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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生刚入群,就有人发来视频请求。他拒绝,对方却执著地一遍遍要求。
是那样年龄靓丽的女孩,在视频那边难掩青春的光亮,对桑生说,真烦,想找个人出去喝酒。桑生心里动了动,随手就打上了,那我请你喝几杯吧。
就这样,他认识了李默白。两人在街角的天桥上相见,她上下打量桑生,似在审验他陪酒的资质。桑生始终微笑,最后,说了句,李默白,听名字像是琼瑶剧里的假名字。
李默白就笑了,笑得夜里也难掩其光彩,似乎是自言自语,那么,你可以假戏真做了,我给你这个权利。
暧昧男女的话都是相当有分量的,经不起在心里反复发酵欲望,会趁了夜色上脸。桑生挽起李默白的手,她没有拒绝,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显示出了投怀送抱的热切。紧接着,桑生轻轻问,去哪喝两杯?
令他没想到的是,李默白沉默了一下,说了句,去你家吧。
可家里没有酒。
李默白轻轻扭了下身子,那你不会去买?
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令桑生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一个自己未察觉的骗局。可再想,自己一个人住,没多少钱财,公寓保安又负责任,关于网络上那些取器官的骇人听闻的事情也证实了是假的,好像除了性,再没什么可以奉献的了。
他决心冒险。
桑生在路边超市买了瓶红酒,一百多元,想了想,又让老板拿了瓶白酒,这两样掺在一起,应该差不多了。
李默白喝白酒,掺着红酒,红酒特有的香气加上白酒,桑生很快就觉得虚火上头。杯碰得叮叮当当,她很快把头凑过来,笑嘻嘻,今天晚上,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桑生觉得嗓子发干,来这个城市一年了,他没有碰过女人。
可现在,他再也顾不得了。
李默白的身体软得不像话,桑生把她抵在床角,狠狠地进入,她慢慢蜷在他的身体上,有微弱的呻吟声,柔若无骨地将桑生的一切包围。对于女人,他是有感觉的,各种各样的女人,桑生能分析得非常明白。
他更明白,一夜情不会长久。
清晨有尴尬,桑生穿衣服时,她还在沉睡。头发盖了半边脸,有种欲壑已填的倦怠。桑生满意自己,忽又想起前女友离开的时候,轻薄地说,男人混到你这份上,也真够被动的。
是被动,自己不过是一介小报记者,每日里鸡零狗碎地从城市的角落里刨些花边新闻出来。城市的房价越来越高得离谱,自己所谓的才气离创富的可能越来越远,在索一套昂贵的化妆品无果之后,前女友终于坦诚相告,多年独居的老板,对她的追求如火如荼,她也决意顺水推舟。
李默白突然醒了,看着桑生,嘴角绽放一个微笑,可爱的男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桑生顿了顿,喊我何德吧。
他实在是不屑于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字,尽管他真的开始对她动心了,她的身材,可爱,撒娇时的小样子,或者还会有小小的暴脾气。
李默白伸了下懒腰,老何,你家里有吃的没有?我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的房子刚退,又没找到新房。
桑生冷笑了一下,好吧,我可是要收房租的。
没想到她扑过来,把桑生按倒在床上,轻轻解开他的一粒纽扣,我以身抵债,可好?
桑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不争气地开始有了反应。只是晨起的时间有限,上午主任还要催命一样催稿子,每天雷打不动的上班,他还是不敢耽误的。
他在半分钟内,迅速做了个决定,先让她在这里住下,再说。
整个上午,他在电脑上飞快地写着稿子,想着家里的那个妖精,不经意间,有同事走过他身边,说了句,什么好事?写稿子还能笑出来?
