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中的远山

来源 :少年文艺(1953)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binhaiwz_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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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生白杨从青年旅舍出来,步行在厚厚积雪的山路上。他要到山下的度假村找一位相熟的滑雪教练取滑雪装备。四下安静,夕阳渐渐接近雪山雄浑的臂膀,天空云霞绚烂,仿佛可见五彩凤凰的身影。空气异常寒冷清新,两只归巢的山雀行色匆匆地飞过。
  白杨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峰,想着白天在那边的陡峭雪道滑行,雪雾扑面而来,两侧的松林倒驰而去的情景,不由得想:虽然青年旅舍的住宿、伙食挺糟,也不负责接送住客上山下山的交通,说出是住在那,常常遭人看不起,然而,那里价格低廉,同样可以享受天然、壮阔的雪道,因此,青年旅舍对穷人无疑是友善的。
  最后一丝晚霞消退了。天黑时分,白杨来到度假村近前,他冻得两脚发木,瞧见一大片松树都垂挂上了成串的小彩灯,此起彼伏地闪动,宛如浩渺动人的星河。
  他要找的滑雪教练在餐厅里,正要与人一起就餐,见白杨来了,忙请白杨坐下稍等等,他这就去把东西取来。
  餐桌边围坐着一家人,是来这里度假的。他们是南方人,头一次到滑雪胜地来,雀跃地谈论着下雪啦,寒冷啦之类的话题。三个孩子中最小的八九岁,最大的十三四岁,都穿着艳丽的滑雪服。明天,他们将要滑雪,很兴奋。那个最小的卷头发小女孩把雪团放进碟子里,好奇地看着它会发生什么变化。
  从宽敞的落地窗望出去,月光轻洒,胖胖的大雪人披着淡淡的白月光。此时,它那插着长长红鼻子的可爱面庞已经看不清楚了。雪人微微仰着头,像是在朝雪山神圣的主峰默默歌唱。
  教练好一会儿没回来,却给白杨打来电话,说滑雪场里出了事故,有一位冬令营的学生肋骨被同伴撞折了,他得去处理一下,可能要让白杨和客人们多等等了。
  白杨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在座的人,那位妈妈惊讶地问:“初级雪道的坡度不大,也会出事故啊?”
  “是呢,据说那些冬令营的孩子们也是刚学滑雪。”白杨回道。他脑海里萦绕着别的,刚才教练在电话里无意间透露,冬令营的学生们都很优秀,同时又互为竞争对手,被撞伤的学生指出撞他的那个同伴是故意的。白杨打心眼儿里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想了想,道:“我猜撞伤人的那个孩子可能还不会控制速度和方向吧,才把在坡下的同伴撞着了。”
  那位妈妈不安起来,跟丈夫商量着明天还带不带孩子们去滑雪。那位父亲不以为意,反倒给孩子们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来,孩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由于晚餐要等教练回来才好开始,那位母亲见孩子们闲得五脊六兽,就提议由他们来表演节目。最小的那个小女孩先被点到了,听说让她背诵唐诗,小女孩嘟起嘴来,把碟子一歪,眼睁睁让那雪团融化了的雪水流淌在桌布上。
  其他孩子也表示才不要表演什么节目。
  那位父亲得知白杨是师范大学的学生,连续两年寒假都来此地,住在青年旅舍,还为雪场当义工,不免对他好奇起来,指着他额头的那道隐约的旧伤痕道:“我猜你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讲讲这道伤的故事呗?”
  白杨笑着說:“这是我两岁时,不小心从桌子上掉下去,磕到花盆上弄的。”
  “要么,讲个别的什么吧!他们几个都不知干点什么好啦。”那人指着孩子们说。
  “讲吧!讲吧!”孩子们都期待地催促。
  盛情难却,白杨道:“我没有那么精彩的故事。刚刚听到有人受伤,我小时候恰好也有过类似经历,就讲跟这个有关的吧,你们能爱听吗?”
