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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是春季中气候最舒适的月份，无论中方还是西方，传统文学中对春季的歌赋和赞美都属异曲同工。在上期杂志中以中国传统文化春季花卉的艺术藏品做主题归纳，以此对比，本期将介绍在西方艺术和文明史中相关春意主题的艺术品。除了静物和风景，喜好追溯历史的西人善于描绘各种古老神话与传说中的人物和故事；在遵循有着严格技法发展模式的绘画史中，无论是风景、静物抑或大型的神话或人物画题材，画中均精致呈现，春色宜目。
神话象征
古希腊罗马神话与艺术以源自最远古时代的古老叙事形式表现，它通过诗歌和传说延续下来。神话并非信仰对象，而是神祇和人类最美善品质完美结合的传说。这些神话故事均带有一定程度的象征性，乃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极为重要的源泉之一。而出自西元前8世纪诗人荷马之手的史诗《伊里亚德》(l’Iliade)和《奥德赛》(l’Odyssée)，以及埃希奥德的《众神系谱》(la Théogonie)，这三部史诗组成关于神话的最古老希腊文学原始资料，亦成为历代画家所钟爱表达的经典画题。
桑德罗·波提切利（1444-1510）：《春》，蛋彩画，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藏
Sandro Botticelli: Primavera, c. 1482, Tempera on panel, 203×314 cm, Galleria degli Uffizi, Florence
“波提切利”为“小桶”之意，原为画家亚历山大·菲利普的绰号，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画派的代表画家之一，和著名的“文艺复兴三杰”之一达·芬奇曾一同师从委罗基奥门下。波提切利借鉴了古希腊雕刻艺术中的理想完美的人物造型，他创作的宗教和神话人物都具有世俗的神态，面容秀丽可亲，肢体轻盈美丽。其人物的衣着更借鉴了古希腊衣纹雕刻手法，具有行云流水的线条垂坠美感。波提切利运用了古希腊人的审美理念去描绘自然和人物，使得他笔下的形象具有饱满的生命力，结合了现实与理想的双重美感。
《春》为波提切利的代表名作，亦可体现早期文艺复兴佛罗伦萨画派的典型特征。波提切利在画中描绘了古代神话传说中的诸神，借题渲染了画题春意。画面正中立者为女神维纳（Venus）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芙罗狄忒（Aphrodite），是古代罗马神话故事中爱与美之女神。在她头顶处飞翔着手执爱情之箭的小爱神丘比特；她的右手边分别是象征“华美”、“贞淑”和“欢悦”的三美神相互挽手翩翩起舞；被鲜花装点的花神向大地倾洒着鲜花，所及之处，即刻驱散冬日阴霾，春回大地，百花齐放，万木争荣。
提香（1485-1576）：《花神》，布面油画，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藏
Tiziano Vecellio: Flora,1515-20, Oil on canvas, 80×64 cm, Galleria degli Uffizi, Florence
提香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的代表画家，同时被公认为在色彩方面最有成就的大师。在作品中他大胆采用了直接以明显笔触和明亮色彩堆塑人物形象的油画技法，使人物显得自然生动，富于质感。提香擅长在他的作品中运用辉煌绚丽的色彩，特别是带有个人印迹的金色，被后人誉为“提香金”。他的色彩和油画技法，对后代画家有着深远的影响。
花神原为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芙罗拉。春回大地之时，花神复苏万物。历来画家都喜爱借用花神的画题来表达理想美的典范。此幅画作是提香肖像画的代表，画中手持花束的威尼斯美人传说是画家当时热恋的情人。人物为标准半身像构图，所绘美人端庄典雅，面部柔美，目光专注沉思；其转身的动态使宽松衣物自然滑落，半裸酥胸，充满青春的生命和活力。提香特有的金色调子在画作中也有完美的呈现。
世俗生活
中世纪末期，宗教和神话故事的题材逐渐部分淡出历史舞台，世俗绘画开始兴起。那些描述现实世界人们生活题材的风俗画成为最受欢迎的新兴画题，展现了不同于神话题材的鲜活的世俗生活。
林堡兄弟：《四月》，自《贝利公爵的豪华祈祷书》，羊皮手抄本彩绘，香蒂利康蒂博物馆藏
Limbourg brothers: April, Très Riches Heures, Tempera and gold leaf on vellum, Ms.65, fol.4v, 29×21cm, 1411/12-16, Musée Condé, Chateau de Chantilly
