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海市长——读《陈毅传》相关篇章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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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文从多方向、多角度论述了上海市第一任市长陈毅在出任市长时期的史事,论述过程言简而意赅,精确而有序;内中涉及经济、金融、军事、政治、外交、统战等多个方面,堪称为信史。从以上这些方面出发,对陈毅市长的政事进行总体描述,既体现了当时陈毅治沪的全部重点体现方面以及着力点之所在,又充分说明了陈毅市长能够高屋建瓴而准确地抓住在上海施政的全部。以上也说明陈毅在上海执政已达到完美之程度,如此方得以在以上诸方面均有卓著的建树,于此可见陈毅市长的力度。
  【关键词】开国元勋;市长;通货膨胀;统一战线
  由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首批编撰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时期的开国元勋和各方面的最杰出人士的传记”。其中《陈毅传》于1991年8月出版第一版。近日恭读此书第十一章《新上海市长》一章,感触颇多,感想颇深,兹权纪于此。
  首先,该章开宗明义,提出“1949年,无论对中国历史或是对陈毅个人,都是非同寻常的转折之年。积22年的牺牲奋斗,人民终于取得了全国政权。陈毅本人,则从百战沙场走向十里洋场,成为大上海的一市之长。”这部分内容提出了对于陈毅主政上海的关注度,同时表现出党的最高层面对于其出任上海市长的高度历史评价感及历史定位,可谓名垂青史!
  接下来,书中又谈到“从北平中共中央到香港人士,从华盛顿到莫斯科,都把关切的目光投向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此部分体现出了大的国际和国内背景下对于上海工作的关注及重视,尤其需要加以着重指出的是国际及国内全部所涉及的方面。
  在第一节《务求军政全胜》中,首先提到“淮海战役炮声未停,中共中央就已将注意力转向渡江解放宁、沪、杭问题了。”这就完全表明了中共中央早在年前解放战争战火硝烟未停之时便已提前着手经营后续解放的大城市问题了,这体现了中共中央的英明远见以及高屋建瓴之处。
  “当然,这并不能排除解放上海的作战发生僵持时美军介入的可能。所以作战本身要力求势如破竹。”这充分说明党中央在解放上海问题上的深谋远虑。可谓事无巨细,无所不思。一切问题都要做到谋在细处、谋在局部。
  “陈毅自到丹阳起,便正式进入‘市长’角色,首先是汇集、研究大量情况和材料。所有有关上海的年鉴,经济、政治、文化、社会概况,包括缴获的、地下党调查的、上海来人报告的,汇成关于上海的200多种小册子。”这说明陈毅从担任市长的本职出发,首要的主要任务便是汇齐、搜集有关上海的材料和各种情况,此为第一要务。
  “部队入城后一律不得进入民宅。‘这是我们人民解放军送给上海人民的见面礼!’”丹阳集训中,决定部队入城后一律不得进入民宅,以作为送给上海人民的‘见面礼’!此项决策凸显出我军在此际用军管军的戒使之项。
  当时上海的防御是,“20多万守敌,有蒋介石亲临督阵,要拼死固守6个月以待‘美军援助’。市区内外遍布3000座美式碉堡,4000个钢筋水泥永备工事看,1万多野战卫星工事,2万多颗地雷。”上海战役,敌军防御态势是较强的,我军要攻取,是要认真筹划、积极准备,才能一举达成战役目的。
  “5月27日上午9时,上海全部解放!历时15天的上海战役,歼敌15.3万,城市完好无损。”我军取得上海战役胜利的重要意义,可分为军事、政治、经济、外交等诸方面。
  “新生的上海市,电灯是亮的,自来水未停,电话畅通,工厂学校保护完好,这奇迹也应归功于党的另一支队伍——上海8000中共地下党员和广大进步群众。有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护厂护校、策反敌军、散发传单、输送情报……上海才得以完整地回到人民手中。”在上海完好无损地交到人民手中这一历史性攻势进程中,我上海地下党组织和广大进步群众立功尤为卓著!值得大加表彰、褒扬。
