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而在上海,通常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在国际会展中心摆起了展销会,不外乎就是邵万生的黄泥螺、功德林的月饼、立丰的鸭肫干,还有传统的双酿团、枣泥糕等;而老一辈的则钟爱去泰康路菜市场“淘宝贝”。有人说,买老上海的年货,买的就是份记忆,但是大多为周边加工的产物,通常又“淘”不到实诚的年货。其实上海人对年货还是比较挑剔的,这些“食物”必须按着几道程序来,且不喜欢经过再次加工改造。
安昌古镇
江南Style慢节奏
据说每当过年,与其它古镇相比,绍兴古镇上兜售年货的氛围总是显得热闹非凡,为素寡冬日添一抹别样的风情。听绍兴当地的朋友讲,这时安昌古镇置办年货的气氛甚为浓郁,不仅可以跟着当地人买到正宗的年货,还能顺便在古镇里转悠一番,逛逛、吃吃、买买。绍兴之于我,早已不再留恋昔日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而这或许也是编辑推荐尝试安昌古镇买年货的理由。
这里的元旦曾经举办一年一度的腊月风情节,以“越地风情古镇,绍兴师爷故里”为主题,在连续三天的时间里可谓热闹非凡,四面八方的食客一同赶集,镇上敲锣打鼓,喜庆的气氛不自觉地流露。而自打元旦之后,古镇的年味也越来越重,直至正月十五,古镇依旧浸淫在喜庆祥和的氛围里。
古街市集腊肉酱鸭齐上阵
古镇就在县城北面的位置,绍兴北站自驾过去大约五公里的距离,一路颇为顺畅。古镇依河有一条三里长的古街市,进口没有一个上来吆喝的商贩,拉着“黄牛车”做生意去景区的师傅,也是一个也见不到的。镇上很小,一条临水长街,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年关将近,人流量开始逐渐增多,穿梭的乌篷小船,人们忙前忙后,忙着祭祀、剪纸、舂年糕、裹粽子……
殊不知,每年的腊月时节,是安昌古镇最为忙碌的时候,想必也是体验绍兴风俗的最好时机。这里的原住民依旧保留着70年代的生活方式,似乎是江浙人中最淡薄的一群人。一路熙熙攘攘,游客们兴致勃勃地到处搜罗。虽然春节未至,街道上也偶尔舞起了龙狮,放起了鞭炮,这种翘盼新年的场景总是显得格外赤诚。镇上的家家户户都很爱凑个气氛,都在为新年准备着年货,街头巷尾窗前竖着并排一列列风干的腊肠与青鱼干,两千多米长的河岸旁依次挂满,就像护栏,这大概是其它地方所见不到的场景,如此密集程度,假若你是个“密集恐惧症”者,估摸着得犯晕了。甚至于在晾晒衣物中都能发现那么一两件腌制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安昌民间灌腊肠的习俗源自民国,在过去,挂得多代表着家庭富足。据说这香浓紧实的腊肠都是用优质的猪小肠作肠衣、以猪后腿精瘦肉为主的肉糜灌制而成,从来就是可口的下酒菜,当地还有“无肠不酒店”的说法。腌制鱼肉时盛放的箩筐自然地晾晒在各个地方,倒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在空敞的廊道里,一位老奶奶坐在竹椅上,在自家门口摆了箩筐,里面放了腊肠等土特产,也不像真正想兜售什么,看到我就特别自然地面对镜头。我凑过前去问她:“老奶奶,这腊肠多少一斤?”一把年纪的老奶奶已然口齿不清了,用略微沙哑的绍兴话版普通话回答:“五元一斤随便挑。”“那您不亏本吗?”我惊讶地问道。“平日里我们晒干后自己吃,吃不完就拿出来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晒太阳。”她的脸上总是微笑着,且特别地朴实,跟镇上的其他人一样。像腊肠这样到处串挂的还有酱鸭,一个个“悬尸示众”、“破肚开腔”,而这可是上等的人间美味,多一些成香,少一份麻辣。
