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弥补给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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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岁的时候,看着为了一纸名分以死相逼的师姐很是鄙夷;二十七岁的时候,我开始为了名分声嘶力竭。妈妈说,女人总归要嫁人的。是的,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不够强大到独自迎接人生的暴风雨,我开始想念身边有一个人,有伸手可及的温暖,并肩前行。
  
  倾诉人/凉舟 女 30岁 医生
  倾诉地点/祝你幸福杂志社会议室
  
  意外来电
  
  我握着手里的化验单,低头盘算着怎么才能给王亚俊一个惊喜。这张化验单,我和他盼了整整两年。
  手机屏幕亮起来,我以为是亚俊给我的电话,刚想接起来对方就挂了,我拿起来翻看,不禁心惊胆颤,还是那个号码!我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找我?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不敢给她打过去,这个抓着我把柄不肯松手的女人,让我觉得特别可怕。
  那天,那个号码一直给我打骚扰电话,响一声就挂。饭桌上,看着我心神不定的样子,忙着给我夹菜的亚俊一直追问我怎么了,我谎称很累,为了防止她打家里电话,我不敢关机,把手机装在包里的夹层里,把包扔得远远的,仿佛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将我炸得粉身碎骨。
  可是,这又怨谁呢?这是我必须为曾经付出的代价吧。
  
  五年纠缠
  
  22岁毕业那年,我到医院实习,认识了在医院做阑尾手术的顾涛,因为是实习生的缘故,我常常替那些资格老的护士值夜班。那天晚上八点,我做临睡前的查房,走到顾涛那间病房门口,就听到顾涛一个人在说话,病房里悄无声息,顾涛抑扬顿挫地在讲一个鬼故事,我站在门口暗暗听着,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走廊里一个病人给我打招呼,拍了我一下,顿时,一直琢磨鬼故事的我魂飞魄散。我大叫一声,把手里的托盘扔出去很远,温度计、听诊器、消毒液、棉棒散了一地。顾涛和其他病友纷纷围过来,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狼狈的我,当他们知道我是被鬼故事吓到了的时候,其他病友哈哈大笑,顾涛微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安抚我受惊的情绪。
  后来,顾涛说,当初我的狼狈样子让他每每想起都会嘴角上扬。
  也是从那时候起,顾涛常常有事没事找我聊天。所有的病人都有家属陪同,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有人送汤有人煮粥,只有顾涛一个人,除了他同事集体来过一次后,再没有人来看他。于是,多余的时间,他就看恐怖小说。
  我很好奇地问过几次他的家人怎么不来看他,他就开玩笑地回应:孤家寡人啊!冬日的阳光照在他额前的头发上,跳跃着发光,他好看的轮廓彰显无遗。看着他每天都这么风趣幽默,我的心,一点点沦陷。
  顾涛出院后,留了电话给我。这个小城这么小,我经常在医院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遇见他,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于是,他常常找了借口约我,每次约会的理由都新鲜别致。
  他如此有意,我心向往之。
  半年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我由一个实习生转为医院的正式员工,对顾涛的邀约我欣然赴约。我们之间,暧昧层生。
  那个周末,各大商场都在打折。同事小刘拽着我去买衣服。远远地,我看到顾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可人的女孩。女孩扎着小辫,趴在那个女人的肩膀上,乖顺可爱。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我扭头就跑,同事在身后大叫我的名字。我在回头的刹那,看到顾涛惊诧的双眼。我的泪,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磅礴而下。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我对顾涛的感情有多深。虽然之前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有家室的,但是当事情那样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时,我还是狼狈得无以应对。
  我没有理由谴责他,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爱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暧昧暗涌,但表面上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在这场暗逐里,我首先败下阵来。
  两天后,顾涛给我电话,很自然,似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我开始躲闪。我对自己说,危险的游戏,我玩不起。
  我是如此寡淡的女子,在勾心斗角的职场上,远离一切是非,从不多说话,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是以微笑回应。我一直畅想着未来:一个体贴的老公,一个健康的孩子,每天下班回家,从菜市场走过,手里提着一把青菜,楼下的广场上,孩子远远地大叫着妈妈扑过来吻我。这个场景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在与顾涛纠缠的五年里,这个场景常常让我泪流满面。
  我生日那天,刚下班,就看到顾涛站在医院门口,在车旁边抽烟,看着我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冲他笑笑,他忽然从身后捧出一束玫瑰花来,我惊得缓不过神来,手在半空中悬着,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那天,顾涛一改往日的幽默,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沉默地看着我唱一首又一首的歌,直到我的嗓子再也吼不出声音。
  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顾涛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大声吼了一句:想爱不能爱……我的泪,忽然就冒了出来。
  从那个晚上开始,一切开始变得不同。
  我一遍遍压抑着自己不去爱他,但是,爱就如蔓草般,越是疯狂遏制,越是肆虐生长。
  自此,我的五年,与顾涛,息息相关。
  