  “治安情况也不容乐观,流散在上海的蒋军官兵近2万人,国民党还留下8个特务组织3万多人,加上惯匪、流氓作乱,社会秩序很不安定。”这说明刚解放时流散在上海的各种其它反动力量也在作乱,还要过国民党残余军、特力量这一关,才能扭转治安形势。
  “83万产业工人大军是建设新上海的主力。新市长参加的第一个集会,就是上海工人纪念‘五卅’运动的大会。”此处明确指出要集中精力,优先团结工人,其意义是极为重大地。
  “上任头10天里,陈毅每天都要参加‘大会’。陈毅有请必到,每到必讲,讲必痛快淋漓,鲜明生动有力,在宣传群众,稳定局面方面,起了难以估量的重要作用。”陈毅开始累积起作为市长的威信。
  “人民政府执政未满10天,一个严重危机——通货膨胀便步步逼近了。这原是国民党留下来的祸害。1948年蒋经国坐镇上海,严令市民交兑金银外汇,连普通女工的银耳环也不能幸免,结果收走黄金100多万两,美钞3000万元,白银无数,而把巨额的一钱不值的金元券塞到市民手中,物价何能不飞涨?当年夏季一只大饼已涨到3万元,人民不堪其苦!人民政府为扭转这一局面,一入城便以10万元金元券兑换1元人民币的比价收兑金元券,市民纷纷争换人民币。但由于市民吃够了钞票贬值之苦,一拿到人民币又去调换银元,换大米,银元贩子乘机兴风作浪哄抬物价,结果原本1块银元值100元人民币,一星期就涨到1400元。物价飞涨,工厂难以经营,许多产业资本便转化为投机资本,反过来更加剧通货膨胀。”以上表明通胀形势严峻,已至触目惊心之地步。
  “6月5日,财委向上海市场抛出10万银元,以使价格回跌。同时,报刊、电台开展宣传,陈毅也严正警告投机奸商‘赶快洗手不干,否则勿谓言之不预。’然而,投机者并不罢手,他们资力雄厚,10万银元被一吸而空。6月7日,银元继续涨到1800元。陈毅决定采取最后解决手段:查封大投机商操纵银元市场的活动中心——证券交易所。
  6月10日上午10时,两营部队和400名便衣公安人員分5路出动,突然包围了8层高的证券大楼,向正在楼内进行投机交易和其他活动的2000多人宣布了命令:立即停止一切买卖,不许进出,禁止打电话与外界联系,原地等候讯问搜查。各组工作人员迅速进入各房间搜查。在‘厚生证券号’经纪人的办公室里,光操纵行情的电话就有25部,夹墙里还搜出几十块黄金。大楼里的清理盘查工作持续了两天一夜,最后只将250名投机主犯扣押带走。   这场干净漂亮的突击战,霎时传遍上海,震动全国。第二天,银元‘袁头’从2000元猛泻到1200,大米跌价一成。第三天米价再跌一成,食油跌价一成半!——可以想见提着米袋,拎着油瓶的市民们见此情景会何等喜悦。”陈毅下令对投机行为进行金融与强制两方面的干预,最终取得了极大成功,“银元之战”克收全功,经济金融领域的工作取得了良好效果。
  “6天之后,即6月23日,蒋介石对我实行海上封锁。他们利用尚未解放的舟山群岛控制了东海门户。这一来,各国商船开往上海的航道便被完全切断了。
  这时有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说可以用他们的商船帮我们运棉花到上海,但要由他们的军舰护航到吴淞口。工商界有人心动,跑来告诉陈毅,陈毅几乎不加思索地一口回绝了。陈毅说:‘这是利用我们的困难,想打开我们的缺口。他们过去攻打广州虎门,炮轰四川万县、南京下关,中国老百姓死了成千上万,他又想到我们海域来干什么?中国海域让外国军舰自由出入,还不是出让主权?这扇门绝不能开,不能接受这种变相的侵略!’”敌对力量进行封锁。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趁人之危,企图在主权领域打开我们的缺口,对我进行侵入。
  “节约原料,试用代用品。耗用汽油最多的公交公司,也研究改用煤气动力牵引汽车。不久,改装获得成功,许多因缺油停驶的汽车都挂上了煤气发生炉,昂昂然奔驰在上海马路上。”新生的人民政府开始大规模地推广节约以及试用代用能源。
  “妥善处理经济萎缩造成的10万失业工人。政府发救济米,组织他们修海塘‘以工代赈’。”处理好失业工人问题,注意找到并利用好解决途径。
