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在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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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时节的乡愁,如诗如画般美丽,比大海宁静,比高原充实,比山川灵动。在故乡,四季格调分明,春夏秋冬的迷人景致交替纷呈。而清秋或浅秋时节又是绚丽多姿的,送爽的秋风秋雨,养眼的青山碧水,飘香的瓜果蔬菜;蓝天丽日,白云飘飘,信天游在山川荡悠悠,缠缠绵绵———
  山峁峁上看得远,你在山的那一边,
  叫一声妹妹听不见,你是哥哥的心尖尖……
  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故乡的山,青翠,叠秀;故乡的树,碧绿,泛秋;故乡的人,神气,朗然。空气里,没有浮尘,吸上一口,沉积在胸中的的浊气,立即被涤尽。那河流,清澈,纯净,溅起的每一朵水花都晶莹剔透,荡起的每一层涟漪都闪光透明。面对这样的清秋韵味,我只想静下心来,进行一番浅秋之思,心中便有宁静致远的感觉。
  清秋,阳光洒在身上,已经没有灼热的感觉,而是带有一丝丝极富人性的温暖。行人卸下遮阳防晒的用品,有的则迫不及待地换上秋装,着一袭风衣,逆风飞扬,穿梭在街道上,宛若仙子一般飘逸。在故乡群山茂密的林间,更有一种颯飒的凉,青山与绿水相依,水墨画一样的清雅悠远。直挺的钻天杨,叶片已染秋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黄,美得一塌糊涂!近看是一种真实的美丽,远看是一种流动的图画:延绵的山脉尽展曲线之美,白云彩在山顶漂浮,仿佛举手可摸,再点缀上掠空的飞鸟和潺潺的小溪,便构成一个绝妙的意境。如此的景色怎能不叫人心旷神怡,这一刻,我真想赋诗一首,吟咏心中的“秋日私语”。
  白云出岫本无心,乡愁几多锁清秋。沉积在心底的乡思涌动,如月色倾泻,如清风徐来,这其中有淡淡的失落,也有深深的满足,这也是一种秋的韵味。郁达夫曾经说过:“愿把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做三分之一的零头,留在秋天里。”秋天不仅仅是落叶飘零,也不仅仅是秋雁悲鸣,秋天更多的是向我们昭示一种人生的哲理,让我们更懂得生命的含义。当我们经历了春之迷幻,经历了夏之浮躁,经历了冬之冷漠,我们就会懂得珍惜秋实,珍惜生命的意义。于我而言,多次写乡愁,是因为忘不了故土,一如每个人的身影离不开躯体,一如每个人的初乳离不开母亲,如影随形,沁入肺腑。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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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曼卿,好酒不醉人亦侠气,也是位兵法家,奈何皇帝不爱听战事,郁郁然告老归隐。住隐山,常酒后拿起弓来,把数千个桃核儿当弹子,射入谷间。几年后,满谷桃花。‘月如无恨月长圆’,那满谷的旖旎当真衬得起石曼卿的倜傥?”朋友圈里看到这段文字,心中不禁怦然。一谷美不胜收的桃花,绚烂出了满谷的诗情画意!桃花,究竟在我们的古人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让他们赋予她那么多美好情感,也给中国传统文学留下那么多的至美诗篇
1978年,25岁的我参加了粉碎“四人帮”以后的第一次全国统一高考。8月,“绿色天使”给我送来了录取通知书,作为家中的长子,能够考上普通高校的中文系,也算是百里挑一了,爸爸妈妈自然非常高兴,临行前,妈妈带我上街,在一家百貨公司给我买了两样东西。一只行李箱,还有把伞。这是一把上海出产的黑布雨伞。弯曲的伞把手,像高级手杖,外镶着皮套,既华贵,又舒适,伞杆是不锈钢做的,伞尖有10厘米长,铮明瓦亮。伞把上
