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爷爷托起耀眼的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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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程枭雄的名字您不一定知道,但提到“亨氏营养米粉”广告中那个白胖粉嫩、人见人爱的小男孩,您肯定会记忆犹新。他就是今年16岁、已经参加过《喜旺》、《十五贯传奇》、《新天龙八部》等多部影视作品和广告拍摄的著名小童星程枭雄。然而,人们所不知道的是,在童星程枭雄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个人物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程枭雄今天的成就。他就是程枭雄的爷爷、今年73岁的程立忠。平凡的程立忠是如何把孙子培养成全国著名的童星的呢?让我们一起走近他,听听他的育孙经——
  
  立下“军令状”,把“结巴子”练成故事大王
  
  1993年11月8日,程立忠的孙子程枭雄出生了,程立忠记得,当时孙子满脸是毛,长得很丑。可不满一周岁时,程枭雄竟然长得白白胖胖了,惹人喜爱。一天,妈妈抱着他到商店买东西,发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一直跟着自己,便正色警告对方:“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大胡子”连忙解释自己是导演,正在为一部广告片寻找小演员,觉得她怀中的孩子程枭雄的模样非常适合。临走时,那人留下了名片。程凫雄的妈妈将信将疑,回家后把这事告诉了全家人。爷爷程立忠四处托人打听,证实了“大胡子”确实是电视台的导演。
  一周后,程立忠抱着刚刚11个月大的孙子程枭雄,如约来到南京市中华门一家宾馆,才知道是拍“亨氏营养米粉”的广告。那天的拍摄很成功。一个月后,憨态可掬的小枭雄在地上开心爬行的镜头就在电视台上播出了。随着这条广告在各大电视台的热播,程枭雄那粉嫩白胖、憨态可掬的样子一下子赢得了广大电视观众的喜爱。这部广告片当年还获了奖。这对小枭雄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鼓舞。不料此后小枭雄竟从此产生了强烈的“表演”欲望,看到什么都要模仿着学几下,见到路上的交警在指挥交通,他也会挥起胖胖的小手来两下;遇到有小商贩沿街叫卖,他就一直跟在后面学着高声吆喝……在路人开怀的笑声中,程立忠觉得这是孙子表演天赋的显现,于是他开始有意地多给孙子讲故事、说绕口令,还自编了一些短小的剧情让孙子来表演。没想到聪明的程枭雄一学就会。考虑到儿子儿媳平时工作太忙,程立忠主动提出让孙子跟自己住。从那时起,当了一辈子教师的程立忠开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孙子身上。
  小枭雄3岁时,表演欲望愈发强烈,成天缠着爷爷要给他编短剧让他来过表演瘾,可爷爷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渐渐就力不从心了。于是,程立忠为此专门召集儿子儿媳开了好几次家庭会,讨论是否该给程枭雄请个学表演的家庭教师。正当全家犹豫不决时,程立忠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江苏省人民艺术剧院培训部开设儿童演员培训班的广告后,程立忠马上去给孙子报了名。考试那天,考官们一看个子矮小的程枭雄就对程立忠说:“太小了,快抱回家吧。”程枭雄一听急得当场大哭不止,坚决不肯回家。江苏省人艺培训部的邱老教师见状忙过来安慰程枭雄,机灵的程枭雄立刻拉着邱老师的手说:“我会讲好多故事,你们收下我吧!”他从爷爷怀里跳下来,一口气讲了6个故事,一下子将现场考官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经过好一番商议,老师们决定破例收下这个刚满3岁的孩子。刚刚还哭哭啼啼的程枭雄一听,高兴得当场在地上打了个滚,逗得在场人好一阵大笑。就这样,程枭雄成了培训班最小的学员。
  可他第一天上课时,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闷棍。那天下课时,老师把程立忠叫到一边,惋惜地告诉他:“程枭雄的表演不错,但却有明显的口吃现象,看来是做不了演员了。”程立忠急了,说程枭雄的口吃完全是学周围一些口吃的小朋友学出来的,不会影响他学习表演的,无奈老师却不相信。不服气的程立忠当场向老师立下“军令状”:半个月内如果程枭雄改不掉口吃的毛病,我们就自动退学!回家后,程立忠找来两条专练口吃的绕口令,硬逼着程枭雄眼睛一睁开就练,“曲不离口”……两个星期后,当爷孙俩再次站在老师面前时,程枭雄不仅完全改掉了口吃的毛病,还把一口南京方言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老师笑了,拍拍程枭雄的头说:“真是好样的!”