  “1950年2月6日中午,蒋机分4批袭入上海上空,投下六、七十枚重磅炸弹,千百间密集的民房烟火冲天,500多無辜居民被炸死。然而轰炸的中心目标显然还是美商杨树浦发电厂,这个供应着上海80%电力的心脏部门被反复轰炸,遭到毁灭性打击,机器炸坏,工人死伤甚多,造成全市性停电。”以上反映出蒋机入窜轰炸,造成一定损失,损害极大。
  “天亮后,他披了一件黑色大氅,不顾劝阻,冒着刺耳的空袭警报声,乘敞篷吉普驶往杨树浦发电厂。‘争取48小时恢复部分发电,行不行?’陈毅最后问。‘行!’工人们拍胸膛保证。”陈毅亲临轰炸现场,起到了鼓舞士气的至关重要的作用。鼓动工人们认真努力工作,尽最快速度恢复发电。
  “陈毅以激愤昂扬的演讲,号召600万上海人民‘在美蒋轰炸中经得起考验,更勇敢地站立起来!’”由此可见陈毅号召、要求上海人民在轰炸中要勇敢奋争,要坚决地站立起来。
  “2月14日,毛泽东与斯大林签署了《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斯大林立即给予中国方面有力地防空支援,华东防空军高炮部队也迅速建成。”以上说明在苏援下,华东防空态势顷刻间缓解。
  “自3月14日至5月11日,解放军驻上海的防空部队先后4次抗击入侵之敌,击落美制蒋机5架,迫使其减少了对上海地区的骚扰。”沪上防空态势显著好转,取得优异战果。
  “上海第四次物价上涨之风很快以私营银钱业倒闭一半、投机商倒闭十分之一为代价,偃旗息鼓了。”此说明在同期,物价受到较大平抑,上涨之风潮受到较大之打击,参与投机之企业遭遇毁灭性之打击。
  “如1949年7、8月大米紧张,投机商大抢大囤,一些工商业家也借款抢购,米价涨到6.5万元(旧人民币,下同)一石,陈毅请来中财委陈云给工商界谈经济形势,明确宣布‘政府将从东北等地调1.2亿斤大米到上海’,劝大家不要投机倒把。”表明注重请来重要理论权威,如中财委陈云来给大家讲经论道,注重从理论层面遏制投机。
  “有段时间,起义将领吴化文住在上海,山东群众派代表来沪请愿,要杀吴化文以惩其过去残害山东人民之罪行。陈毅得知后明确指示:‘坚决说服这些群众回去。吴化文听从我们党的劝告而起义,否则解放济南我们要多牺牲几万人。他有功,杀了他只能使我们党失信于天下,这对人民有什么好处?’群众代表被劝走了,而吴化文等人则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和教育。”善待起义将领,以吴化文为例,说明我党统一战线工作无往而不胜,陈毅坚持此有著功!
  “上海市文史馆、参事室,原先安排了30多人,陈毅说‘太少了,人数加个零。’扩大10倍,上哪找人呢?向下要,各区统战部迟迟报不上来,这个不合条件,那个历史有问题。陈毅最后发了火:‘你们这些人,连蒋介石都不如,蒋介石还把段祺瑞一家养起来呢!怎么会没有人?上海三教九流、遗老遗少,国民党的军政人员多的是,一人每月给八、九十或一百多元生活费,我们养得起的。每月组织他们学习两次,来受你的教育,有什么不划算?我看这样做有个最大的好处——可以减少一些反革命!’”陈毅不拘一格,任选、任用人才,特别是在任用“前朝遗老”问题上,说明他具备大海一般广阔的胸襟,也诚如书中所言,诚哉斯见。
  “新成立的上海电影制片厂想搞中国第一部彩色片,苏联专家摇头,大家仍决心上《梁山伯与祝英台》。陈毅大力支持,灯光设备不够,下令将防空部队探照灯调来,但必须每晚拉回以防空袭。胶片洗印发生困难,一位年轻大学生发奋研究,反复试验,终于成功。请陈毅去看,只见银幕上花红叶绿,彩蝶双飞!陈毅热烈鼓掌,不胜高兴,晚餐时端起杯子亲自跑去向这位青年碰杯:‘谢谢您,小万同志!帮助我们解决大问题了!’”经过努力,中国第一部彩色电影片,于兹诞生。
  “对此,中共华东局在进城前早有准备,通过潘汉年与逃去香港的帮会头子杜月笙谈妥,接管后他们不动,我们不杀其上层。入城后,陈毅又亲自派干部找到留在上海的黄金荣,要他按政府法令办事,并管束门徒,不得再为非作歹。80岁的黄金荣唯唯从命,并将手下所有大小头目的花名册呈交给军管会。”以上说明盘踞上海的黑帮势力,对于新中国的统治,可谓唯命是从、不敢造次。
  “并告陈毅6月中旬召开政协全国委员会,讨论调整工商业问题。‘你不是全国委员会委员,但有些问题须事先和你商量,请于6月1日来中央一次。’这表明毛泽东主席在决定全国工商业政策时,高度重视陈毅在上海取得的成功经验。”对于陈毅高度重视,对于陈毅取得的成功经验高度推崇。   “不久,上海人民和全国上下一起,掀起了捐款买飞机大炮的运动,当时以捐人民币15亿(即后来新人民币15万)为战斗机1架。企业家刘鸿生一人就认捐了10架。至1951年12月止,上海各界人民捐献飞机达450多架,相当6800多亿人民币,超过了原定计划的35%以上。”上海人民为抗美援朝战争大规模捐款。
