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霸”的风光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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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替补球员小球先发上场
  林教练把队员集合起来,要做热身练习,第三名与第四名的争夺赛也来不及看了。教练要大家躺在地上来来回回滚几圈,说:“把新球衣先弄脏,否则怕脏、怕流汗,还怎么打球。”接着,才开始外场练传球,内场练跑位,练拦球,练防守,练吼声,练默契,练节奏,练“三攻四要”……
  比赛就快开始了,女子队也取得冠亚军争夺权。北山队信心满满,准备再一次风风光光赢得双冠王。
  虽然北山对逸仙是一场胜负早有定数的比赛,但逸仙从前拿过三连冠,基础雄厚,而且他们退休的教练在比赛前还返校义务支援,所以还是很有看头。而北山是这两年才刚刚崛起的球队,还是必须严阵以待,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球赛11点准时开始。袁式杰一边练球一边用目光扫向看台,说好10点半会赶来的爸爸一直慕见踪影,他不免有些担心。小球也担心着,他是五年级的替补选手,不知道教练会不会让他上场。如果不上,他跟袁式杰练就的双人组绝招派不上用场,那就白练了。
  就在暖身后,集合上场之前,袁式杰向教练提议让小球上场,教练被说服了,特别声明:“按照惯例,替补球员要到第二局才可以看情况上场。今天比较特别,尊重队长的建议,让苏正球第一局就上场,好好表现吧!”
  小球的心这时候放下了,他和袁式杰互換了一个眼神,会心一笑。袁式杰惦记着爸爸还没出现,也没时间看手机,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他希望他在球场上的表现能让爸爸亲眼看到。
  比赛就要开始了,球员们沉默着鱼贯上场。在裁判的哨声中,整个球场变得肃穆而紧张起来。
  2.“球霸”的爸爸大闹球场
  北山以前也跟逸仙打过友谊赛,这次打却感觉不一样了,尤其是逸仙队很会接球,每次攻击都被接走了,听说是教练这个月回来加强训练的。
  第一局打了两分多钟,双方有来有往,北山队虽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也算了解了逸仙的球路,熟悉了几个比较有攻击力的选手。
  这时候,球场外出现了骚动,有人喊叫着,接着冲进球场向着裁判抗议说:“要求暂停!裁判不公!”裁判吹响暂停的哨音,那个抗议的人指着逸仙的球员,骂着:“他明明带球跑,怎么不罚呢?裁判睁眼瞎子呀?!”
  双方球员趁这个时间坐在地上休息。袁式杰注意到抗议的人是他爸爸。一群裁判围过来向他解释,苏爸爸也进来拉他回去,看起来是一场误会。原来袁爸爸刚到,看到逸仙场外的球员带着球从右侧跑到后方,再传回内场,而内场的球员拿到球又跑了几步才出手攻击。袁爸爸脑子里的概念是:拿到球是不可以双脚移动的,怎么可以带着球跑?他不知道很多规则都已经改了。
  这种乌龙抗议,让袁式杰感到无地自容,还好,大家都不知道抗议的人是他的爸爸。等比赛继续时,时间只剩下不到两分钟了。
  球在逸仙队手上。小球偷偷算了一下,比分是8:7,北山小赢一分。
  但是逸仙队还是稳稳地打,没有加速,也没有慢下来。倒是袁式杰有些紧张,他开始躁动起来,想在左右两侧高空拦截,但被逸仙察觉;他又故意直接传到后方,自己偷偷潜行到后方,成功地拦下一个球,硬是把形势扭转过来了。
  传了几个球,北山队从内场开始攻击,对方没接好,人出局了;球落在地上,向中线滚过来,逸仙队马上追过来捡球。就在这时,小球忽然从旁边蹿出来,一下子抢到了球,他立刻出手攻击,居然打中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裁判判决无效。虽然没有得分,但小球的表现,让场内外的人都啧啧称奇。第一局北山小胜两分。
  3.一高一矮的怪招绝配
  虽然只是小胜,但是教练心里踏实了,第二局还是让小球上场。尤其最后一球,可以看得出小球颇有潜力,第二局会表现得更好。
  果然,第二局一开始,北山队的球员“火力全开”。逸仙拿到第一个球,刚往后传,就被埋伏在后线的袁式杰拦截下来;好不容易拿到第二个球,他们故意传高一点,没想到袁式杰在高空中一个上托球,小球在下面接应,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逸仙队拿到第三个球,不敢后传,只好右传,袁式杰从后线跑过去,腾空一跳,又是一个上托球,小球和袁式杰面对面,迅速接了球,简直是天衣无缝。
  连续三个球都被北山队封杀,场内外沸腾开了,当逸仙队拿到第四个球时,场外齐声高喊:“拦截!拦截!球霸!球霸!加油!”逼得逸仙队教练喊了暂停,把选手集合起来,面授机宜,教他们怎么应对这种从没有见过的高空拦截。
  北山队的教练也趁机暂停,给这一对怪招绝配加油打气。他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一招,简直是锁喉式的封杀,对方一个球都拿不到,被打得束手无策!
  这么一来,北山队士气大振,高手们个个都抢着拦球,左线、右线、后线都有人准备高空拦截;其他队员都等着接球,弄得逸仙毫无控球机会,只能被动挨打。
  第二局5分钟打下来,北山10:2大胜。要不是时间到了,再打个半分钟,一定剃他们一个大光头。
  接下来的第三局,也打得逸仙队个个垂头丧气,差一点没哭出来。结束后,逸仙队教练很有风度地过来向林教练表示祝贺,还特意拍拍袁式杰的肩膀说:“你真是球霸呀!”也特别摸了摸小球的头,用充满慈祥和鼓励的口气说:“你打球真有头脑喔!”
  4.“球爸”和“球霸”的庆功宴
  小球的确是一个有头脑的球员,怪招特别多,这是袁式杰很佩服的地方;他自己身高体壮,打球又快又重,可以威慑全场。在一起练球的这段日子,都是小球在出点子,而且每每有神来之笔。袁式杰这次展现的拦截技巧,如边线拦截、高空拦截、埋伏拦截、两段式的托球拦截,这都是小球的构想,两个人常常在社区小公园的球场上练习。袁式杰厉害的是,小球想得到的,他都做得到,两个人的完美配合,让他博得了“球霸”之名。除了北山队的冠军奖杯,他个人还得了男子组的“最佳球员”。
  袁爸爸开心极了,一边看球,一边照相、录视频,不断地给小杰妈妈发消息,分享他们孩子的荣耀,苏爸爸也给了他一个“球爸”的封号。颁奖后两家订了山上的一家土鸡城餐厅一起庆功,分享看球的乐趣。
  席间,苏妈妈谈起帮忙整理袁式杰家里的事,无心地说了一句:“把家里整理好,也好把小杰接回去一起住。”袁式杰敏感地想到:一直住在小球家里,是不是苏妈妈不高兴了。突然间,他变得不开心起来,拉着小球来到外面的小园子里,看手机上妈妈给爸爸的回复,在群里也看得到妈妈高兴的心情,感受到一种“让妈妈引以为傲的满足”。
  小球不知道袁式杰的心思,还在津津乐道地谈着今天打球得到的启示。他的鬼点子又发作了,什么假动作,什么欺敌术,什么障眼法,什么开源节流,什么声东击西,他总是沉醉在动脑筋、想办法的“脑部运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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