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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移动互联时代，整体社会能力升级，数字内容消费发展迅猛，以声音为主体的内容传播方式符合了人们在碎片化时间中渴望及时获取信息、知识以及娱乐的需求，成为传播效果突出的内容效能新媒介，作为移动互联网下唯一伴随性媒体——音频的真正价值日益凸显出来，以“听”为主的阅读方式也被广泛接受。有声读物生产和传播平台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新颖的阅读体验和相当高的用户粘性使得传统书籍出版行业不得不进行改革进入新的传播领域来吸引更多受众。但是有声书的微信传播尚处于发展探索阶段，存在的问题和争议也不容忽视。
【关键词】有声书;微信;传播模式
中图分类号：TN9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2246/j.issn.1673-0348.2021.08.071
移动互联网时代，网络资讯、网络新闻的海量生产，移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的广泛使用，使得人们的阅读行为不再局限于报纸图书。随着人们生活节奏日益提速，促使人们寻找更加便捷的阅读工具，新的阅读习惯由此诞生。在文字、图片、声音、视频众多的信息传播形态中，声音信息凭借其高附着性特征，为人们的阅读开创了全新的方式，以“听”为主的“耳朵阅读”迅速流行开。
1. 有声书的专业生产模式
目前，有声阅读领域内容生产采用的生产模式主要有UGC、PGC模式以及PUGC模式，这三种模式各具特色，共同构建了有声书内容生产的独特造血机制。有声书的微信传播尤以优质的内容推送作为行业竞争的关键法宝，以喜马拉雅FM、懒人听书、蜻蜓FM、新世相读书会等为代表的有声书开发团队，因其专业化、有序化的内容输出，形成了自己独特且具有借鉴意义的音频文本专业生产模式。
1.1 通用的UGC模式
UGC（User-Generated Content）模式，即用户自主生产内容模式，是网络技术发展过程中，提倡用户个性化表达催生的一种新的互联网使用方式，就是用户将自己原创的内容上传到网络平台进行展示或提供给他人。这一模式下的受众，由原本处于信息传播劣势地位的信息接受者，转变为具有传播信息的能力的传播主体，互联网用户的双重身份日益凸显。
新媒体时代，人人都能成为信息源，微博分享、朋友圈发布、社区评论等都是UGC模式的主要运用形式，尤其以微信为代表的可移动、强交互性社交媒体，通过语音、图文功能发布朋友圈、分享或点赞，个性化表达基本不受限制，同时也为有声书的内容生产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传统的广播电台有声读物通常是由专业的播音主持人员、说书艺术家将原有的图书书籍录制成音频播送给受众，听书爱好者也只是单纯的享受听觉阅读的过程，并不能参与到有声读物的制作中去。而在今天，随着移动交互技术的不断更新，利用微信语音功能，传统的有声书阅读者即可摇身变为音频内容的生产者，许多热爱阅读的人通过声音的演绎将音频内容分享给大众，人人都能成为“主播”，人人都能成为“说书人”。
以喜马拉雅FM为例，其有声书栏目就是由大量的国内声音主播，通过录制各类图书书籍，上传到喜马拉雅FM用户平台中，将自己生產的有声阅读资源分享给用户，为其他用户提供“听书”阅读体验。
由于不同的声音演绎者所具备的声音特质各有不同，加上录制环境和设备条件的不同，通用的UGC内容生产模式下的有声书呈现出多元化、口语化等演播特征，因此，这一生产模式下的有声书内容通常良莠不齐，缺乏优质的有声书资源。
1.2 专业化的PGC模式
PGC（Professionally-generated Content）模式，即专业生产内容模式。不同于通用的UGC模式，PGC模式的内容生产是由某个领域的专业团队和相关专家制作而成，类似于传统的内容生产模式，其内容更具深度，专业性强，能更好地吸引、沉淀用户，由此带来的品牌价值和版权价值也相对更高。
