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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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再来,我见过很多年雪 和皮肤一樣白,和湖水一样清澈 夜晚,风饮水而食,又枕雪而眠 雾大起,衍生出更多的缝隙。 绿萝逃走的时候 那只猫,把多余的白色绒毛抖掉 给一棵树以最真实的证明,而湖中,多出来的藤蔓 腾不出更多的影子,承载没有蒂落的花朵 不是梅,扣押茫茫的夜晚 没人的夜晚,原野空旷 一个人的声音都能穿过雪,穿过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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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再来,我见过很多年雪
和皮肤一樣白,和湖水一样清澈
夜晚,风饮水而食,又枕雪而眠
雾大起,衍生出更多的缝隙。
绿萝逃走的时候
那只猫,把多余的白色绒毛抖掉
给一棵树以最真实的证明,而湖中,多出来的藤蔓
腾不出更多的影子,承载没有蒂落的花朵
不是梅,扣押茫茫的夜晚
没人的夜晚,原野空旷
一个人的声音都能穿过雪,穿过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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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疲倦的眼睛 盯着尘世看了那么久,它累得耷拉下墙皮 坑坑洼洼的街道上 行人也在打量这只混浊的眼睛 涂过几次油漆的小煤屋门板又旧了 缺齿的瓦瓣豁漏风雨 碎塑料布遮挡不住的柴火 已经不能为炉灶亮出更多的肋骨 瘪车轮歪在那里,车和推车的人 不知去向何方 塌陷的旧沙发挨着墙角 中午之后,会有个破布缠绕的老人 坐在那里陪一会儿寂寞的太阳 墙上的梯子已经朽烂 它曾经擎着少年爬上
月光,落在巨大的山石上 被青苔一点点染绿 鸟鸣,被松树下面的溪水 洗得青翠干净 一朵小野花,枕在溪畔上 流水帶走了她的一些暗香 半山腰的歪脖子刺槐树上 结满刀荚 我在此等候多年 每每在树下歪着头看着刀荚 因为你没来,整座山 都是空的,因为你没来 这些年,那么多刀荚 全都纷纷落到了我的心上
风经过榉树和麻竹林 重塑了翅膀 经过水塘时抛下 一堆浑然未知的线索 不会拐弯,当北风遇到南墙 便一头撞了过去 风经过我时,产生了 更多的风和某种神秘的混响 呜咽或呼啸,那是 万物着急地经过了时光捉 漏 太熟悉了,当雨点 从树梢跳到瓦面,母亲立刻 摸清了它们的来路 我从深浅不一的回声中 辨出了接住雨水的碗、瓷罐 开水壶和木桶 雨越下越急,就像一群 亂了阵脚的蚂蚁
那是雨后的黄昏 太阳照着明亮的河岸 夏天的风景有些湿润 水草似乎要掩盖一条河的存在 水上漂流着青蛙的歌声 这是它们的狂欢 它们在它们的旋律里 度过匆忙的青春 夏天的时光总是激越的 在一片碧绿的树林 叫声也变得越来越热烈 似乎在恋爱、怀孕,在歌唱幽深 我坐在自己的房子里 我在给她写信 忽然所有青蛙的叫声戛然而止 远处的茅草深处 传来一声柔软的回音偷走大象的人 有一個
与庄子相遇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一前 一后。你身上有时光的鳞片 有与世界若即若离的波纹,和逻辑关系 风是窗外的事情,与风中的鱼何干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从你的背影里,我窃窃低语 吹拂是身外之物 我们经过的溪涧,不急不缓,忽急忽缓 游离于时间之外。或许,有一天 我们会在某一山冈相遇 山坡上落满了雪,和寂静消 磨 “钟摆来来回回消
趴在她背上,在水田里 我只能朝下看 天空和云朵 不断被她那两只脚蹚出的涟漪 漾碎 水田如镜,需要她直起身子 那一小会儿我看见的是 一片刚插好的秧苗 和田头那棵高大的槐树 稻子金黄时 我就被放到那棵槐树下了 我坐在一张柔软的羊皮上 看她和父亲割稻子 秋阳那么暖 不斷有蜻蜓在眼前飞 不断有蚂蚁爬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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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阳光抻得直一些再直一些 将月光拉得长一些再长一些 并轨成一条亮铮铮的铁路线 穿过辽阔广大的河流与麦田 穿过这濒临黄海的东方大地 穿过挺拔的水杉、拢烟的花楸树 这新时代的高铁,一路风驰电掣 坐在高鐵上我就是一个检阅者 无论从哪里出发,全都是起点 一路平原、江海、森林、风车 一路港口、城市、新村、花街 我的脚步因为风雨洗去了盐粒 我的方言因为露水改变了口音 紧贴一片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