他回答,没什么。
李默白给桑生的欢喜,一点点体现给他。像赏给贪吃孩子的糖,每给一点,就让他有些惊喜的意味。她跟桑生讲,哪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暴发户,哪些人又是怀揣着钱图谋不轨的中年猥琐男,点酒水单时一定要征求别人的意见,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桑生知道她是酒托,同时帮两家黑酒吧拉客人,酒水提成百分之五十,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从没见她存过钱,她会买昂贵的手袋,或者胡乱买衣服,或给桑生买昂贵的手表。
他不太喜欢外出,她却拉了他一起散步。晚上,如情侣一样,跑银水河边的小道里,那些垂柳密密地打在岸上,她在这里亲吻桑生,小巧的舌头拧进他的嘴里,混乱不清地说着,我要,要。
桑生就给了她。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压迫自己的力量和身下石头的冰凉,两种感觉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竟然让他斗志昂扬。他时而有些恍惚,会觉得身上缠着的不是李默白,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如此熟悉自己的身体,她的脸在很近的距离里看不清,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忍不住说,我爱你。
李默白娇嗔地喊,我没听到,你大声说。
可是,却有冰冷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桑生的脖子那里。
是三个面目不清的人,或者已经在一边观望了好久,两个人太忘情,也就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桑生感觉得出来,他们绝非新手,刀尖的力度根本不是在试探,他感觉到刺痛了,刚站起来,却被狠狠踢了一脚。
自己踉跄逃跑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笑,若不然李默白怎么会冷笑着看着自己呢?他满身的热血,就在李默白的冷笑中安静下来,她似乎洞悉这世间的一切,包括桑生的逃跑理由。
桑生报了警,才发现自己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在电话里对警察说,我,我女朋友被人劫持了。
李默白一语不发,派出所让桑生签字,领人,往外走,突然听到有个警察说,等等。
桑生一个人回到家里,头痛欲裂,晚上发生的这一些事情太出乎意料,他甚至没有一丝写字的心情,尽管在河边,李默白给他讲了很多的关于酒托的事情。可桑生的心里,却全是她要自己大声说爱的表情。
其实这世间是有很多事情不可逆转的,比如桑生现在知道了李默白就是她的真名,可她在外面还有许多化名,诸如李晓,张扬,晓云什么的,都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交代的。
可为什么,这些,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只想着李默白。
有些爱,原来是可以从欲望的本质里一点点抽丝剥茧地收拾出来的,再织成一张网,将自己密密麻麻地包住。桑生就感觉到了这种痛苦,欲罢不能,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温暖,他觉得夜里很冷。
但李默白,却再也没有了踪影。派出所的人说,虽然涉嫌酒托,但没有合法证据,只单凭一个影像很难确定,她本人并不承认,没办法,只好放人。
桑生想起她的表情,那一刻的表情,利刃一样划着自己的心。有些事是不敢去回想的,越想越难心安,就好比,他居然在当时说了句,她只是个酒托,关我什么事?这句话让那三个人莫名其妙地兴奋,其中有一个说了句,妈的,这多像拍电影。
桑生愿意,让他狠狠地再骂自己一次。
可报道还是要写的,桑生因为准备充分,加上李默白知道的所有内情,报道自然轰动,主任也赞赏他,大有提拔他为助理的趋向,所有的同事都羡慕,让他请客。桑生左右逢源,又在市里得了新闻奖,好不风光。
可是一个人回到家里,他会想起李默白,想得生疼。
从两个月前,他加到那个群里就有自己的目标了,是朋友告诉他的,这里面有很多酒托,桑生报了选题,决心亲自去揭秘,他准备了偷拍机,去天桥上和李默白见面,但他万万没想到,李默白竟然选择了和自己一起回家。
但他不知道,李默白那天刚刚退掉了房子,准备在宾馆住上几天,她已经决定不做这个行当了,可是,桑生让她留了下来。这个黑衣男人上桥的一个微笑,就让她觉得这是她在这个城市里的依靠。
两个心有灵犀的男女是有感觉的,沉寂几年,一下子,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一年后,桑生买了房子,尽管很小,尽管按揭,但到底是房子,在城市里有了房子的桑生,心态也变化了。
好像李默白在他心里,已经缩成一个很小的点了,很小很黑,但不会消失。
就像突然在KTV里的重逢。此时桑生已经喜欢玩一些成年男人的游戏,可以肆意抱着付过费的小姐做任何事情,男人的成就感无时无刻不支撑着虚拟自尊。
可那天,就突然在包房里看到了李默白,她推销酒水,也做小姐。
同去的老板是猥琐极品,要李默白一千元钱的酒,条件是她脱了衣服陪酒。她竟然同意。衣服一件件褪下来,桑生一直是缩在角落里,黑暗中面目不清,觉得心里绞痛。李默白脸上笑得极其取悦,就那样一丝不挂地给客人倒酒,对客人的揉揉捏捏,满不在乎。
黑暗中,他就那样把她再一次逼到了墙角里。他僵硬的身子,低沉的语气令李默白若有所思,可转眼,就被他的激情所占据,桑生低哑着嗓子说,你说,说你爱我。
她便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只是拥抱,抚摸,她都认同,但是不让亲吻。
桑生流下泪来。钱包里只剩下三千元,他全部给了她。暗暗的包厢里,李默白竟然一直没有认出来他。他胖了,长期的烟酒,嗓子也变了,还微微秃了顶。
可是桑生想,她在若有所思的那一瞬间,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以前。
编辑 / 孙鲁宁
是那样年龄靓丽的女孩,在视频那边难掩青春的光亮,对桑生说,真烦,想找个人出去喝酒。桑生心里动了动,随手就打上了,那我请你喝几杯吧。
就这样,他认识了李默白。两人在街角的天桥上相见,她上下打量桑生,似在审验他陪酒的资质。桑生始终微笑,最后,说了句,李默白,听名字像是琼瑶剧里的假名字。
李默白就笑了,笑得夜里也难掩其光彩,似乎是自言自语,那么,你可以假戏真做了,我给你这个权利。
暧昧男女的话都是相当有分量的,经不起在心里反复发酵欲望,会趁了夜色上脸。桑生挽起李默白的手,她没有拒绝,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显示出了投怀送抱的热切。紧接着,桑生轻轻问,去哪喝两杯?
