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赴美抗癌“人间世”:此生永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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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绽放过的闫宏微

  “癌细胞,你不要太嚣张!”每次妻子闫宏微自言自语时,吴载斌的笑容里总有些许苦涩。从2016年确诊乳腺癌至今,国内所有可用的化疗药物都已用尽,闫宏微的病情却并无好转。女儿才3岁,闫宏微不甘心,吴载斌更无法释怀。抱着向死而生的想法,他们踏上了艰难的赴美求医之路。
  哪怕坠入癌症暗夜,也总有人在苦苦寻求微光。以下是吴载斌记录的这一路的点滴——

校园恋情童话:该死的病魔来搅局


  那是社工学院十周年的晚会,作为FREEDOM街舞社团的成员,我和同伴被邀请来表演街舞。
  晚会开始前,一个穿梭在人群中的女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她语气温柔,冲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闫宏微,是社工学院的大二学生。你也可以叫我微微。”跟我交代完节目流程后,她又马不停蹄赶去协调其他社团。一个小女生竟然组织起整台晚会,还把所有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我不禁心生佩服。
  这,就是我和微微爱情开始的地方。
  我叫吴载斌,1986年出生于福建省龙岩市。2004年我考上南京理工大学,并加入了学校的街舞社团“FREEDOM”。然后,就遇上了这场晚会。
  闫宏微,这个名字一直在我脑海翻滚,我心中冒出个念头:那不如认识一下吧。我走到她面前,“焦急”地向她求救,谎称找不到手机了,请她给我的手机打个电话。“好呀,你赶快找找。”她毫不迟疑地拨通了电话……就这样,我成功“要”到了她的号码。
  此后,我跟微微渐渐熟识,了解到她比我大一岁,出生在山西省晋中市的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她多才多艺,是学校电视台的主持人。
  那年的平安夜晚会后,表演完节目的我兴奋不已。那天温度很低,与微微并肩走在回宿舍路上,她不停地搓着手哈气。看着她有些红肿的手指,我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微微没有闪躲。我们走了一条街,遇见人群时才把手松开。
  就这样,我和微微认定了彼此。
  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两个穷学生最爱“穷游”。记得那次去黄山旅游,住在山顶最便宜的“大通铺”里,我们畅快地和天南海北的人聊着天,最后在大家的呼噜声中入睡。第二天清早,我们顶着黑眼圈,坐在山顶沐浴着黄山的日出,大呼“爽哉”。
  2008年,我大学毕业,进入台积电有限公司任工程师,微微留校硕博连读。2012年,她博士毕业,应聘成为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的老师。
  2012年12月12日,我们领证结婚。婚礼过后,微微发了条微博:“吴先森,人海中能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于我,又何尝不是。
  2014年,经过打拼,我们在上海按揭买房。当年12月12日,微微生下了女儿。为取名,我们翻烂了字典,后来,微微的奇思妙想打动了我,她提议将我俩的姓贯穿到名字里。最终,女儿取名叫做吴思妍(音同“闫”)。
  校园爱情修成正果,怕是神仙也要羡慕几分。可正当我坐拥幸福时,厄运却突如其来——
  2016年年底的一天,海外出差的我接到微微的来电。电话里,她语气慌张,还带着哭腔:“老吳,我的胸部有一处肿块,医生说情况不太妙……”
  二话不说,我立刻飞回上海,陪着微微前往松江第一人民医院。经过检查,医生告诉我,微微查出患有三阴性乳腺癌,而且是三期。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做梦!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生疼。那一刻,我眼前一黑。可是,我不能倒。
此生永不放弃的手