  “什么都行。”
  白杨就讲起来了:
  我从小就长得高,总被说成生来就是当运动员的料,小学上的是体校体育班,主攻跳高。从小学四年级起,市冠军一直是我。到我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当地好几所有名的中学都盯着我了,好中学可以说是随我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年的冬天。一天清晨,我照例在操场上跑步热身,随意地做了个转身跳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落地的刹那,右脚剧痛,当时我还以为是崴了脚。然而,那是脚肌腱断裂!恢复一段时间后,脚还是不行,学校安排我到正常的文化班上课,也就是说,我的运动员生涯结束了。
  到了正常班,我跟不上,特别是数学。眼看着再有一年就要考初中了,班主任老师给我安排了个好同桌,让他多多帮助我。
  同桌叫陈明亮,我特别高兴跟他同桌,一则是我俩早就认识,他家跟我家租住在同一个城中村,相隔不远。再则,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哇。这么说吧,我一向有点小傲娇,却也真心佩服他。陈明亮是大队长,可我并不因为这个就佩服他,我佩服的是他的才华和为人。陈明亮是全区数一数二的学霸,在我们学校更是无人能比。他戴着一副小眼镜儿,脸庞又端正又温和,彬彬有礼,用我们老师的话讲,陈明亮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贵的气质。他勤奋好学,每秒钟都在求索,哎呀,我没法形容他有多么的好,他简直就是一轮小太阳!不光同学们崇拜他,老师们也对他格外器重。
  陈明亮特别关心我,见几次数学测验我都不及格,为我着急起来。他总是催我快快把公式背熟,要么就拍拍正在跟同学讲笑的我的肩膀,好像一个心事重重的小老头儿似的警告:“别玩儿啦!你落下的功课太多啦!”
  我落下的功课确实太多了,心里虽然着急,可也不知怎么补。我父亲脾气火爆,他热切期盼我能长成一棵健壮的白杨树,一看到我那可怜的成绩单,就气得冒烟儿,控制不住一顿又一顿地胖揍我。
  正值春天,操场围墙边的桃花盛开了,好似一群欢乐飞舞的彩蝶。我深深感受到植物们迎接春天的喜悦之情,而这越发加深了我内心的痛苦。
  陈明亮察觉了这一切,就跟是他的成绩不好似的着急。有一次,他见我又挨打了,噙着眼泪说:“白杨啊白杨,你可咋办啊?”
  后来,为了让我不挨打,我俩之间有了秘密。我俩约定,考试的时候,陈明亮的胳膊让开一点,让我能抄到一些。同时,我向他保证,一定加倍努力补习,争取真的把成绩提高上去。
  我俩就这么秘密实施着,一个来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考试分数不断见长,我由衷地感激这个好朋友。
  一天晚上,我到陈明亮家去玩,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就听里头有呼喊声:“别打啦!爸,别打啦!……”   是陈明亮的声音!他挨打了!
  我觉着纳闷儿,陈明亮他爸,也就是我陈叔,别提有多喜欢陈明亮啦。每当陈叔用他那双不大的眼睛瞧着陈明亮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天使似的迷醉。他曾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动儿子一指头的,这是怎么的了?
  我站在门外,听见陈明亮哭着解释的声音,也听到陈叔气愤的训斥声:
  “……你竟然帮着白杨作弊!……”
  “……你哪里是在帮白杨,这么做分明是在害他!”
  我如遭雷劈,几乎晕厥,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陈叔的话如同沉重的巨石击中了我,我觉着羞耻,后悔连累了陈明亮,而我感到已然走到了断头路上,长大想当一名老师的愿望难以实现了,这让我彻夜难眠。
  我故意疏远陈明亮,可他不肯放过我,咬牙切齿地盯着监督我,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逮住我就给我补课,每天晚上都跑到我家来陪我一起学到深夜。他原本每周有三个晚上要去上奥数竞赛课外辅导班的,为了能给我补课,他不去参加那个辅导班了,挤时间自己看书自学。在他的帮助下,我落下的功课渐渐补上了。
  我打心底里觉得陈明亮好,可又不愿再去他家,我怕见到陈叔。有时见陈叔远远走来,我就赶紧躲藏。一想起陈叔,那块压在心上的大石头就让我喘不过气来。
  正讲着呢,教练回来了,拿来了滑雪装备交给白杨,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个学生果真是故意撞同伴的。
  穿天蓝色滑雪服的男孩耳尖,听见了,探头问:“谁故意撞人呀?是冬令营的学生吗?!”