林堡三兄弟是出生于尼德兰但活跃于法国的中世纪晚期最为出名的手抄本画家，迄今能确认出自他们之手的几部手抄本绘画代表了法国抄本绘画的最辉煌时刻。1402年，他们为法国贵族、勃艮第的贝利公爵（Duc of Berry, 1340-1416）服务，制作了一系列精美绝伦的祈祷书。其中，藏于法国香蒂利康蒂博物馆的《贝利公爵的豪华祈祷书》为林堡兄弟们巅峰状态中的名作，展现了他们在羊皮书卷上精湛的细密绘画技巧。
在中世纪晚期，自然和写实的世俗风格已经渗入了抄本绘画。在这幅名为《四月》的日历画中，林堡兄弟们以精致细腻的笔触展现了当时贵族们郊游和出行的场景，对服装造型和游玩场景的描绘达到出神入化之境。
詹姆斯·提梭特（1836-1902）：《春》，布面油画，私人藏品
James Jacques Joseph Tissot: Spring, 1865, Oil on canvas, 91.4×127 cm, Private Collection
提梭特出生在法国南特，最初在巴黎学习艺术。然而，提梭特成名于英国——1871年提梭特一家搬到伦敦居住，画家遂接触到伦敦上层社会的生活，并为他们绘制高度完美的专属肖像。提梭特善于捕捉和描绘当时伦敦市的风土和社会阶层的百态，以精湛的技艺将英国上层社会的生活细节拿捏得十分精到，深得贵族们的喜好。他被誉为最能体现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特征的新古典主义画派的法国画家。
《春》为提梭特的肖像代表作品，画面完美展现了三位英国上流社会中的少女踏春时小憩的情景。他以出众的洞察力表现了维多利亚时期人物的衣着和装饰，闪亮的缎面和小笔触表现的花卉更是提梭特所擅长的油画技法。在春日美景中，三位少女凝神若有所思，使得画作呈现出“伤春”的诗意氛围。
自然之美
随着学院绘画不再成为唯一的评估标准，过去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静物画和风景画也发展成为独立的画种，并涌现出大量专攻此项的杰出画家。从17世纪直至近现代，技法的发展和观念的更新，促使了画家们借助静物和风景抒发对美好自然的礼赞。
朱赛佩·阿尔钦博托（1527-1593）：《春》，木板油画，马德里San Fernando美术馆藏
Giuseppe Arcimboldo: Spring, 1563, Oil on oak wood, 66×50 cm, Museo de la Real Academia de San Fernando, Madrid
16世纪的意大利画家阿尔钦博托擅长用动物、水果、风景或器物组成象征性的人物肖像。他以精细的手法描绘蔬果静物，并利用错视原理将它们神奇地组合成人像，颇具新意。即便是在现代美术中，超现实主义画派的代表画家达利也声称曾从阿尔钦博托的画作中获得灵感。1570年到1573年，阿尔钦博托接受萨克森国王奥古斯都的委托，为国王的宫殿画了著名的《四季》系列油画。其中的《春》，完美体现样式主义精致奢华，以各种雏菊和蔷薇等花卉和蔬果构建成的侧面人物肖像，色彩艳丽，于花团锦簇中展现其独具一格的特征。
老扬·博鲁盖尔（1568-1625）：《花束》，木板油画，柏林国立博物馆藏
Jan Brueghel the Elder: Bouquet of Flowers, 1609-15, Oil on oak, 64×59 cm, Staatliche Museen, Berlin
尼德兰画家勃鲁盖尔家族世代以画为业。老扬·勃鲁盖尔，为子辈中的兄长，出生于布鲁塞尔，最初在安特卫普从事艺术活动，与著名画家鲁本斯过从甚密。老扬·勃鲁盖尔在17世纪初已名扬画坛，地位显赫，曾为宫廷画师。他为贵族家庭绘制静物花卉画，其拥有杰出技法的静物花卉画很受上流社会的欢迎。
静物花卉原来是作为人物画的环境装饰和摆设，从属于人物，17世纪始独立成科。《花束》为老扬·勃鲁盖尔静物画中较为杰出的代表，从瓶花的色彩配置和笔触可见画家具有很深的造型功力和对色彩的修养；花卉层次细腻分明、设色精致艳丽，在画幅中体现出色的质感和空间感。
文森特·梵高（1853-1890）：《杏花枝》，布面油画，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藏
Vincent van Gogh: Branches with Almond Blossom, c. 1890, oil on canvas, 92×73.5 cm, Van Gogh Museum, Amsterdam, Netherlands
文森特·梵高为后印象派最著名的传奇大师。他的前半生都投入在其他的职业，直到生命最后的10年才在绘画中绽放出炫目的光辉。33岁时梵高来到巴黎，结识了当时最出众的画家团体，终以艺术为职。他以激情拼力作画，而其鲜明特色并未被当时画坛所接受，后因幻症导致精神疾病，最终自尽身亡，时年37岁。
