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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动物园是中国开放最早的动物园。走过百年,历经磨难,见证了中国近现代丰年风云——前身清末的农事试验场,日本侵略者占领北京后曾下令毒死大批动物,新中国成立之初园中仅存13只猴子、3只鹦鹉和1只瞎了眼睛的鸸鹋。
初期的农事试验场
光绪三十二年三月(1906年4月),清政府批准在京师建农事试验场。历时两年的营建,至光绪三十四年五月(1908年6月)开放。
建成开放的农事试验场占地面积约71公顷,大致分为三部分;动物园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占地面积仅1.5公顷,主要展出大臣端方自德国购买回来的动物.另有植物园,以名贵花卉种植为主,还设有大温室.第三部分是农产品试验地,占地面积约18公顷,分区种植粮、棉,桑、麻、茶,蔬菜.果树和豆类。此外,有建筑风格不同的楼堂,如现在仍保存完好的西式行宫畅观楼。描金彩绘的三卷建筑鬯春堂、传统中式建筑豳风堂、荟芳轩,以及已不复存在的日式建筑东洋房。乡农气息的观稼轩等。还有设在场内的中式花园,以及陈列室。标本室、试验室、茶厂、照相馆、番菜馆和咖啡馆等。
农事试验场开放时,游客可随意购票进入,票价为铜元八枚,小孩儿及随行仆人票价减半,但参观动物园和植物园需另外购票。动物园的票价等同于门票,植物园的票价是铜元四枚。购票男女有别。入场购票处有两个窗口售票,南边窗口售男性游客票,西边窗口售女性游客票。票的颜色亦有区别,男客票为白色女客票为红色。入场时也分男左女右,没有记载游览时须男女分开,但场内的中、西茶座都是男女分开独处的。这种独特的规定真是一种讽刺,一面口口声声喊着要向西方学习,一面又强烈地恪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传统。
相传在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初,先后有过4个身高2米以上的巨人在门口售票。第一个姓耿(又说姓勾),但对他没有留下文字记载。另外为刘玉清、魏集贤和张恩成。刘玉清身高2米多,大手大脚,长得很匀称;魏集贤稍矮,微胖些。两人售票时常弯下腰与小孩子逗趣。30年代初,刘玉清还被美国人雇用,带回好莱坞拍电影。后回国,于1939年病死于北京。而魏集贤在刘玉清去世后不久即精神失常,曾跳井自杀,因个高,未死。终身未婚,最终病故,由园艺试验场(此时已更名)负责埋葬,卒时约60岁。此后有一个称张恩成的年轻巨人自荐到园艺试验场来收票,经核实录用。因每天要出入西直门城门,受守城人勾引,常携毒出入城门,后自染毒瘾,最终负债累累,自杀身亡,年仅20多岁。
展出的第一批野生动物
光绪三十三年一月(1907年初),南洋大臣兼两江总督端方告知农工商部,称其要将在德国订购的珍贵野生动物送至京城的农事试验场,并附购置动物名单。名单上记述的动物有“美洲麟一对,印度母象一只(高5至6尺,能作杂剧),美洲小象一只,虎纹马一对,美洲大鹿一对,白鹿一对,黑鹿一对,美洲大野牛一对,印度、美洲、非洲麋大小共三对,跳鹿大小三对,小青猴子一对,大黑猴一对,大黄猴一对,爱奴婢猴一对,各种猴二十只,猿一对,各种猿八只,公狮一对,印度虎一对,水银色狮一对,带纹狈一对,带点狈一对,冰熊一对,黄熊一对,美洲,澳洲。非洲鸵鸟共三对,各色鹭鸶三对,黑天鹅五对,白天鹅四对,美洲大鹅四对,黄绿各色水鸟三对,各色大小鹦鹉三对,共计价款六万马克。”总计有哺乳类、鸟类动物百余只。
这批动物由天津转运到京后,对照清单查验,发现缺少“美洲小象一只,美洲麟一对,带点狈一对,冰熊一对,黄熊一对”。而且“原开爱奴婢猿一对,现仅一只;猿一对,现仅一只;各种猴二十只,现仅十二只;除已毙四只外,尚少四只。唯鹦鹉一项,原开三对,现多四对。又原单所无者豹三只,野猪一只,长鼻小熊一只,跳鹿五只。”所到动物与原单不符,且缺少许多稀有野生动物。清政府曾责令农事试验场、两江总督速查短缺的原因,但最终也没有结果。这次购买野生动物的总价款为六万马克,加上从汉堡至天津。天津至京城的运费,动物饲料费共计白银二万九千七百零四两。