也会有些小作坊在家门里头切肉、灌肠、挂晒,大块肉与酱油当场搅拌,城镇里已不如旧时有年味,看不到家家户户杀猪宰羊的画面,而古镇里倒是还原了这样生活化的场景,不禁让人多了份童年的回忆。外头摊位上摆满了自家土特产,浓郁绍兴风味的粽子、年糕、梅干菜等,乡亲们也不会大声喧哗着叫卖,因此就算买卖交易也不会过分嘈杂。当地居民手工制作后,我与母亲立即添置了些许,心想,这些食材如果用来烹制年夜饭,除夕时节,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势必吃得相当过瘾。采购时我意外地发现摊位上的“腌货”中还有腌猪头,据当地人讲,在那个买肉需要肉票的时代,安昌腊肠还没这么有名气,通常安昌人就拿个猪头制作,而用后腿肉腌制的部分,则是带给外地亲人,自己是不享受的。而如今习俗改变了,不变的却是这门遗留的传统手艺。
各地年货真是样样不同,东北有酸菜、湖南有腊肉、西北大漠有红辣椒,而江南的年货更是花样百出。之前在绍兴市里头逛了一阵,寻宝记半俸菜馆的状元糕令我心心念念,用粽叶包裹着的,上头红枣点缀,喷香带韧性,才知道这绍兴的糕点名副其实。在古镇的一些摊位上也不乏居民兜售着传统的绍兴糕点,好一派丰润富庶的水乡仲冬隋景。比如那白花花的香糕,这清朝皇室贡品在当下却成了平民小吃。这些摊位贩卖的食物都差不多,糕点加些干货混合着,也不乏梅子、瓜子这些最常见不过的“过年必备零嘴”。通常长辈们其乐融融地吃完年夜饭后,便坐在一起边磕点年货边打麻将,吃得开心了没准就放炮让你胡一把“十三幺”。
编辑提醒
好年货何处买
读者若是真想问,到哪里去买这些酱鸭、咸鱼们,是不是得提供个店铺名字和地址?答案是惊人的:没有店铺!这几年货交易,基本上属于私市。说白了就是在自家门口支个摊,放上做多了的酱鸭、腊肠等。若是你家多了做成鱼,还能以物换物调个咸肉回去。这样的私市当然也对游客开放,所以想要买到最正宗的年货,不妨就厚着脸皮挨家挨户逛过去。若是真的要找南北货店,可能大家真的要失望了。毕竟在人人都能做年货的地方,开个咸鱼、腊肉店,是一件多么亏本的事情。
淡定老师傅杂耍般扯白糖
老街东市段,民俗风气甚是浓郁,有人在纺棉花,有人在打铁,有人在箍桶,除非下到这样的乡下镇里,才可能看到如此市井的画面,街市狭小却不乏惊奇,扯白糖、芝麻糖、炸萝卜糕等多达二十多项传统的美食工艺随处可见,很多从未见过。食物出炉,现做现卖,整个小镇透着红红火火的浓郁腊月年味。
巷弄口扯白糖的师傅姓蔡,只见他舀一斗雪白的砂糖倒进锅里,不断地搅拌中砂糖成了糖汁,飞快地被扯成一条长长的软白糖,糖条就被老师傅甩在手中上下翻飞,就像打着毛线,这样的手艺其实在镇上到处可见,扯白糖的老阿姨或老人好多都在街上“杂耍”着。软白糖从琥珀色扯成白色之后,师傅用剪刀一下下地切成小块,手工艺人如此儒雅淡定,是不多见的。几个孩子围观着,如同看表演般。师傅人很好,做完后还给身边的每位小孩发了颗。随着老一辈的离开,这份手艺在许多地方都已失传。记得曾经在贵州的贵阳大街见识过一次,我们就叫它“丁丁糖”。五元两包的价格,于是我与母亲就买了一大袋储备着,等待着过年。超市里类似的姜糖价格可是要贵上许多倍,够得上我使用“物美价廉”这个词汇。 温一壶黄酒现实版“阿Q正传”
总有人说去西塘、乌镇,待上一晚看一眼清晨的古镇,傍晚时再体验当地的夜生活。文艺矫情得很,大拨大拨的人都装逼去了,早晨看人流,晚上还是看人流,还要在人群中空出几平米的面积以便自拍,感叹一声“岁月静好”。真不知道人挤人的时候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淋漓尽致地抒发感想。
曾记得有一次被朋友拉去西塘,晚饭时间选了一家酒楼,临湖的亭子是最佳用餐点,不可避免出现满座的状况。东北大汉主动要跟我们拼作一桌,于是我们都坐下了,然而桌子太小,这服务员就把菜随意地叠叠高,根本无法开吃,老板娘收钱时照样不落下。最后当然是谁都吃得不开心,不欢而散了。
因此,我对这些已经被人工化的古镇无半点好感,而像安昌这样朴素的古镇却别有一番魅力,无论是那边的景,还是那边的人,都让我觉得有点丽江的缩影。当然编辑建议待上一晚,清晨与夜间的古镇是最真实的。夜晚时,这边有些小酒馆,红灯笼到处高高挂亮着,觉得这夜色也分外妖娆。