誓死一搏的决绝:孤胆赴美求医之路


  很快,我把微微转到上海红房子医院。第一天化疗,微微就服用了55颗地塞米松,吊了14个小时的盐水。此后的每一天,都像渡劫。
  病房里的微微疲惫而脆弱,她在朋友圈却是另外一番模样:“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连心情也是棒棒哒。回家过年,年后再战!”
  一周一次化疗,42天一次复查。微微将她的“小强”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脱发、恶心、腹泻,一切生理上的痛苦,都没有影响到她的斗志。
  唯一让她稍感沮丧的是,每次化疗后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化疗失败,意味着要更换方案。那段时间,我整天都在网上查阅资料,寻找方案。
  化疗期间,微微用到一种叫“环磷酰胺”的化疗药品,它是红色的,被微微称作“小红”,每次注射时她都呕吐得不行。于是,在注射其他药物时,她总会云淡风轻地安慰我:“‘小红’我都扛过来了!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还有一种药品叫做升白针,微微叫它“小白”,用于提高体内白细胞的数量。有一次,她打“小白”的剂量比较大,晚上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我多希望能代替她去承受这种痛苦,可我除了一遍遍地搓搓她的身体,紧握着她的手外,其余无能为力。
  一年中的52个星期,微微有36个星期都在化疗。即便如此,微微的肿瘤不仅没缩小一分,还转移到了肺部。她大大咧咧地冲癌细胞“喊话”:“臭家伙,你要是聪明,就别长太快,我要是死了,你不也死了么?还不如咱们友好共存呢!”可这些癌细胞是笨蛋,它们明显没有听进去。微微持续地脱发,呕吐,肤色变黑,指甲也腐烂脱落。她依然乐观:“我打了这么多化疗药,血管都打没了,不愧是我的癌细胞,真牛!”
  渐渐地,微微的身材变得臃肿,我打趣她是“发福的段子手”。一次,我为微微做了鸡腿,她一口气连吃三个,还假装“害羞”地表示:“其实我还可以吃第四个呢,怕吓到你!”过后,她还专门发了条朋友圈:“吃完三个大鸡腿还有一碗海参粥,元气满满,可以省下一万六的升白针啦。”   有时在网上看到帖子,说吃哪种水果可以抗癌,我会马上买来。无数的偏方中药,微微也尝试了许多次。我和微微就像准备清考的学渣,在生命这张考卷上不放弃一丝可以及格的机会。
  而自从微微生病后,小思妍仿佛一夜长大。过去,她最爱黏微微身上。微微生病后,思妍会主动摇着手,奶声奶气道:“妈妈,妍妍不用你抱。”她还总拿着玩具“听诊器”给微微看病,问“妈妈的病能好吗”,微微认真地回答她:“肯定能。”
  几年化疗下来,随着肿瘤边化疗边进展,微微的化疗药很快从一线进展到三线。铂类、紫衫、三滨、蒽环全都用遍,她的病依然没有好转。最严峻的问题出现了:对于她,国内已经无药可医。
  这条路,该怎样走下去?望着微微眼中些许的茫然,我咬牙决定:“咱们去国外试试!”微微摇头,担心人财两空。我拥住她说:“没有了你,有再多钱又有多少意义呢?”微微红了眼圈。
  2018年的大雪过后,我们决定赴美就医,并报名参加了美国安德森医院的临床试验。此时,微微的癌细胞产生了变异。这意味着,哪怕我们筹到钱,也会因为不符合标准而无法参与试验。
  微微问我还去不去,我斩钉截铁回答:“去!”随后,我们东挪西凑,筹到了2.4万美元,希望可以去安德森医院至少拿到一个治疗方案。
  办理签证前,病友提醒我们,说为了防止移民倾向,签证官可能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微微用心准备了各种预案,我打包票道:“放心吧,到时签证官看到我,肯定直接一个章摁下去,通过!”微微大笑:“少年,你的自信从何而来?”所幸,我们遇到的签证官很nice(友好),爽快放行。我吹爆我的魅力指数,微微笑着看我,有如初恋。前往美国前,在微微的坚持下,我们带着女儿去了趟派出所。微微要给女儿改名字。在她看来,重病面前,女儿的名字寓意不太好。她说,她要好好活下去,不让我思念她。最后,女儿改名叫做吴怡臻。微微自我解嘲道:“我一个教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老师,竟也会信这个!”我又好笑又微酸。
  臻臻知道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担心地问微微:“妈妈,你回来还能找到家吗?”微微拍胸脯说能。“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大人啊,我认识路,特别是回家的路。”说完,母女俩拉了拉钩。
  2018年12月22日,我们飞到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这里环境格外舒适,就像酒店一样。与之相匹的则是高昂的医药费:一次体检要2000多美元,一个小时问诊要花掉649美元。
  我们竭尽全力省下每一分钱,租的是最简陋的出租房,出门能坐公交绝不打车。去超市购买食物,必须反复计算选择最优惠的食材。那时,医院附近经常举办讲座,主办方会为听众提供免费午餐。我和微微经常跑去听讲座,嗯,其实是去蹭饭。
  尽管如此,没有美国医保的我们经济压力依然很大。有次,我和微微就因为8美分吵了起来。
  那天,我们在医院食堂吃饭。我想为微微打一杯8美分的饮料,微微却不愿意,要去外面接免费的饮用水。我让她不要那么省,她言之凿凿道:“在美国哪里不用花钱?能省则省,有钱在手才是硬道理。”这话一说,气得我差点要绝食抗议,但又感到无奈。可这条路,我们必须要走下去。
  到美国第17天,微微需要进行一次肺部穿刺手术时,医院提醒我们,账户余额不足。
  艰难而困窘的日子还在继续。但我始终告诉微微:“你來这边只要有一个信念,就是把病治好。”后来,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申请到美国硕士研究生,以留学生的资格,就可以购买保险了,这个保险也能覆盖到微微身上。于是,在照顾微微的空闲时刻,我开始疯狂刷题,像是回到学生时代。
  待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终于得到了会诊的机会。好消息是,安德森的医生认为微微得的可能不是典型的三阴性乳腺癌,因为其他同类型患者进行到这个阶段,情况都非常的不妙,而微微的状态仍处于良好。这无疑给我们带来了希望的星星之火。
  2018年12月14日晚上,微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说想听歌。我想了想,放出一首《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闭上眼,我们似乎真的回到了过去。在南理工的校园里,我们牵手走遍大街小巷;在上海的小屋中,我们和臻臻欢笑打闹,我们还一起度过了好多个“双十二”,那不是淘宝购物节,那是我们牵手的日子、结婚的日子,也是臻臻诞生的日子。
曾经的校园情侣

