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那个人回来了 多年来他已经被人遗忘 隔着多年之后的玻璃窗 外面狂风大作 这个城市一直不缺少大风大雪 他带着多年前的自己回来了 那一刻我替他哭了出来 仿佛就是我和我的亲人 久别重逢 或者是我和我自己的相遇 剛好那间房子还开着灯 刚好夜里失眠的朋友们还在围坐 刚好多年之后的深夜 我也是一个倚门人 屋外大雪封门 刚好你也 回来了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那个人回来了
多年来他已经被人遗忘
隔着多年之后的玻璃窗
外面狂风大作
这个城市一直不缺少大风大雪
他带着多年前的自己回来了
那一刻我替他哭了出来
仿佛就是我和我的亲人
久别重逢
或者是我和我自己的相遇
剛好那间房子还开着灯
刚好夜里失眠的朋友们还在围坐
刚好多年之后的深夜
我也是一个倚门人
屋外大雪封门
刚好你也
回来了
其他文献
何其幸运!洞庭湖区 再也不需要耕牛了 這片土地上,默默劳作了千百年的 终于可以卸下重轭 将畜力与人力,春种与秋收,交付给农业机械 终于可以,和一身泥巴的农夫一起 松口气了!沉重的犁铧 刺穿鼻孔的木棍,罩住嘴巴的竹笼 追命的牛虻、鞭影,以及 一把稻草果腹的寒冬,都将淡出乡村的记忆 我再无力气,像年少时放牛,蹭地跨上宽厚的脊背
大多数夜晚 我的写作,像一只老猫 等待灵感的老鼠,嗖地窜过时,逮住它 因此我大部分诗行粗糙 夾杂着闪电,时有利爪下吱吱的哀叫 但有时并非如此简单 粗暴。一首优秀的诗作现身前 总会披露庄严的前兆,一如长白山的密林里 终年穿行的药农 忽地找到一棵人参 得以最快的速度,用一截红绳子 系住参苗的根部,否则,它会迅疾遁形或溜走
并非胎儿,和你一起酣睡。 难解的梦,拥有美的线索, 守着又轻又重的秘密。 并非没有污点,只是它, 把黑暗化在了心里,表面脆弱 内质坚硬。 那完美无缺的源头像被谁治理过, 令多愁善感的人慈心彌漫, 无言地摩挲,爱得直白又深刻。
见夕阳如见故人。此生来过三次,肖尔布拉克 少年时读过的张贤亮小说 去年的自驾游 和此刻,写这首诗时 对胡杨林和骑马的女子的追忆 从前,劳改犯人的流放地 大碗喝酒的男人,性爱奔放的女人 構成小说的细节 说不尽的苦难就不说了 如今玉米青翠,葵花向阳,河流从天山泻来 说不尽的美好 也不说了 愿牛羊安好,家家庭院,多种蔬菜 愿坟墓垒得高一些 让鹰,环顾村庄
再小的岛也安得下一张床 我喜欢日出时分 苏醒的石头屋子、攀上台阶的藤蔓 以及山顶上静止的风车 這台风的预告者 伸长着硕大的手臂 给短暂的夜晚提供光源 我喜欢那条为安装它们而修建的 盘山公路,蟒蛇一样,平缓地到达观景台 我曾经多次去那里远眺东海 但仍分不清,海龟一样的岛屿 哪一些在昨夜死去,哪一些在今晨又浮出海平线 从未留意,脚下的山坳,隐藏着一座巨大的殡仪馆
没有缺口和缝隙。 一蓬渺小的巢穴,茫然四顾。 贫穷之爱埋伏于此。 仇恨与罪愆因无法遁入 而放过了它。 屋檐下,朽木被一种细腻的生活 小心抱着,和大树一样 忘记了固守之苦。 内心自顾的荒废, 是我们寻找的那种自由。 现在,聽不到任何脚步声了, 只有风可以找到它。 有片段式的梦,谈论过 泥和草精雕细琢的幽深, 谈论过憧憬、白日梦和耳鬓厮磨。 而鸟雀眷恋这处微弱之爱。 一
以晴朗为参照。 石头冰凉,空树枝暗影劈面, 自己也混乱了。 天半暗,新的变数无声无息, 表达着只与穷人、困境相暗合的样子。 此時,黑云压城,多像一种批评, 全神贯注地遏制着某种人心。
墙下有人,看着一棵小树疯长, 披散成偌大的场面。 粉色如患时,路人张望 只是匆匆一瞥。仿佛花朵沉实、 芳香推进与温饱和抱負无关。 纷繁无序时,风放慢了速度, 因迷恋一小朵一小朵的新鲜, 蜷曲了自己的心。 蝴蝶与蜜蜂乱如幻觉。 而花朵喧动,不解世情, 像某种召唤,坚信在世俗中, 可以为相遇者理出好看的生活。
我总是和你谈起 那些彼岸花 鲜艳喷吐如死亡之血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 缘注定死生 那是一个山中城市 潮湿溽热 这正是花开之时 没人敢眷顾它们 死亡、毒液和坏名声 制造了永隔的深渊 可总是在夏末秋初的时候 我突然念及彼岸花 从来没有见过 更没有看到土表之下的褐色球茎 挂念永远不可能企及之物 實则这也是深渊的一部分
住久了,未免过于单调 潮漲潮落, 终究听来枯燥 于是我常常漫步,沿着幽暗的海岸线 看海浪自残似地撕碎自己 但终于去意已决 当某个深夜,我在沙滩上回头一望 临海的山坡上 只有我留下的那盏灯 孤零零地闪亮,没有一只海鸟朝它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