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鸠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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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曲氏,宁家小娘子告你为泄私愤,杀死临淄秀才卫琅,你可认罪?”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县令喝问道。
  曲霓裳跪于青石板上,冷眼睥睨所谓的原告,半晌,才挤出一句不甘的回答:“贱妾,认罪!”
  曲霓裳被衙役带了下去,宁臻则扑进宁夫人方氏怀里痛哭:“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都容忍她与卫哥诗词唱和了,她还想怎样?”
  方氏虽然心疼女儿,却也如释重负。她拥着女儿走出衙门,忽而身形一顿,惊愕地看向对面。
  碧玉年华的少女似笑非笑地问:“夫人,许久不见,可还记得菀笙?”
  “啊,菀姑娘!”方氏目露警惕之色,“你我早已钱货两讫,不知姑娘……”
  “夫人,咱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菀笙打断她,冷笑道,“您说,宁小娘子与曲姑娘你情我愿,绝无牵绊。可如今呢?”
  方氏脸色骤然煞白,牙齿打着战道:“你不能夺走我的女儿!”
  一、偷天
  方氏进入宁家做妾时,隔壁院落的瑶姬已生了女儿宁臻,颇受一无所出的夫人喜爱。方氏心气高,一心想一举夺男。只可惜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竟也是个女娃。
  当时,看好她的王管家给她出了个主意:“趁老爷外出还没回来,我去外面找个男婴,你把两个孩子对调一下。”
  方氏颇为心动,然而,略一思忖,断然拒绝:“不!夫人耳目众多,咱们怕是瞒不过她。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祸乱血脉的重罪!”
  王管家颇为失望,觉得方氏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只是,方氏下一句就颠覆了他的看法。
  “是男是女,只有我们知道。就算我们对外宣扬是男孩,又有谁怀疑呢?”方氏隔着屏风问王管家。
  王管家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她心意已决,也只得同意。
  在两人的遮掩下,宁家一整天都在谈论府里添了个小少爷的喜事,连夫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方氏故作大方地将孩子交给夫人,实则手心里满是冷汗,她低眉浅笑:“新生的孩子,见不得风,包得严实了点,您别笑话。”
  夫人只是瞧了一瞧,就极为冷淡地放下了孩子,倒没有露馅。
  当天夜里,方氏的院落就发出了“走水”的惊呼,宁府一片混乱。待火光扑灭,丫环们一阵惊呼:“小少爷呢?”
  “孩子!我的孩子!”方氏凄厉惨号,“苍天啊!这是谁要灭宁家的后啊——”匆匆赶来的夫人心中一跳,方氏这话分明是诛心之言,这场火不大,但孩子出了事,却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果然,翌日宁老爷回家后,根本不听夫人的辩解,雷厉风行地下了休书,并将卧床不起的方氏抬举成了正室。而瑶姬也因“知情不报”受了牵累,自此失宠。
  方氏月子里策划了这样一桩险事,自是没能养好身子,此后再不能生育。而她本人又极为善妒,将不少阴私手段用在了姬妾们的身上。及至宁老爷去世,除了宁臻,竟无一个后人!
  独守后宅,方氏未免寂寞。每每看到瑶姬与宁臻母慈女孝的场景,她总会想念自己的孩子。
  王管家悄悄献计:“若夫人当真想念小娘子,以养女之名将其接回府里。到时候打发侧院闺女嫁了人,您再给寻个上门女婿……这宁家不还是自己人的?”
  方氏心动了,默许了此事。只是几个月后,王管家带来的女孩却令她怒火中烧—— 对方居然是个青楼女子!她的女儿怎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下贱女子!
  只隔着屏风草草看了一眼,方氏立马将女孩打发回去了。王管家瞧出她的心思:“夫人在意的无非就是这副皮囊,听说南诏有种鸠鹊香,可将这人偷天换日,若非亲近之人,定然分辨不出。”
  “说得容易!”方氏嗤笑一声,“就算有调香师,我上哪儿再找个合适的皮囊?”
  王管家神秘莫测地笑笑:“听说侧院那位卧床不起,宁臻正火急火燎地请名医呢!可是这庶女就是庶女,又能请来什么名医呢?”