编辑在镇上逛了一圈,已是夕阳西下,晚饭时分顶着肚子饥饿,找到了家“宝麟酒家”。巷子藏不住酒香,进门就看到一排排的黄酒坛,绍兴素来以黄酒出名,在这吃饭的客人相继做了回“酒鬼”,有男子就那么豪迈地用碗装着加饭酒自斟自饮。深入旅行的方式莫过于入乡随俗。我坐于老店长凳,铁制高酒筒装置着的八年陈酿绍兴花雕入口清甜,磕点茴香豆,静静地待上几小时,听着当地人言语间的绍兴方言,似乎就可以暖到心窝。老板沈宝麟可谓是镇上的风云人物,也是性情中人,留着一缕山羊胡,穿着长大褂,如果有一面之缘,他可能会陪着你喝上小盅老酒。老先生很健谈,还给我们表演起了绍兴大板。酒在年夜饭中的位置可谓是举足轻重,编辑特地让小二拿了几坛外带。平日一过年,必是红酒、白酒齐上阵,偶尔来一壶女儿红,搭配虾蟹等海鲜,兄弟间推杯换盏,必是另有一番古韵。
作为食客,点了整整一桌梅菜烧肉、臭豆腐、野生小鲫鱼等绍兴特色佳肴,当地特产酱鸭大快朵颐之时,沾点酱油,觉得甚是鲜美。听说这是古镇特产的仁昌酱油,多数安昌人自制腊肠时钟爱沿用它调味,而酱油厂似乎来时的路上就有经过,就是墙壁略显斑驳的“仁昌酱园”,老板说那里还能买到玫瑰醋、红酱、芝麻酱。两个人酒足饭饱酣畅淋漓,顿觉此行颇为圆满。临走时不忘向老先生购买些他家自制的鳊鱼、腊肠,不知其味要胜过广州的“皇上皇”多少倍。
师爷故里浓浓书卷气
其实在安昌古镇里能买到这么浓郁的年货与镇上原本的古朴分不开,买完年货可以在镇上逛逛。冬季漫步于这样的江南水乡,远远望去,摇橹船、划桨、河道依然和谐地组成一幅画面,渔夫就在“酒池肉林”里穿梭,不管季节如何更替,绍兴的古朴面貌依旧。老街也颇有意思,河的南面全部为宁静民居,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对岸北面商市的全景。由于开发地并不完善,古镇还是保存得原汁原味,没有一丝浓妆艳抹。或许是没有看到什么酒吧、精致餐厅与纪念品商店,所有的一切只安然地沉淀下古朴的元素,统一且真实。复制出下一个西塘、乌镇,从来都不是问题,在街道上看到陈晒的棉被、生火的煤球炉、袅袅的炊烟,已是心满意足。
我坐着乌篷船游古镇,在一处古朴的石桥边看到一幅对联:碧水贯街千万居,彩虹跨河十七桥。也不知是哪位文人墨客这么有诗意留下这样的句子,石桥两边的石椅靠栏已经残缺,看来年份已久,安昌人说它是最有特色的东西。一位身穿红棉袄的新娘头戴凤冠,脚穿平底绣花鞋,就那么站在岸边,似乎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迎亲的船队鼓吹着一到,新娘就在家人陪同下坐进摇橹船里。如此与众不同的传统水上婚礼还是头回见,势必留下难忘的记忆。
而令我觉得更加富有民俗特色的是,河道两侧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众多师爷故居,晴好时分,阳光遗落下一摞长长的倒影,形成立体的几何形状。据说古时候这个镇上有一些诸如许渭、马逸臣等出名的师爷,作为TVB的忠实粉丝,即使是对杜撰的师爷文化还是颇有兴趣的,比如“香港制造”的师爷陈梦吉与死对头方堂镜对簿公堂斗智斗勇,可谓妙趣横生。虽然时代变迁,师爷已成过去式,但走走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相比其它古镇多了份书卷气。
编辑补充
古镇安昌属浙江绍兴境内,可在老汽车西站(近绍兴国际大酒店)外乘118路公交车经东浦后到达安昌,绍兴去安昌的耒班车为晚八点,票价3元,每五分钟一班。也可从杭州东站坐巴士先到达柯桥,后转公交车268、805、806路到达安昌古镇。自驾车从沪杭甬高速公路柯桥路口下,约五公里到达安昌镇。
如果乘坐动车到绍兴,绍兴北站离安昌古镇的距离是5.7公里,从杭州东站出发到绍兴北站大概十多分钟。古镇本身不收门票,但里面的师爷博物馆、城隍庙等景点的联票为50元。乘坐镇上的乌篷船,单程约10元/人,双程约20元/人。
东浦古镇
还原绍兴民居原生态
安昌江南水乡的慢节奏与传统的年货年味让人彷佛时光倒流,买年货时同路的当地人给我推荐了一处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更为古朴清幽的地方,离安昌古镇十公里不远,绍兴城区西北面、柯桥东边有一个东浦古镇。当然不是说非去不可,只是在安昌买完年货可以顺道一探究竟。或许它缺少浓重的年味,但呈现的依旧是一幅原汁原味的绍兴民居原生态。
复古自行车勾起儿时回忆