这一百余只就是动物园的首批动物,也是中国最早饲养展出的野生动物。动物运到后,因农事试验场尚未建成,就把它们暂放在广善寺旧址内(农事试验场是在乐善园。继园、广善寺和惠安寺旧址处建成的)。
随首批动物一起到京的,还有2名德国饲养工人,他们在中国停留一年。一方面料理动物,一方面负责指导中国工人饲养。同时,农工商部立即与民政部、神机营联系,请求民政部派巡警到场看护。民政部即令警厅派巡长1名、巡警8名到场内值勤。巡警每三个月轮换。请求神机营拨小口径毛瑟枪8支,每支随子弹200发,备巡警守护用。
农事试验场内的动物园建在场的东南部,开放后将原在广善寺旧址处展出的动物迁入。动物园的建筑极具德国“海京伯”动物园的风格,西式的大门,内设有兽亭。木栅栏、兽舍、铁罩网等。展示的野生动物除从德国运来的,还有慈禧及王公大臣赠送的,如慈禧送一只喜爱的小猴,王公大臣那桐送锦鸡,奕匡送鹿,振贝子送石猴,袁世凯送寿星猴,内务府大臣继禄送一匹八蹄马等,各地督、抚也解送本省的珍禽异兽。此外,德国驻四川领事赠送2只熊,一美国人送其从美国带来的3只中国西藏犬。
曾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重要基地
1912年辛亥革命胜利,成立了中华民国。3月,曾任南京临时政府法制院院长的宋教仁,出任民国第一届内阁农林总长,住进农事试验场内的鬯春堂。7月,宋教仁提出辞职,此后他仍住在鬯春堂内。年底,宋教仁离开鬯春堂回湖南老家省亲。因其极力抨击袁世凯的种种失策,为一心要搞专制独裁的袁所不容。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在北上途中于上海车站被暗杀。1916年,由继任农林总长募集捐资,在鬯春堂的北面建一处宋教仁纪念塔。纪念塔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毁,现仅存两层基座。
1912年8月24日,孙中山应袁世凯之邀抵达北京。29日,即赴农事试验场为反对清朝复辟制度而献身的四烈士送葬,并摄影留念。同日,孙中山还分别出席了广东公会、全国铁路协会、邮政协会在农事试验场及场内畅观楼举办的欢迎会,在会上发表重要演说。8月31日、9月1日,孙中山又分别参加参议院议员、军警界在畅观楼举办的欢迎会,并根据时政发表重要讲话。当时的《民主报》《民立报》《新纪元报》均有报道。
与孙中山先生同一时期的另一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领袖人物黄兴,也曾于1912年9月两次出席共和党、社会党和参议院议员在农事试验场举行的欢迎会。
位于大熊猫馆后侧的四烈士墓,是纪念在辛亥革命中牺牲的“四烈 士”,即彭家珍、杨禹昌、黄之萌、张先培的。彭家珍是为炸宗社党头子良弼(阻挠清帝退位的顽固分子)时不幸中弹牺牲的,孙中山追认其为“大将军”。其他三人是欲炸袁世凯未成,被捕后遇害。建四烈士墓时,将他们同葬一处。四烈士墓毁于“文革”时。1990年,在原址处建四烈士墓凭吊碑。
新中国成立后的野生动物采集
1950年以西郊公园名称开放时,园内的野生动物种类和数量都非常有限,占地及内中兽舍、兽亭与清末建成时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在1943年增建了一座猴山。为在短时间内丰富野生动物的展示,动物园专门抽调一些有经验的同志到国内野生动物资源丰富的地区,如东北、四川、云南、新疆、青海等地建动物搜集站。同时还成立了一个中南搜集组。