  方氏冷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调香师菀笙入府。菀笙说:“夫人要做什么,我不过问,可这两人必须事先斩断各自情缘。调换之后,两人此生不得相见,否则,必生大祸。”
  方氏思忖,有什么比把人继续扔回青楼更安全?
  方氏命人叫来了宁臻,屏退左右说:“我托人为你生母请的名医已经在路上了。我有一亲眷沦落风尘,须有人自愿将其置换出来。你若同意,我保你生母后半辈子无忧。”
  宁臻缓缓叩首,泣声恳求:“宁臻愿意。如此,娘亲就拜托夫人了。”
  方氏扬起得意的笑,甚至没细查宁臻的过往,自然不知,少女早已对一个叫卫琅的秀才情根深种。
  静室之中,宁臻躺在榻上。突然,门被推开了,方氏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好奇地走到宁臻面前,一声惊呼:“啊!”
  “怎么了?”方氏心中一紧。
  女子笑道:“这位姐姐好漂亮!”
  方氏松了口气,笑道:“喜欢就好,从此那副身子就是你的了。”
  待方氏走后,菀笙在帘幕后静静看着她们,不疾不徐地打着香篆。宁臻听到菀笙问:“一入娼门,再不能回头。姑娘,你真的愿意?”
  宁臻鼻头微酸,说:“我无路可走。”她太清楚方氏的手段了。只怕此时她露出半点儿不情愿,娘亲的病就永远好不了了。
  菀笙叹了口气,将香篆投入炉中,不再言语。
  此后,方氏请名医进府,为瑶姬诊治。又感念“宁臻”侍母至孝,拨了处院落给她居住。一时之间,宁家母贤女孝的名头甚嚣尘上。
  二、移花
  衙门前,方氏将“宁臻”拦在身后:“菀姑娘,虽说卫琅在那贱人和臻儿之间徘徊不定,可是,最后选了臻儿。这是个意外,你说呢?”
  菀笙说:“夫人,您就那么确定身后的皮囊里装的是您女儿?”
  方氏面露愕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臻”就先尖叫一声:“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不是了?”
  “哦?”菀笙笑得有些冷,“那么,你的好姐妹歡颜又是谁?”   “我,我怎么知道!”“宁臻”脸色骤然苍白,“我堂堂宁家小娘子怎么会跟那种欢场女子认识!”
  其实,她认识欢颜,她们曾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生于青楼,长于青楼。可是欢颜不同,她是十三岁才被卖进来的,据说来之前被她养父教了一肚子的经史子集。
  曲霓裳与欢颜几乎先后红遍临淄,只是曲霓裳是艳,男人图的是她的绝色;而欢颜则是清,男人图的是她的雅致。无数人惋惜欢颜沦落风尘,都想为欢颜赎身。
  曾经那么好的姐妹,也慢慢生出了嫌隙。曲霓裳不明白,为什么欢颜什么都不做,只是吟了句诗,就比她辛苦一整晚赚得多。
  真正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临淄秀才卫琅居然也成了欢颜的入幕之宾!
  跟卫琅好上后,欢颜终日神思不属,曲霓裳开玩笑说:“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就让他给你赎身啊!”
  欢颜看她一眼,幽幽叹气:“哪是那么容易的。人家世代书香,怎容得下我一个欢场女子?”
  “那做个外室也好啊!”曲霓裳掩唇娇笑,“别跟我说,你那相好,凑不够为你赎身的钱!”
  欢颜不再言语,只是日日沉默。而卫琅,竟也从此不见踪迹。
  再后来,有位财主包了欢颜回家唱小曲。她清楚地看到欢颜竟是化了妆,戴了支素银簪子出的门,似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只是,还没到傍晚,欢颜就回来了,就此郁郁寡欢,愈发不愿接客了。
  曲霓裳又忧又喜,为姐妹而忧,为自己而喜。
  一个月后,那户人家的管家又来了。只是,这次欢颜死活不肯去了,她将那支素银簪子塞到曲霓裳手里:“你把这簪子交给他。告诉他,宁家门户太高,我高攀不起!”
