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独立董事很少对关联交易出具否定意见,但他们出具的清洁意见中,却明显存在"无过"和"有功"两种情感。本研究考察独立董事是否以本土式的语言规则,在不否定的语境下区分文字情感并向市场传递信号。检验结果表明,首先,相对于无过型意见,有功型意见在[-1,1]的短窗口内产生了0.7%的事件溢酬,并且在低于1%的双尾水平上拒绝零假设;其次,在独立董事特征方面,性别多元化促进了文字溢酬,独立董事的行业和法律专家无明显的调节效应,独立董事和其他董事的校友关系则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文字效应;再次,当样本公司的控制权相对于现金流权的分离程度越高,关联交易中的机会主义概率越高,文字信号的溢酬越弱。综合结果表明,全体清洁意见在的[-1,1]的事件反应均值为0,文字情感则恰好将之分为两个显著非0的组别,包括"无过"组的"-0.3%"和"有功"组的"+0.4%",这证明文字信息能够对数字型治理指标提供增量信息。结论也有助于我们理解,本土的独立董事借助文字情感而非否定意见来履职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