令他没想到的是,李默白沉默了一下,说了句,去你家吧。
可家里没有酒。
李默白轻轻扭了下身子,那你不会去买?
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令桑生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一个自己未察觉的骗局。可再想,自己一个人住,没多少钱财,公寓保安又负责任,关于网络上那些取器官的骇人听闻的事情也证实了是假的,好像除了性,再没什么可以奉献的了。
他决心冒险。
桑生在路边超市买了瓶红酒,一百多元,想了想,又让老板拿了瓶白酒,这两样掺在一起,应该差不多了。
李默白喝白酒,掺着红酒,红酒特有的香气加上白酒,桑生很快就觉得虚火上头。杯碰得叮叮当当,她很快把头凑过来,笑嘻嘻,今天晚上,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桑生觉得嗓子发干,来这个城市一年了,他没有碰过女人。
可现在,他再也顾不得了。
李默白的身体软得不像话,桑生把她抵在床角,狠狠地进入,她慢慢蜷在他的身体上,有微弱的呻吟声,柔若无骨地将桑生的一切包围。对于女人,他是有感觉的,各种各样的女人,桑生能分析得非常明白。
他更明白,一夜情不会长久。
清晨有尴尬,桑生穿衣服时,她还在沉睡。头发盖了半边脸,有种欲壑已填的倦怠。桑生满意自己,忽又想起前女友离开的时候,轻薄地说,男人混到你这份上,也真够被动的。
是被动,自己不过是一介小报记者,每日里鸡零狗碎地从城市的角落里刨些花边新闻出来。城市的房价越来越高得离谱,自己所谓的才气离创富的可能越来越远,在索一套昂贵的化妆品无果之后,前女友终于坦诚相告,多年独居的老板,对她的追求如火如荼,她也决意顺水推舟。
李默白突然醒了,看着桑生,嘴角绽放一个微笑,可爱的男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桑生顿了顿,喊我何德吧。
他实在是不屑于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字,尽管他真的开始对她动心了,她的身材,可爱,撒娇时的小样子,或者还会有小小的暴脾气。
李默白伸了下懒腰,老何,你家里有吃的没有?我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的房子刚退,又没找到新房。
桑生冷笑了一下,好吧,我可是要收房租的。
没想到她扑过来,把桑生按倒在床上,轻轻解开他的一粒纽扣,我以身抵债,可好?
桑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不争气地开始有了反应。只是晨起的时间有限,上午主任还要催命一样催稿子,每天雷打不动的上班,他还是不敢耽误的。
他在半分钟内,迅速做了个决定,先让她在这里住下,再说。
整个上午,他在电脑上飞快地写着稿子,想着家里的那个妖精,不经意间,有同事走过他身边,说了句,什么好事?写稿子还能笑出来?