人间世的美丽与遗憾:此生永不说再见


  原本我们一直憧憬着等我申请到研究生,把臻臻带来美国团聚。可时不等人,微微病情进展迅速。
  一次血常规检查,一次肺部穿刺手术费用,见了两次主治医生,2.4万美元全部花完。一再超出意料的预算后,加上医生建议微微应该把剩余的时间多花在孩子身上,我们决定回国。
  回国前一天,我们收到安德森主治医生的邮件,称穿刺报告显示,微微的肺部转移灶雌激素受体呈阳性,这意味着微微肺部的癌细胞可能发生了变化,可以采用内分泌疗法。
  命运似乎打开了一扇窗,我们马不停蹄地回沪。可在复旦肿瘤附属医院,主治医生做了FESPET检查后,经过一再会诊,最终考虑是安德森的检查结果可能有误,而微微的病灶已经扩大。
  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听从美国医生的建议,采用内分泌治疗法,去香港或外国购买靶向治疗药;第二条,继续留在肿瘤医院治疗。
  两条路不一定能走通,但我决定两条路都要走一走。于是,我们先采用美国医生的治疗方案,去香港购买了靶向药帕博西尼。一盒帕博西尼,21粒,大约3万人民币。可以说是比金子还贵。
  因为服用靶向药,不用再去医院化疗。每天清晨,微微会和邻居们一起在广场练操,有时间就散散步。更重要的是,可以陪在我和臻臻身边。   服用靶向药后的第二个月,血液检查显示,结果还不错。我们激动地相拥而泣。然而一周后,CT结果出来,显示最大和第二大病灶已扩大,转移灶非常多。这意味着:靶向治疗失败了。
  后来,我们克服重重困难,又去美国治疗了半个月。在那里,微微肺部和肝脏的肿瘤都控制得不错。我们本以为这场持久战可以接着打下去,孰料年底的一次检查却发现,微微的癌细胞发生了脑转移。
  2019年新年,我们一家人陪着微微在医院度过。臻臻听说妈妈看到锦鲤就会好起来,天天画小鱼,还表示要给妈妈的好朋友(病友)都送一只。
  2月5日这天,臻臻学了一个新成语:破釜沉舟。她好奇地问,这是个好成语还是坏的?我说是好成语,是一定要,就要的意思。臻臻想了想说:
  “那就是妈妈要破釜沉舟的病好起来啦!”我和微微对视,嘴角微微一翘,想笑,又那么想哭。
  之后,肿瘤转移到脑部。微微的状态越来越差。在最后的时光里,微微给家人各留了一封信。其中她写道,她的人生虽然短暂,但是却精彩而圆满,希望来生还能一起走。而我也想说,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真的希望,下辈子还能相遇。
  2019年3月18日,微微离开了我们。
  微微走后,我常梦见她。有时看到家里摆着的小凳子、窗台前的牙刷杯,我总不由地想起她。
  我开始学着和面、擀面、煮面,做一份小臻臻能吃得惯的饭,是目前的首要任务。一个不靠谱的爸爸,和一个调皮的宝宝,我想起了《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一些画面。不过,我要给臻臻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会成为她今生的依靠。
  臻臻以为妈妈还待在医院,很认真地照顾着她的小金鱼们。这让我不禁想到有一回,一条小鱼濒临死亡时,臻臻也像照顾妈妈一样,要给小鱼听诊器治疗。后来小鱼死了,我们一起埋葬了它。
  我认真地告诉臻臻:“死掉了就是这样子,再也不能动了。它会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们不能再打扰她,也要更努力地珍惜生命。”
  微微走后,我把她的照片挂在墙上,告诉自己:微微去了另一个平行世界,那里没有疾病,如同曾经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進来的地方。回想陪微微抗癌的这一路,我从不后悔。至少我们勇敢过,努力过,也从不曾说过再见。因为,她永远在我心里。因为,来生一定会再见。
  编辑/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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