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圆木内的26公斤海洛因

来源 :检察风云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itwmh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毒网中潜伏的一条大鳄
  
  2004年5月,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缉毒民警在跟踪新疆大毒枭伟哥(本刊22期已报道)时,发现喀什地区有一个名叫吐拉洪的人与伟哥的手下有过接触。经调查,吐拉洪在喀什地区也是个有点名气的毒贩,并且几次在当地警方的抓捕行动中侥幸逃脱,而且他还给伟哥供过“货”。按常理,像吐拉洪这样的毒贩在大毒枭眼里是没有多少分量的,可他为什么能给伟哥提供货源呢?这不由引起缉毒大队长朱晓刚的沉思。朱晓刚在新疆缉毒界是个智勇双全的英雄,在侦破贩毒案件方面屡立奇功,他和他的战友们的事迹还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节目。朱晓刚想,很显然,吐拉洪只是个幕前活动者,在他的背后一定有“高人”在运筹。为了不打草惊蛇,朱晓刚安排侦查员对吐拉洪进行秘密跟踪。
  跟踪果然有效,吐拉洪在穿梭于乌鲁木齐与喀什之间“活动”时,每次总要到乌鲁木齐市一个白发白胡子老头家闲聊一阵。经侦查得知,这个白发男子叫依明,65岁,喀什人,10多年前在喀什地区一家文化单位工作,后来不知为什么提前退休。
  通过对依明的调查,朱晓刚心里一阵激动,原来这个依明正是毒道上深藏不露的“白毛”。说起“白毛”这个外号,朱晓刚并不陌生,在3年前侦破的一起毒案中,就有人提到过“白毛”,但这个“白毛”是个什么样的人无人知晓。在以后侦破的一些贩毒案件中,陆陆续续也有人提及“白毛”,可见“白毛”在新疆毒道上的知名度。谁料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在跟踪吐拉洪时,又把“白毛”给牵了出来,这不能不令朱晓刚有点儿大喜过望。
  
  迷魂阵:侦查与反侦查
  
  就在侦查员暗中关注“白毛”的时候,2004年7月,“白毛”在乌鲁木齐突遇车祸。出院不久,他回喀什疗伤。朱晓刚决定,对“白毛”采取只在外围监控的策略,让他在喀什充分享受“自由”,看看他会有什么举动。
  在喀什疗伤的“白毛”几个月来倒也显得十分的安静,除了每天看看昆仑山的阳光以外,便是有事没事天天让人推着轮椅到“大巴扎”去转悠。
  喀什是一座具有浓郁维吾尔民族风情的旅游城市,被人誉为东方的“罗马”。喀什的“大巴扎”更是举世闻名,是亚洲最大的集市,每天集市上人流不下10万,人来车往,热闹非凡。难怪有人说,到了新疆,不到喀什,不算真正到新疆。
  2004年l0月,“白毛”伤愈后返回乌鲁木齐,接着他不停地穿梭飞行在上海、北京、广州等地,直到年底才回到乌鲁木齐。用他自己的话说,新年了,应该看看乌鲁木齐2005年飘扬的第一场雪。多年的缉毒经验使朱晓刚知道“白毛”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是为他后面的“布局”做掩饰。果然,在2005年元旦过后的第二天,“白毛”突然从乌鲁木齐飞往昆明。
  朱晓刚通过线索得知“白毛”要飞昆明的消息,和其他缉毒民警提前飞到昆明“恭候”。当晚,“白毛”下了飞机后没有在昆明歇息,而是乘坐在机场外等候他的一辆轿车赶往瑞丽。
  在瑞丽“白毛”只在宾馆休息,连大街都没迈上一步,就连吃饭也不下楼,吃的是他随身带的干粮。侦查员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在靠近他的房间旁边开了两间客房,悄悄隐蔽下来。
  当晚23时,在瑞丽城的许多人进入梦乡的时候,“白毛”偷偷地离开了宾馆。在宾馆外的马路上,他招了一下手,很快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了他身边,他朝四周环顾一下见没什么动静,便一头钻了进去。轿车很快来到了位于中缅边界的妲告口岸。下了车,“白毛”挥挥手让轿车离开后自己在国门附近转了几圈,然后迅速向一处长着茂密高大绿色植物的边境线走去。
  在用铁丝网简单相隔的国境线前,“白毛”又朝四处看看,见四周静寂无声便将随身携带的旅行包推到境外,然后迅速翻过铁丝网,趴在地上,吹了几声口哨。接着,附近也有几声口哨响起,他便站起身,捡起旅行包,钻进不远处已等候在那里的轿车扬长而去。
  跟踪“白毛”的侦查员觉得“白毛”这次偷越国境,一定有“戏”。
  可是,仅仅过了两天,“白毛”便从那边口岸走了过来。他依旧背着那个旅行包,像一个真正的游客一样,还在国门旁留下了两张照片。是侦查员们的跟踪使“白毛”有所察觉,还是“白毛”将毒品从另外渠道偷运过关?侦查员们百思不得其解。
  三天以后,“白毛”从云南飞抵广州,又从广州飞回乌鲁木齐。
  “白毛”这一趟偷越国门,对于他来讲,可以说是无功而返。那么,他冒这么大风险的用意何在呢?
  