  “宁家?不是卫家吗?”曲霓裳吃了一惊,但欢颜不愿多说。
  待曲霓裳将话说完,王管家瞅着楼上,半晌,缓缓道:“她不愿意,也就罢了。曲姑娘,我这里有桩泼天富贵,姑娘可敢接着?”
  曲霓裳点了点头,而听完心中又喜又怕:“你,你要我冒充歡颜,去宁家做小娘子?可夫人不是见过欢颜吗?”
  王管家嗤笑一声:“隔着屏风,匆匆扫了一眼,如今已过去了一月,哪有那么好的记性!”
  曲霓裳舍不得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而且,王管家的眼神她看懂了,他要的是一个傀儡。既然真小娘子不好控制,而她这个假的又知道了此事,如她不答应,只怕要遭厄运。
  曲霓裳点头答应了,回房净了面,换了身规规矩矩的衣裙,坐上一顶小轿,进了宁府后门。
  曲霓裳毕竟是欢场上历练出来的女子,见到方氏后,立马扮足了乖巧惹人怜的模样。
  方氏既已搞定宁臻,自然也不吝啬提前给女儿几分笑颜。
  然而,待曲霓裳进了静室,见了宁臻,她就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了——宁臻与欢颜实在生得太像!
  她换了皮囊后,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去了王管家那里,焦急地问他怎么办:“只要这位宁小娘子见了欢颜,一切就瞒不住了!”
  王管家冷笑一声:“慌什么!一个青楼女子出点什么事儿,是再容易不过了!”王管家看着她,“记住,从此你就是宁小娘子了!切莫再搞错了身份。”
  “宁臻”点点头,站在秋风里,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这种惊惧,在见到前来探望的卫琅后,又悉数化为了欣喜。
  卫琅看着她埋怨道:“你娘亲生病了,你怎么也不说声?瞧瞧,都瘦了,累坏了吧?”
  “卫,卫公子?”“宁臻”结结巴巴,“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奴家的吗?”
  “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卫琅失笑,“怎么不叫我卫哥了?”
  “宁臻”怦然心动,忽然明白卫琅最近为何都不去欢颜那里了。原来,他竟与宁臻好上了!她忙叫了声:“卫哥。”
  三、替身
  “曲霓裳”被送回青楼那天,几个泼皮衣衫不整地被老鸨哭天抹泪地赶了出去。没过多久,房中就抬出了一张白布蒙着的女尸,依稀还能看到那些凌乱的痕迹。
  鸨母拉着“曲霓裳”哀哀哭泣:“霓裳啊,想哭就哭吧!妈妈知道你俩关系好!这天杀的,有钱了不起啊!把人往死里玩……”
  “曲霓裳”苍白着脸,回了房间,才想起自己对这楼里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厌恶着自己这具身体,可又怕自己一走,夫人会对娘亲下手,只好想出了一个主意——失忆。她失忆的时机刚刚好,好姐妹猝然去世,深受打击下失忆了。
  宁臻不想继续曲霓裳的路子,悠悠转醒时,眼神发直,一首首流畅优美的诗词自她口中流泻而出,令得鸨母大呼小叫:“中邪啦!”
  “曲霓裳”说:“妈妈,我是托身在霓裳身上的欢颜啊!”她只知道死去的欢颜是位才女,纵然是在青楼之中,也洁身自好。
  鸨母并不想追究真假,她只想找到更大的摇钱树。所以宁臻毫无意外地成了欢颜与曲霓裳的合体。
  欢颜的房间一直没再安排新人入住,“曲霓裳”有时会去她房里翻找一些书籍看看。
  那天,她在翻找书籍时,不小心发现了一本藏在床下的簿册。工整的簪花小楷记载了女子的心事,尤其是她对一个男子的痴心爱慕。“曲霓裳”正要合上,却瞥到了一张纸笺上以行书书写了《洛神赋》的节选。她脸色骤然苍白,那字体,她实在熟悉,竟是卫琅的字!
