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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作家大仲马曾经说过:女人是一个永远猜不透的谜。既然女人是个谜,那么谁来破解呢?我不是俄狄浦斯,却破解了斯芬克司之谜。这个“猜谜”的路径,是个很令人痛苦和尴尬的过程:有些是刻骨铭心的,有些是不道德、甚至是卑劣的。但是,我并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也无须忏悔,因为这些谜一样的女人,是自己解开层层包裹的衣纱,揭开的谜底。
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是已婚,是她教我知道怎样做男人的。这可以说是不伦之恋,这个女人比我大十几岁。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是公司的老板。在我同她上床之前,她正在同他老公打离婚,原因是她老公在外边找了个“小蜜”。这是个其貌不扬,还很胖的女人,毫无性感可言。我是个未婚的男人,不可能找这样一个女人生活的,可我还是就范了,因为她掌握着我的工作命运。离婚以后,公司归属于她,我们三十几个员工的生活来源就都取决于她的好恶。
说实在的,在她向我摇橄榄枝的时候,我曾经踌躇再三。我虽然不乏生理卫生的知识,身体健康,但毕竟还是处男,男女苟且之事还是懵里懵懂。对于任何主动进攻和怎样操作,也十分模糊。她把我带到她家,跟我喝酒,极尽挑逗之能事,使我感到身体里血脉贲张,控制不住下体的坚挺,使自己内裤都湿滑了。她是个过来人,什么都清楚,立刻不失时宜地解开我的衣服。我慌乱地上阵了,有些不知所措。她得意地笑着,说:“想不到还是个雏儿呢!”她教给我如何操作,而且还相当配合地让我“入港”……当时我的心情颇为复杂,虽然觉得这事不怎么光彩,但是却仍然有些踌躇满志:公司有几十个员工,她能选中我,说明我很优秀;如果同她傍上了,将来我就不用在顾虑什么工作问题了。这样做对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只会占便宜,因为我是男人嘛!
这是我一厢情愿,时间久了我才知道:这种关系并不那么美妙。她是个商人,追求什么都要求最大化。在性的要求上,也超乎我所能承受的能力了。在床上时,她非常疯狂,经常还花样翻新,我稍有些疲软,就会遭到她的不满。她嘴里毫无情话绵绵,而是不停地催促:快呀!快呀……使劲,使劲……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心不在焉哪……她气喘吁吁,从口里呼出令我感到窒息的味道儿,让我非常的不爽。
这种没有感情的做爱,在过了新鲜期后,就是异乎寻常的逆反心理。每当我看到她那臃肿的肢体,饥饿如母狼的放荡,就再也提不起兴趣,而她对我的性功能下降,也表现得很嗔怒;经常埋怨我不尽心尽力,解决不了她的性饥渴。我感到特别的懊恼和沮丧,现在我是进退维谷,陷入特难的境地:在这里逢迎她,工作有保障,而且她给我的钱也很丰厚;如果离开这里,现在找合适的工作那么难,而且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另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和她的事慢慢地被公司的员工知道了。他们见到我,脸上明显表露出不屑,在背后毫无顾忌地讥笑我是吃“软饭”的,……因此,我还是决然地辞去这份差事。
我结识的第二个女人,却令我刻骨铭心。我找到一家企业,在那里搞销售。她是统计员,我们经常因为工作关系接触。她比我小六七岁,是外地来的打工妹。她看上去很冰冷,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时间久了,我发现她其实挺单纯的。她那样做,实际上是为了保护自己,只要打破那层脆弱的面具,就会发现同她在一起是那么的轻松和愉快。我有过同成年女人交往的经验,对付这个胸无城府的女孩子是很容易的。这样的女孩子没有交男友的经历,思想非常幼稚,心地也比较单纯,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容易勾搭到手。
我第一次同她约会时,只在街头大排档请她吃几块钱的牛肉面。她把碗里的肉都拨给了我,还分给我一半的面条。我送她回宿舍时,她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笑得如春天般的灿烂。我送她一把鲜花,她脸色绯红,像含羞草似的扎进花丛中。我送她一个芭比娃娃,她把她挂在床头的墙上,向全宿舍的女孩们炫耀。当我在黑暗中跟她接吻时,她浑身发紧,像一段僵直的木头,瞪大眼睛傻傻地盯着我。我在进一步向她进攻,把手放到她的胸脯上,准备抚摸时,她低低地惊叫一声,像小鹿似的跳开了,身上好像还冒出了汗……这样的姑娘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我不能错过机缘,开始更猛烈的攻势。
过春节了,她回家探亲。我把她送到火车上,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恋恋不舍。火车启动时,我看见她眼里晶莹的泪花……
刚刚过初五,我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已经回到北京。我急忙赶到她的宿舍,她正孤独地坐在床上,见到我幽幽地站起来,明眸中透出柔情蜜意。我已经完全明白我在她眼里的分量,大胆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当夜,我在她又紧张,又害怕,还有些兴奋的情绪里与她做爱了。她像孩子似的卷缩身体,用颤颤的声音说:轻点儿……我,我怕……我惊讶地发现,她还是个处女。
从那时候,我们就到外边租房同居了。不久,我们就谈婚论嫁了。可是,当她再次回家过春节,准备向她父母公开我俩的事情,路上发生车祸。她永远地离开我……我真是痛不欲生,好长时间无法自拔。为了不使自己触景生情和抹去我心中的阴影,我又辞掉这家企业的工作。
有了这样的经历,交女朋友就不感觉到很困难了,但是我发现,像我遇见的那个单纯的姑娘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到处都是性成熟的年轻女人。我同她们见面,很少有忸怩和羞涩,交谈也非常实际:有房吗?有车吗?每月多少钱?父母跟你一起住吗……就餐的时候哪儿豪华往哪儿带,点菜时什么贵点什么。晚上送她们回家,必须得叫出租车,哪怕她家近在咫尺呢!我花完钱之后,心里特别不痛快,觉得自己实在太亏了。再见面的时候,我就毫不含糊、赤裸裸地提出,要和她们做爱。她们无一例外同意,但要到四星饭店开房间。同她们上过床后,那么你的厄运就来了。她们会天天找你逛商场,狮子大开口地让你买这买那。我实在忍受不了她们的盘剥,只好跟她们拜拜。她们会找我来吵架,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他妈好东西!