  朱晓刚分析,这可能是“白毛”摆下的迷魂阵,以此来判断警方是否对他贩毒有所察觉和跟踪。沉住气,朱晓刚对侦查员们说,现在“白毛”对我们是否对他跟踪进行考察,这证明“白毛”吃不准警方是否对他注意,这是每个大毒枭在做大宗毒品买卖时惯用的手法。
  回到乌鲁木齐后,“白毛”并没有消停,而是命其手下从云南、广州等地零打碎敲地带“货”到乌鲁木齐,只不过每次都不超过50克。朱晓刚知道,这是“白毛”的另一个考查手段和试放的烟幕,便不动声色,任其手下的小溜子“自由”往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缉毒大队侦破的伟哥毒品案已结束,媒体对这起毒品大案进行了重点报道。朱晓刚十分清楚,媒体的报道,对于侦查工作来说是把双刃剑,弄好了,可以使“白毛”心存侥幸,自己贩毒警方并未察觉,使“白毛”悬着的心能安放下来。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使“白毛”溜之大吉,躲进深水中不露头。为避免后一种情况的发生,在记者采访时,朱晓刚公开宣称此案已完全结束,没留任何尾巴。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使“白毛”相信,警方对他并没有产生怀疑。
  在朱晓刚通过媒体给“白毛”“下套”的时候,“白毛”也没一刻松闲,年初的缅甸之行,“白毛”一方面去和缅甸的大毒枭胡老板商谈一笔“买卖”,另一方面主要是试探警方是否对自己有所怀疑。伟哥毒品大案的侦破着实让“白毛”吓了一跳,他害怕自己会由此案牵出,看了媒体的报道,他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他想,现在急需要做的是把和缅甸胡老板谈的那宗“买卖”敲定下来,做完这笔“生意”后再观观风向,真要是哪儿不对劲,就暂时金盆洗手。这边的下家他已经找好,还是和自己做过几单“生意”的甘肃东乡人何老板。何老板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每次都是“见货”付款,从没商量的余地。而缅甸毒枭胡老板最近也是见款才肯发“货”。“白毛”不是没有钱,而是钱压到了别处的“货”上,一时周转不开,凑不出现款,他想何老板这边打交道时间不长不好说,但胡老板那边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请他宽限些时日还是可行的。于是,他决定近期带吐拉洪再到缅甸走一趟。
  
  在开满罂粟花的山谷里,吐拉洪抵为人质
  
  2005年4月,“白毛”带着吐拉洪又一次翻越国境线来到缅甸大毒枭老胡隐藏的开满罂粟花的山谷家中。
  老胡,人称胡老板,至于叫什么名字,无人知晓,至于他是不是姓胡也无人知晓,但是在中缅毒道上,提起老胡的名字,却很是响亮。他从七十年代初就开始贩毒,从小打小闹开始,逐渐成为缅甸这条山谷中声名显赫的毒枭,同时也是种植、加工、贩毒一条龙的“庄主”,“生意”遍及世界各地。
  