梵高善于用纯度极高的色块和鲜明的笔触塑造客观事物，其炫目的视觉效果将光线的表现发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地。此幅《杏花枝》为梵高写生的代表作，他借鉴了浮世绘的二维平面手法，以勾线和大部分平涂的笔触展现花朵的姿态，大面积的钴蓝与淡黄杏花对比，于画面中呈现勃勃生机。
神话象征
古希腊罗马神话与艺术以源自最远古时代的古老叙事形式表现，它通过诗歌和传说延续下来。神话并非信仰对象，而是神祇和人类最美善品质完美结合的传说。这些神话故事均带有一定程度的象征性，乃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极为重要的源泉之一。而出自西元前8世纪诗人荷马之手的史诗《伊里亚德》(l’Iliade)和《奥德赛》(l’Odyssée)，以及埃希奥德的《众神系谱》(la Théogonie)，这三部史诗组成关于神话的最古老希腊文学原始资料，亦成为历代画家所钟爱表达的经典画题。
桑德罗·波提切利（1444-1510）：《春》，蛋彩画，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藏
Sandro Botticelli: Primavera, c. 1482, Tempera on panel, 203×314 cm, Galleria degli Uffizi, Florence
“波提切利”为“小桶”之意，原为画家亚历山大·菲利普的绰号，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画派的代表画家之一，和著名的“文艺复兴三杰”之一达·芬奇曾一同师从委罗基奥门下。波提切利借鉴了古希腊雕刻艺术中的理想完美的人物造型，他创作的宗教和神话人物都具有世俗的神态，面容秀丽可亲，肢体轻盈美丽。其人物的衣着更借鉴了古希腊衣纹雕刻手法，具有行云流水的线条垂坠美感。波提切利运用了古希腊人的审美理念去描绘自然和人物，使得他笔下的形象具有饱满的生命力，结合了现实与理想的双重美感。
《春》为波提切利的代表名作，亦可体现早期文艺复兴佛罗伦萨画派的典型特征。波提切利在画中描绘了古代神话传说中的诸神，借题渲染了画题春意。画面正中立者为女神维纳（Venus）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芙罗狄忒（Aphrodite），是古代罗马神话故事中爱与美之女神。在她头顶处飞翔着手执爱情之箭的小爱神丘比特；她的右手边分别是象征“华美”、“贞淑”和“欢悦”的三美神相互挽手翩翩起舞；被鲜花装点的花神向大地倾洒着鲜花，所及之处，即刻驱散冬日阴霾，春回大地，百花齐放，万木争荣。
提香（1485-1576）：《花神》，布面油画，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藏
Tiziano Vecellio: Flora,1515-20, Oil on canvas, 80×64 cm, Galleria degli Uffizi, Florence
提香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的代表画家，同时被公认为在色彩方面最有成就的大师。在作品中他大胆采用了直接以明显笔触和明亮色彩堆塑人物形象的油画技法，使人物显得自然生动，富于质感。提香擅长在他的作品中运用辉煌绚丽的色彩，特别是带有个人印迹的金色，被后人誉为“提香金”。他的色彩和油画技法，对后代画家有着深远的影响。
花神原为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芙罗拉。春回大地之时，花神复苏万物。历来画家都喜爱借用花神的画题来表达理想美的典范。此幅画作是提香肖像画的代表，画中手持花束的威尼斯美人传说是画家当时热恋的情人。人物为标准半身像构图，所绘美人端庄典雅，面部柔美，目光专注沉思；其转身的动态使宽松衣物自然滑落，半裸酥胸，充满青春的生命和活力。提香特有的金色调子在画作中也有完美的呈现。
世俗生活
中世纪末期，宗教和神话故事的题材逐渐部分淡出历史舞台，世俗绘画开始兴起。那些描述现实世界人们生活题材的风俗画成为最受欢迎的新兴画题，展现了不同于神话题材的鲜活的世俗生活。
林堡兄弟：《四月》，自《贝利公爵的豪华祈祷书》，羊皮手抄本彩绘，香蒂利康蒂博物馆藏
Limbourg brothers: April, Très Riches Heures, Tempera and gold leaf on vellum, Ms.65, fol.4v, 29×21cm, 1411/12-16, Musée Condé, Chateau de Chantilly
林堡三兄弟是出生于尼德兰但活跃于法国的中世纪晚期最为出名的手抄本画家，迄今能确认出自他们之手的几部手抄本绘画代表了法国抄本绘画的最辉煌时刻。1402年，他们为法国贵族、勃艮第的贝利公爵（Duc of Berry, 1340-1416）服务，制作了一系列精美绝伦的祈祷书。其中，藏于法国香蒂利康蒂博物馆的《贝利公爵的豪华祈祷书》为林堡兄弟们巅峰状态中的名作，展现了他们在羊皮书卷上精湛的细密绘画技巧。
