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与死神抢夺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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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山东惠民县城一间狭小的租住屋,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占去了大半间。床上,64岁的李金凤迷糊着睡着了,38岁的简小娥坐起身来,用刚能活动的右手,拉扯着李金凤的被子,一边“呸呸”地向她吐着口水。
  李金凤一骨碌爬起来,这是“植物人”儿媳给自己的特殊信号。小心地下床,重新焊上的床腿还是“吱扭”尖叫了一声。李金凤飞快洗脸,一边拉开炉子,坐上小锅。水开了,下面条,李金凤从炉子旁纸箱底摸出一个鸡蛋打进锅里。
  面条正热,简小娥已经等不及了,张着大嘴。李金凤晚上出去捡废品时不慎摔裂的小臂还打着绑带,她小心地挑起面条,用嘴使劲来回吹着,轻轻在唇边沾一下,面条带着温润的气息,送进小娥张大的嘴里。
  一大碗面条连荷包蛋很快吃完了。李金凤把锅里的面汤盛在碗里,拿出昨晚吃剩的一个馒头,掰开泡进去,加点盐,一顿早饭就这样打发了。
  2001年到2008年,整整8年,2900多个日子,就这样一路相濡以沫。和病床上的“植物人”简小娥相濡以沫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婆婆李金凤。
  
  小 娥
  认识鲁方平的时候,简小娥21岁,花一样的年龄。
  简小娥是滨州人,父亲在市里开了家烧鸡店,家境殷实。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老幺小娥最受宠。介绍人小娥姐夫告诉鲁方平,小丫头长得漂亮,能干,就是脾气不小。鲁方平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在滨州化工厂上班,对小娥姐夫说,你告诉她我家在县城,家挺穷,就我一个人在滨州,看人家愿意不。
  一见面,两人挺对眼,就这样谈上了。1992年年底,鲁方平回到惠民家中,悄悄对李金凤说:妈,咱把房子刷刷吧,再买上几样家俱,我想让小娥来看看。李金凤告诉儿子,自个在建筑工地上干了一年,就剩下1500块钱,除去留下点过年,可以看着添置几件,“咱家就这情况,想多买也没有,人家真要嫌弃也没办法。”
  过完年,李金凤还是特意到大姐家借了1000块钱,准备给姑娘当见面礼。
  李金凤这辈子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小娥的情景,“小姑娘俊着呢,瘦瘦的,笑起来又干净又甜,像朵带着露水的鲜花!难怪俺儿喜欢,我见了都欢喜着呢!”
  更让她欢喜的是,小娥不嫌弃这个穷家,第二年,就和儿子在化工厂单身宿舍里结婚了。婚后,小娥特会过日子,针织厂效益不好,她从单位出来,和朋友合伙买了辆中巴,从滨州到惠民拉客。每天早晨4点起床,一直忙到傍晚才收车,风里雨里忙活。
  看她这么辛苦,李金凤实在心疼。有时晚上小娥住惠民,她就想方设法给儿媳做好吃的。儿媳顾不上洗衣服,李金凤连她的内衣内裤也洗了。小娥有时对婆婆撒娇:娘,你看你,都把我宠坏了。
  1994年,小娥给鲁家添了个胖小子,李金凤有时到儿子那儿帮忙看孩子,有时小娥把儿子带回惠民,来来往往,一家人相处得很融洽。“她娘家都说小娥脾气大,但自打进了我家的门,从没见她发过脾气。回家也不舍得闲一会,总是说‘娘你去歇会儿,我来干活。’就算做错了啥事,我说她,她也从不往心里去,还是笑着和我说话。我总说不知哪辈子修来这么个好媳妇。”
  2001年初,化工厂分房,小娥卖了车,用这些年攒的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又开了家小书报亭。6岁的儿子上了幼儿园,小娥的日子轻松下来。
  灾难的降临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8月的一天早晨,丈夫上早班走了,简小娥送儿子上幼儿园回来,打开煤气灶烧上开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一会迷迷乎乎睡着了。等邻居闻到刺鼻的煤气味,叫来保安从窗户爬进她家时,简小娥全身泛红,已经昏死过去。经过紧急抢救,小娥才脱离了危险,住了20多天医院,花去近7万元后,终于出院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小娥还没等来后福,更大的灾难又向她袭来。
  
