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经济中,制度复杂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体现在制度支持多样性、制度执行效率不一致性和政治关系的多重性对企业创新的交错影响.基于165家生物医药企业样本研究发现:(1)将制度支持分为直接制度支持和间接制度支持,直接制度支持在市场化程度较低时正向影响突破式创新,市场化程度较高时负向影响突破式创新,而间接制度支持不仅规避了信息不对称带来的负面效应,同时还利用了制度配置资源的高效性,因此间接制度支持正向影响突破式创新;(2)复杂制度环境中,制度执行体现了既有制度结构公平执行的效率,间接制度支持通过制度执行保障其配置和运行的公平和效率,从而促进突破式创新,在二者之间起到完全中介作用;(3)尽管复杂制度环境中,很多人认为政治行为有利于弥补现有制度缺失带来的成本,但研究表明,政治行为越多越不利于制度执行对突破式创新的正向作用.这篇文章通过区分直接制度支持和间接制度支持,弥合了信息理论和制度理论的研究分歧,发现了市场化程度对直接制度支持影响突破式创新效果的调节作用,阐明了间接制度支持通过制度执行促进突破式创新的路径,并证明了政治行为的负向调节作用.研究结论对于构建合理的制度体系以促进企业突破式创新具有重要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