在动物搜集站工作的同志都非常辛苦。当时没有完好的通讯设备,打一个长途电话或电报要走十几里路。因经费有限,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能打。为更多地搜集动物,工作人员的足迹踏进林海雪原、西双版纳密林、人烟稀少的青藏高原。有的在调查野生动物时迷路子山中,3天后在地质勘探队帮助下安全归队也有的在上山捕猎时染病,因缺医少药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搜集站的工作人员既要组织当地猎人协助诱捕,还要开动脑筋与动物斗智斗勇,在云南山上捕猴时就颇费一番功夫。先寻找猴群的栖息地,了解它们的活动规律,再设计捕猴圈进行抓捕。捕猴圈要设在较平坦的地方,深挖0.5~0.6米,直径2.5~3米的坑,在上面做暗道机关,再在距离坑3~5米处搭个窝棚,人在里面掌控机关。
准备工作做好后,开始引诱猴群。有人先去猴群栖息处撒玉米粒,慢慢地往圈的方向引。猴子的警惕性非常高,经常吃完玉米粒又回到栖息地。工作人员只能周而复始地去撒,让它们逐渐放松警惕,要用一周多的时间才能把猴群引出来。同时,工作人员开始砍竹子、编筐,准备动手捉猴儿。
从开始诱导到动手捕捉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工作人员每天都住在山上,只能吃米饭、白薯秧,撒点儿盐,如能找到些鸡脚蘑或竹笋就是改善伙食了。捉猴子要在上午10点钟前捉完,通常是将一个家族的猴群捕获到,再将猴装在自制的竹筐里由4~5人挑下山来。大猴儿只能装1只,小的能装2只。下山的路快走也要2~3天。猴儿被捉后,有的脾气暴躁,喂香蕉也不吃。实在太闹时就得杀只鸡,把鸡血放在筐里,闹事的猴儿就老实了。挑到勐养站,再转运回京。
1975年后,根据国家的规定,北京动物园逐渐撤消设在各地的搜集站,将搜集站的不动产无偿交给当地政府。此后补充和调剂余缺动物,主要靠国内外动物园之间的交换。
如今,北京动物园饲养展出的野生动物,有50%以上的属种被列入国家Ⅰ、Ⅱ级保护,并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Ⅰ、Ⅱ、Ⅲ。北京动物园已成为有各种现代化动物馆舍40余处,展出动物约500种6000余只(不含海洋动物),年接待游客约600万人次(最多时曾达1000万人次)的世界级大型动物园。百年之际,她回首往事,走向新的辉煌。
编辑/王文娜
初期的农事试验场
光绪三十二年三月(1906年4月),清政府批准在京师建农事试验场。历时两年的营建,至光绪三十四年五月(1908年6月)开放。
建成开放的农事试验场占地面积约71公顷,大致分为三部分;动物园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占地面积仅1.5公顷,主要展出大臣端方自德国购买回来的动物.另有植物园,以名贵花卉种植为主,还设有大温室.第三部分是农产品试验地,占地面积约18公顷,分区种植粮、棉,桑、麻、茶,蔬菜.果树和豆类。此外,有建筑风格不同的楼堂,如现在仍保存完好的西式行宫畅观楼。描金彩绘的三卷建筑鬯春堂、传统中式建筑豳风堂、荟芳轩,以及已不复存在的日式建筑东洋房。乡农气息的观稼轩等。还有设在场内的中式花园,以及陈列室。标本室、试验室、茶厂、照相馆、番菜馆和咖啡馆等。
农事试验场开放时,游客可随意购票进入,票价为铜元八枚,小孩儿及随行仆人票价减半,但参观动物园和植物园需另外购票。动物园的票价等同于门票,植物园的票价是铜元四枚。购票男女有别。入场购票处有两个窗口售票,南边窗口售男性游客票,西边窗口售女性游客票。票的颜色亦有区别,男客票为白色女客票为红色。入场时也分男左女右,没有记载游览时须男女分开,但场内的中、西茶座都是男女分开独处的。这种独特的规定真是一种讽刺,一面口口声声喊着要向西方学习,一面又强烈地恪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传统。