我和那个姑娘搞对象两年,才有了性关系,而同这些女人的交往差不多都是短频快。上床的时候,她们脱衣服比我还快,稍微慢一点儿,还受到谴责,说我是故意矜持,给她难堪。我刚把嘴唇贴上去,她们的舌头已经滑过来,胸脯上的乳头硬得像冻葡萄了,双腿之间湿滑如泉,嘴里语无伦次的说:我要,我要……快点儿……别,别那么快出来,我……我还要呢……往往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条件反射似的想到那个女老板,情绪一下受到影响。她们立刻瞪大刚才还紧闭的眼睛,又惊又恼的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行啊?该不会有什么病吧?
在曾经是我心爱姑娘的祭日,我到郊外的十字路口,烧了许多纸钱,向在天国的她,叙说着我心中的苦闷和对她的哀思。我的心情极度伤感和晦暗,到一家饭馆喝得烂醉,踉踉跄跄的走在昏暗的胡同里。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仿佛觉得是那个姑娘在冥冥中呼唤我。一个女人幽灵似的来到我身边,扶住了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就一头扎在她的怀里……
我醒来时,已是暮色苍茫,感觉头晕眼花。一个年轻女人正站在床边看着我。她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宿了。我嗅到一股劣质香水味儿,看清楚她化着浓妆,问她为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她说,你喝多了,倒在我发廊门口。我跟她要了杯水喝,觉得好点儿了,就坐起来说谢谢她,准备离开。她冷笑着说,你就这么走吗?我有些诧异,问有什么不可以吗?她脸色阴沉下来,说我见过你。你住得离我这里不远。我说,你打算让我怎么办?她说,我们不是慈善收容机构,进我们这里来就得交钱。我突然明白她是干什么的了,觉得同她胡搅蛮缠没什么意思,就问她要多少钱。她说,照顾你打折,两宿要八百块钱。我差点儿跳起来,说你们这是抢劫呀?我什么都没干,就要这么多的钱!她冷哼一声说:“我是正经的生意人,不搞邪门歪道。如果我们乘你喝醉了,把你洗个干净,扔得老远,你醒了找谁去呀?”我苦笑了笑说:“这么说你们还挺讲诚信啊。”她说,是为了招揽回头客……
我觉得我特冤,花了那么多的钱,却什么也没做。我于心不甘,又去那家发廊。她见到,起初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地意味深长地笑笑,把我带到我曾经待过的房间里。我说,我花八百块钱,什么也没做,是不是太亏了?她冷笑着说,没关系,你算是老主顾了,如果你想“打炮“,可以五折优惠。我问五折是多少钱。她说一百。我倒不 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坐在那里发愣。她有些不耐烦了说,如果你不想做,就赶快走,别耽误我们的生意。我一咬牙,说好吧,成交。我的话音未落,她已经把上衣脱了。我稍一犹豫,她就全扒光了。她还主动走过来,帮我脱衣服。
我感觉她的身体很凉,只是机械地附和我的动作,两腿之间干得像沙漠。我们好像只有器官上的摩擦,丝毫没有感情上的交流和肌肤的亲密感,一切都像是在例行着程序。当我想亲吻她的嘴唇时,她仿佛厌恶似的把头使劲扭向一边,再也不转过来了……我刚刚穿好衣服,她伸手说,给钱吧。我把钞票交给她,她朝外就走,而且头也不回地说:“请你快点儿,一会儿还有客人呢!”
我不知道天下还有多少不同类型的女人,有几个值得你去信任,能与你在一起生活,和你白头偕老。我曾经仔细想过,那个准备同我结婚的女孩子,如果我们之间也发生矛盾,不得不分手的话,那么她会不会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世俗呢?有部电影叫《闻香识女人》,说得是一个盲人通过嗅得女性身上的香水味儿,来鉴别是哪一个女人。我想,通过做爱更能使你了解你所接触的女人,是那种类型,因为女人在那个时候,是最可能暴露出自己本来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