相比于其他数字化读物的内容而言，有声书的内容生产相对来讲是既简单又省时的，通过声音演绎者录制，在经过简单的后期处理，即可上传到微信平台中供受众阅读，而越是简单的内容创造越没有竞争壁垒，因此，与通用的UGC模式相比，PGC模式针对特定用户群体，基于大数据分析所生产的有声书内容精准分发，更容易得到受众的认可。
在碎片化阅读时代，人人都在争抢时间，有声书为受众获取信息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阅读方式，与此同时，有声书内容生产者也都在积极争抢用户的时间，随着消费升级，PGC模式所针对的特定用户群体会考虑时间成本，不管是有声书内容的精炼与否还是获取途径是否简便，都需要专业性较高的优质服务和头部内容作为支撑，未来有声书的内容生产者应当考虑的是帮助用户节省时间而非占有时间，因此，在这一模式下，有声书内容付费模式也逐渐发展成型。
以新世相读书会为例，PGC 主要由新世相团队与出版社合作，以纸质书的音频讲评为主，邀请专业撰稿人对纸质书的内容进行提炼，结合生活中的实例或当下发生的热点事件，由专业的播音主持人员对纸质书的重点内容进行讲述，最终由平台编辑负责人上传至新世相读书会供受众阅读，为读者节省阅读时间的同时，也方便读者了解图书内容。此外，新世相读书会《跟着大家读大家》系列栏目，就是由新世相团队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合作，邀请苏童、马原、叶兆言、王家新、李欧梵等五为文学领域大家为受众解读中外名家著作，这些解读者本身就是文学领域的“专家”，丰富的创作经验和深厚的人文修养，使得他们在有声书录制的过程中融入了自己的切身感受和人生经历，在内容方面更具感染力。 1.3 精品化的PUGC模式
PUGC（Professional User Generated Content）模式是一种融合UGC模式和PGC模式优势的精品化内容生产方式。2015年，蜻蜓FM首次推出PUCG战略，邀请大量节目主持人、各领域专家学者、专业的音频录播人员入驻平台，录制并发布音频节目，其中就包含大量的有声书作品，这为有声书的制播体系建构提供了成功的经验。
这种模式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有声书播放平台支持UGC内容生产用户向PGC内容生产转变，同时鼓励专业的有声书内容生产者生产原创的有声内容，两种模式的融合，不仅保障了平台海量的有声书内容资源，而且为有声书内容的专业化生产提供了支撑。
在现有的有声书传播平台中，以蜻蜓FM、喜马拉雅FM等为代表的音频播放平台，都采用PUGC模式来推动各自的产业发展，平台中普通用户大量入驻，专业用户朝上游发展，野生的原创内容为有声书播放平台内容生态建设打下了坚实基础，各领域专家、知名人士带来的大量专业化与生活化兼顾的PGC内容，使得有声书播放平台的内容根基不断稳固。
2. 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模式
有声书的微信传播主体，其最大的特征就是多元化。作为有声书公众账号的运营者来讲，其生产的有声书内容受固有的专业技能、知识水平、兴趣爱好等影响，或多或少都会隐含着自己的价值取向，若其喜欢诗歌，则可能会重点开发诗词类有声内容;若其热衷于工作，则有可能侧重于开发职场类有声内容，如此一来，能够不满足不同受众需求的各类有声书资源在微信公众平台中得以呈现。为了吸引更多的微信用户关注并阅读自己的有声书内容，有声书传播主体所建构地“裂变”传播模式得到推广。
2.1 有声书的裂變式传播原理
“裂变”多指核裂变，源于高中物理原子核的裂变原理，指由重的原子核（主要是指铀核或钚核）分裂成两个或多个质量较小的原子的一种核反应形式。这种链式反应运用到信息传播领域，就是裂变传播，信息的传播由最初的一个信源传播至多个受众，这一层级的受众又会成为新的信源，从而引发更多的传播反应。
声音本身具有便捷、传播范围广等传播特性，加之有声书的UGC生产，使其在微信平台中拥有海量的内容资源，建立在人际传播关系基础上的微信病毒式传播由此形成。以有声书内容生产者为传播主体，其推送的优质内容，能够激发受众的阅读兴趣，以此为基础的良好阅读体验，引发了有声书阅读者通过朋友圈转载、微信群转发等形式向更多的用户进行分享和传递，基于微信点对点的传播模式，有声书的微信传播通过各个层级病毒式的扩散“裂变”开来。
2.2 有声书裂变传播存在的基础