与大多古镇类似,一幅临水而居的水乡风貌,由于游人稀少,镇上显得分外安宁恬静,早在东晋末年已有聚落,并在两宋时形成集镇,而如今不免显得憔悴与沧桑。与安昌只有几站公交车的距离,庆幸赶在东浦未商业化之前,见识到它静逸淳朴的一面。我总觉得听着小曲,走在小桥小景的旧街道,小时候课本里星星点点的江南故事与诗词就浮现在眼前。虽说江南古镇很多,但像东浦古镇这么原汁原味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踱步于古镇,对岸三五相间的河埠上有勤劳的妇人在洗着衣服,阡陌小巷的街道,透着浓浓的市井气。偶尔一只猫就那么懒散地躺在路边,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与它一样,可以不问世事,暂时远离城市工作,看着手插口袋悠闲散步的绍兴爷们,心情就大为舒畅,甚至觉得随时席地而坐也没人管。经过东浦街48号的老布鞋店,掌柜自家两层楼的民居,平日里就住在楼上。简陋的店铺里头多是清一色不同尺码的黑色布鞋,掌柜坐在那一针一线地缝合着,那是难得的手工活,给姥姥买了一双37码的布鞋作为新年礼物,想必老人家—定很欣慰。仔细看了下边角,相较于沪上市场机器制作的鞋子平整得多,也结实得多,更是便宜。缝制布鞋的老人家告诉我,年轻人都到镇上生活了,留下一些在古镇待了一辈子的老人,由于放不下因此—直没离开。 一辆保养尚可的老自行车就如同美国70年代的老肌肉车似的,停靠在鞋店旁巷弄边,貌似“凤凰牌”还是“永久牌”,也不知被主人用了多少年,勾起我儿时的回忆。90年代,一个包子才几毛钱,那个时候母亲都要骑着类似的自行车上下班,送我上幼儿园,我就紧紧地抱着母亲的腰部。下雨时,就往雨衣里一钻。偶尔睡着了’抵达时,母亲就会叫醒我:“到了哦。”我想大部分六七十年代的人应该比我拥有更多感触,虽是一辆自行车,但承载了太多岁月的痕迹。此时此景,或许这样的记忆,只有在这样安静且古朴的地方才会被想起。
返璞归真藕粉百年手工艺
与安昌古镇不同,这里质朴的一面显露无疑。镇上几乎没有一间饭馆、酒馆,也没有小吃一条街,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民居,见到最多的场景就是家家户户晒着藕粉。逼仄幽深的小巷里居民正在用菜刀清理藕节,而有些人就在白布铺垫上扯藕粉、晒藕粉,成片的藕粉散发着阵阵清香。听他们讲每年深秋季节几乎每户都会制作纯藕粉这项百年遗留的传统工艺。想不到东浦除了以酿酒闻名于世外,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藕乡”。如今是收购莲藕的旺季,新鲜的藕经过机器压碎,用网布袋过滤掉莲藕渣滓,待一整晚沉淀后,沉淀物就是藕粉了。制作过程并不复杂,但是十分费工夫。
这些当地居民普遍淳朴,十分热情。一位当地林大嫂颇为客气地邀请我品尝了碗,只见她拿着复古的热水壶帮我倒开水不停搅拌,直至藕粉化作淡赤色的透明胶状。迫不及待地尝个鲜,这藕粉由于不掺杂淀粉,味道与西湖藕粉不相伯仲,有一股淡淡的莲藕所固有的清香味。林大嫂告诉我,做菜时偶尔就用它代替“生粉”,既营养养胃,又益血补气,更是今冬不可错过的东昌美食。藕粉制成甜品这门绝学,诸多人是不得而知的,在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后献上一份精致的藕粉椰汁糕、苹果藕粉全蛋卷,这些集营养与美味于一身的“年货大餐”必定讨得亲戚欢心。藕粉价格更是实惠的成本价,不惜口袋里的“银子”,添置了五斤'不过二十“大洋”。
编辐补充
除了绍兴古镇的年味浓郁外,乌镇也是热闹非凡,据说年二九当天,乌镇的乡亲会用最原始的石臼打出原汁原味的年糕,你也可以亲自打一锅年糕回家。而春节一到,乌镇数十里的西栅老街上将举行“长街宴”,到时人们边喝着乌镇米酒边品尝着街宴的“大锅菜”。在百年老字号“叙昌酱园”,老秘方自制的酱鸭脖子、酱肉、酱蹄、酱猪手与酱鲫,都是不可多得的年货之选。
杭州市区附近的塘栖古镇景色不比乌镇差,还不收门票,年昧也是相当浓郁的。江南阿二、王元兴酒楼、川味观等餐馆都有丰盛的年夜饭,浙江传统年货酱鸭、青鱼干当地均买得到。而“老刀糕点”家的传统糕点还与乾隆爷下江南期间扯上那么一段渊源,充满了故事性,它家自制的大麻饼、椒桃片、麻酥糖、枇把梗,味道自然不用多言。
编后