在中世纪晚期，自然和写实的世俗风格已经渗入了抄本绘画。在这幅名为《四月》的日历画中，林堡兄弟们以精致细腻的笔触展现了当时贵族们郊游和出行的场景，对服装造型和游玩场景的描绘达到出神入化之境。
詹姆斯·提梭特（1836-1902）：《春》，布面油画，私人藏品
James Jacques Joseph Tissot: Spring, 1865, Oil on canvas, 91.4×127 cm, Private Collection
提梭特出生在法国南特，最初在巴黎学习艺术。然而，提梭特成名于英国——1871年提梭特一家搬到伦敦居住，画家遂接触到伦敦上层社会的生活，并为他们绘制高度完美的专属肖像。提梭特善于捕捉和描绘当时伦敦市的风土和社会阶层的百态，以精湛的技艺将英国上层社会的生活细节拿捏得十分精到，深得贵族们的喜好。他被誉为最能体现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特征的新古典主义画派的法国画家。
《春》为提梭特的肖像代表作品，画面完美展现了三位英国上流社会中的少女踏春时小憩的情景。他以出众的洞察力表现了维多利亚时期人物的衣着和装饰，闪亮的缎面和小笔触表现的花卉更是提梭特所擅长的油画技法。在春日美景中，三位少女凝神若有所思，使得画作呈现出“伤春”的诗意氛围。
自然之美
随着学院绘画不再成为唯一的评估标准，过去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静物画和风景画也发展成为独立的画种，并涌现出大量专攻此项的杰出画家。从17世纪直至近现代，技法的发展和观念的更新，促使了画家们借助静物和风景抒发对美好自然的礼赞。
朱赛佩·阿尔钦博托（1527-1593）：《春》，木板油画，马德里San Fernando美术馆藏
Giuseppe Arcimboldo: Spring, 1563, Oil on oak wood, 66×50 cm, Museo de la Real Academia de San Fernando, Madrid
16世纪的意大利画家阿尔钦博托擅长用动物、水果、风景或器物组成象征性的人物肖像。他以精细的手法描绘蔬果静物，并利用错视原理将它们神奇地组合成人像，颇具新意。即便是在现代美术中，超现实主义画派的代表画家达利也声称曾从阿尔钦博托的画作中获得灵感。1570年到1573年，阿尔钦博托接受萨克森国王奥古斯都的委托，为国王的宫殿画了著名的《四季》系列油画。其中的《春》，完美体现样式主义精致奢华，以各种雏菊和蔷薇等花卉和蔬果构建成的侧面人物肖像，色彩艳丽，于花团锦簇中展现其独具一格的特征。
老扬·博鲁盖尔（1568-1625）：《花束》，木板油画，柏林国立博物馆藏
Jan Brueghel the Elder: Bouquet of Flowers, 1609-15, Oil on oak, 64×59 cm, Staatliche Museen, Berlin
尼德兰画家勃鲁盖尔家族世代以画为业。老扬·勃鲁盖尔，为子辈中的兄长，出生于布鲁塞尔，最初在安特卫普从事艺术活动，与著名画家鲁本斯过从甚密。老扬·勃鲁盖尔在17世纪初已名扬画坛，地位显赫，曾为宫廷画师。他为贵族家庭绘制静物花卉画，其拥有杰出技法的静物花卉画很受上流社会的欢迎。
静物花卉原来是作为人物画的环境装饰和摆设，从属于人物，17世纪始独立成科。《花束》为老扬·勃鲁盖尔静物画中较为杰出的代表，从瓶花的色彩配置和笔触可见画家具有很深的造型功力和对色彩的修养；花卉层次细腻分明、设色精致艳丽，在画幅中体现出色的质感和空间感。
文森特·梵高（1853-1890）：《杏花枝》，布面油画，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藏
Vincent van Gogh: Branches with Almond Blossom, c. 1890, oil on canvas, 92×73.5 cm, Van Gogh Museum, Amsterdam, Netherlands
文森特·梵高为后印象派最著名的传奇大师。他的前半生都投入在其他的职业，直到生命最后的10年才在绘画中绽放出炫目的光辉。33岁时梵高来到巴黎，结识了当时最出众的画家团体，终以艺术为职。他以激情拼力作画，而其鲜明特色并未被当时画坛所接受，后因幻症导致精神疾病，最终自尽身亡，时年37岁。
梵高善于用纯度极高的色块和鲜明的笔触塑造客观事物，其炫目的视觉效果将光线的表现发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地。此幅《杏花枝》为梵高写生的代表作，他借鉴了浮世绘的二维平面手法，以勾线和大部分平涂的笔触展现花朵的姿态，大面积的钴蓝与淡黄杏花对比，于画面中呈现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