裂变式传播也可以看做是一种线性的传播模式，只不过这种线性往往是由信源引起的射线，传播范围较传统的线性模式更加广泛，从下面这张图（如图4.4所示）可以看出：裂变式传播的路径是由传播源A传递到激发层B，再由激发层B到传递到裂变层C，然后由裂变层C进入更多的裂变层……
有声书的微信裂变传播，其本质就是“老受众”带来“新受众”。有声书公众账号在做推广的时候，首先面向的就是自己的微信好友，现如今，每个微信用户至少拥有100位以上的微信好友，假设这100人中由10个人阅读并分享了有声书公众号运营者所推送的有声书内容，那么，这10个人的背后，也会有至少100位微信好友，也就是会有1000人接触到推送内容，微信庞大的用户基础让有声书的裂变传播成为可能。
在微信和微博未出现之前，论坛、博客这样单向或双向的沟通方式是我们进行互联网交流的主要模式。人们的影响力、信息传播的范围、途径相当有限，随着微信和微博这类互动性较强的社交媒体出现后，变化发生了。
首先是信息传播方式发生了变化。在过去，只有具有实力的组织或是企业才能有公共领域的“发言权”，加之传统媒体不能有效接受受众反馈的特性，信息传播多是单向度的，受众之间的交流也近乎为零。但时过境迁，互联网飞速发展，大大降低了信息传播的成本，每个人都有了话语权。正因为如此，信息的传递得以指数级增长，可以将一条信息传递给完全无法想象到的人。
再者就是消费者所处社群的变化。传统媒体时代，单一个体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而在社交媒体时代，有共同爱好或利益的人自然而然的进行了连接，虚拟社群由此产生。
因此，当同学、同事、粉丝、合作渠道转发后，在他们各自的朋友圈形成再次分享，传播活动顺利走过裂变层，走到E、F、G…就能取得指数增长的效果，达到裂变式传播。
2.3 有声书的裂变模式建构
并非所有的新媒体产品都适合裂变传播，但在有声书的微信传播过程中，因其多元化的特性，同类型的产品众多，传播主体可以整合利用各种资源，建构一种有声内容推广的裂变传播模式，而在这一过程中，通常存在如下几个关键要素：
一是要有易传对象。以新世相读书会为例，其在2019年3月份推出的营销课，每万人价格增加5元，结果参与人数转眼就超过十来万，不仅没花一分钱完成了有声课程的推广，还斩获了百万营收。之所以能够迅速裂变开来，首先就是因为新世相团队确实是一个多次刷屏自我证明的团队，本身就有炒作点，其次，新世相营销课在推广过程中融入了人们的社交互动，具有较强的社交属性，传播起来自然也就毫不费力。
二是要有创新推广方法。微信中常见的推广方法（如表4-1所示）主要有拼团、分销、海报、打卡、助力、逗趣、红包活动、投票、点赞、做任务、集卡、分享抽奖、邀请福利等，这些方法同样适用于有声书的内容推广。
三是要有起助推作用的“催化剂”。挖掘到易传对象并建立适宜的推广方法，还不能够真正做到有效的裂变传播，有声书内容在微信平台推广的过程中，还需要一些刺激裂变反应的催化剂，如饥饿营销，建立KOL读书比赛机制，明星效益等。
3. 结论
微信便捷、可移动的交互特征和点对点的传播方式，为有声书的公众账号运营和传播提供了更多机会，有声书运营者利用微信公众平台推送音频文本，拥有更宽松的内容尺度和传播自由，从文本编辑到音频录制再到内容审查都是由有声书创作团队或个人自己完成，微信环境中的有声书内容生产者拥有更多的传播话语权和自主权。但互联网背景下，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模式依旧存在很多缺陷，例如传播内容及传播主体的复杂性带来的安全隐患;传受双方互动不足;微信传播门槛较低带来的“低俗文化”;版权难以保障等，都影响着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未来，有声书创作团队亟待需要从法制、意识、技术等层面来进行突破。
参考文献：
[1]黄学平.PUGC将成移动网络电台的引爆点？[J].声屏世界，2015，（09）.
[2]韩红星，赵恒煜.基于裂变式传播的新媒体噪音初探——以微博为例[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2，34（07）：105-109.
[3]骆伟.传统广播与网络电台的融合[J].新闻前哨，2014，（01）.