立秋时节,一场小雨悄无声息地降临在我居住的这座小城。雨下的如丝入扣,轻柔的像一挽细纱在脸颊掠过,只是凉意渐起,弥散在我的全身,舒适而又不知所措,原来秋天真的来了。秋天这个季节就像走过而立之年迈入不惑的人一样,由青涩蜕变成了成熟,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老气横秋,季节越变越像流水越没有痕迹,人越活越明白越像戏剧越能看清结局。季节总是轮回,人的光阴却再也回不到从前。谁会刻意地在乎流逝的岁月?只是那或
有一张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有四个人:父亲,母亲,我,弟弟。父亲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目光里流露坚毅,母亲充满喜悦,我的头有点歪,弟弟懵懵懂懂。我们背后,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很巍峨。那是1975年,我们从兰州的一个县来,在北京中转,目的地是东北。我们不是去东北旅游,那个年代没有旅游。那个年代,人出一趟远门是大事情;举家迁移,是天大的事情。离开家乡的那个下午,亲人来站台送别,母亲抱着外婆哭得稀里哗啦,仿佛
每个来到世界的孩子都是天使,中途的不幸让天使折断了羽翼,但天使依旧圣洁,美丽!———题记爷爷曾说过,我是正月初八正午十二时生的,生辰八字太硬,要不是三岁时遇上一次车祸,可能将来会有大出息。爷爷说完带着遗憾的口气,像是抱怨生活为什么不按照他所预想的轨道行驶,中途出了差错。未来,一个飘渺不定的不可预知和不敢想象。在每个清晨,看到弟弟努力撕扯着衣服、书包去上学的疲惫不堪的苦瓜脸,我多么希望这就是我自己。
每当街灯亮起,昏黄的光晕里,市工商银行门前的空坪上,总有一个中年女人如期出现。支起一块小三合板,薄薄的,肯定是从哪里捡来的边角废料,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修自行车。字是黑色的,在发黄的三合板上,像一道道凝重的眉头,带着几分莫可名状的酸涩。一个锈迹斑斑的脸盆里装了半盆多水,一动不动的水面隐现女人靠近时皱褶的脸庞。周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扳手、起子、刀片、橡皮等修车用具,唯一享受站立待遇的是打气筒,身
不知不覺,我靠近了岳阳楼旁的怀甫亭。那会儿,夕阳与树上的枫叶一个颜色,风一吹,“哗啦啦”落下来,像一种叹息。一片叶子落在我的肩上,停泊了一会儿,画出一个弧,掉在地下。那一刹,我疑心这不止是一种生命的坠落,也是季节的归属。但,不管怎样,都是过程,让生命处于停泊状态的过程。其实,从石级到怀甫亭不过几十步的路程,但我走得很慢很慢,生怕时间加快脚步的速度,会将十多个世纪浓缩成一瞬。我知道,那掩在树林中的亭
在我乡下老家的高山顶上,生长着一棵老柳树。它虽然长得不是十分高大伟岸,但也躯干粗壮,大约两三个人才得以合抱;由若干枝杆绿叶组成的树冠,蓬蓬松松,像一把巨伞,苦苦撑起一片天空;远远望去,如哨兵一般,默默虔诚地守护着一方天地和天地间的黎民百姓。这棵老柳树是何时何人所栽,村人们都说不清楚。想必,一定是第一个涉足者抢先栽下的,分明在告诉世人,这里已经有了主人!有了树,就有了生机;有了生机,也就渐渐吸引来更
统万城这个霸气的名字,曾让我一遍遍地臆想它的巍峨壮观,坚不可摧;复原它的繁华富丽,车水马龙;再现马背汉子赫连勃勃的英武和神明。不羁的心曾无数次地徜徉在统万城,来寻找一个强大的帝国。跪拜远逝的灵魂,扼腕血色的帝国梦。前段时间应同学邀请终于有幸亲临了统万城。驱车前往,漫漫的黄沙像长幅的卷轴徐徐展开在眼前,我撒出长长的视线去搜寻,只见萋萋的荒草在风中摇曳,车一直向前行驶、行驶,同伴有点泄气了:“这不就是
那时,相机是侈奢品。因而,那时会想,有个相机必定是很称心的事。春夏秋冬、天南海北、张三李四,举手之劳就能留住青春、定格欢乐、固定真情。因而临毕业前就果断出手,买下个135虎丘。更伟大的是,这相机是熟人帮着以出厂价购得。同学都以我的这个“伟大”而欢呼、而幸福、而沾光。翻看那些有的已因时久而泛黄的相片,思绪会随画面穿越时空,而那固定的画面也会动起来。随着,脑子里就会一连串的蒙太奇;再随着,面上就会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