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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亮写过许多小说,但是这一本《我的菩提树》的价值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本。这是一本特别的小说:没有刻意突出的主题,没有预先设计的人物,也没有特别安排的情节,甚至也说不上精心的结构。整部小说由“日记”和对“日记”们“注释”构成。前者是当年劳改生活的简略日记的不加改动的原文本,后者是今日重读的必要说明和充实,再加上少许必要的议论。象这样的创作,说是实录或纪实文学,说是长篇散文均无不可,但张贤亮却认定它是小说。这种认定等子给我们习以为常的小说拓展了新的疆界。这种界定包合了一种新的文体意识,并为小说的审美价值找供了新例证。它应该也包蕴了对当前(包括对作者本人以拄创作)的批评性意向。那些小说由于“创作”、“加工”的意识过子强烈,往往离生活和情感的木样状态愈来愈远。越是讲究技巧的作品,读者感到的失望也越多。在遍地都是迎合世俗趣味的矫情之作的今天,平空出现了这样一本素朴无华的书,的确让人耳目一祈。对于厌倦了精致作品的人们,品味一下平平常行的“菜根香”也许合眷夹责外的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