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应是最小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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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
  没有风,只有它可以制造出声响。雨水中走来的事物都有湿淋淋的背景。
  雨更大了,去听那些雨声,有什么在介入?爱情,花朵,还是大海的潮汐。雨一直在下着,它从高处到低处的语境可以不是诗。可以只是一种莅临,一个小站,停泊于人心的一个池塘,一个方寸的宁静。一个找到自我的镜面。
  远方的天气可好?疑问也是一滴雨的降落。它指向你。我爱的人,我深爱的远方。站在雨水中,我似乎想要的也不多。雨水的形式,雨水的信仰,透明的呼吸。嘲弄着的,激荡着的,也含混着雨水的气息,会更浓。当雨成为了最好的借鉴,黑夜和白昼也在渲染着一个孤独的容器。一个人站在雨中,也站在了自身的陷阱之中。
  雨携带着什么?又穿插着什么?凸凹的人生无需躲闪一场雨,我放出豹子和鱼群,它们会和一场雨合二为一。
  立 冬
  节气里的名字带着寒意,风应是最小的事物,在近处,在远处。天地间的冷暖分明在光线下开始增减砝码。如何再多一些火焰,再减少一些阴影?这让立冬显得更为隆重,这让冬天先开始在心头上寒暄起来。
  如果不去想悲伤的情节,冬天是在往复着循环。立冬也是在它的抵达之中再次抵达它的宿命。如果非要去想在这个立冬和那个立冬里,那些如雪片融化的人形,有一个是我的父亲,那些无声的叹息,在落叶的覆盖下又是一年,一滴水还未能结成冰。但是心又一次地碎了、疼了。冬天的雪,冬天的立意,一支画笔也未能画出那些消失的眼泪、低声的咳嗽。还有那些踩过雪的脚印,又一次被时间抹平。
  极力不去提及一些事实,只是立冬一定带着风霜。去逃逸,去躲避还是要裸露出的疤痕来。用秋天的警句来命名的火种,在低处点燃,能照到的疼,也只能自己捂着。打开的一曲音乐不一定悲伤,用一些曲子忽略着内心的呼喊,仿佛快乐的流水切入了一个新的界面,而后的春天,而后的圆满。
  梦的结构
  总是在蛊惑人心地重建着,夜色漆黑,但它是明亮的。一如萤火的点亮。现实和梦隔着的是什么?如果不想醒来,流水的倒影也是真的。倒序的山河也是奔腾着的。那死去的人也是完好无损的。仿佛补救一场生活,一个梦足以还原远方,却仍还是走进了近处和点滴。
  一个梦送远了遗憾,又迎来了美好。一个梦拖沓着夜的深处。黑暗之中谁也不会遇见风暴,暗影也是带着色彩的。你不是弗洛依德,你只是你自己。用精神瓜分着你的巨大,你的被墨汁染黑的时空一片星光闪烁。梦的介质或许就是梦的本身,走进去,再出来,一个角色在扮演,一个角色在亮相。仿佛从不去抵抗,也从不去对峙,一切都是自然地出现。来者和参与者,呼吸着夜的深浅,一只小兽也不敏锐。
  它也在睡眠,本能地呵护着一个梦的完整。
  梦在梦的圈套,会解开绳索,迎来黎明。睡在床板上的身體,用隐身术缝合着得失,仿佛失落的光阴在重复,在弥补,又在隐藏着一口深井。
  蝴 蝶
  它不一定在飞,它在静止着它的波纹,稳固着一个梦的源头。它扇动着的气流会从古代到现代,如果无关暖昧,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产卵,生存。蜕变着它记忆里的光。庄子一生的研究,它在梦中飞舞,去确定着它的位置和方位。如果虚空太多,它更多的时候会趁虚而入,在日子中寻找着自我的标本。
  如果战栗只是它的轻轻抖动,多余的精神如月光,也在铺设着更多的对白。它飞向了丛林,飞向了沉默寡言,它是黑色风暴席卷而来的悲怆。那么,它还是要再飞回来的,向着一盏灯或者白昼的烘烤,它都要一一去对抗。
  能否理解它的弧度,弯下去的时间也会再直起来。在场的、不在场的也会同时如飓风再次飘来,它复制着它的形体,也从不会失手任何一个时辰的欢呼。哪怕静得只是飞舞或站立。
  当它从布罗茨基的诗中再回到现实,它又轻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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