他回答,没什么。
李默白给桑生的欢喜,一点点体现给他。像赏给贪吃孩子的糖,每给一点,就让他有些惊喜的意味。她跟桑生讲,哪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暴发户,哪些人又是怀揣着钱图谋不轨的中年猥琐男,点酒水单时一定要征求别人的意见,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桑生知道她是酒托,同时帮两家黑酒吧拉客人,酒水提成百分之五十,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从没见她存过钱,她会买昂贵的手袋,或者胡乱买衣服,或给桑生买昂贵的手表。
他不太喜欢外出,她却拉了他一起散步。晚上,如情侣一样,跑银水河边的小道里,那些垂柳密密地打在岸上,她在这里亲吻桑生,小巧的舌头拧进他的嘴里,混乱不清地说着,我要,要。
桑生就给了她。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压迫自己的力量和身下石头的冰凉,两种感觉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竟然让他斗志昂扬。他时而有些恍惚,会觉得身上缠着的不是李默白,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如此熟悉自己的身体,她的脸在很近的距离里看不清,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忍不住说,我爱你。
李默白娇嗔地喊,我没听到,你大声说。
可是,却有冰冷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桑生的脖子那里。
是三个面目不清的人,或者已经在一边观望了好久,两个人太忘情,也就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桑生感觉得出来,他们绝非新手,刀尖的力度根本不是在试探,他感觉到刺痛了,刚站起来,却被狠狠踢了一脚。
自己踉跄逃跑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笑,若不然李默白怎么会冷笑着看着自己呢?他满身的热血,就在李默白的冷笑中安静下来,她似乎洞悉这世间的一切,包括桑生的逃跑理由。
桑生报了警,才发现自己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在电话里对警察说,我,我女朋友被人劫持了。
李默白一语不发,派出所让桑生签字,领人,往外走,突然听到有个警察说,等等。
桑生一个人回到家里,头痛欲裂,晚上发生的这一些事情太出乎意料,他甚至没有一丝写字的心情,尽管在河边,李默白给他讲了很多的关于酒托的事情。可桑生的心里,却全是她要自己大声说爱的表情。
其实这世间是有很多事情不可逆转的,比如桑生现在知道了李默白就是她的真名,可她在外面还有许多化名,诸如李晓,张扬,晓云什么的,都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交代的。
可为什么,这些,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只想着李默白。
有些爱,原来是可以从欲望的本质里一点点抽丝剥茧地收拾出来的,再织成一张网,将自己密密麻麻地包住。桑生就感觉到了这种痛苦,欲罢不能,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温暖,他觉得夜里很冷。
但李默白,却再也没有了踪影。派出所的人说,虽然涉嫌酒托,但没有合法证据,只单凭一个影像很难确定,她本人并不承认,没办法,只好放人。
桑生想起她的表情,那一刻的表情,利刃一样划着自己的心。有些事是不敢去回想的,越想越难心安,就好比,他居然在当时说了句,她只是个酒托,关我什么事?这句话让那三个人莫名其妙地兴奋,其中有一个说了句,妈的,这多像拍电影。
桑生愿意,让他狠狠地再骂自己一次。
可报道还是要写的,桑生因为准备充分,加上李默白知道的所有内情,报道自然轰动,主任也赞赏他,大有提拔他为助理的趋向,所有的同事都羡慕,让他请客。桑生左右逢源,又在市里得了新闻奖,好不风光。
可是一个人回到家里,他会想起李默白,想得生疼。
从两个月前,他加到那个群里就有自己的目标了,是朋友告诉他的,这里面有很多酒托,桑生报了选题,决心亲自去揭秘,他准备了偷拍机,去天桥上和李默白见面,但他万万没想到,李默白竟然选择了和自己一起回家。
但他不知道,李默白那天刚刚退掉了房子,准备在宾馆住上几天,她已经决定不做这个行当了,可是,桑生让她留了下来。这个黑衣男人上桥的一个微笑,就让她觉得这是她在这个城市里的依靠。
两个心有灵犀的男女是有感觉的,沉寂几年,一下子,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一年后,桑生买了房子,尽管很小,尽管按揭,但到底是房子,在城市里有了房子的桑生,心态也变化了。
好像李默白在他心里,已经缩成一个很小的点了,很小很黑,但不会消失。
就像突然在KTV里的重逢。此时桑生已经喜欢玩一些成年男人的游戏,可以肆意抱着付过费的小姐做任何事情,男人的成就感无时无刻不支撑着虚拟自尊。
可那天,就突然在包房里看到了李默白,她推销酒水,也做小姐。
同去的老板是猥琐极品,要李默白一千元钱的酒,条件是她脱了衣服陪酒。她竟然同意。衣服一件件褪下来,桑生一直是缩在角落里,黑暗中面目不清,觉得心里绞痛。李默白脸上笑得极其取悦,就那样一丝不挂地给客人倒酒,对客人的揉揉捏捏,满不在乎。
黑暗中,他就那样把她再一次逼到了墙角里。他僵硬的身子,低沉的语气令李默白若有所思,可转眼,就被他的激情所占据,桑生低哑着嗓子说,你说,说你爱我。
她便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只是拥抱,抚摸,她都认同,但是不让亲吻。
桑生流下泪来。钱包里只剩下三千元,他全部给了她。暗暗的包厢里,李默白竟然一直没有认出来他。他胖了,长期的烟酒,嗓子也变了,还微微秃了顶。
可是桑生想,她在若有所思的那一瞬间,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以前。
编辑 / 孙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