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ORDER

来源 :Q娱乐世界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guanzheng52824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虽然没有了著名贝斯手Peter Hook,但这支来自曼城的传奇乐队仍然准备好了为我们讲述他们第一次尝试摇头丸、为何被卡拉OK机抢了风头以及怎么跟米老鼠扯上关系的故事。
  New Order的大本营坐落在北乃恩山脉的山脚下,距迈克尔斯菲尔德大约有10分钟的车程。乐队的核心、“技术宅”鼓手Stephen Morris以及吉他兼键盘手Gillian Gilbert夫妇都居住在这个拥有着奢华录音棚的农庄里,此外,乐队全部的计划都是在这里精心密谋和发布的。
  这是一个星期三,天气晴朗,风微凉。正值中饭之际,我们抵达这里,发现Morris躺在地上灰心丧气地琢磨着如何处理一个稀奇古怪的合成器,而Gilbert(因要照顾患有神经横贯性脊髓炎的女儿,被迫离队13年后重返乐队)则笑逐颜开地与他人闲谈。他们已经被Morris收藏的家伙事儿们包围—老式合成器、鼓机以及他深爱的科幻电视剧《Doctor Who》里的主人公Cyberman和Dalek的全尺寸模型。
  事实上,房间里确实堆满了这些东西,这刚好给走进来的Bernard Sumner展示自我幽默感的机会。“你瞧瞧屋子里堆的这堆屎!”他调侃道。乐队的新成员Phil Cunningham(吉他兼键盘手)和Tom Chapman(贝斯手)则坐在一旁,笑着品着茶。
  房间里缺少的大人物则是乐队的首任贝斯手Peter Hook,他此次并没有被邀请到目前的这个阵容里。迫于Hook可能要展开法律行动的情况,乐队不太可能谈论他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讲讲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他们和误入歧途的前队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话真的很难回答,”Morris说道,“就像别人问你,你的婚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一样难回答?”
  不带上Peter Hook重组New Order的决定,就像Sumner所说的那样“大家都觉得现在的境况非常糟糕”。对于在媒体上称自己的队友们为“混蛋”并且让New Order“有多远滚多远”的Peter Hook而言,他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这也似乎意味着即便是有机会的情况下,他在短时间内也并不打算回归。
  “如果有人让你滚的话,”Morris指出,“这听起来并不是个聪明做法,不是么?”
  “而且,”Sumner补充道,“他这么说也没法让你跟他重归于好啊。”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尽管没有新专辑面世,密集的巡演和音乐节的确也够他们忙一阵子了。Sumner说:“我们打算一步步来,所以今年恐怕是没什么时间创作了。”然而乐队首先面临的挑战是要处理一叠厚厚的来自《Q》杂志读者的问卷。“好吧,”Sumner笑着说道,“那就开始吧!”
  你们意识到了吗?距离《Power Corruption And Lies》的发行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30年,你们现在听那张专辑是什么感觉?
  —来自格拉斯哥的Charlie Hamilton提问
  Bernard Sumner:我也有大概30年没听那张专辑了(自己也笑了)。专辑里都有些什么歌来着?
  Stephen Morris:你真听过!咱们演出之前你就在听。里面有什么歌?“Age Of Constent”、“5 8 6”之类的吧。
  BS:哦,是的。这些歌都演过。就我而言,我基本上不怎么去听之前完成过的作品,因为你已经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去完成它。然后再去排练研究出怎么演奏这些歌。所以你最不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家了之后还听这些东西。我觉得对于大多数音乐人来说,如果让他们说实话,估计也会和我一样这么觉得。
  SM:我觉得这张听着还不错啊。
  BS:他不是一个音乐人,他是一个鼓手。
  SM:我好像上个星期还听这张专辑来着。
  Gillian,重返乐队感觉如何?
  —Sarah Britton,通过电子邮件提问
  Gillian Gilbert:棒极了!回归乐队感觉是那么自然。在我刚被迫离开大家的时候我尤其怀念乐队的生活。而且说实话,当他们去巡演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嫉妒。但我仍然会在录音室跟大家一起玩,我们录了张LP(1999年的《The Other Two's Highway》)。
  BS:他们很早就不用“LP”这个名字了……
  GG:好吧,我觉得人们应该继续用这个词,我很怀旧。你问我在伦敦演出时,观众呼喊着我的名字是什么感觉?恩,挺好的,但也有点怪。
  你们在acid house最盛行的1988年去Ibiza录了《Technique》这张专辑。能讲讲当年是怎么完成那张专辑的么?晚上都出去找灵感吗?