  承担
  2001年12月1日晚上11点,正要入睡的李金凤,突然接到鲁方平的电话:妈,不好了,小娥快不行了!李金凤脑子轰的一声,听不清儿子后面说什么,只记得“脑干出血”。
  半夜哪有到滨州的车?李金凤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熬到黎明,赶到医院她一下惊呆了,小娥全身上下插满管子,“我都认不出是俺家娥子了。”
  见到医生,李金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治好。”医生拉她起来,以为是小娥的娘家妈,什么也不敢和她说。
  在医院里的70天,是李金凤最暗无天日的日子。“一方面是没钱,房子卖了,钱也不够,医院不给用药了。另一方面是没有希望,医生说恢复的希望微乎其微,那些日子我都快熬不住了,心力交瘁。”
  儿子急得躲到走廊上哭。李金凤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挨个去找滨州的朋友借钱。借来三百五百,她不往住院部交,直接到药房里换来药,求护士给儿媳打上。
  护士们知道李金凤竟然不是娘家妈时,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看她天天啃又硬又凉的干馒头,她们从食堂买来米饭、鸡腿,送到李金凤面前。
  亲戚朋友借遍了,李金凤找来辆三轮车,把娥子拉回惠民,“儿子得上班,孙子要上学,娥子就交给我吧。”
  李金凤大半辈子没过几天好日子。14岁就离开家到了建筑公司,跟着包工头做零工。嫁给鲁克松不久,丈夫就查出了脊髓炎,差点瘫痪在床,住院期间,又查出了肝病。“他这辈子啥也没干,一直养病,经常和我吵架。”
  祸不单行。李金凤第一个男孩,3岁时发现先天脑发育不良。“就是个傻子,见什么砸什么,活了十年,得病死了。”
  李金凤一个人撑着这个家,37块5的工资养着一家五口。让她欣慰的是,女儿和儿子都听话,学习知道上进,三个孩子都考上了大专或者技校。
  “这些年,什么苦日子我都过过,不也过来了?做个女人很难,一切都得靠自己。”
  因为自己吃过太多的苦,李金凤越发舍不得娥子。“这么好的孩子到了咱家,这样知冷知热,我怎么能不管?再说她还这么年轻,她只要活着,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家,我孙子就还有个妈,不是吗?”
  让李金凤放不下娥子的,还有她们之间那种说不清的缘分。小娥住院70天,有7次差点就不行了,而每次都是李金凤不在的时候,等她得到消息赶回医院,小娥总能绝处逢生,重新活过来。
  “我和娥子我们娘俩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缘分,她舍不得我,我更舍不下她。只要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
  
  付 出
  两个女儿见证了李金凤8年间的付出。“刚开始那两年,娥子一刻也离不开人。两分钟就得吸一次痰,要不就得憋过去。俺娘每次给她吸完痰,都得重新换纱布,还要消毒。这边还没洗完,那边又憋得喘不过气,就再吸。隔3个小时还得往胃里打牛奶。喂药,换尿布,洗尿布,翻身,洗头,洗脚,掏大便,按摩。每次来,娘都忙得像个陀螺,俺们想帮帮她,她还不放心,非得亲自干。娘侍候娥子比侍候个婴儿还细心,那手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层皮,整天血乎乎的。”
  简小娥得病一年半,亲生母亲去世,父亲的烧鸡店也早已关门。父亲叫上小娥哥哥只来看过一回,就不愿再来“添堵”,小娥的姐姐也不幸患了乳腺癌。
  更多人因此不能理解李金凤。妹妹来看李金凤,见她瘦得皮包骨头,心疼姐姐,话说得难听:你就是把她救活了不也是个废人吗?能中啥用?李金凤听不入耳,毫不客气地赶她出门:“你愿意来看我,就和我说说话;不愿来也别让我听到这种丧气话,我就是要把这孩子治好!”
  8年来,李金凤一直和娥子睡在一张床上,娥子睡外面,她就靠墙边躺下。2900多个日子,李金凤一天也没睡个囫囵觉,困极了,就在小娥床上合着衣服骨碌着眯一会。“哪里敢真睡着?有一点动静就得起来,一点闪失就可能送了她的命。”从那时起,她学会了抽烟,“烟能解乏,还提神。”
  坚强的李金凤8年里只哭过一次,现在想来眼圈还会发红。“娥子出院后第一个除夕夜,那真是家徒四壁,厨房里只剩几个馒头。听着别人家噼里啪啦鞭炮响,7岁的小孙子趴在娥子床前发呆,不说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拉着孩子的手来到街上。小孙子突然说:奶奶,咱家这么穷,咱们也上街要钱吧。李金凤说:要钱?你还穿着你姑买的新衣服,人家不相信咱家穷,要不,咱们推着你妈去吧!说着说着,李金凤再也忍不住,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过去再穷再难,我也没这么灰心过,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好想大哭一场。别人不理解,精神上没有人分担,经济上也没有人分担。但娥子还得靠我啊,哭过了不还得接着来吗?我只能自己给自己鼓劲。”
  李金凤把孙子抱在怀里:孩子,相信奶奶,你妈的病会好的,咱家日子会好起来的。
  
