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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以旅游休闲为切入点，研究经济发展水平与休闲需求之间的关系。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年鉴、文化和旅游部的旅游市场基本情况统计数据，分析1995—2018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同期的旅游统计数据，发现我国旅游市场于2002年进入大众旅游时代，当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5 089.5元;中国的旅游休闲需求爆发增长出现在2011年，当年人均可支配收入14 393.5元;国内旅游人均消费与可支配收入不成比例，反映出国内旅游市场可供消费的产品有限水平不高;历年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变动缺乏规律性，反映出中国旅游市场的不稳定性。
关键词：经济水平;休閑需求;旅游消费;临界点
一、研究目的及研究方法
旅游已成为居民休闲的主要方式之一，《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年）》的颁布实施，以国家文件的形式明确了旅游是国家层面大力提倡的休闲活动形式。2009年国内旅游抽样调查资料显示，城镇居民以“休闲”为目的的旅游占88.9%，农村居民以“休闲”为目的的过夜旅游占78.75%（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课题组，2011）。本文以旅游休闲为切入点，探讨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休闲需求之间的关系。收入水平对旅游休闲需求造成了多方面的影响。当收入水平超过购买日常生活必需品的需要这一临界点时，该家庭的旅游需求便会表现出明显的收入弹性。这一临界点会因社会或国家而异，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这一临界点为15 000美元/年（即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 000～5 000美元/年），当家庭年收入达到1.5万美元以上，该家庭外出旅游的可能性比低于这一水平的家庭大2倍。另外，根据世界经合组织的调查和估算，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为1.5。也就是说，在超过上述临界点之后，家庭收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旅游消费就增加1.5个百分点（李天元，2011）。本文尝试解决以下问题：中国从什么时候进入大众旅游时代？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收入临界点是多少？中国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是多少？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年鉴数据、文化和旅游部旅游市场基本情况统计数据，分析1995—2018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同期的旅游统计数据，绘制图表，计算年增长率，从中发现旅游需求大幅增长的年份，以及该年份的人均可支配，从而找到中国旅游市场关键性临界点，并且尝试计算出中国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数据收集从1995年开始是因为我国从这一年开始实行周末双休，旅游需求开始得到释放。
二、文献综述
旅游需求的衡量指标，使用最多的是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旅游花费和停留时间亦有所涉及（Lim，1999;Song and Li，2008）。而在决定因素上，收入水平和旅游价格被视为影响旅游需求的两个关键因素（宋咏梅、孙根年，2006;Song and Li，2008）。赵磊等（2011）研究发现国内旅游消费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但是在短期内国内旅游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小于经济增长对国内旅游消费的推动作用;而在长期内国内旅游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要大于经济增长对国内旅游消费的推动作用。谢慧明等（2016）的研究表明，经济发展水平和相对经济发展水平当期正向影响旅游需求;文化支出对旅游需求的单向影响机制十分显著，文化和环境等非经济因素需要在更长时间跨度上对旅游需求产生作用。蒋依依等（2017）分析了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影响因素的总体特征与异同。结果表明，收入和价格是影响出境旅游需求的决定性因素，对外开放度、旅游业发展水平、人口统计特征及突发事件等其他因素对出境旅游需求同样具有一定的影响。其中，收入、价格以及产业发展水平对发展中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作用相对更大，而对外开放度和人口统计特征（就业水平、年龄结构和受教育水平）对发达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更加显著。
现有研究未见论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休闲需求之间的关系，论述经济发展水平和旅游需求之间关系的文献主要关注的是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而并无深入探讨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收入临界值是多少，也没有关于中国于何时迈进大众旅游时代的相关研究。
三、政策因素是经济水平和旅游休闲需求之间关系的调节因子
除了收入水平和旅游价格被视为影响旅游需求的两个关键因素之外，政策因素是两者之间关系的调节因子，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因素。
1995年至今，对旅游业影响较大的政策法规有：1995年我国开始实行双休制度，旅游需求开始得到释放，同年，全国旅游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成立，带动了整个旅游服务业标准化的建设;1997年《中国公民自费旅游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开始实施;199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将旅游业确定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1999年开始实行“黄金周”政策;2009年出台《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国发[2009]41号）;2010年提出把旅游业培养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2011年国务院常务会议决议将5月19日确立为“中国旅游日”;2012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出台《关于金融支持旅游业加快发展的若干意见》（银发[2012]32号）;201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开始施行，发布《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 年）》（国办发[2013]10号）;201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31号）;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提升旅游休闲消费，加快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打造发展新引擎，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和消费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5]62号）;2016年李克强在博鳌论坛指出，旅游产业不仅是服务业，它已覆盖一二三产业，本身就是综合性产业;2017年交通运输部等六部门发布《关于促进交通运输与旅游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交规划发[2017]24号）;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的组建为旅游业发展带来重要历史机遇，逐步明确了“宜融则融，能融尽融;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工作思路;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国办发[2019]41号）政策出台。 四、实证分析