[4]任晓琴.媒体时代广播的“私人定制”——以荔枝 FM 和喜马拉雅为例[J].视听，2015，（05）.
[5]向美霞.试论网络广播电台发展之困境[J].新闻记者，2011，（11）.
作者简介：王楠（1993年-）性别：女，民族：汉，籍贯：江西南昌，学历：硕士研究生，单位：新疆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
【关键词】有声书;微信;传播模式
中图分类号：TN9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2246/j.issn.1673-0348.2021.08.071
移动互联网时代，网络资讯、网络新闻的海量生产，移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的广泛使用，使得人们的阅读行为不再局限于报纸图书。随着人们生活节奏日益提速，促使人们寻找更加便捷的阅读工具，新的阅读习惯由此诞生。在文字、图片、声音、视频众多的信息传播形态中，声音信息凭借其高附着性特征，为人们的阅读开创了全新的方式，以“听”为主的“耳朵阅读”迅速流行开。
1. 有声书的专业生产模式
目前，有声阅读领域内容生产采用的生产模式主要有UGC、PGC模式以及PUGC模式，这三种模式各具特色，共同构建了有声书内容生产的独特造血机制。有声书的微信传播尤以优质的内容推送作为行业竞争的关键法宝，以喜马拉雅FM、懒人听书、蜻蜓FM、新世相读书会等为代表的有声书开发团队，因其专业化、有序化的内容输出，形成了自己独特且具有借鉴意义的音频文本专业生产模式。
1.1 通用的UGC模式
UGC（User-Generated Content）模式，即用户自主生产内容模式，是网络技术发展过程中，提倡用户个性化表达催生的一种新的互联网使用方式，就是用户将自己原创的内容上传到网络平台进行展示或提供给他人。这一模式下的受众，由原本处于信息传播劣势地位的信息接受者，转变为具有传播信息的能力的传播主体，互联网用户的双重身份日益凸显。
新媒体时代，人人都能成为信息源，微博分享、朋友圈发布、社区评论等都是UGC模式的主要运用形式，尤其以微信为代表的可移动、强交互性社交媒体，通过语音、图文功能发布朋友圈、分享或点赞，个性化表达基本不受限制，同时也为有声书的内容生产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传统的广播电台有声读物通常是由专业的播音主持人员、说书艺术家将原有的图书书籍录制成音频播送给受众，听书爱好者也只是单纯的享受听觉阅读的过程，并不能参与到有声读物的制作中去。而在今天，随着移动交互技术的不断更新，利用微信语音功能，传统的有声书阅读者即可摇身变为音频内容的生产者，许多热爱阅读的人通过声音的演绎将音频内容分享给大众，人人都能成为“主播”，人人都能成为“说书人”。
以喜马拉雅FM为例，其有声书栏目就是由大量的国内声音主播，通过录制各类图书书籍，上传到喜马拉雅FM用户平台中，将自己生產的有声阅读资源分享给用户，为其他用户提供“听书”阅读体验。
由于不同的声音演绎者所具备的声音特质各有不同，加上录制环境和设备条件的不同，通用的UGC内容生产模式下的有声书呈现出多元化、口语化等演播特征，因此，这一生产模式下的有声书内容通常良莠不齐，缺乏优质的有声书资源。
1.2 专业化的PGC模式
PGC（Professionally-generated Content）模式，即专业生产内容模式。不同于通用的UGC模式，PGC模式的内容生产是由某个领域的专业团队和相关专家制作而成，类似于传统的内容生产模式，其内容更具深度，专业性强，能更好地吸引、沉淀用户，由此带来的品牌价值和版权价值也相对更高。
相比于其他数字化读物的内容而言，有声书的内容生产相对来讲是既简单又省时的，通过声音演绎者录制，在经过简单的后期处理，即可上传到微信平台中供受众阅读，而越是简单的内容创造越没有竞争壁垒，因此，与通用的UGC模式相比，PGC模式针对特定用户群体，基于大数据分析所生产的有声书内容精准分发，更容易得到受众的认可。