  —Don Smyth,通过电子邮件提问
  SM:其实,……呃,……专辑不是在那里录的。
  GG:其实我们就是去看看,然后受到了些启发。
  BS:我们并不是被balearic beat的兴起所吸引。我们只是凑巧在那里罢了。而且老实讲夜店里放的歌真的不怎么样。跟曼彻斯特的acid house还是挺不一样的。
  SM:那帮人每放一张不错的唱片之后就开始放Phil Collins。
  BS: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进展。录音棚里的环境像“屎”一样,幸好我们有个游泳池和一个随叫随到的酒保。过了一阵子我们才恍然大悟,“我们为什么不把这当成是在度假?”这样还能省下不少钱。我们确实录了不少踩镲,是吧Steve?(被笑声打断)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那的阳光。
  SM: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但确实也没做什么。
  当那些毒贩子们开始混迹于Hacienda(一家赌场的名称)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可怕的经历?
  —来自贝辛斯托克的Will Wright提问   BS:的确有过,但不是在Hacienda。有一次,从Hacienda出来,我在Moss Side的一家青年俱乐部的派对上被人用枪指着。我记得那时大家都在往里走,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家伙正往外走,于是他推推挤挤的开出一条道,这时一个人给了他一拳。我们进去后,正吃着炸鸡和饺子,我的余光突然注意到所有人都散开到两边,这时候有一个带着头盔、底下还露出山羊胡子的壮汉就那么拿枪指着我。但后来他发现要找的不是我,就跑去别的屋子了。这事挺可怕的。在另一家曼彻斯特的俱乐部,一帮年轻人要跟俱乐部里的保安干架,我是他们的朋友,所以他们也想让我加入他们。我赶紧表明立场:“绝对不可能!”然后我就赶紧走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米老鼠版的Joy Division T恤衫到底是一种不敬还是只是一种流行文化趋势?
  —Paul Jonze,通过Facebook提问
  SM:(犹豫一阵)你们都先别出声免得我发怒。好吧,你怎么着也想不到迪士尼会做一件Joy Division的T恤衫。不得不说那只是他们单方面的“合作”。问题在于你是否要得到允许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公共财产。(《Unknown Pleasure》的唱片封面图案出自《剑桥天文学百科全书》)其实迪斯尼能打一个电话过来就再好不过了。(开始模仿米老鼠说话)“我们能做一件T恤么?能么?我们给你好多的玩具。”
  BS:如果我们开始卖米老鼠的T恤,就完全不同了。
  SM:是啊,的确有点烦人,一个公司那么热衷于版权,怎么不调查看看这有没有点问题。而且,这么多年那家公司已经从我们身上赚走大笔的钱了,都是我买辛德瑞拉还有小美人鱼玩具的钱!(一阵笑声)
  BS:你不光喜欢《Doctor Who》啊?
  SM:你丫一点都不幽默!
  你们知道你们的现场有个特点么?要么就出奇地火爆,要么就出奇地惨淡。为什么呢?
  —Rob McEwan,通过Facebook提问
  BS:我觉得过去是这样吧。我们经常在上台前十分钟才决定要演什么。所以我们有可能会演一些从来没排过的歌。没准在台上就会出现“妈了逼的!我根本想不起来这首歌的歌词了啊”,或者是“这歌都是什么和弦来着”?然后直接就面无表情了。有的时候可能是真喝大了,确实没法演了。但我们还是感觉挺好的。没准观众不这么想吧。
  SM:我这有以前演出的录像带,观众们还真挺喜欢那些演得特别差的歌的。他们觉得那些歌都棒极了。而且你真的去听的话,那些歌演得也没那么差。
  你们还记得第一次使用摇头丸的经历么?
  —来自曼彻斯特的Brian Howe提问
  BS:从来没有用过。那是什么东西?
  SM:1983年在纽约,不过在那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印象还挺深的。(朝Gillian看去)
  GG:你看我干嘛?
  SM:我记得我们把Rob Gretton(Joy Division和New Order的经纪人)当衣架用。
  GG:对,还围了一条女士的围巾给他。
  BS:哦!那天晚上啊。操……
  SM:我记得每个人都不停地往他身上放大衣,然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大。
  “石玫瑰”乐队(The Stone Roses)和Happy Mondays,哪支乐队的重组让你们更激动?