相传在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初,先后有过4个身高2米以上的巨人在门口售票。第一个姓耿(又说姓勾),但对他没有留下文字记载。另外为刘玉清、魏集贤和张恩成。刘玉清身高2米多,大手大脚,长得很匀称;魏集贤稍矮,微胖些。两人售票时常弯下腰与小孩子逗趣。30年代初,刘玉清还被美国人雇用,带回好莱坞拍电影。后回国,于1939年病死于北京。而魏集贤在刘玉清去世后不久即精神失常,曾跳井自杀,因个高,未死。终身未婚,最终病故,由园艺试验场(此时已更名)负责埋葬,卒时约60岁。此后有一个称张恩成的年轻巨人自荐到园艺试验场来收票,经核实录用。因每天要出入西直门城门,受守城人勾引,常携毒出入城门,后自染毒瘾,最终负债累累,自杀身亡,年仅20多岁。
展出的第一批野生动物
光绪三十三年一月(1907年初),南洋大臣兼两江总督端方告知农工商部,称其要将在德国订购的珍贵野生动物送至京城的农事试验场,并附购置动物名单。名单上记述的动物有“美洲麟一对,印度母象一只(高5至6尺,能作杂剧),美洲小象一只,虎纹马一对,美洲大鹿一对,白鹿一对,黑鹿一对,美洲大野牛一对,印度、美洲、非洲麋大小共三对,跳鹿大小三对,小青猴子一对,大黑猴一对,大黄猴一对,爱奴婢猴一对,各种猴二十只,猿一对,各种猿八只,公狮一对,印度虎一对,水银色狮一对,带纹狈一对,带点狈一对,冰熊一对,黄熊一对,美洲,澳洲。非洲鸵鸟共三对,各色鹭鸶三对,黑天鹅五对,白天鹅四对,美洲大鹅四对,黄绿各色水鸟三对,各色大小鹦鹉三对,共计价款六万马克。”总计有哺乳类、鸟类动物百余只。
这批动物由天津转运到京后,对照清单查验,发现缺少“美洲小象一只,美洲麟一对,带点狈一对,冰熊一对,黄熊一对”。而且“原开爱奴婢猿一对,现仅一只;猿一对,现仅一只;各种猴二十只,现仅十二只;除已毙四只外,尚少四只。唯鹦鹉一项,原开三对,现多四对。又原单所无者豹三只,野猪一只,长鼻小熊一只,跳鹿五只。”所到动物与原单不符,且缺少许多稀有野生动物。清政府曾责令农事试验场、两江总督速查短缺的原因,但最终也没有结果。这次购买野生动物的总价款为六万马克,加上从汉堡至天津。天津至京城的运费,动物饲料费共计白银二万九千七百零四两。
这一百余只就是动物园的首批动物,也是中国最早饲养展出的野生动物。动物运到后,因农事试验场尚未建成,就把它们暂放在广善寺旧址内(农事试验场是在乐善园。继园、广善寺和惠安寺旧址处建成的)。
随首批动物一起到京的,还有2名德国饲养工人,他们在中国停留一年。一方面料理动物,一方面负责指导中国工人饲养。同时,农工商部立即与民政部、神机营联系,请求民政部派巡警到场看护。民政部即令警厅派巡长1名、巡警8名到场内值勤。巡警每三个月轮换。请求神机营拨小口径毛瑟枪8支,每支随子弹200发,备巡警守护用。
农事试验场内的动物园建在场的东南部,开放后将原在广善寺旧址处展出的动物迁入。动物园的建筑极具德国“海京伯”动物园的风格,西式的大门,内设有兽亭。木栅栏、兽舍、铁罩网等。展示的野生动物除从德国运来的,还有慈禧及王公大臣赠送的,如慈禧送一只喜爱的小猴,王公大臣那桐送锦鸡,奕匡送鹿,振贝子送石猴,袁世凯送寿星猴,内务府大臣继禄送一匹八蹄马等,各地督、抚也解送本省的珍禽异兽。此外,德国驻四川领事赠送2只熊,一美国人送其从美国带来的3只中国西藏犬。
曾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重要基地
1912年辛亥革命胜利,成立了中华民国。3月,曾任南京临时政府法制院院长的宋教仁,出任民国第一届内阁农林总长,住进农事试验场内的鬯春堂。7月,宋教仁提出辞职,此后他仍住在鬯春堂内。年底,宋教仁离开鬯春堂回湖南老家省亲。因其极力抨击袁世凯的种种失策,为一心要搞专制独裁的袁所不容。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在北上途中于上海车站被暗杀。1916年,由继任农林总长募集捐资,在鬯春堂的北面建一处宋教仁纪念塔。纪念塔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毁,现仅存两层基座。