各地年味均不同,但人人都有着祈盼新年伊始的信念。绍兴古镇的古朴留给我深刻的印象,回家时拎着酱鸭、腊肠、姜糖等大包小包的“战利品”颇为欣慰。过年不外乎就是图个气氛么,淘年货淘的不止是“货”,更多的是喜气祥和。建议读者可以到这些古镇里添置年货,将这些水乡珍馔统统打包回家,风风火火过大年。
安昌古镇
江南Style慢节奏
据说每当过年,与其它古镇相比,绍兴古镇上兜售年货的氛围总是显得热闹非凡,为素寡冬日添一抹别样的风情。听绍兴当地的朋友讲,这时安昌古镇置办年货的气氛甚为浓郁,不仅可以跟着当地人买到正宗的年货,还能顺便在古镇里转悠一番,逛逛、吃吃、买买。绍兴之于我,早已不再留恋昔日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而这或许也是编辑推荐尝试安昌古镇买年货的理由。
这里的元旦曾经举办一年一度的腊月风情节,以“越地风情古镇,绍兴师爷故里”为主题,在连续三天的时间里可谓热闹非凡,四面八方的食客一同赶集,镇上敲锣打鼓,喜庆的气氛不自觉地流露。而自打元旦之后,古镇的年味也越来越重,直至正月十五,古镇依旧浸淫在喜庆祥和的氛围里。
古街市集腊肉酱鸭齐上阵
古镇就在县城北面的位置,绍兴北站自驾过去大约五公里的距离,一路颇为顺畅。古镇依河有一条三里长的古街市,进口没有一个上来吆喝的商贩,拉着“黄牛车”做生意去景区的师傅,也是一个也见不到的。镇上很小,一条临水长街,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年关将近,人流量开始逐渐增多,穿梭的乌篷小船,人们忙前忙后,忙着祭祀、剪纸、舂年糕、裹粽子……
殊不知,每年的腊月时节,是安昌古镇最为忙碌的时候,想必也是体验绍兴风俗的最好时机。这里的原住民依旧保留着70年代的生活方式,似乎是江浙人中最淡薄的一群人。一路熙熙攘攘,游客们兴致勃勃地到处搜罗。虽然春节未至,街道上也偶尔舞起了龙狮,放起了鞭炮,这种翘盼新年的场景总是显得格外赤诚。镇上的家家户户都很爱凑个气氛,都在为新年准备着年货,街头巷尾窗前竖着并排一列列风干的腊肠与青鱼干,两千多米长的河岸旁依次挂满,就像护栏,这大概是其它地方所见不到的场景,如此密集程度,假若你是个“密集恐惧症”者,估摸着得犯晕了。甚至于在晾晒衣物中都能发现那么一两件腌制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安昌民间灌腊肠的习俗源自民国,在过去,挂得多代表着家庭富足。据说这香浓紧实的腊肠都是用优质的猪小肠作肠衣、以猪后腿精瘦肉为主的肉糜灌制而成,从来就是可口的下酒菜,当地还有“无肠不酒店”的说法。腌制鱼肉时盛放的箩筐自然地晾晒在各个地方,倒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在空敞的廊道里,一位老奶奶坐在竹椅上,在自家门口摆了箩筐,里面放了腊肠等土特产,也不像真正想兜售什么,看到我就特别自然地面对镜头。我凑过前去问她:“老奶奶,这腊肠多少一斤?”一把年纪的老奶奶已然口齿不清了,用略微沙哑的绍兴话版普通话回答:“五元一斤随便挑。”“那您不亏本吗?”我惊讶地问道。“平日里我们晒干后自己吃,吃不完就拿出来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晒太阳。”她的脸上总是微笑着,且特别地朴实,跟镇上的其他人一样。像腊肠这样到处串挂的还有酱鸭,一个个“悬尸示众”、“破肚开腔”,而这可是上等的人间美味,多一些成香,少一份麻辣。
也会有些小作坊在家门里头切肉、灌肠、挂晒,大块肉与酱油当场搅拌,城镇里已不如旧时有年味,看不到家家户户杀猪宰羊的画面,而古镇里倒是还原了这样生活化的场景,不禁让人多了份童年的回忆。外头摊位上摆满了自家土特产,浓郁绍兴风味的粽子、年糕、梅干菜等,乡亲们也不会大声喧哗着叫卖,因此就算买卖交易也不会过分嘈杂。当地居民手工制作后,我与母亲立即添置了些许,心想,这些食材如果用来烹制年夜饭,除夕时节,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势必吃得相当过瘾。采购时我意外地发现摊位上的“腌货”中还有腌猪头,据当地人讲,在那个买肉需要肉票的时代,安昌腊肠还没这么有名气,通常安昌人就拿个猪头制作,而用后腿肉腌制的部分,则是带给外地亲人,自己是不享受的。而如今习俗改变了,不变的却是这门遗留的传统手艺。