  —Duncan Grace,通过电子邮件提问
  SM:我也不知道。“石玫瑰”应该会更值得期待,因为他们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什么动作了。不过在Happy Mondays巡演途中去看看他们哥几个处的怎么样也应该挺有意思的。
  BS:最有意思的应该是乐队成员都互相看着不顺眼,但还不得不去巡演的这种。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New Order或者是Joy Division的致敬乐队?
  —Kat Brittany,通过Twitter提问
  BS:有一个乐队叫Jah Division,玩雷鬼的。
  SM:我挺想看看Re:Order的,据说挺有名的。
  BS:有一次我们在东京的一间KTV里,突然“Krafty”这首歌响了起来。我们当时就想:“妈的,这听着可比我们牛逼多了。”接着一看视频,我们又想:“妈的,这视频也比我们的牛逼!而且成本也就是我们的十分之一。”然后我们就走了。
  据说你们每卖一张“Blue Monday”的12寸单曲都会赔钱。但后来是通过什么才开始赚钱的?是Kylie Minogue的重混音还是Mars Bar(一种巧克力棒食品)的广告?
  —McFilth Jr,通过Twitter提问
  SM:严格来讲并不是我们赔钱。唱片公司亏了不少是因为封面实在太贵了。
  BS:对,封面上那个洞挺贵的。事实上你什么都没买着。
  SM:但是你问我这个的收入是从巧克力棒来的还是从Kylie那来的,我也说不好。
  Steve和Gillian,能给那些乐队当中的情侣们一些建议么?
  —来自伦敦的Lynne Melville提问
  SM:就是不管什么总是同意就行了。
  BS:如果说Gillian还想再喝一杯的话你也同意?
  SM:不行,绝对不行!应该是有选择地同意。有的时候也得拒绝。
  GG:我们也不是一直腻在一起,对吧?有时候我在酒吧里而你不在。
  你们在乐队的早期总是没完没了地去美国巡演。发生过什么愚蠢的事情吗?
  —来自彼得伯勒的Steve Wilson提问
  BS:有一次我们租了个辆迷你巴士,得从多伦多开到波士顿,确实挺远的,除了帮我们开车的Terry,我们都耷拉着脸,他是我们的巡演助理。他在那说道:“过来个人给我指路!我们该走哪条路啊?”他越着急我们笑得越厉害,所以我们就这么一路向北,而不是向南。我们甚至看到了去往阿拉斯加的路标。
  你们觉得《Control》这片子怎么样?Sam Riley真的还原了Ian Curtis吗?我觉得他有点太嫩了……
  —Jim Donaldson,通过电子邮件提问
  BS: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嫩。我对我的话负责。他演得挺棒的,而且也特别进入角色。事实上,这片子还挺真实的。
  SM:有趣的是,你看这片子越多,你就越被它影响。
  BS:可你不觉得自从Ian死后,这些电影画面已经在你脑海里以各种形式出现过很多次了么?只是有个人把这些故事又拍出了而已。
  从1到10,你觉得你们人到中年之后的脾气能得几分?
  —Vince Barry,通过Twitter提问
  BS:这得看你是昨晚喝多了还是跟老婆吵了一架。1到10的话,5吧。
  GG:大概3左右。
  SM:我脾气挺不好的。
  BS:Steve就跟Basil Fawlty(著名情景喜剧Fawlty Towers里脾气古怪的男主角)似的。
  GG:对,他就是这样。
  迈克尔·杰克逊的制作人Quincy Jones说你们都是“大美人”。你们同意么?
  —John Jacobs,通过电子邮件提问
  BS:恩,Quincy是个不错的人。他以前经常来这家录音棚……
  SM:我们特地为他打扫了一番。带他去了不错的饭馆,他想吃点薯条。
  BS:我记得他说:“天那,这录音棚简直他妈的乱死了。这地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连迈克尔都不用这些老掉牙的设备了。”
  SM: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心灵挺美的。
  BS:我们都成熟了。我们过得挺快活也挺努力的,因为我们的生活确实不错。能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而且还在继续着,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可抱怨的?
