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屋中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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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陆公映版来看,《人山人海》的故事明显分为两大段落:哥哥四处寻找杀害弟弟的凶手,找到凶手后与其在黑煤窑中斗智斗勇。整部影片呈现出“少言寡语”的冷峻风格,不仅人物台词少,配乐也少(这使得片中的马头琴乐章显得既突兀又悠扬),而对于生死情爱这些人生的重大命题,《人山人海》采用了“旁观”的姿态,表达时尽量克制住了情感的起伏,为全片赋予了冰冷的叙事语调。
  影片灵感来自于真实的社会新闻:弟弟被杀,凶手逃遁,警方一时没有头绪,哥哥因此担起了寻找真凶的重任,最终成功将其绳之以法。当然,从新闻到电影,二次创作已经给了《人山人海》完全独立的品格。
  套用文学界热词,《人山人海》完成了一次当下中国的“底层叙事”,把视角聚焦在农民工的生存状态上,不加矫饰地将逼仄、压抑的底层生活图景纳入银幕影像中。一开始,哥哥只能大海捞针似地游荡,当镜头跟着他在城市里的农民工聚居处一间间逡巡时,城市贫民生活的画面赤裸裸地闯入眼帘。对于习惯了在大银幕上追寻视觉愉悦的普通观众而言,这不啻于一次审美经验的打击。
  与极端民粹主义者所鼓吹的不同,底层民众并不具备天然的良善品格,他们之间也充斥着欺骗、阴谋甚至凶杀。哥哥的一个农民工好友假意收留他,为他打探凶手的消息,却伙同他人骗取了其本就可怜的钱财;哥哥去找前女友,观众这才得知,原来他曾育有一子,但现在却抛弃娘俩,完全没有承担起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哥哥前去寻找“大仙”的帮助,这位民间的通灵者只得向他坦承,自己尽搞些坑蒙骗人的小把戏,不可能找到有效信息。
  新闻原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一个农民工能迅速建立起自己的消息网络,甚至将警察做不到的事也做到了,其中故事耐人寻味。不过从公映版的《人山人海》来看,这一点交代得并不清楚,观众无法了解这位哥哥找人的绝技到底在哪——严格来说,叙事逻辑在这里亟待厘清。
  得知凶手在一家黑煤窑打工,哥哥于是也去了。这构成了影片后半部的叙事主体。黑煤窑是个暗无天日的处所,在这里工作的农民工与奴隶无异,连基本的生存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对哥哥来说,让外界了解黑煤窑的存在是最重要的,不然他只能在这里与凶手一同被“监禁”起来。凶手很冷血,哥哥只好吞了一只打火机制造了一次爆炸事故,让黑煤窑毁于一旦,同时制造了抓捕凶手的契机。
  黑煤窑是个绝妙的隐喻,对于生存在“铁屋”中的底层来说,由于缺乏向上流动的机会,他们只能像霍布斯所描述的那样相互撕咬。凶手也是底层民众(片中简略交代了凶手赤贫的家庭状况),甚至沦为黑煤窑奴工,但他为了一辆小摩托车,就能残忍地杀死一个素未谋面的青年。
  不过,底层总是失语的,我们能看到的表现底层的文艺作品,都是对底层的歪曲,《人山人海》也不例外。
  《太空一号》
  上映时间:8月7日
  导演:詹姆斯?马瑟 斯蒂芬?圣?莱杰
  主演:盖?皮尔斯 玛姬?格蕾斯
  彼得?斯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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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子弹》
  上映时间:8月14日
  导演:罗志良
  主演:谢霆锋 刘青云 杨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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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肯律师》
  上映时间:8月15日
  导演:布拉德?福尔曼
  主演:马修?麦康纳 玛丽莎?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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