  教练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拍拍白杨的肩膀,让他接着讲故事。
  白杨惊愕于教练带来的新消息,心中暗暗叹息,又看出教练不想让这样的消息传播,便接着往下讲:
  我害怕见到陈叔,却又暗暗敬佩他。陈叔身材瘦小,却长着铁锨似的大手、磨盘般的大脚,跟他的身材极不相称,看着怪可笑的。你一看到他,就能大致猜出他是干重体力活儿的。是呢,他家穷,16岁就不得不外出打工了,当上了一名建筑工人。他每天乐呵呵的,不知多热爱他的岗位。要是这么的,他白天劳动,晚上酣睡,也挺不错的。可他偏偏喜欢幻想,同时在做着另一个梦。据他自己说,他小时候看过一部印度电影《流浪者》,里面的女主角丽达是一位善良、正义的律师,对他年幼的心灵产生了深深的影响。
  他立志要成为一名律师。好家伙!这可把他折磨惨啦。他边工作边自学,先是花了将近八年,通过了自学考试的全部科目,获得了可以报名参加律考的文凭。随后,他参加了每年一度的律考。就我所知,他把全部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复习备考上了,简直是废寝忘食!可是,连续九年参加那个考试,一直没能通过。后来,他决定再考一次,假如不通过,就不再考了。于是,又复习,参加了第十年的考试。
  照样没过!
  一次次失败,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才智贫乏,打算放弃。也不知怎么的,他又埋頭复习,参加了第十一年的考试。老天哪,还是没过!他彻底绝望了,决定不再考了。我记得他曾含着眼泪说,对于像他那么笨拙的人来讲,梦想或许只是天边的大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它,却永远都没法真正走到,更不要说走到山上去了……
  众人唏嘘。那个刚才问话的男孩听得泪花闪闪,悄悄低下头去。
  白杨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讲:
  后来,鬼使神差,陈叔又筹备了第十二次律考。想不到,他过啦!
  “嘿呀,这哥们儿真厉害!”那位父亲喊出声儿来。
  白杨摇摇头。
  陈叔很快便知道,事情并没那么容易!他看报纸,只要有律师所招聘的,就刮净胡子,换上西装前去应聘。可是,接连应聘了十多家,没有一家肯接纳他。渐渐地,他了解到,人家并不愿意培养像他那样已过中年,又没有像样学历、没有办案经验也没有人脉的人。
  陈叔接连不断地碰壁。有一天,他又看着了一则招聘启事,那是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在招聘律师助理。记得当时我也在场,陈叔一边用他那小萝卜粗细的手指头点点报纸,一边跟我们说,要是他能应聘成功,地球都得倒着转!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他又刮净胡子,换上西装跑去了。做梦也想不到,这次成啦!更幸运的是,他是给主任当助理,那可是位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呀!
  说真的,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每天穿着体面、拎着公文包到写字楼上班去啦。他们主任发现了他好学的品质,不长时间,就让他参与承办了一宗挺大的案件,还奖励给他一笔不少的奖金呢。得到那笔奖金后,他们家终于凑够了首期款,买了房子。
  记得我们上六年级那年临近春节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陈明亮一家喜气洋洋地搬走了。我到他的新家去过,房子非常狭小,可是,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有电梯,有独立的卫生间!要知道,在我们那个房价高昂的一线城市,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是多么不容易呀!
  “哇!太棒啦!”孩子们激动得直拍手。
  讲故事的人却叹息道:“想不到的是,那年夏天,陈明亮家发生了变故!”
  这时,两位服务生前来上菜,教练邀白杨一起用餐,白杨笑着谢绝了,起身告辞。
  “哎?发生什么变故了呀?”孩子们忍不住追问,拉住他不让走。
  “好吧,我简略说说后来的事吧。”白杨说着,仰起清瘦的脸庞朝窗外看去,只见银盘般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映照得雪地隐隐发光。远处,雪山静默而神秘,那引人心潮激荡的壮美风光被夜晚珍藏起来了。
  那年夏天,陈明亮一家忽然又搬了回来,重新租的房子。原来,陈叔发现他们主任跟案件的对方当事人私下勾结,他阻止主任那么做,闹翻了。他当即辞去了那份工作,把来路不明的办案奖金悉数退了回去。为此,他们家不得不把房子卖了。而陈叔一时找不到新的聘用他的律师事务所,就又回到工地上,做回原来的老本行。
  那个夏天,陈叔顶着酷暑,在建筑工地上汗流浃背地劳作。有一天晚上,我和陈明亮在城中村里溜达消暑,我说,你家又回到解放前了,值得吗?   陈明亮眺望着远处的高楼,淡淡地说,他爸说过,只有挣到的每一分钱都坦坦荡荡,才能感受到幸福。要不然,住再大再好的房子,也是不幸的。
  后来,我和陈明亮渐渐长大,都考上了大学。直到去年,陈叔开办了一家小小的律师事务所,陈明亮约我小酌一起庆贺。
  陈叔年近六旬,头发已经雪白,他如同小孩子那般顽皮地捏起甜点上的一颗芝麻,憨憨地说:
  “我的小事务所呀,就跟芝麻那么小,可我总算把它开起来啦!”