其他文献
思考“香港的摇滚乐生存环境”似乎并不是一个几天内就可以想清楚的事,唯有拿在手里的黄色票面指示着,The Horrors的演出即将到来了。再一次来到夹缝座椅之间,似乎对这场地也有了某种荒谬的适应感。  The Horrors并不是一支喜欢在舞台上说话的乐队,5年来他们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音乐创作上。2007年,当他们推出首张专辑《Strange House》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他们能变为一支英国“著名
期刊
在刚结束的“热波音乐节”演出中,打从心底把观众视作“上帝”的大张伟,把服务“上帝”的工作落实到了具体的表演中。有人将大张伟奉为“相声摇滚的开山鼻祖”,对此称号,大张伟难得谦虚直言“不敢当”。媒体与其对弈,基本会被贫死。《Q》对于这么善谈的采访对象,也有点把持不住。  你听说过《Q》杂志么?  好像以前采访过,我对杂志不太熟。是光介绍摇滚乐么?(编辑:刚创刊能采访过你?!)  最近在忙什么?  演出
期刊
在Blur拿到全英大奖之后,Damon Albarn宣称他和Graham Coxon之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火花。然而一个月后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发布了自己的最新个人专辑,Albarn看似高雅的歌剧专辑《Dr Dee》和Coxon的貌似低俗的朋克专辑《A+E》。  专辑以低保真的“Advice”开场,这首歌像是生气的Graham Coxon在优雅地吐槽:“声音通过肥大的扁桃体传出,他们拿着刀子在相互推搡
期刊
上张专辑《甜蜜与杀害》,让“刺猬”乐队走到了十字路口。两极反差甚巨的评论,也间接印证了他们在音乐道路上的转折。一方面是那种直率、童真、欢乐,甚至没头脑与不高兴的青春岁月,在歌声里渐次的消逝;另一方面,则是“后朋克”线条的渐渐丰满,以及噪音流行骨架的开始强壮。徘徊在“刺猬”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刺猬”的感官路口,先不说当事者,至少听的人已经开始矛盾纠结起来。往左还是往右,往前还是往后,是把“刺猬”留在记
期刊
Miike Snow是瑞典制作团队Bloody & Avant自诩为“闲来无事,打打酱油”的一个乐队,当他们决定认真对待这个乐队的时候,你能想象那些曾与他们有过合作的大明星们是多么地想对此事探听个究竟。团队中的Christian Karlsson和Pontus Winnberg在新世纪头10年的后半段一直与麦当娜、布兰妮合作,合作过的艺人还包括凯莉·米诺等人。到了2009年末,他们和纽约音乐人An
期刊
书法花园外的徜徉  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总对我们说:“字,是我们的第二张脸,一定要把字写漂亮。”虽然当时我对书法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但也一心想着要把字写端正。于是,我认认真真地书写我的每一份作业。我最喜欢的作业就数《小学硬笔习字》了,从描红到自己书写,看着《小学硬笔习字》上那一个个“A☆”,我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叩响书法的门  一眨眼的工夫,我升入了三年级。有一次,学校举办书法比赛,
期刊
摘 要:电缆的附件是电缆线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非常容易产生问题的重要位置。对于10 kV热收缩式交联电力电缆来说,电缆的中间头制作的好坏对整个电缆线路的运行质量有着重要的影响,而传统的热缩工艺显然已经无法满足实际的需要。因此,对10 kV热收缩式交联电力电缆中间头的制作工艺进行设计研究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文章就对此进行深入研究。  关键词:热收缩式交联电力;电缆;中间头  中图分类号:TM2
期刊
涂涂,看看右邊这些字,都是一、二年级《语文》书里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期刊
摘 要: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我国对电力需求量也越来越大。这就要求我国电力系统能够持续、稳定的运行,而10 kV农村配电网作为我国电力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施工质量的好坏可以直接决定电力企业能否给用户提供稳定、安全的电力。文章以10 kV农村配网工程为例,对其工程施工技术相关的内容进行探讨。  关键词:10 kV农村配网工程;工程施工;施工技术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
期刊
Jason Pierce说Spiritualized的这第七张专辑是他在巡演中重温1997年成名专辑《Ladies And Gentlemen We Are Floating In Space》时的灵感之作。在那张专辑中,Pierce把他的音乐野心建立在一份深沉的感伤之上,他将音速钟和口哨声作为表达痛苦的尝试而非普通的声音效果。但我们却很难在这层“自我模仿”的外壳下寻找新专辑的中心。在Pierce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