  “4月份他视察福建归来,毛泽东主席给中共上海市委发来电报:‘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在春季處决三五百人,压低敌焰,伸张民气,是很必要的。’至清晨4时,全部结束,果然邻里不惊。这一夜逮捕了1万零58名反革命分子。这以后,根据毛泽东‘可抓可不抓者坚决不抓;可杀可不杀者坚决不杀’的指示精神,将一些血债累累民愤极大的反革命分子、匪首、特务、恶霸一一正法,还有一大批分别轻重判处了徒刑。”以上说明坚决镇压反革命,造成普遍的、强大的镇压态势。
  “1951年6月,他们选择与朝鲜地形相类似的临淮关地区,共同检阅了一次由坦克兵、炮兵、空降兵、工兵等诸兵种合成的步兵师河川进攻战演习,探讨了现代合同战术的指挥与实施。
  他略事休息,又带病观看了二十五军一个营的村落防御和山地进攻演习,对司令部想定,各级指挥及单兵动作,都作仔细观察和评定。”陈毅在担任市长期间,还进行了军事演习,说明其孜孜不倦地进行军事指挥、军事战略战役领域的探索和学习。
  “而世界自然科学界每一进展,都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引起军队武器与战术的改变。所以必须大力发展国防科研、国防工业,学习现代化作战的理论和战术技术。”其中尤其重要强调了武器装备在现代战争中的巨大的、决定性的作用。
  本书除了在章、节内容中讲述了陈毅出任上海市市长的往事,在书后的附录部分也对其进行了有益的描述与补充。且让我们同样一一览过。
  “5月27日,上海解放。上海市军管会正式成立,陈毅任军管会主任。”陈毅担当重任,任刚成立的上海市军管会主任。
  “6月25日,由于美蒋于6月3日开始对各海口实行武装封锁,华东局开会讨论反对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封锁与发展城乡生产问题。”应对美蒋武装封锁,华东局开会进行讨论。
  “9月28日,《人民日报》发表《陈毅将军谈上海工作》。”《人民日报》刊文表彰。
  “1月1日,号召全市军民‘贯彻反封锁六大任务,为克服困难建设新上海而斗争!’”针对反封锁更加针对部署。
  “5月1日上午9时,检阅上海市51万人举行的‘庆祝五一劳动节工人纠察队大检阅’。”组织大规模的工人游行,以壮声威。
  “根据中央指示,陈毅在返回上海后,还须兼管华东军区工作。
  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27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声明,公然宣布在武装干涉朝鲜内政的同时,命令美国第七舰队向台湾海峡出动,侵占中国领土台湾,对上海影响甚烈。”朝鲜战争的背景,杜鲁门的声明,对于上海,影响较重大。
  以上书中所述,均为陈毅担任上海市第一任市长时的史实,堪为信史。使得我们今天读来,仍每每被其主政上海的工作成绩所震撼;被其工作在上海期间执着而认真的工作精神所感动;被其良好而又有区分的工作态度所影响。总而言之,可谓催人而奋进哉!
  参考文献:
  [1]《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
  [2]《陈毅传》,当代中国出版社1991年版,448页、449页、450页、451页、453页、455页、457页、458页、459页、460页、461页、463页、464页、465页、466页、469页、470页、471页、472页、473页、479页、488页、489页、490页、491页、492页、679页、680页、681页。
  作者简介:赵亮(1980—),男,辽宁彰武人,上海市龙华烈士纪念馆陈列部人员,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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