  有了专业老师的指导,程枭雄的演技得到很大提高。1998年“六一”节前夕,程枭雄获得南京市少儿故事大赛一等奖,一个月后又捧回了江苏省“故事大王”的桂冠。看着孙子的进步,程立忠心里比谁都高兴。
  
  提前退休,引导孙子“悟”出演艺真谛
  
  “程枭雄在表演上的悟性很高。”这是老师对程枭雄的评价。但大家都知道,他的这份悟性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是与爷爷程立忠坚持不懈的正确引导分不开的。
  程枭雄两岁以后就由爷爷教他背唐诗,但是,和很多家长不同的是,程立忠要求孙子不仅要会背诵,而且要能说出诗词的大意,这使孙子程枭雄开始逐渐学会了思考和领悟。
  在江苏人艺培训班学讲故事《猴子吃西瓜》时,故事中有5个角色:老猴、短尾巴猴、长毛猴、母猴和讲故事的人,一个4岁孩子要把这样的故事讲得形神逼真,其难度可想而知。为此,程立忠专门带孙子去了3次动物园,让他充分感受老猴的世故、小猴的天真、母猴的乐于表现以及长毛猴的慵懒等,最终程枭雄把这个故事讲得出神入化。而这样培养出的悟性,对程枭雄后来在影视业的发展,也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为了能更好地辅导、教育程枭雄,程立忠于1998年6月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从此,程立忠就成了孙子的“随从”,无论程枭雄到哪儿拍戏,他都得全程陪同,并趁拍戏间隙给孙子补文化课。程立忠认为,不管孙子长大了做什么,没有文化是肯定不行的。
  1998年10月,程枭雄凭实力竞争到了电视剧《喜旺》的主角。第一次当上了主演的程枭雄非常开心。不知导演是不是想考验一下小枭雄,第一天开机就让他拍一场难度较大的戏。当天,导演要求程枭雄牵着一只小羊去找妈妈,在路过一座小桥时重重地摔一跤,可程枭雄一连拍了6遍导演都不满意。一直在旁边陪守的程立忠急了,他悄悄把导演拉到一边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我来出个主意试试。”程立忠用路边的青藤快速编了条细绳,悄悄放在了小桥上。第7遍开拍后,毫不知情的程枭雄还是像前几次那样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桥中央,突然脚下一绊,重重地摔了一跤,一种本能促使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走……导演满意地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连说“OK”。当晚,程枭雄得知白天摔的那一跤竟然是爷爷的“杰作”后,气得撸起裤腿露出已经出血的膝盖,哭着怪爷爷:“你太狠心了!”程立忠虽然心疼不已,但还是告诉孙子:“做演员,不吃苦是肯定不行的!”
  程枭雄拍《喜旺》时最得意的事是“成功地改了一场戏”。原来,在拍摄“吃奶”的戏时,导演给程 枭雄说戏时要求:“剧中的你从小没有吃过奶,所以看到惠姨(片中人)给自己的儿子喂奶时,你要表现出特别馋的样子,当惠姨把她儿子的小嘴从左边的奶头移到右边的奶头后,你要趁她的衣襟还没有遮上时,冲过去在她左边的奶头上狠吸一口,以解馋劲儿……”
  实拍时,前面的动作程枭雄都按要求去做了,但他跑到“惠姨”面前后,却猛地把“惠姨”儿子的头推开,吸起“惠姨”右边的奶头来。导演生气了,大喊“停”,走过来责问小枭雄:“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吃左边的奶头,你怎么去抢右边的奶头吃?”谁知程枭雄却扑闪着大眼问导演:“惠姨是因为左边没有奶了,才把小弟弟的头移到右边去的,我既然那么馋奶,当然要去抢右边的奶吃!”他这一席话,使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连导演也直说“有道理”。当晚收工后,导演破天荒地请程立忠爷俩吃饭,连声夸赞:“这孩子,就是当演员的料!”程枭雄也不好意思地谦虚遭:“都是爷爷教育的功劳!”