  “白毛”是通过贩毒“上家”的介绍5年前和老胡相识的。那时的“白毛”在贩毒生涯上刚刚完成了“原始积累”,口袋里有百十万元家底。但是在乌鲁木齐,在喀什,他都是别人的“下家”,毒品都是经过三次批发后才能转到他的手上,经过几次“批发”,大部分利润都被“上家”挤走了。后来他口袋里的钞票逐渐多了起来,觉得自己不能老做“二传手”,他要直接从国外进货,让直接的利润都流进自己的口袋。恰在这时,他贩毒的“上家”的“上家”要到缅甸去提“货”,见他年龄大了,不易被人察觉,又感到他不可能坏了自己的“生意”,便带他到了这个四季都种着罂粟的山谷。也就是从到这个山谷时起,“白毛”心里便发誓,自己一定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贩毒队伍。因为他从这里知道,这里的毒品价格仅是他过去贩卖毒品的二十分之一。更主要的是这里的毒品纯度都在90%以上,而他过去所经销的毒品最少掺假也在50%以上,这之间存在的巨大利润空间,让每个做这行当的“生意”人都会发疯般地铤而走险。
  从缅甸回来后,“白毛”算是和老胡单独接上了关系,开始了他贩毒生涯的量变到质变的腾飞。短短几年,他口袋里的钞票暴涨,贩毒网络由喀什、乌鲁木齐及至遍及全国。
  胡老板对“白毛”和吐拉洪的到来表示欢迎,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后,他对“白毛”说“货”已准备好,何时启运听你的安排。
  “白毛”见胡老板心情不错,便将自己手头款不齐,请胡老板先发“货”的想法说了出来。
  胡老板见“白毛”说出这番话,刚才满脸笑容的脸立时沉了下来。他说,兄弟,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做这行当的确有不讲“诚信”的人,要放在前些年,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先发“货”后付款,可最近我连着栽了几个跟头,许多年的朋友拿了我的“货”后连人影都不见。我不是不讲交情,而是被坑怕了。不见款我是无论如何不出“货”的。
  “白毛”见胡老板把话说死了,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看了看胡老板,又看了看吐拉洪,不由心生一计。他对胡老板说,我看这样吧,让我的人在这儿做抵押,你先给我“货”,20天内我拿钱来赎人,你看如何?
  胡老板见“白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只好表示同意。就内心而言,胡老板也不想失去这笔生意。再说,他和“白毛”打交道也有好几年了,他知道这个人正处于“事业”发展的高潮阶段,你现在就是想让他歇手都不可能,更何况他的“事业”发展大了,更离不开自己,也更有利于自己。
  这样,“白毛”的手下吐拉洪作为人质被留在了胡老板那里。
  