  那些为爱痴狂的岁月
  
  我们在市郊租了房子,空闲的时候他会过来陪我吃饭,然后像众多夫妻一样,在小公园里散步。晚上看着我睡着再回家,偶尔也会借着出差的机会在我这里小住几天。我慢慢地依赖他,依赖他的好,他给的温暖。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身侧空荡荡的半边,也会难过到流泪。但是,我又立马安慰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爱情,在这个年代,有个人陪着一起生活,不至于太孤单,就已足够。
  那时候,还有大把的青春挥霍。还以为未来的日子很远。那时候,因为年轻,对婚姻那张纸,看得淡之又淡。
  25岁那年,我怀孕了。对这个突然造访的小生命,我既敬畏又害怕,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涛的时候,一开始他开心地抱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就开始埋头抽烟。最后,他劝我打掉。那一夜,他抱着我,我们哭了一夜。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明白名分的重要。如果有了名分,我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那个我长久勾勒的幸福画面就可以实现。我就不用躺在手术台上,任冰冷的机器搅碎我那未成形的孩子。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的怨言多了。我动不动就朝他发脾气,我动不动就流泪哭泣。他一遍遍地安抚我,我在他给的希望里一次次失望着。
  纵然心里明白,我不过是一个情人而已,纵然心里明白,陪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我。但是,还是做不到决绝离开。
  我一遍遍劝说自己放弃,一遍遍在他的温柔安抚里等待。
  一晃两年过去,我发现自己,再做不到冷静。一边是父母给安排的一遍遍的相亲,一边是割舍不掉对他的爱恋。我夹在他和现实之间,苟延残喘。我想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他。我对他说,如果你让我走,我立马就走;如果你想留我,请给我一个未来。
  这个一直以来幽默风趣的男人,在忽然间老去很多。看着他鬓边三三两两冒出来的白发,我的心,如同被一只婴儿的手一把一把撕扯着。
  27岁那年,我再次怀孕。那个时候的我,如同一个怨妇。有着流不完的泪和诉说不尽的怨言。当时,我狠狠地对他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没有关系,我自己留下,这个孩子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时候,我的心一点点寒下来,我打算退出这场角逐。不是有人说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给你一个未来。这么多年来,如果他真的爱我,早该给我名正言顺的幸福了。但是,他没有给我,甚至连哄我的承诺都不敢说。我没有时间再这样无休止地等待下去。
  那年中秋节,我央求他陪我一起过节,五年下来,在这座承载我们所有过往的小城,我们没有一次手牵手逛街。我多想,在这最后的一刻,能与他把臂同游一次,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哪怕仅仅是为了祭奠。
  他答应我晚一会过来。那天,看着满城灯火,饭店橱窗里倒映着一家家和睦的笑脸。那个幸福的景象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而此刻,我偷偷跟踪着的顾涛正从家里出来,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扶着妻子的肩膀,脸上笑意漾漾。
  我心里一阵接一阵地发冷。紧接着就是肚子绞痛,痛得我满身的汗。我给顾涛打电话,他妻子接的,我大吼:“让顾涛接电话!”
  顾涛没有接,最后,看着顾涛的车消失在车流中,绝望之余我打了120。躺在医院里的三天,顾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老婆知道了我们的事,让我这几天不要找他。
  出院后,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我觉得真是天意弄人。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从那个房子里搬了出来。心里似乎一下子就明白很多事情,不再是那个任性地想要很多爱和温暖的孩子。
  顾涛没有找过我,偶尔听朋友说起,说他老婆和他闹,要和他离婚等等。我听着,心里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那些为爱痴狂的岁月,成为心里最深处的疤痕。
  