1.1995—2018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分析。从表1可以看到，1995—2018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续增长，2007年增长率达到最高值16.9%，2008年受全球金融风暴拖累，后增长率放缓。为应对金融风暴，中国政府在2008年出台一揽子计划，到2010年累计投资达4万亿人民币以提振国内经济，由于政策带来的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滞后性，数据显示，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15%，仅次于2007年。
2.1995—2018年国内旅游总人数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2看到，国内旅游总人数除2003年受非典影响略有下降外，呈持续增长趋势，2011年增长率最高，达25.6%。
3.1995—2018年国内旅游总花费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3可以看到，国内旅游总花费增长显著，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5年34.4%，1997年28.9%。因為1995年开始实行双休，大量的国内旅游需求陆续得到释放;2004年36.8%，这是因2003年非典导致的报复性反弹;2011年达最高峰53.5%，该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4 393.5元，增长率15%，处于历史第二高位。另外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中国政府提出把旅游业培养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自2011年以来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呈逐渐下降趋势，但是由于自2009年开始国务院密集出台有利于旅游业发展的政策，2018年国内旅游总花费增长率达32.7%。
4.1995—2018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上页表4可以看到，国内旅游人均花费曲折上升，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7年28.1%;2011年24.8%。2002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比上年下降了1.7%，而当年的国内旅游总花费是同比上升了10.1%的，这两个数据说明，2002年国内旅游市场进入大众旅游时代，由于游客数量大增，总消费大幅上升，然而人均消费水平却不比以前。20世纪的中国，能出门旅游的至少也是中产阶级，1997年国内旅游人均消费的高增长率也证明了这一判断;而2011年的高增长率则是与当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次高峰有关。
5.1995—2018年出境旅游人次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5可知，出境旅游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8年58.3%，因为1997年7月1日，《中国公民自费旅游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开始实施，大量的出境旅游需求得到释放，新政策带来的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滞后性;2002年36.8%，如前面所分析，2002年中国进入大众旅游时代，不仅国内旅游人数大增，出境旅游人数也同样大增;2004年42.7%，受2003年非典影响，出现报复性反弹;2011年22.4%，与当年全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次高峰有关。
五、讨论与结论
对比表3国内旅游总花费和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表5出境旅游人次发现，我国进入大众旅游时代是在2002年，2002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是5 089.5元。此外，无论是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还是旅游统计的各种数据，2011年是普遍增长率最高的年份之一，其他旅游统计数据产生较高增长率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非典疫情产生的报复性增长，因不符合一般经济规律予以忽略，还有1998年由于出境旅游政策导致的休闲需求大量释放。除此以外，数据说明我国的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另一年份是2011年，而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4 393.5元。
对比表1人均可支配收入与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2002—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率可以用稳步上升形容，但是国内旅游人均花费的增长率却不如人意。对比表3国内旅游总花费与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的数据发现，在2011年两者的增长率双双达到高峰后，总花费的增长率多年来保持在12.8%以上，而人均旅游花费的增长率则剧降至个位数，甚至2017年增长率只有1.3%，即使在2018年总花费增长率达到32.7%，而人均花费增长率也只有2.9%。这进一步证明了中国已经进入大众旅游时代，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国内旅游市场可供消费的产品有限、水平不高，因为同期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保持在8.4%以上，但游客对旅游产品的消费热情并没有被充分激发出来，而且历年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变动缺乏规律性，反映出中国旅游市场的不稳定性。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课题组.2010—2011年中国休闲发展报告[R].2011.
[2] 李天元.旅游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3] Lim C..“Review of International Tourism Demand Models[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97，（4）.
[4] Song H.Y.and G.Li.Tourism Demand Modeling and Forecasting—A Review of Recent Research[J].Tourism Management，2008，（2）.
[5] 宋咏梅，孙根年.中国城市居民旅游购买能力统计分析[J].城市问题，2006，（2）.
[6] 赵磊，全华.中国国内旅游消费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J].经济问题，2011，（4）.