  因为在《喜旺》中的出色表演,1999年初播出后,各界对程枭雄的表演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凭着这个角色程枭雄获得了当年“飞天奖”的“最佳表演奖”,成了国内影坛的著名童星,找他拍戏的剧组越来越多。从1999年 10月起,程枭雄先后出演了《十五贯传奇》、《七彩瓜瓜园》、《青春的童话》、《新天龙八部》、《老婆当家》等多部影视作品的拍摄。与此同时,程枭雄还拍摄了“飞毛腿杀虫剂”、“龙嫂米线”、“84消毒液”等多个广告。 再接再厉:学演戏更要学做人
  随着程枭雄的“曝光率”越来越高,再加上他小小年纪就开始和许多影视大腕有了合作,耳濡目染了影视圈中的各类风气,因此一度有过短暂的“找不着北”。
  2002年7月的一天,程枭雄在无锡与一位影视大腕合作拍一部40集电视连续剧,9岁的程枭雄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腕”了,在片场摆出了“腕”,的派头:程枭雄本应在下午2点到剧组换服装,可限看着时间到了,爷爷叫了他两遍,他仍一直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导演见他直到两点半还没到片场,便派人来喊他。没想到程枭雄竟大声责怪来人道:“真烦人,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站在一旁的程立忠看了很吃惊,但没多说什么。
  到了片场后,化妆师忙给程枭雄化妆,程枭雄一改往日的谦和,对着化妆师指手画脚,化妆师以为这个孩子在调皮,就逗他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呀”,没想到程枭雄竟然把睑一沉,说:“我让你怎么化你就怎么化!是你演还是我演?”程立忠看到这一切后,当即批评了程枭雄,但程枭雄把小嘴一撅对爷爷说:“你不懂,他就是为我们服务的,当然得听我们的!”
  好不容易化好妆,程立忠赶紧带孙子程枭雄去换服装,程枭雄竞叉对服装师挑起了刺,不是埋怨服装太旧就是责怪衣服不合身,磨蹭了近一个半小时,程枭雄才不紧不慢来到拍摄区。
  导演考虑到他是个孩子,只是淡淡地说:“晚上回去早点睡,别再误了拍戏。”然后手一挥准备开拍。就在这时,程枭雄又发话了,他指着右前方的灯光师,毫不客气地说:“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几天你的灯光越打越差了?我看你还是检查一下今天的灯光,省得浪费我们大家的表情!”说着,就指挥起灯光师来……
  对孙子白天的表现,程立忠全看在眼里,他早早给孙子洗了澡,然后和他一起躺在床上讲起了故事。程立忠从儿歌“我为妈妈倒杯茶”,讲到尊敬长辈的意义;从“三人行必有我师”,讲到为人要谦逊的道理;从“花园里三只风雨同舟的蝴蝶”,讲到团结的力量。那晚,足足讲了3个小时的故事后,程立忠才告诉孙子:“你的人生之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现在必须明白一个道理:与学习演戏相比,你首先得学会做人,否则不仅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程枭雄很少看到爷爷如此严肃地和自己谈事,他不解地问爷爷:“那为什么他们(指那些大腕)能这样做(指大摆明星作派),我就不能?”程立忠告诉孙子:“我们目前没有左右别人的能力,所以我们要严格要求自己。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以人为鉴,学他人之长,改自己之不足。”程枭雄听罢,懂事地点点头。
  2003年1月,程枭雄应邀加入某剧组,拍戏刚一个月,就传出剧组被骗上百万元已发不出演员片酬的消息。剧组顿时一片混乱,演员中有的乱砸道具发泄不满,有的不辞而别,还有的偷偷开走剧组的汽车……程枭雄见状悄悄问爷爷:“我们怎么办?”程立忠脱口而出:“你只能好好拍戏!”
  当晚,无奈的导演只得把实情说了出来,同时征求大家的意见,并表示在去留的问题上尊重大家的选择。轮到程枭雄表态时,他的回答是:“如果这个时候换演员,那前一个月的投入就白费了。所以,就是没钱我也会继续拍下去!”程枭雄此言一出,刚才还吵哄哄的演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孩子都能这样,成年人还好意思再说什么呢?当晚,除了两位演员退出外,包括男女主角在内的演员都表示同意留下来继续拍摄,剧组第二天就又投入了正常拍摄,一直到4月底全剧拍摄完成。该剧导演每说到那场“风波”时,总会感动地流泪说:“这个孩子为平息这场‘风暴’立了大功啊!”
  这些年,程枭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片场度过,这难免会影响他的学习。但程立忠早就考虑到了这点,无论到哪里拍戏总是随身带着孙子的课本,一拍完戏就要求程枭雄找个地方做作业。他说,这样做,一是可以补习孩子因为拍戏而落下的功课,二是也可尽量让他远离剧组里的一些不良习气。如今,程枭雄已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虽然他一年中有半年时间在外面拍戏,但他每学期的考试成绩始终在年级名列前茅。程枭雄的班主任给他写下过这样的评语:“你从没有明星的架子,对学习非常刻苦,对同学非常友好。”
  在程枭雄长大后是否还走演艺之路这个问题上,程立忠认真地回答道:“顺其自然吧。”我们祝愿他未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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