各地年货真是样样不同,东北有酸菜、湖南有腊肉、西北大漠有红辣椒,而江南的年货更是花样百出。之前在绍兴市里头逛了一阵,寻宝记半俸菜馆的状元糕令我心心念念,用粽叶包裹着的,上头红枣点缀,喷香带韧性,才知道这绍兴的糕点名副其实。在古镇的一些摊位上也不乏居民兜售着传统的绍兴糕点,好一派丰润富庶的水乡仲冬隋景。比如那白花花的香糕,这清朝皇室贡品在当下却成了平民小吃。这些摊位贩卖的食物都差不多,糕点加些干货混合着,也不乏梅子、瓜子这些最常见不过的“过年必备零嘴”。通常长辈们其乐融融地吃完年夜饭后,便坐在一起边磕点年货边打麻将,吃得开心了没准就放炮让你胡一把“十三幺”。
编辑提醒
好年货何处买
读者若是真想问,到哪里去买这些酱鸭、咸鱼们,是不是得提供个店铺名字和地址?答案是惊人的:没有店铺!这几年货交易,基本上属于私市。说白了就是在自家门口支个摊,放上做多了的酱鸭、腊肠等。若是你家多了做成鱼,还能以物换物调个咸肉回去。这样的私市当然也对游客开放,所以想要买到最正宗的年货,不妨就厚着脸皮挨家挨户逛过去。若是真的要找南北货店,可能大家真的要失望了。毕竟在人人都能做年货的地方,开个咸鱼、腊肉店,是一件多么亏本的事情。
淡定老师傅杂耍般扯白糖
老街东市段,民俗风气甚是浓郁,有人在纺棉花,有人在打铁,有人在箍桶,除非下到这样的乡下镇里,才可能看到如此市井的画面,街市狭小却不乏惊奇,扯白糖、芝麻糖、炸萝卜糕等多达二十多项传统的美食工艺随处可见,很多从未见过。食物出炉,现做现卖,整个小镇透着红红火火的浓郁腊月年味。
巷弄口扯白糖的师傅姓蔡,只见他舀一斗雪白的砂糖倒进锅里,不断地搅拌中砂糖成了糖汁,飞快地被扯成一条长长的软白糖,糖条就被老师傅甩在手中上下翻飞,就像打着毛线,这样的手艺其实在镇上到处可见,扯白糖的老阿姨或老人好多都在街上“杂耍”着。软白糖从琥珀色扯成白色之后,师傅用剪刀一下下地切成小块,手工艺人如此儒雅淡定,是不多见的。几个孩子围观着,如同看表演般。师傅人很好,做完后还给身边的每位小孩发了颗。随着老一辈的离开,这份手艺在许多地方都已失传。记得曾经在贵州的贵阳大街见识过一次,我们就叫它“丁丁糖”。五元两包的价格,于是我与母亲就买了一大袋储备着,等待着过年。超市里类似的姜糖价格可是要贵上许多倍,够得上我使用“物美价廉”这个词汇。 温一壶黄酒现实版“阿Q正传”
总有人说去西塘、乌镇,待上一晚看一眼清晨的古镇,傍晚时再体验当地的夜生活。文艺矫情得很,大拨大拨的人都装逼去了,早晨看人流,晚上还是看人流,还要在人群中空出几平米的面积以便自拍,感叹一声“岁月静好”。真不知道人挤人的时候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淋漓尽致地抒发感想。
曾记得有一次被朋友拉去西塘,晚饭时间选了一家酒楼,临湖的亭子是最佳用餐点,不可避免出现满座的状况。东北大汉主动要跟我们拼作一桌,于是我们都坐下了,然而桌子太小,这服务员就把菜随意地叠叠高,根本无法开吃,老板娘收钱时照样不落下。最后当然是谁都吃得不开心,不欢而散了。
因此,我对这些已经被人工化的古镇无半点好感,而像安昌这样朴素的古镇却别有一番魅力,无论是那边的景,还是那边的人,都让我觉得有点丽江的缩影。当然编辑建议待上一晚,清晨与夜间的古镇是最真实的。夜晚时,这边有些小酒馆,红灯笼到处高高挂亮着,觉得这夜色也分外妖娆。
编辑在镇上逛了一圈,已是夕阳西下,晚饭时分顶着肚子饥饿,找到了家“宝麟酒家”。巷子藏不住酒香,进门就看到一排排的黄酒坛,绍兴素来以黄酒出名,在这吃饭的客人相继做了回“酒鬼”,有男子就那么豪迈地用碗装着加饭酒自斟自饮。深入旅行的方式莫过于入乡随俗。我坐于老店长凳,铁制高酒筒装置着的八年陈酿绍兴花雕入口清甜,磕点茴香豆,静静地待上几小时,听着当地人言语间的绍兴方言,似乎就可以暖到心窝。老板沈宝麟可谓是镇上的风云人物,也是性情中人,留着一缕山羊胡,穿着长大褂,如果有一面之缘,他可能会陪着你喝上小盅老酒。老先生很健谈,还给我们表演起了绍兴大板。酒在年夜饭中的位置可谓是举足轻重,编辑特地让小二拿了几坛外带。平日一过年,必是红酒、白酒齐上阵,偶尔来一壶女儿红,搭配虾蟹等海鲜,兄弟间推杯换盏,必是另有一番古韵。
