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用阳光洗雨 我找到了乌云的拖把 把那些积在草丛里的 虫吟拖出来:让它们像 灰尘明亮的光线。 “只有上帝的燃烧是没有灰烬的。” 雨同样留下了水的灰烬 用阳光擦洗 我看到大地的耳环闪闪发光 水渍在空气中 留下雾气的痕迹。 那只乌鸦仍在灌木中寻找它喉咙丢失的 一小块生铁。雨珠像针 扎疼了它的眼睛。 (原载于《燕赵诗刊》2007年1期) 张作梗,男,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出生。湖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用阳光洗雨
我找到了乌云的拖把
把那些积在草丛里的
虫吟拖出来:让它们像
灰尘明亮的光线。
“只有上帝的燃烧是没有灰烬的。”
雨同样留下了水的灰烬
用阳光擦洗
我看到大地的耳环闪闪发光
水渍在空气中
留下雾气的痕迹。
那只乌鸦仍在灌木中寻找它喉咙丢失的
一小块生铁。雨珠像针
扎疼了它的眼睛。
(原载于《燕赵诗刊》2007年1期)
张作梗,男,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出生。湖北京山人。一九八四年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以诗歌为主,近期兼及散文、随笔、评论的写作;在《诗刊》、《星星》、等刊物发表大量作品。诗作入选《中国·星星四十年诗选》、《2003·中国年度最佳诗歌》、《2004·中国年度最佳诗歌》、《2004·中国诗歌精选》、《2005·中国诗歌年选》、《2006·中国年度诗歌》等多种选本。已出版诗集两部,系湖北作家协会会员。
其他文献
这个王朝华丽的大幕拉开时,我还是修行不久的狐狸。我和同伴春在广袤的土地上自由地幻为人形游荡。每次回来,春总说不能再有下次,可我知道,他宠溺我。 他们都说春前途不可限量,我也知道他的目标是做那翩翩来去的神仙,可我总问:“春,我们去做两个人好不好?”而他总会用明亮的眼睛凝视我:”我们是狐狸。” 我们住处不远就是王室的狩猎场,总有骁勇的王子们在那里纵马逐鹿。又一个狩猎的季节即将到来,初具灵性的精怪们
(一)谈情说爱型 深夜,失眠。 有人下床,我撑起身一看原来是小二,小子只穿了一条内裤,嘴里还嘟囔着:“我马上就下去呀,等会儿!!”下了床就搂住了床柱:“亲爱的,等我很久了?瞧给你冻得全身冰凉!听说男女嘴唇相触世界末日就要来了,我们恶作剧一次好吗?”言罢即对着床柱一阵乱啃,直到牙咬到了铁柱给疼醒才完事儿。 (二)清洁工型 我是爱干净的人,平时宿舍都是我打扫。这天听舍友说我睡着睡着
德国的学术质量享誉世界,加之德国法律规定就读公立大学不收费,每年只收取约合几百元人民币的注册费,这对中国学生有很大吸引力。不过随着近年来留学人数的猛增,德国政府逐渐开始征收一定费用,公立学校也逐渐难以申请。另外,由于“德语关”难过,因此不妨学好语言、打好基础之后再赴德留学。 我被德国撞了一下腰 No Phantasy! 这里没有想像!No rich man!这里全都是穷人!No Qu
近日,一个叫袁小平的,他的小说《颤栗是一种爱》,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倒不是说他的小说有多么完美。我首先肯定的是他的“词语”,由词语“激起的一种抑制不住的渴望,即实现一种承诺的渴望”(阿多诺语)。“词语”是第一的。我是一个被“词语”所内化的人,特别强调作品的“词语”性。 但“词语”不能贫血,不能昏厥。然后我会从“词语的午夜”进入小说中“词语的政治”。在袁小平的“词语的午夜”中我嗅到一股浓郁的除草
毕业之后,他们让我到北京郊区一个县里的中学做历史教师,我没有去报到。我在北京游荡了一段时间,暂时也找不到相应的工作,就回家去呆了一段日子。 我去看了我奶奶和我堂姐,见了面,我堂姐就跟我絮絮不休,她说她腰疼,夜里躺在板床上常常疼得醒过来;她说她的小卖店生意很糟,退休金不够花;她说她夜里总是做梦,“脑子里轰轰响,一排排线梭子在眼前转个不停,总是转啊转啊转啊……可烦死我了,它就是不停,它就是不停!我真
行李可真重呀!搬得本姑娘手都酸了。 找老爸老妈来帮忙?唉!怪只怪本姑娘受不了唠叨,执意不要他们送。现在好了,重达几十斤的生活用品,只能堆放在校门口,要想进寝室,除非有神仙来相助。 我拿眼光搜索着周围的人群,希望能遇上一个民工,用钱来搞定麻烦。 半个小时过去,居然没有。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个帅哥走过。“同学,能帮一下忙吗?”我抛出一个媚眼。帅哥就是帅哥,真是有个性,眼皮都不眨一下,径直走进学校
这几年,一到午夜,你就会把脸刮得像蛋壳 就会举着一只狼的眼晴,照亮。充满喜悦 来到那扇熟悉的窗前,看看自己曾经生活 十年的家。无声地欣赏,妻和儿子在睡梦中 花开的样子。你突然发现,妻的头歪枕在 一个男人宽厚的胸脯上。嘴角的游鱼,不再惊慌 儿子有爸爸叫了,你的祈祷终成现实 时辰已到。满足中渗出一些酸楚的你,在看了她们 最后一眼之后,留下了一阵风,在你流过血的地方 一枚叶子终于从反面
秋天宁静得 像一位厌倦了思想的 思想者。他仍然 宁静而痛切地 沉思着。 秋天干净得 像一只站在草原尽头的 小羊羔。她无助 而纯洁,令天空 俯下身来。 树叶从枝丫上簌簌飘落。 安魂曲来自一把断裂的 吉它。思想对于生命, 是另一种怜悯。 所幸,季节到了秋天, 也像一具肉身, 开始经历到一点点灵魂。 秋天总让人想起什么,想说什么。 树木颤抖着,以为能挽
雨追着落叶,岁月,慢慢地破碎 我不敢再一次回首 菊花,在身体内越开越白 天鹅在湖边饮水 人们在瘦弱的时间的针尖上走动 摇曳的红花,在废墟中开放 村庄的一缕炊烟, 永远是人类无法到达的高度 搬运夜色的人, 在湿漉漉的树上长出了翅膀和眼睛 一个摘棉花的小女孩,唤醒了 我胸中的花瓣 在落叶和繁星下仰望的诗人 把天空搬进内心 一年一年的秋风中,白了头发 (原载
4月1日。扫墓 我们骑车从新区到城郊的墓园 山上的桃花已经谢完了 我一路都在咒骂。真是严酷啊 这在往年是不可想象的 穿过磷肥厂时,被风卷起的尘土 落在我们身上,一些矿物质的灰 其中有些是火焰里没有烧尽的 你外婆和母亲的灰 从新闻里我们看到到处都是干旱的土地 今年的康乃馨是不是比去年贵一点 我知道你已经不再轻易落泪了 这些白色的小花,适合摆在水泥墓碑前 我们静静的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