在碎片化阅读时代，人人都在争抢时间，有声书为受众获取信息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阅读方式，与此同时，有声书内容生产者也都在积极争抢用户的时间，随着消费升级，PGC模式所针对的特定用户群体会考虑时间成本，不管是有声书内容的精炼与否还是获取途径是否简便，都需要专业性较高的优质服务和头部内容作为支撑，未来有声书的内容生产者应当考虑的是帮助用户节省时间而非占有时间，因此，在这一模式下，有声书内容付费模式也逐渐发展成型。
以新世相读书会为例，PGC 主要由新世相团队与出版社合作，以纸质书的音频讲评为主，邀请专业撰稿人对纸质书的内容进行提炼，结合生活中的实例或当下发生的热点事件，由专业的播音主持人员对纸质书的重点内容进行讲述，最终由平台编辑负责人上传至新世相读书会供受众阅读，为读者节省阅读时间的同时，也方便读者了解图书内容。此外，新世相读书会《跟着大家读大家》系列栏目，就是由新世相团队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合作，邀请苏童、马原、叶兆言、王家新、李欧梵等五为文学领域大家为受众解读中外名家著作，这些解读者本身就是文学领域的“专家”，丰富的创作经验和深厚的人文修养，使得他们在有声书录制的过程中融入了自己的切身感受和人生经历，在内容方面更具感染力。 1.3 精品化的PUGC模式
PUGC（Professional User Generated Content）模式是一种融合UGC模式和PGC模式优势的精品化内容生产方式。2015年，蜻蜓FM首次推出PUCG战略，邀请大量节目主持人、各领域专家学者、专业的音频录播人员入驻平台，录制并发布音频节目，其中就包含大量的有声书作品，这为有声书的制播体系建构提供了成功的经验。
这种模式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有声书播放平台支持UGC内容生产用户向PGC内容生产转变，同时鼓励专业的有声书内容生产者生产原创的有声内容，两种模式的融合，不仅保障了平台海量的有声书内容资源，而且为有声书内容的专业化生产提供了支撑。
在现有的有声书传播平台中，以蜻蜓FM、喜马拉雅FM等为代表的音频播放平台，都采用PUGC模式来推动各自的产业发展，平台中普通用户大量入驻，专业用户朝上游发展，野生的原创内容为有声书播放平台内容生态建设打下了坚实基础，各领域专家、知名人士带来的大量专业化与生活化兼顾的PGC内容，使得有声书播放平台的内容根基不断稳固。
2. 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模式
有声书的微信传播主体，其最大的特征就是多元化。作为有声书公众账号的运营者来讲，其生产的有声书内容受固有的专业技能、知识水平、兴趣爱好等影响，或多或少都会隐含着自己的价值取向，若其喜欢诗歌，则可能会重点开发诗词类有声内容;若其热衷于工作，则有可能侧重于开发职场类有声内容，如此一来，能够不满足不同受众需求的各类有声书资源在微信公众平台中得以呈现。为了吸引更多的微信用户关注并阅读自己的有声书内容，有声书传播主体所建构地“裂变”传播模式得到推广。
2.1 有声书的裂變式传播原理
“裂变”多指核裂变，源于高中物理原子核的裂变原理，指由重的原子核（主要是指铀核或钚核）分裂成两个或多个质量较小的原子的一种核反应形式。这种链式反应运用到信息传播领域，就是裂变传播，信息的传播由最初的一个信源传播至多个受众，这一层级的受众又会成为新的信源，从而引发更多的传播反应。
声音本身具有便捷、传播范围广等传播特性，加之有声书的UGC生产，使其在微信平台中拥有海量的内容资源，建立在人际传播关系基础上的微信病毒式传播由此形成。以有声书内容生产者为传播主体，其推送的优质内容，能够激发受众的阅读兴趣，以此为基础的良好阅读体验，引发了有声书阅读者通过朋友圈转载、微信群转发等形式向更多的用户进行分享和传递，基于微信点对点的传播模式，有声书的微信传播通过各个层级病毒式的扩散“裂变”开来。
2.2 有声书裂变传播存在的基础
裂变式传播也可以看做是一种线性的传播模式，只不过这种线性往往是由信源引起的射线，传播范围较传统的线性模式更加广泛，从下面这张图（如图4.4所示）可以看出：裂变式传播的路径是由传播源A传递到激发层B，再由激发层B到传递到裂变层C，然后由裂变层C进入更多的裂变层……