作为食客,点了整整一桌梅菜烧肉、臭豆腐、野生小鲫鱼等绍兴特色佳肴,当地特产酱鸭大快朵颐之时,沾点酱油,觉得甚是鲜美。听说这是古镇特产的仁昌酱油,多数安昌人自制腊肠时钟爱沿用它调味,而酱油厂似乎来时的路上就有经过,就是墙壁略显斑驳的“仁昌酱园”,老板说那里还能买到玫瑰醋、红酱、芝麻酱。两个人酒足饭饱酣畅淋漓,顿觉此行颇为圆满。临走时不忘向老先生购买些他家自制的鳊鱼、腊肠,不知其味要胜过广州的“皇上皇”多少倍。
师爷故里浓浓书卷气
其实在安昌古镇里能买到这么浓郁的年货与镇上原本的古朴分不开,买完年货可以在镇上逛逛。冬季漫步于这样的江南水乡,远远望去,摇橹船、划桨、河道依然和谐地组成一幅画面,渔夫就在“酒池肉林”里穿梭,不管季节如何更替,绍兴的古朴面貌依旧。老街也颇有意思,河的南面全部为宁静民居,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对岸北面商市的全景。由于开发地并不完善,古镇还是保存得原汁原味,没有一丝浓妆艳抹。或许是没有看到什么酒吧、精致餐厅与纪念品商店,所有的一切只安然地沉淀下古朴的元素,统一且真实。复制出下一个西塘、乌镇,从来都不是问题,在街道上看到陈晒的棉被、生火的煤球炉、袅袅的炊烟,已是心满意足。
我坐着乌篷船游古镇,在一处古朴的石桥边看到一幅对联:碧水贯街千万居,彩虹跨河十七桥。也不知是哪位文人墨客这么有诗意留下这样的句子,石桥两边的石椅靠栏已经残缺,看来年份已久,安昌人说它是最有特色的东西。一位身穿红棉袄的新娘头戴凤冠,脚穿平底绣花鞋,就那么站在岸边,似乎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迎亲的船队鼓吹着一到,新娘就在家人陪同下坐进摇橹船里。如此与众不同的传统水上婚礼还是头回见,势必留下难忘的记忆。
而令我觉得更加富有民俗特色的是,河道两侧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众多师爷故居,晴好时分,阳光遗落下一摞长长的倒影,形成立体的几何形状。据说古时候这个镇上有一些诸如许渭、马逸臣等出名的师爷,作为TVB的忠实粉丝,即使是对杜撰的师爷文化还是颇有兴趣的,比如“香港制造”的师爷陈梦吉与死对头方堂镜对簿公堂斗智斗勇,可谓妙趣横生。虽然时代变迁,师爷已成过去式,但走走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相比其它古镇多了份书卷气。
编辑补充
古镇安昌属浙江绍兴境内,可在老汽车西站(近绍兴国际大酒店)外乘118路公交车经东浦后到达安昌,绍兴去安昌的耒班车为晚八点,票价3元,每五分钟一班。也可从杭州东站坐巴士先到达柯桥,后转公交车268、805、806路到达安昌古镇。自驾车从沪杭甬高速公路柯桥路口下,约五公里到达安昌镇。
如果乘坐动车到绍兴,绍兴北站离安昌古镇的距离是5.7公里,从杭州东站出发到绍兴北站大概十多分钟。古镇本身不收门票,但里面的师爷博物馆、城隍庙等景点的联票为50元。乘坐镇上的乌篷船,单程约10元/人,双程约20元/人。
东浦古镇
还原绍兴民居原生态
安昌江南水乡的慢节奏与传统的年货年味让人彷佛时光倒流,买年货时同路的当地人给我推荐了一处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更为古朴清幽的地方,离安昌古镇十公里不远,绍兴城区西北面、柯桥东边有一个东浦古镇。当然不是说非去不可,只是在安昌买完年货可以顺道一探究竟。或许它缺少浓重的年味,但呈现的依旧是一幅原汁原味的绍兴民居原生态。
复古自行车勾起儿时回忆