  看着陈叔质朴的脸庞、粗壮的大手,我想起当年在门外听见他大叫着陈明亮的名字训斥:“陈明亮啊陈明亮!你说说,咱建大楼能弄虚作假吗?!你哪里是在帮白杨?这么做分明是在害他!你还大队长呢!你懂不懂,做人要讲真理!”
  从那以后,难以移除的大石头压在我的心里,那不仅仅是作弊被发现的羞耻和对前途的担忧,更是对丧失亲近真理的能力的恐惧。
  所幸的是,陈明亮不懈地鞭策我。有天晚上,我从窗口探出头去,看见月亮从云翳遮蔽中露出脸来,无比皎洁,无比动人,我被陶醉了,心驰神往。月光静静照耀着我,当我下意识地摸摸胸口,猛然发觉,那曾经重压在我心灵上的大石头已经不在了,不知自何时化作了山泉般甜美的甘露,在我心底淙淙流过。
  那天,我们都喝得微醺,交谈了很多关于梦想啊,真理呀什么的话。陈叔讲道,实现梦想而失去了真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着说着,白杨好像猛然醒过来似的,看看众人,他们都在倾听着,连孩子们也没动筷子呢。桌上的菜品看样子已经有些凉了。
  “我真得走啦!”白杨歉意地说着,拿起滑雪装备,告辞了。
  孩子们开始用餐,没人再说话,他们已经很饿了。
  窗外的大雪人还在静静地站着。教练看着白杨扛着滑雪装备从大雪人身旁走過去,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陈明亮托他转交给白杨的这套高科技滑雪装备,是陈明亮亲自参与研发的。
  白杨朝雪山走去。雪地上什么人也没有,漆黑空旷。远处黑黝黝的山坡上好像有小星星在闪动,那是雪道上的灯光,他住的青年旅舍就在离那灯光不远的山腰那儿。白杨感到安宁极了,忍不住地思索,那些优秀的人,一定热爱梦想,也一定热爱真理。真理是什么呢?他紧跟着自问,像个认真的小学生似的,又不禁暗笑:想弄懂这个,至少得读个哲学系研究生深造深造呢。
  他从混杂着丁香和灌木的林子穿过,深吸了几口气,冰冷的空气涌进肺腑。爱、正义、美、善,这些字眼儿在他心房里热切地跳动着,跳得他心窝儿热乎乎的。山风瑟瑟,隐隐约约有个小声音在哪儿轻轻说着:对哦!对哦!那都是真理!听着像是个飘来飘去的小精灵似的。他停下,静静地听了一阵,对着黑茫茫的旷野点点头,就好像对面有个熟人似的。
  独自走在山区的荒雪地上,白杨并不害怕,就是觉着夜风过于刺骨。他放下手上的东西重新紧了紧围巾,看见淡淡的银色月光从夜空流淌到雪地上,流淌到暗处的树林里,也流淌到他的棉衣上。他隐隐感动,心灵轻轻荡漾起来:月光永恒地照耀着人们,就跟真理永恒地照耀着人们一样啊。
  他接着往前走,禁不住想起冬令营的学生发生的事故,一阵一阵地难过。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呢?他心里一遍遍地问,又想:人们的未来和幸福难道不是互相包容、促进的吗?无论是同学还是竞争对手,难道不是在共同完成着追寻梦想和真理的事业吗?
  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山顶,夜空中流动着迷人的青紫色的光晕。远山起伏的峰峦隐约可见,犹如雄伟、深邃的巨人。白杨看着这些,感到那高尚的、有意义的生活在轻声召唤着自己。他想着他那可爱的、很可能成为科学家的挚友,想着他们的青春年华还远远没有结束,一声清亮的口哨忍不住从冻得冰冷的嘴唇里跑出来。他迈着大步,朝山坡走去。
  图·李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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