[7] 谢慧明，强朦朦，沈满洪.中国居民旅游需求的动态决定机制及其影响因素—— 一个经济、文化与自然环境的综合视角[J].浙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
[8] 蒋依依，刘祥艳，宋慧林.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因素——兼论发展中经济体与发达经济体的异同[J].旅游学刊，2017，（1）.
关键词：经济水平;休閑需求;旅游消费;临界点
一、研究目的及研究方法
旅游已成为居民休闲的主要方式之一，《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年）》的颁布实施，以国家文件的形式明确了旅游是国家层面大力提倡的休闲活动形式。2009年国内旅游抽样调查资料显示，城镇居民以“休闲”为目的的旅游占88.9%，农村居民以“休闲”为目的的过夜旅游占78.75%（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课题组，2011）。本文以旅游休闲为切入点，探讨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休闲需求之间的关系。收入水平对旅游休闲需求造成了多方面的影响。当收入水平超过购买日常生活必需品的需要这一临界点时，该家庭的旅游需求便会表现出明显的收入弹性。这一临界点会因社会或国家而异，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这一临界点为15 000美元/年（即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 000～5 000美元/年），当家庭年收入达到1.5万美元以上，该家庭外出旅游的可能性比低于这一水平的家庭大2倍。另外，根据世界经合组织的调查和估算，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为1.5。也就是说，在超过上述临界点之后，家庭收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旅游消费就增加1.5个百分点（李天元，2011）。本文尝试解决以下问题：中国从什么时候进入大众旅游时代？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收入临界点是多少？中国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是多少？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年鉴数据、文化和旅游部旅游市场基本情况统计数据，分析1995—2018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同期的旅游统计数据，绘制图表，计算年增长率，从中发现旅游需求大幅增长的年份，以及该年份的人均可支配，从而找到中国旅游市场关键性临界点，并且尝试计算出中国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数据收集从1995年开始是因为我国从这一年开始实行周末双休，旅游需求开始得到释放。
二、文献综述
旅游需求的衡量指标，使用最多的是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旅游花费和停留时间亦有所涉及（Lim，1999;Song and Li，2008）。而在决定因素上，收入水平和旅游价格被视为影响旅游需求的两个关键因素（宋咏梅、孙根年，2006;Song and Li，2008）。赵磊等（2011）研究发现国内旅游消费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但是在短期内国内旅游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小于经济增长对国内旅游消费的推动作用;而在长期内国内旅游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要大于经济增长对国内旅游消费的推动作用。谢慧明等（2016）的研究表明，经济发展水平和相对经济发展水平当期正向影响旅游需求;文化支出对旅游需求的单向影响机制十分显著，文化和环境等非经济因素需要在更长时间跨度上对旅游需求产生作用。蒋依依等（2017）分析了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影响因素的总体特征与异同。结果表明，收入和价格是影响出境旅游需求的决定性因素，对外开放度、旅游业发展水平、人口统计特征及突发事件等其他因素对出境旅游需求同样具有一定的影响。其中，收入、价格以及产业发展水平对发展中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作用相对更大，而对外开放度和人口统计特征（就业水平、年龄结构和受教育水平）对发达经济体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更加显著。
现有研究未见论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休闲需求之间的关系，论述经济发展水平和旅游需求之间关系的文献主要关注的是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而并无深入探讨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收入临界值是多少，也没有关于中国于何时迈进大众旅游时代的相关研究。
三、政策因素是经济水平和旅游休闲需求之间关系的调节因子
除了收入水平和旅游价格被视为影响旅游需求的两个关键因素之外，政策因素是两者之间关系的调节因子，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因素。
1995年至今，对旅游业影响较大的政策法规有：1995年我国开始实行双休制度，旅游需求开始得到释放，同年，全国旅游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成立，带动了整个旅游服务业标准化的建设;1997年《中国公民自费旅游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开始实施;199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将旅游业确定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1999年开始实行“黄金周”政策;2009年出台《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国发[2009]41号）;2010年提出把旅游业培养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2011年国务院常务会议决议将5月19日确立为“中国旅游日”;2012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出台《关于金融支持旅游业加快发展的若干意见》（银发[2012]32号）;201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开始施行，发布《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 年）》（国办发[2013]10号）;201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31号）;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提升旅游休闲消费，加快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打造发展新引擎，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和消费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5]62号）;2016年李克强在博鳌论坛指出，旅游产业不仅是服务业，它已覆盖一二三产业，本身就是综合性产业;2017年交通运输部等六部门发布《关于促进交通运输与旅游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交规划发[2017]24号）;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的组建为旅游业发展带来重要历史机遇，逐步明确了“宜融则融，能融尽融;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工作思路;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国办发[2019]41号）政策出台。 四、实证分析