与大多古镇类似,一幅临水而居的水乡风貌,由于游人稀少,镇上显得分外安宁恬静,早在东晋末年已有聚落,并在两宋时形成集镇,而如今不免显得憔悴与沧桑。与安昌只有几站公交车的距离,庆幸赶在东浦未商业化之前,见识到它静逸淳朴的一面。我总觉得听着小曲,走在小桥小景的旧街道,小时候课本里星星点点的江南故事与诗词就浮现在眼前。虽说江南古镇很多,但像东浦古镇这么原汁原味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踱步于古镇,对岸三五相间的河埠上有勤劳的妇人在洗着衣服,阡陌小巷的街道,透着浓浓的市井气。偶尔一只猫就那么懒散地躺在路边,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与它一样,可以不问世事,暂时远离城市工作,看着手插口袋悠闲散步的绍兴爷们,心情就大为舒畅,甚至觉得随时席地而坐也没人管。经过东浦街48号的老布鞋店,掌柜自家两层楼的民居,平日里就住在楼上。简陋的店铺里头多是清一色不同尺码的黑色布鞋,掌柜坐在那一针一线地缝合着,那是难得的手工活,给姥姥买了一双37码的布鞋作为新年礼物,想必老人家—定很欣慰。仔细看了下边角,相较于沪上市场机器制作的鞋子平整得多,也结实得多,更是便宜。缝制布鞋的老人家告诉我,年轻人都到镇上生活了,留下一些在古镇待了一辈子的老人,由于放不下因此—直没离开。 一辆保养尚可的老自行车就如同美国70年代的老肌肉车似的,停靠在鞋店旁巷弄边,貌似“凤凰牌”还是“永久牌”,也不知被主人用了多少年,勾起我儿时的回忆。90年代,一个包子才几毛钱,那个时候母亲都要骑着类似的自行车上下班,送我上幼儿园,我就紧紧地抱着母亲的腰部。下雨时,就往雨衣里一钻。偶尔睡着了’抵达时,母亲就会叫醒我:“到了哦。”我想大部分六七十年代的人应该比我拥有更多感触,虽是一辆自行车,但承载了太多岁月的痕迹。此时此景,或许这样的记忆,只有在这样安静且古朴的地方才会被想起。
返璞归真藕粉百年手工艺
与安昌古镇不同,这里质朴的一面显露无疑。镇上几乎没有一间饭馆、酒馆,也没有小吃一条街,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民居,见到最多的场景就是家家户户晒着藕粉。逼仄幽深的小巷里居民正在用菜刀清理藕节,而有些人就在白布铺垫上扯藕粉、晒藕粉,成片的藕粉散发着阵阵清香。听他们讲每年深秋季节几乎每户都会制作纯藕粉这项百年遗留的传统工艺。想不到东浦除了以酿酒闻名于世外,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藕乡”。如今是收购莲藕的旺季,新鲜的藕经过机器压碎,用网布袋过滤掉莲藕渣滓,待一整晚沉淀后,沉淀物就是藕粉了。制作过程并不复杂,但是十分费工夫。
这些当地居民普遍淳朴,十分热情。一位当地林大嫂颇为客气地邀请我品尝了碗,只见她拿着复古的热水壶帮我倒开水不停搅拌,直至藕粉化作淡赤色的透明胶状。迫不及待地尝个鲜,这藕粉由于不掺杂淀粉,味道与西湖藕粉不相伯仲,有一股淡淡的莲藕所固有的清香味。林大嫂告诉我,做菜时偶尔就用它代替“生粉”,既营养养胃,又益血补气,更是今冬不可错过的东昌美食。藕粉制成甜品这门绝学,诸多人是不得而知的,在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后献上一份精致的藕粉椰汁糕、苹果藕粉全蛋卷,这些集营养与美味于一身的“年货大餐”必定讨得亲戚欢心。藕粉价格更是实惠的成本价,不惜口袋里的“银子”,添置了五斤'不过二十“大洋”。
编辐补充
除了绍兴古镇的年味浓郁外,乌镇也是热闹非凡,据说年二九当天,乌镇的乡亲会用最原始的石臼打出原汁原味的年糕,你也可以亲自打一锅年糕回家。而春节一到,乌镇数十里的西栅老街上将举行“长街宴”,到时人们边喝着乌镇米酒边品尝着街宴的“大锅菜”。在百年老字号“叙昌酱园”,老秘方自制的酱鸭脖子、酱肉、酱蹄、酱猪手与酱鲫,都是不可多得的年货之选。
杭州市区附近的塘栖古镇景色不比乌镇差,还不收门票,年昧也是相当浓郁的。江南阿二、王元兴酒楼、川味观等餐馆都有丰盛的年夜饭,浙江传统年货酱鸭、青鱼干当地均买得到。而“老刀糕点”家的传统糕点还与乾隆爷下江南期间扯上那么一段渊源,充满了故事性,它家自制的大麻饼、椒桃片、麻酥糖、枇把梗,味道自然不用多言。
编后
各地年味均不同,但人人都有着祈盼新年伊始的信念。绍兴古镇的古朴留给我深刻的印象,回家时拎着酱鸭、腊肠、姜糖等大包小包的“战利品”颇为欣慰。过年不外乎就是图个气氛么,淘年货淘的不止是“货”,更多的是喜气祥和。建议读者可以到这些古镇里添置年货,将这些水乡珍馔统统打包回家,风风火火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