  收网:被掏空的圆木
  
  2005年4月17日,“白毛”由昆明飞至广州。
  至广州后,“白毛”接到手下艾山的电话,说是从甘肃来的何老板在宾馆已等候他两天了,要求迅速见面。
  何老板,甘肃东乡人,三十七八岁的年龄。他20岁出头就跟随父亲和叔叔从事毒品“生意”,只不过他的父辈们从来没有让他走上前台,生怕哪一天会连锅将他们这个家族端掉。看来,他父亲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在3年前甘肃警方的一次缉毒行动中,他们家族有10余人被抓,他的父亲和叔叔都被送上了断头台。而他因为在这些年贩毒的过程中,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故而让他侥幸逃脱了法网。然而,仅过了不长时间,他便继承“父业”,做起了比他父辈们更加疯狂的毒品“生意”。
  见了何老板的面,“白毛”说,那边“货”已验过,你看什么时候交“货”?
  当然是越快越好。何老板说。
  那就定在4月25日吧。“白毛”说,交“货”地点在云南还是广州?
  广州。
  “白毛”看了一下手中的表说,我今晚就通知那边的老板,让他准时发“货”。
  就在“白毛”与何老板商定交“货”时间和地点的时候。朱晓刚和他手下的侦查员已经悄悄飞到广州,准备在这里打一场收网之战。
  然而,到了4月25日,负责监控“白毛”和何老板的侦查员发现,这两人并没有交“货”的迹象,而是十分安详地在宾馆的茶楼里喝早茶。
  为什么在约定交“货”的时间里,两人悠然自得地在喝茶?是故弄玄虚,还是另耍花招?朱晓刚想,如果仅此而已,侦查员只要把两人盯紧就是了,可是如果是“白毛”对警方有所怀疑,放弃了这次交易,那他们这几个月的“垂钓”算是竹篮打水了。
  好在朱晓刚的担心是多余的。当天上午喝完早茶后,“白毛”突然搭乘一辆车赶往佛山。朱晓刚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只要“白毛”在动,那么“货”肯定已进入国内。“白毛”赶往佛山,就是要随运“货”的车辆赶到广州他们事先布置的交易地点。
  4月30日,“货”车缓缓开进广州市黄埔区鱼珠国际木材市场。“白毛”朝随车押运的贩毒团伙中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要他们将一车圆木卸到指定地点。
  就在这时,10多名侦查员仿佛从天而降,将“白毛”等人团团围住。“白毛”这时仿佛如大梦初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生意”怎么会落得这么个结果。但是,他表面上却显得很安静,他对围上来的侦查员说,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吗?
  朱晓刚没有吱声,他和侦查员围着“货”车检查起来。可令他们不解的是,除了一车圆木,“货”车上上下下都被他们查遍了,没见丝毫毒品。
  朱晓刚用目光扫射着“白毛”,看着“白毛”不敢直对自己的目光,朱晓刚心里有了底。于是,他们将圆木一根一根卸下来,可是依旧没有发现毒品的影子。望着这一堆圆木,朱晓刚想,毒品会不会藏在这些木头中间呢?他们立即对每根圆木进行检查,终于一名侦查员发现一根较大的松木圆心纹路与它周边的纹路有点不一样。朱晓刚断定这根木头一定有问题。果然,他们请木材厂的电工将这根圆木锯开后,发现里面被淘空,里面塞了76块黄色胶带包裹好的海洛因(净重26.6公斤)。
  而那个在广州一家宾馆里焦急等候验“货”的何老板,在当晚也被侦查员抓个正着,他的贩毒生涯彻底地结束了。
  看着人赃俱获耷拉着脑袋的“白毛”,大队长朱晓刚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微笑。是啊,经过整整一年的追踪,这起“案中案”直到现在才算真正结束了,他和他的战友们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当然,如果说此案还有“尾巴”的话,那就是作为“白毛”人质的吐拉洪在胡老板的山谷中生死未卜……
其他文献
青年干警的精神家园  松江区检察院现有干警146人,35周岁以下的青年干警68人,占全院干警总数的47%,这68人种有37人拥有硕士学位,大部分在公诉、侦监等一线办案部门工作。近年来,有相当一部分青轩警到了退团的年龄,全院团员人数锐减,28岁至35岁的青年干警却在逐年增加,已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2009年到该院任职的徐金贵检察长了解到这一队伍情况后,对这个青年群体尤为关注。他认为青年干警已经
期刊
