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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踏入这所深山里的农村中学校园,是在四十年之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天,我们正在校园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滚铁环、打石子、单脚斗鸡自寻开心。老师挥舞着铁锤使劲地敲着一块用铁丝吊在樟树上的锈迹斑斑的铁片,“当当当”的铃声一下子打断了我们的兴致。我们不情不愿地走进教室,好像觅食的鸡被赶进了鸡埘。教室里本来有四个窗子,但其中一个窗子破烂得实在不像话,老师就自作主张用砖把它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