  转 机
  也许上苍也怕李金凤绝望。2003年10月底,小娥回家后的第20个月,一天下午,李金凤给娥子往胃管里打完牛奶,试着用小勺喂她水时,简小娥竟然能张开嘴喝了!
  “我当时那个激动啊!他们一直说娥子是‘植物人’,现在她能张嘴了,就不再是‘植物’了!我的娥子要好了!”
  李金凤沉浸在兴奋的幻觉中,然而医生的诊断无情地击碎了美梦,医生告诉她,这只是消化系统在恢复期间的正常反应,病人的大脑依然没有意识。
  “虽然医生说这没什么,可我不这么想。毕竟她的身体是在恢复嘛,总会好的。”李金凤这样鼓励自己。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2006年底。一天晚饭后,李金凤像平时一样逗娥子玩,唱歌给她听。突然发现娥子的眼珠在慢慢地转动,脸上露出点笑模样。李金凤不敢相信,大声地叫着“娥子”,娥子张开嘴,冲着李金凤“啊啊”了两声。
  娥子醒了!娥子真的有知觉了!“死了”五年的娥子又活过来了!那一刻,李金凤一下子瘫坐在床前,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只会呵呵地傻笑。
  从那以后,娥子进步迅速:右手手指开始慢慢活动,然后是左手,然后是头,面部表情也丰富起来,看到熟悉的人会笑,看到陌生人会沉着脸,情绪激动时,会冲人“呸呸”地吐口水。2007年2月,娥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冲着李金凤发出一串“妈妈妈”的声音。
  有时候一觉醒来,李金凤会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她会突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娥子的神志还不清醒,有时会突然哈哈大笑,有时又会啊啊直叫,会在李金凤喂她饭时忽然咬她一口,还把自己的衣服和床单撕烂。但这些,对李金凤来说都是令人喜悦的:“只要娥子活着,就有希望。”
  
  未 来
  2007年下半年,李金凤的房子面临拆迁。为了找房子,她跑了4天,“出高价人家也不愿租给我们。惠民县城的人都知道娥子的事,嫌娥子脏,怕乱。”
  在熟人帮助下,终于租到一个30平米的小院,一室一厅,能做饭。交房租的时候,人家让一次交一年的,2000元。李金凤拿不出这么多钱,说好话求人,先交了半年。“手上得留点钱给娥子买肉吃。”
  夜里,娥子的尖叫声让邻居不胜其扰。隔壁郭奶奶找上门来,说娥子打扰了孩子休息。进门时,李金凤正在喂娥子吃饭,郭奶奶看了,回家对孩子说:你们就将就点吧,她们太难了,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婆婆。
  从那以后,郭奶奶成了李金凤家的常客。帮着李金凤洗洗刷刷,烧烧开水,扫扫地,逗娥子说话。年前,李金凤出去捡废品的时候摔裂了小臂,郭奶奶天天过来喂娥子吃饭。
  李金凤对娥子的好,郭奶奶看在眼里:“有好吃的都留给媳妇了,闺女送只烧鸡自己连个爪子也不舍得啃,平时就只吃干馒头。这娥子也就摊到她手里,要不三条命也早没了。”
  不过,更多的时候,郭奶奶是替李金凤发愁:她这罪遭到啥时候是个头啊?现在儿子出去打工挣钱,过年也不回家,这日子过的,有儿子像没儿子,有媳妇等于没媳妇,将来有什么盼头呢?
  简小娥也知道这心思似的。李金凤用脸盆打好温水,拿块毛巾来到床前:“来,乖娥子,洗脸脸,洗完咱就吃饭。”小娥哈哈笑,使劲把头往被子里钻。李金凤赶紧说:娥子,快别闹了,不洗脸方平该嫌你臭了。一听这话,小娥立即不闹了,乖乖让李金凤给洗脸。
  对于将来,李金凤不去多想。“娥子活着一天我就管她一天,儿子不回来是他自己的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挣点钱全还账了。”
  其实,李金凤不是没有考虑过,她曾悄悄地去问过民政局,人家告诉她,像这种情况,从法律上说是可以离婚的,但不能丢下娥子不管。李金凤把这话告诉儿子,儿子说,你别管了,像我这样的,谁愿意跟啊。
  李金凤打算,天暖和点就开始训练娥子下床站站。“8年了,娥子胖得背都能当面板用了,再不练练更不行了。不过我一个人弄不了她,她劲太大了,上次我想扶她起来,差点让她把我顶翻了,像头小牛一样。”
  听别人说,有一家情况差不多的,用了10年的时间才把“植物人”彻底唤醒。李金凤最大的愿望,是在自己70岁之前,娥子能自由走动,能到厨房里自己做饭吃。“那时候,我让娥子好好侍候侍候我,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后记
  2008年初春,九九第一天,乍暖还寒。
  伺候儿媳吃完了早饭,李金凤打着呵欠拉开门。看了看太阳快升起来了,她把床上的被褥拿到院子里挂上。晒被子是多年的习惯了,能去去臭味,还能杀菌。
  简小娥的屋子,有种难闻的气味。春节邻居来串门,俩姑娘一出门就哇哇地吐起来,吐在大门口。
  太阳升起来了,李金凤又打了个哈欠。她想起了孙子上次说的那个梦:“妈妈跟以前一样了,能走,能跑,自己到学校来看我,还给我买了双运动鞋。”
  李金凤眯缝着眼:嗯,再暖和点,要训练她站了;嗯,光站还不行,还要让她重新学会走;嗯,学走路,要准备两个沙桩子,还得要一副拐吧……
  娥子又在叫“妈妈妈”,李金凤答应着,进了屋。
  身后的阳光,紧跟着洒满半间屋子。
  天毕竟渐渐暖了。
  阳光照进了那个幸福的梦,也照进了现实。
  [email protected]
  (编辑:牛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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