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机器人不可能造人类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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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川笑起来是一张温和的娃娃脸,收起微笑时是一副严肃又诚恳的模样。他的辉煌履历让人望而却步: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他就显露出数学和计算机天赋,成为各级计算机比赛的种子选手;在成都七中,他拥有一个独立机房,是当年风靡全国的奥赛宠儿;1996年,他获得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金牌,后来被招进了清华大学计算机系;他最为大众熟知的产品,就是广为应用的搜狗输入法。
  2017年11月9日,王小川帶领搜狗在美国纽交所正式挂牌上市,成为中国人工智能(AI)企业赴美上市第一股。2018年,在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搜狗联合新华社发布了全球首个“AI合成主播”产品。AI是他未来着力发展的方向。这些未来科技看起来是冰冷的,王小川却觉得很暖,说这是可以燃烧自己的东西。
  今年5月15日,王小川带着搜狗最新的几款AI产品走进了《品格》节目录制现场。这是由安徽卫视、人民网人民视频、《环球人物》杂志、海棠映日联合出品,古井贡酒年份原浆古20独家冠名的高端经济人物访谈节目。录制过程十分顺利。王小川健谈、逻辑清晰,对主持人的提问对答如流,现场时常传出他的笑声。
  不久前,王小川在舆论场上引发了不小的争议。今年4月,搜狗一员工在网络上匿名爆料,称搜狗正根据加班时长来裁员,“很多同事每天坚持工作至少11个小时。大家一起吃饭遛弯消磨时间,形式主义搞得不错”。帖子下面的热门评论第一条便是王小川本人的回复,内容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面对网友的愤怒,王小川说自己的立场是“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工作状态可以离开,但冷嘲热讽不合适”。他希望每个人在公司里都能更好地发展和成长,如果觉得不快乐,可以考虑自己能不能去做一件更有意义、更开心的事情。他也时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试图寻求所做的事与世界之间的联系。
  2003年,清华大学硕士毕业的王小川加入搜狐公司任高级技术经理,后来成为高级副总裁、CTO。他带领团队于2004年8月发布搜狗搜索,2006年发布搜狗输入法,2008年底上线搜狗浏览器。这3款产品构成“三级火箭”商业模式,让搜狗的产品体系成为一个独立运营的平台,而搜狗输入法是其中最成功的产品。
  其实一开始,公司给王小川团队的任务是开发搜狗搜索引擎,但由于很难突破,团队才改做输入法。搜狗输入法发布后,搜索引擎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这时王小川发现了一个新机会——研发搜狗浏览器。
  王小川把自己研发浏览器时的工作环境称为冷宫,因为这个项目当时并没有得到搜狐CEO张朝阳的认同。“老板认为我意志力不坚定,是在逃避战斗。”但王小川心里清楚,自己是在为搜索引擎的战斗挖地道,如果没有浏览器,整个战略没法形成闭环。
  在不被支持的情况下,王小川的态度是:“要信念坚定,老板虽然不认可,但是至少没把我开除。”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他报名参加公司的登山活动,先后登顶了5座雪山。后来有朋友问他是不是很喜欢登山,王小川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但要向老板证明自己是有坚定意志的,而且想把事情做好。
王小川(右)在《品格》节目录制现场。

  王小川将搜索引擎称为自己的“大儿子”,由于先天竞争力不足,后续成长也不顺利;搜狗输入法是“二儿子”,生得不错,白白胖胖的;搜狗浏览器则是“三儿子”。王小川当时觉得,如果把浏览器做出来,就能拯救搜索引擎“难产”的遗憾,所以非常渴望把这个“三儿子”生下来。
  搜狗浏览器投入市场是在2008年冬至前后。上市当天,王小川的团队买了二锅头庆祝。他形容那种感觉“好像是在草棚子里把孩子生下来了”。一年后,搜狗浏览器占据了10%—20%的浏览器市场份额。
  2010年4月,谷歌退出中国市场,之后很多中国公司开始研发搜索引擎,市场竞争加剧。之前接替王小川开发搜狗搜索的同事坚持不下去了,主动放弃了职位,王小川又从张朝阳手中拿回了搜狗搜索的指挥棒,“当时非常开心,自己的这个孩子又回来了”。
  现在,AI是王小川全力以赴的领域。在《品格》录制现场,他带来了几款AI硬件产品,包括糖猫手表、智能录音笔、搜狗翻译宝。
  言辞间,王小川流露着对技术的巨大热忱。与主持人谈到关于AI的话题时,他总是很兴奋——坐在椅子上、背部挺直,手势不断,似乎在双手起落之间,那些复杂的代码和算法能变出各种产品。
  “AI技术今天一个重大的突破是它对于感知能力的增强,这使得人跟机器的沟通更加自然。人适应机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变成了机器适应人,语音输入就是机器适应人的体现。”
  王小川相信,AI可以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同时他也认为,机器能力再强,也只是人类的辅助,不可能发展到统治人类的地步,因为人的生存能力、管理水平和驾驭能力远超机器。
  他以机器翻译为例子:“机器并没有掌握语言的能力,机器翻译是向其输入大量的翻译文本,让它反复练习,但它并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意义。”
  在王小川看来,今天的人已经进入求真求美的时代。工作以外,他希望像科学家、社会学家一样阅读、思考,进而理解世界的本原。闲暇时他喜欢看电影,对《致命魔术》《盗梦空间》的剧情烂熟于心,而《美国往事》《走出非洲》这样的史诗电影也吸引着他,让他能在一部电影的短短两三个小时中,体会一个人从出生到老去的所有情感。
  真和美之外,王小川亦求善,希望为国家、为地球做一点贡献。他说:“在这个意义多元化的时代,我年过四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王小川
  1978年生于四川成都, 18岁获得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比赛金牌,被点招进入清华大学计算机系,27岁成为搜狐副总裁。2010年出任搜狗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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