1912年8月24日,孙中山应袁世凯之邀抵达北京。29日,即赴农事试验场为反对清朝复辟制度而献身的四烈士送葬,并摄影留念。同日,孙中山还分别出席了广东公会、全国铁路协会、邮政协会在农事试验场及场内畅观楼举办的欢迎会,在会上发表重要演说。8月31日、9月1日,孙中山又分别参加参议院议员、军警界在畅观楼举办的欢迎会,并根据时政发表重要讲话。当时的《民主报》《民立报》《新纪元报》均有报道。
与孙中山先生同一时期的另一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领袖人物黄兴,也曾于1912年9月两次出席共和党、社会党和参议院议员在农事试验场举行的欢迎会。
位于大熊猫馆后侧的四烈士墓,是纪念在辛亥革命中牺牲的“四烈 士”,即彭家珍、杨禹昌、黄之萌、张先培的。彭家珍是为炸宗社党头子良弼(阻挠清帝退位的顽固分子)时不幸中弹牺牲的,孙中山追认其为“大将军”。其他三人是欲炸袁世凯未成,被捕后遇害。建四烈士墓时,将他们同葬一处。四烈士墓毁于“文革”时。1990年,在原址处建四烈士墓凭吊碑。
新中国成立后的野生动物采集
1950年以西郊公园名称开放时,园内的野生动物种类和数量都非常有限,占地及内中兽舍、兽亭与清末建成时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在1943年增建了一座猴山。为在短时间内丰富野生动物的展示,动物园专门抽调一些有经验的同志到国内野生动物资源丰富的地区,如东北、四川、云南、新疆、青海等地建动物搜集站。同时还成立了一个中南搜集组。
在动物搜集站工作的同志都非常辛苦。当时没有完好的通讯设备,打一个长途电话或电报要走十几里路。因经费有限,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能打。为更多地搜集动物,工作人员的足迹踏进林海雪原、西双版纳密林、人烟稀少的青藏高原。有的在调查野生动物时迷路子山中,3天后在地质勘探队帮助下安全归队也有的在上山捕猎时染病,因缺医少药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搜集站的工作人员既要组织当地猎人协助诱捕,还要开动脑筋与动物斗智斗勇,在云南山上捕猴时就颇费一番功夫。先寻找猴群的栖息地,了解它们的活动规律,再设计捕猴圈进行抓捕。捕猴圈要设在较平坦的地方,深挖0.5~0.6米,直径2.5~3米的坑,在上面做暗道机关,再在距离坑3~5米处搭个窝棚,人在里面掌控机关。
准备工作做好后,开始引诱猴群。有人先去猴群栖息处撒玉米粒,慢慢地往圈的方向引。猴子的警惕性非常高,经常吃完玉米粒又回到栖息地。工作人员只能周而复始地去撒,让它们逐渐放松警惕,要用一周多的时间才能把猴群引出来。同时,工作人员开始砍竹子、编筐,准备动手捉猴儿。
从开始诱导到动手捕捉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工作人员每天都住在山上,只能吃米饭、白薯秧,撒点儿盐,如能找到些鸡脚蘑或竹笋就是改善伙食了。捉猴子要在上午10点钟前捉完,通常是将一个家族的猴群捕获到,再将猴装在自制的竹筐里由4~5人挑下山来。大猴儿只能装1只,小的能装2只。下山的路快走也要2~3天。猴儿被捉后,有的脾气暴躁,喂香蕉也不吃。实在太闹时就得杀只鸡,把鸡血放在筐里,闹事的猴儿就老实了。挑到勐养站,再转运回京。
1975年后,根据国家的规定,北京动物园逐渐撤消设在各地的搜集站,将搜集站的不动产无偿交给当地政府。此后补充和调剂余缺动物,主要靠国内外动物园之间的交换。
如今,北京动物园饲养展出的野生动物,有50%以上的属种被列入国家Ⅰ、Ⅱ级保护,并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Ⅰ、Ⅱ、Ⅲ。北京动物园已成为有各种现代化动物馆舍40余处,展出动物约500种6000余只(不含海洋动物),年接待游客约600万人次(最多时曾达1000万人次)的世界级大型动物园。百年之际,她回首往事,走向新的辉煌。
编辑/王文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