1.1995—2018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分析。从表1可以看到，1995—2018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续增长，2007年增长率达到最高值16.9%，2008年受全球金融风暴拖累，后增长率放缓。为应对金融风暴，中国政府在2008年出台一揽子计划，到2010年累计投资达4万亿人民币以提振国内经济，由于政策带来的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滞后性，数据显示，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15%，仅次于2007年。
2.1995—2018年国内旅游总人数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2看到，国内旅游总人数除2003年受非典影响略有下降外，呈持续增长趋势，2011年增长率最高，达25.6%。
3.1995—2018年国内旅游总花费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3可以看到，国内旅游总花费增长显著，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5年34.4%，1997年28.9%。因為1995年开始实行双休，大量的国内旅游需求陆续得到释放;2004年36.8%，这是因2003年非典导致的报复性反弹;2011年达最高峰53.5%，该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4 393.5元，增长率15%，处于历史第二高位。另外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中国政府提出把旅游业培养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自2011年以来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呈逐渐下降趋势，但是由于自2009年开始国务院密集出台有利于旅游业发展的政策，2018年国内旅游总花费增长率达32.7%。
4.1995—2018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上页表4可以看到，国内旅游人均花费曲折上升，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7年28.1%;2011年24.8%。2002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比上年下降了1.7%，而当年的国内旅游总花费是同比上升了10.1%的，这两个数据说明，2002年国内旅游市场进入大众旅游时代，由于游客数量大增，总消费大幅上升，然而人均消费水平却不比以前。20世纪的中国，能出门旅游的至少也是中产阶级，1997年国内旅游人均消费的高增长率也证明了这一判断;而2011年的高增长率则是与当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次高峰有关。
5.1995—2018年出境旅游人次及增长率数据分析。从表5可知，出境旅游增长率比较高的年份有：1998年58.3%，因为1997年7月1日，《中国公民自费旅游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开始实施，大量的出境旅游需求得到释放，新政策带来的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滞后性;2002年36.8%，如前面所分析，2002年中国进入大众旅游时代，不仅国内旅游人数大增，出境旅游人数也同样大增;2004年42.7%，受2003年非典影响，出现报复性反弹;2011年22.4%，与当年全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达到次高峰有关。
五、讨论与结论
对比表3国内旅游总花费和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表5出境旅游人次发现，我国进入大众旅游时代是在2002年，2002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是5 089.5元。此外，无论是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还是旅游统计的各种数据，2011年是普遍增长率最高的年份之一，其他旅游统计数据产生较高增长率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非典疫情产生的报复性增长，因不符合一般经济规律予以忽略，还有1998年由于出境旅游政策导致的休闲需求大量释放。除此以外，数据说明我国的旅游需求表现出明显增长的另一年份是2011年，而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4 393.5元。
对比表1人均可支配收入与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2002—201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率可以用稳步上升形容，但是国内旅游人均花费的增长率却不如人意。对比表3国内旅游总花费与表4国内旅游人均花费的数据发现，在2011年两者的增长率双双达到高峰后，总花费的增长率多年来保持在12.8%以上，而人均旅游花费的增长率则剧降至个位数，甚至2017年增长率只有1.3%，即使在2018年总花费增长率达到32.7%，而人均花费增长率也只有2.9%。这进一步证明了中国已经进入大众旅游时代，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国内旅游市场可供消费的产品有限、水平不高，因为同期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保持在8.4%以上，但游客对旅游产品的消费热情并没有被充分激发出来，而且历年的旅游消费的收入弹性系数变动缺乏规律性，反映出中国旅游市场的不稳定性。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课题组.2010—2011年中国休闲发展报告[R].2011.
[2] 李天元.旅游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3] Lim C..“Review of International Tourism Demand Models[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97，（4）.
[4] Song H.Y.and G.Li.Tourism Demand Modeling and Forecasting—A Review of Recent Research[J].Tourism Management，2008，（2）.
[5] 宋咏梅，孙根年.中国城市居民旅游购买能力统计分析[J].城市问题，2006，（2）.
[6] 赵磊，全华.中国国内旅游消费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J].经济问题，2011，（4）.
[7] 谢慧明，强朦朦，沈满洪.中国居民旅游需求的动态决定机制及其影响因素—— 一个经济、文化与自然环境的综合视角[J].浙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
[8] 蒋依依，刘祥艳，宋慧林.出境旅游需求的影响因素——兼论发展中经济体与发达经济体的异同[J].旅游学刊，20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