  卫琅对欢颜一见钟情,为她写词为她谱曲,对她千般好,却唯独没说过要为她赎身的话。
  欢颜清醒地明白,这个男人,爱她的才,爱她的色,唯独不爱她这个人。可她却放不下,斩不断。
  甚至于,欢颜还为他堕过胎。发现自己怀孕后,她问他:“我这里还有些积蓄,你能不能为我赎身?”
  卫琅温柔地笑:“我怕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欢颜明白了,默默隐瞒下孕事,找鸨母要了堕胎药。
  两人再相见时,已是半月以后。那时,欢颜跟卫琅叹气:“若是我父母还在,看到我这样,也不知会不会以我为耻。卫郎,你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谁家十七年前曾丢过孩子?”   算算时间,卫琅正是在欢颜堕胎期间遇见的宁臻!
  “卫郎今日跟我说起,县里有户人家的小娘子,跟我生得十分相似,也似我这般喜好诗词。如此,他大约不会再来我这里了罢?”
  欢颜在册子中的一句句话,为“曲霓裳”勾勒出了一條清晰的线索:卫琅与欢颜一见钟情,而后,欢颜堕胎,卫琅见到了极为相似的宁臻……在疯狂追求后,宁臻接受了卫琅!
  “曲霓裳”忽然记起欢颜死的那天,有道身影分明就是卫琅!枉她还以为是自己神思恍惚!
  冷静下来后,“曲霓裳”生出了新的疑惑。如果欢颜跟宁臻生得相似,与失踪的婴儿年岁相当,十有八九就是那谎称为男孩的妹妹,可曲霓裳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恍惚了几天,忽有一天,鸨母告诉她,卫琅翻了她的牌子!而在此之前,他只翻过欢颜的牌子!
  “曲霓裳”与卫琅再次相见,竟是意外的和谐。几次下来,卫琅又成了青楼的常客。
  这天晚上,卫琅一坐下,就开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道:“你说,明明是一个人,只是换了一副皮囊,怎么能陌生成那样?诗词歌赋似乎全忘光了!叔父明明说没有后遗症的!只是可惜了宁小娘子,死得那样凄惨……”
  “曲霓裳”慢慢攥紧了拳头。这个男人居然全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宁臻被换为了曲霓裳!
  那么,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欢颜,却嫌弃她是青楼女子,而自己充其量就是个被灭口的替身!
  他犹自抱怨:“我是真喜欢欢颜,可我叔父一心想让我入赘宁家,就因为他是宁家大管家,能为所欲为!他跟我说宁臻壳子里的人是欢颜,可我怎么没一点儿欢颜的感觉?前天,宁臻的娘亲死了,可她哭得好假……欢颜心肠那么软,死一只兔子都能哭半天……”
  “曲霓裳”如五雷轰顶,她颤声问:“宁臻的娘亲,死了?”
  “是啊!”卫琅说,“一杯毒酒,当场死了,整个宁府都没人理会。”
  “曲霓裳”摸上了桌上的银刀,怪笑道:“我娘死了……我为何还要任你们摆布……”
  卫琅怔怔看着胸前染血的银刀,至死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翻脸。
  四、从头再来
  曲霓裳行刑那天,临淄许多人都过去看了。只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姑娘一直宣称自己是宁家小娘子,全无之前认罪的硬气。
  深山静庵,宁臻看着茫茫的雪山,苦笑一声:“菀姑娘又何必多此一举,在行刑前夕将我换回来。”
  菀笙拢着衣袖意有所指:“谁招来的祸事谁去承担。而且,我不过是为自己做错的事,稍稍弥补下罢了!宁小娘子何必悲观,看完方氏跟王管家狗咬狗,就想想自己以后吧!你总不能这辈子只为令堂和卫琅而活吧。”
  菀笙没有告诉她,卫琅其实就是王管家当年欲拿来行调包计的孩子。他与欢颜的债从那时就欠下了。
  “我?”宁臻迷茫地看着她,“我还会有以后吗?”
  “会有的!”菀笙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只要你不放弃自己。”
  宁臻抬头,看着这满山大雪,笑了。
  (责编:妃子笑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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