  正式告别
  
  就这样与过去说再见了,人最爱的人大概就是自己吧。我开始一轮轮地相亲。
  顾涛妻子的电话就是在我相亲的时候打进来的。她开口就骂,很难听的骂声通过听筒传过来,砸得我耳膜生疼。最后,她非要约我见面,在那家咖啡厅里,看着她很深的眼袋和灰暗的面容我忽然很同情她。她祥林嫂般哭诉着她如何辛苦地照顾孩子照顾老人,哭诉着我和顾涛对她的伤害。似乎,我就是那铁面无私的法官,可是她不知道,我比她还可怜。她至少还有孩子,而我,可能以后会习惯性流产而无法生孩子。
  她哭诉完之后从包里掏出两份保证书,一份保证书是让我不要再跟顾涛联系,另一份是如果我不跟顾涛联系她就不再骚扰我,不然她会闹到我单位和家里。
  我看都没看就在保证书上签了字。是的,我亟不可待地想要忘记旧伤,奔赴新生活。怎么可能与他再联系。
  我跟王亚俊是相亲认识的。他比我大两岁,有着稳定的工作和尚可养活我的工资,主要的是他符合我幸福的标准。做程序开发的,老实忠厚,每天对着电脑,这样的人,让我觉得踏实而安全。
  我们两个人相处半年就结婚了。可是在结婚第三天,顾涛的妻子就开始给我打电话,一开始是骚扰,我全然不理。后来接起来她又不说话,再后来,就问我:这几天顾涛不正常,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我冷冷地回应她:我没有空见他,我现在忙着结婚生孩子,怎么能知道你家男人在做什么?!然后,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曾经受到的委屈和伤害。
  我无言地听着,似乎在听别人的故事。
  她一遍遍地打来,让我心烦意乱。我怕亚俊知道我的那段见不得光的历史,把手机停了,谁知道她竟然冒充患者的名义把电话打到医院,然后查到了我家的电话。
  我不得不心惊胆战地安抚她。可是这个女人,她开始跟自己过不去。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把过往一遍遍费劲地掘出来,一遍遍咀嚼、猜测,再企图从我嘴里得到证实。
  不得已,我去找顾涛,他无奈地让我不要理她,说她心理有点不正常。
  我就这样每天在心惊胆战中过日子,她几乎每天都会打我手机,我不敢关机,怕她会打到家里。
  结婚后,因为想要孩子,我吃了很多调理药,才得以成功怀孕。亚俊不会说好听的话,每天下班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饭做好了吗?不管我做的菜好吃难吃他都一律吃完,我们一起在小区花园里散步,周末会逛街购物,等待着新生命的到来。
  虽然有顾涛妻子不时地骚扰,但日子依然过得安稳而幸福。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没有想到会在大街上遇见顾涛的妻子,当时我正和亚俊在看婴儿用品,我挽着他的胳膊,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涛妻子正在恶狠狠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想要把我整个地吞掉。我拉了亚俊急匆匆要走,亚俊拿着我们选好的婴儿服装去柜台付账。我在商场门口的遮阳伞下坐着等他。
  没想到顾涛的妻子还是跟了过来,看到我微微凸起的腹部,撇了撇嘴巴:“没想到你这样给人家做小三的也能找个好老公,还生活得这么滋润!你知道吗?顾涛竟然说我有病,即使我有病也是被你们俩给逼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我冷冷扫她一眼,转身朝外走去,她却提高了声调,大吼起来!
  我正要打车离开的时候,亚俊从商场里出来,顾涛妻子的话,就那样生生传进他的耳朵里。
  回到家,亚俊立马把茶几上那套我精心选来的茶具摔了。在满地的碎片里,我似乎可以预知我的婚姻。
  我紧紧地抱着他,把曾经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一向老实巴交的亚俊,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在抽了整晚的烟之后,拿了外套去了单位。
  事情变得如此复杂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我以为,我为曾经已经付出了高昂的代价,那么上帝会眷恋我一点,让我婚后能有安稳的幸福。可是,幸福竟然是如此奢侈的东西,如水中月,只给了我假象,任我费尽周折,握住的,也不过是幸福的倒影。
  我一直试图跟亚俊谈谈,亚俊让我给他时间。原本就沉默的他现在变得愈加沉默。回到家就埋头吃饭,吃完饭就到书房抱着电脑加班。我买来一堆书,按照书中的指示一步步为他做他喜欢的点心,但常常是,他在书房睡着了,点心丝毫未动。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会定期陪我去医院检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过马路,会在下班的路上买菜回家,偶尔会在我食欲不佳的时候给我做点吃的。只是,我们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分割开来了。看着他在厨房满头大汗,我递个毛巾给他,他竟然客客气气地跟我说了谢谢。这两个字,让我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心里一片荒芜。
  我不知道,我和亚俊还能不能回到从前,曾经年少不懂事给亚俊带来的伤,我希望他可以原谅。
  
  编后:
  凉舟说,她希望亚俊能看到这篇文章,原谅她青春的错误。
  其实谁的一生没有走过弯路呢,在对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开始一段不成熟的爱恋,这也是一种成长吧。对凉舟来说,经过曾经的那五年,让她学会了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亚俊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你的曾经,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如果他能提前五年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是不是事情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给他时间接受你,用你的爱感化他心里的寒冰,尝试着跟他多交流,告诉他你的心声,告诉他你是如何需要他,宝宝如何需要他。如果他足够爱你,便不会计较你的曾经,毕竟他爱的是现在的你,如果他紧紧抓住你的尾巴不放,耿耿于怀,那么,他还是不够爱你,一个不够爱你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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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张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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