6月20日下午4时许,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到浦东新区检察院视察工作,向中央政法机关和上海市的领导提出要继续大力关心、支持基层检察院的工作,为基层检察院依法充分履职提供良好保障,并就强化法律监督职能和世博会维稳工作提出了要求。  当得知浦东新区检察院运用全国首创的“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信息共享平台”,密切了与行政执法机关的执法衔接工作,切实强化了法律监督职能,取得了非常明显的工作成效时
期刊
如果把外来务工人员的精神生活看作百花园中不起眼的野百合,那么,享受姹紫嫣红色彩的“城里人”,应该怎样去为他们提供帮助呢?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丰富外来务工人员的精神生活,实现对他们的生殖健康关怀,保障他们的“性权利”,不仅是尊重和满足公民的正常身心需求,更是维护社会安定,实现公民利益的平等的标志。  在京务工的36岁的张双立是河北省定州市的农民,初中二年级文化程度。2002年8月中旬,他将一女子骗至朝
期刊
继上期“大讲堂”讨论我国开征遗产税时机成熟了吗的话题后,11月13日闻讯财政部副部长楼继伟公开表示我国目前没有征收遗产税计划。对此,一些经济学家和法学家反响强烈。就此话题,本期我们将就“我国是否可以开征遗产税”话题继续予以讨论。    促使社会财富的“金碗”越盛越满  文/侯放    早在1994年国家就将遗产税列为国家拟开征的税种之一,后又被列入《国家“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党的
期刊
2003年3月中旬,风和日丽。地处松江区泗泾镇的上海市女子监狱,来了一辆黑白相间、鸣着警笛的警车。车门开时,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名叫程丽的女犯被抬进了医务所。  “那里不舒服?”身着警服的监狱卫生所马凤宝医生仔细观察了这个看上去非常消瘦的女病犯:体重只有32公斤,而且双肢瘫痪,据说是从进看守所时开始的。此时的她虽然意识清晰,与医生对话时也比较合作,但在表达言语时却含糊不清。这是一个比较难弄的犯人,但治
期刊
贪官善包装,江苏省国信集团原董事长王益民也是这样。经过数十年的包装,他红袍加身,不仅官至正厅级,还戴上了诸如“省级优秀共产党员”、“省政协委员”、“金融专家”、“客座教授”、“高级顾问”等一顶顶桂冠。然而,剥去红袍,除去桂冠,露出来的却是贪婪嘴脸和丑恶面目。就像清代小说《镜花缘》中的两面人那样,是用方巾遮住了狰狞的一面。    “反戈一击”露出狐狸尾巴    现年54岁的王益民,大学文化,1970
期刊
新海派的开拓者  文/唐恺    刘海粟(1896-1994)祖籍安徽凤阳,生于江苏省常州府武进县。原名,学名季芳,号海栗,晚号静远老人。1912年因逃婚来到上海,同年11月在上海创办中国第一所美术学校——上海图画美术院(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前身),并任副校长,自号海粟。1914年敢于冲破封建势力,首创男女同校,并增加人体模特和旅行写生课程。1922年在北京首次举行个人画展,得到康有为,蔡元培的称赞。
期刊
主持人:车主小王收取9元搭车费却遭遇了出租客运执法车罚款1万元的“重击”,一时间,众说纷纭,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期聊天室特邀请媒体从业人员祝玲,法学教授黄学贤和我们的老朋友——旅居英国的Violette来做客,说说车管处的难处,谈谈小王这样的车主们的委屈,聊聊海外又是如何规范“搭车”的。    媒体视角:拼车渐成气候    “我住在四川北路海宁路,想拼车到嘉定上班(周一至周五),希望有车的可以帮
期刊
在广阔的东南欧,一种以性奴为主的贸易如繁花盛开般蔓延各地。来自前苏联贫穷地区的成千上万妇女,在这里被当作性奴买卖。她们被绑架,被哄骗,被勒索,在死亡、饥饿和贫困的胁迫下,她们沦为性奴,大多成为巴尔干半岛蛇头的牺牲品,一些被辗转变卖到阿姆斯特丹、汉堡等地,另一些则销声匿迹。  在欧洲,一旦出现混乱,那么那个地区就立即成为欧洲的人口走私通道。从前苏联到前南地区,从北爱尔兰到土耳其,从阿尔巴尼亚到今天动
期刊
较量  张爱国(安徽)    老刁从省城住到江海市一个月后,才有时间把一直工作在江海的老战友老谭请到自己临时的家里。正喝着酒,忽然从里间传来老伴玉英的惊叫声,老哥俩急忙跑过去,玉英嘴唇都颤抖了,指着小收藏室:“鼠……鼠……”  老刁笑了:“不就一只鼠,看把你吓的。哪去了?”  “可恶的东西,从这儿跑了。”玉英指着收藏室角落处的一个洞口说,“不知那鼠东西又来糟粮了没有?”  老谭笑了笑:“老嫂子,一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