有声书的微信裂变传播，其本质就是“老受众”带来“新受众”。有声书公众账号在做推广的时候，首先面向的就是自己的微信好友，现如今，每个微信用户至少拥有100位以上的微信好友，假设这100人中由10个人阅读并分享了有声书公众号运营者所推送的有声书内容，那么，这10个人的背后，也会有至少100位微信好友，也就是会有1000人接触到推送内容，微信庞大的用户基础让有声书的裂变传播成为可能。
在微信和微博未出现之前，论坛、博客这样单向或双向的沟通方式是我们进行互联网交流的主要模式。人们的影响力、信息传播的范围、途径相当有限，随着微信和微博这类互动性较强的社交媒体出现后，变化发生了。
首先是信息传播方式发生了变化。在过去，只有具有实力的组织或是企业才能有公共领域的“发言权”，加之传统媒体不能有效接受受众反馈的特性，信息传播多是单向度的，受众之间的交流也近乎为零。但时过境迁，互联网飞速发展，大大降低了信息传播的成本，每个人都有了话语权。正因为如此，信息的传递得以指数级增长，可以将一条信息传递给完全无法想象到的人。
再者就是消费者所处社群的变化。传统媒体时代，单一个体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而在社交媒体时代，有共同爱好或利益的人自然而然的进行了连接，虚拟社群由此产生。
因此，当同学、同事、粉丝、合作渠道转发后，在他们各自的朋友圈形成再次分享，传播活动顺利走过裂变层，走到E、F、G…就能取得指数增长的效果，达到裂变式传播。
2.3 有声书的裂变模式建构
并非所有的新媒体产品都适合裂变传播，但在有声书的微信传播过程中，因其多元化的特性，同类型的产品众多，传播主体可以整合利用各种资源，建构一种有声内容推广的裂变传播模式，而在这一过程中，通常存在如下几个关键要素：
一是要有易传对象。以新世相读书会为例，其在2019年3月份推出的营销课，每万人价格增加5元，结果参与人数转眼就超过十来万，不仅没花一分钱完成了有声课程的推广，还斩获了百万营收。之所以能够迅速裂变开来，首先就是因为新世相团队确实是一个多次刷屏自我证明的团队，本身就有炒作点，其次，新世相营销课在推广过程中融入了人们的社交互动，具有较强的社交属性，传播起来自然也就毫不费力。
二是要有创新推广方法。微信中常见的推广方法（如表4-1所示）主要有拼团、分销、海报、打卡、助力、逗趣、红包活动、投票、点赞、做任务、集卡、分享抽奖、邀请福利等，这些方法同样适用于有声书的内容推广。
三是要有起助推作用的“催化剂”。挖掘到易传对象并建立适宜的推广方法，还不能够真正做到有效的裂变传播，有声书内容在微信平台推广的过程中，还需要一些刺激裂变反应的催化剂，如饥饿营销，建立KOL读书比赛机制，明星效益等。
3. 结论
微信便捷、可移动的交互特征和点对点的传播方式，为有声书的公众账号运营和传播提供了更多机会，有声书运营者利用微信公众平台推送音频文本，拥有更宽松的内容尺度和传播自由，从文本编辑到音频录制再到内容审查都是由有声书创作团队或个人自己完成，微信环境中的有声书内容生产者拥有更多的传播话语权和自主权。但互联网背景下，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模式依旧存在很多缺陷，例如传播内容及传播主体的复杂性带来的安全隐患;传受双方互动不足;微信传播门槛较低带来的“低俗文化”;版权难以保障等，都影响着有声书的微信传播。未来，有声书创作团队亟待需要从法制、意识、技术等层面来进行突破。
参考文献：
[1]黄学平.PUGC将成移动网络电台的引爆点？[J].声屏世界，2015，（09）.
[2]韩红星，赵恒煜.基于裂变式传播的新媒体噪音初探——以微博为例[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2，34（07）：105-109.
[3]骆伟.传统广播与网络电台的融合[J].新闻前哨，2014，（01）.
[4]任晓琴.媒体时代广播的“私人定制”——以荔枝 FM 和喜马拉雅为例[J].视听，2015，（05）.
[5]向美霞.试论网络广播电台发展之困境[J].新闻记者，2011，（11）.
作者简介：王楠（1993年-）性别：女，民族：汉，籍贯：江西南昌，学历：硕士研究生，单位：新疆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