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唐代文人风貌,品唐代文学之美

来源 :参花·下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ellowyangji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唐代文人的风貌有着相当独特的时代特质,在整个唐代的历史之中,文人们都积极用世,兼济天下,无论是寒窗苦读、辛酸求仕,还是纵情山水、贬谪他乡,他们都在积极地与命运抗争。本文中就唐代文人的风貌、唐代文学之美进行解读。
  关键词:唐代 文人风貌 文学之美
  文学终究不能被平面化,它是立体的,它是发展的,它更是作者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的见证。所以唐诗也不仅仅是文辞用心的创作,更像是一个个唐代文人的感情独白。或喜不自胜,或愁苦怅惘,每一种都能触动心弦。细细读来,心中是感动,是同情,是敬佩,更是理解。千百年后的心灵碰撞,其中滋味妙不可言。从唐代文士的人生历程中,我们也能够体会到其创作诗歌时的心境,从而更有助于我们深刻理解唐代文学作品中所蕴含的丰富情感。
  一、寒窗苦读,心怀报国之志
  对于唐代文士们而言,“读书习业”是来到这个世上以后首先面对的挑战。不仅因为年少时就要学习大量的书目,更是因为“读书习业”这条路所通往的方向。我们知道,在科举制度的背景下,寒门学子们摆脱贫困、光宗耀祖的唯一途径就是“科举入仕”,而要在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优秀的学业基础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唐代文士对于读书学习有着一股令人敬佩的执著。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的“读书”是功利的,但我想,即使说它功利化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些文士们所处的社会是一个“士、农、工、商”等级分明的社会,那是一个贫富差距悬殊的社会。清贫的生活之中,或许那一点烛光就是对未来全部的期望。因为不甘心就这样度过一生,才会头悬梁锥刺股,才会废寝忘食、聚萤袭明吧。
  所以,让人动容的不仅是文士们勤奋刻苦的学风,更是那种淳朴的一腔热血。他们饱受寒窗之苦,却不仅是为了个人仕途,更是为了匡扶社稷,为了百姓民生。这该是怎样一种单纯的信仰,是怎样一种旷达的胸怀,又是怎样一种不屈的傲骨,使他们明知“路漫漫其修远兮”,也依旧要“上下而求索”。
  二、辛酸求仕,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条求仕路上包含血泪心酸,对于唐代文士来说更是意义重大。科举求仕是当时大多数文士无可选择的路,为了生存和发展,他们必须走下去,哪怕要受人奚落,丧失立场。
  吴在庆先生的《唐代文士的生活心态与文学》一书中写道:“对于大多数士子们而言,要在科场上获胜,除了修好举业外,也要仰仗于考场外的功夫。”士子们需要打通社会关节,投文干谒,以获得权贵赏识。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援,从而求得他们将自己推荐到主司。虽然投文干谒题材丰富,是唐代文学重要的构成部分,可是士子们投文干谒的心态却着实让人感到压抑无奈。士子们在投献时,一般会迎合所献者的喜好选择文体内容。而且在干谒之际,会呈现出令人哀怜的面色与谦卑愁苦的心态,正如牛儒孺诗句中写的那样,“求人气色沮”。
  想到这里,内心感到十分悲凉。但出于对自己前途的考虑,我们也无从责怪那些士子们。毕竟没有几个人能不顾现实状况,像李白那样傲岸不羁,英风意气,干谒文中直接写“何王公大人之门,不可以弹长剑乎?”士子们的卑微,在晚唐比盛唐更甚,只因晚唐士子们的地位更加不如从前。近乎窘迫的社会机遇,使得他们不得已低下文人高傲的头颅。但试想,有几个人能弃家中的老母妻儿于不顾?有几个人能忍受三番五次落第的打击?又有几个男人能用家中仅有的积蓄去京城赶考而不焦急内疚?
  本应该白衣快马、意气风发的士子们,如今却要去低三下四地投文干谒,这不仅是制度的问题,更是一个时代对于才华的埋没。分明的等级,让“寒门学子”和“贵胄子弟”从出生之时便活在了两个世界,如此境遇下的心态,或许可以用晚唐诗人许棠的两句诗概括:“丹霄空把桂枝归,白首依前着布衣。”
  在求仕的路上,唐代文士们上演了一幕幕有笑有泪的场景,后世读之,也总能透过纸面文字感到真切的情绪,同哭同笑,同喜同悲。
  三、集会宴游,流觞曲水纵情文字
  每到春季来临时,脑海中总会浮现这样一幅画面:雕梁画栋,水榭楼台,管弦丝竹,春光明媚。文士们吟诗作对,怀中佳人相陪。即兴时挥毫泼墨,满堂喝彩。放声高歌,结伴游览,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在我心中,文士们就是应该这么肆意洒脱。纵情于山水之间,不用在意宦海沉浮,也无需察言观色,樽酒畅平生,清文振笔妙。
  唐代文士们的宴会主要可分为朝廷内文士们的宴会和朝廷外文士的宴会。朝廷内的宴会一般由帝王或者朝臣发起,规模盛大,文士群集,赋咏奉和,这是在当时影响很大的一种宴会形式。我们可以想象在天子赐酒、群臣宴饮的盛大场面中,上制诗序,臣子赋诗,内出彩笺,乐工赋韵,是多么其乐融融的场面。这不仅是因为唐代臣子皆为能文善咏之士,更是因为唐代社会安定祥和,国家繁荣昌盛。这是任何一个朝代都不能企及的基础,这是独属于大唐的辉煌结晶。
  相比于帝王家的宴会,朝中重臣或者朝外文士私下组织的宴会集游就显得更加轻松自在了。没有了大殿上那种庄重肃穆的氛围,没有了等级森严的拘束感,文士们便不再那么拘谨,也不用处心积虑地称赞圣上的恩德。况且这种文会多出于自愿,乃是兴趣所至的自由集会,因此气氛也更为惬意放松。白居易曾感慨:“啸傲人间世,追随地上仙。”而李绛更是诗言曰:“老态忽忘丝管里,衰颜易解酒中杯。”就连饱受贬谪之苦的李商隐都发出“信及鱼还乐,机忘鸟不猜”的赞叹。精神上的放松,正是那些文士们内心所渴望的吧,或许回过头还要面对世事纷扰,但在举起酒杯的那一刻,他们的内心是快乐的。
  四、贬谪他乡,心酸悲苦难言尽
  提到文士们的生活,不仅仅是唐代,历朝历代都有一个不愿提及但又不得不提及的话题——贬谪。在我们所熟知的唐代诗作中,贬谪诗数量不少,并且在大多数以伤感为基调的诗篇背景中,我们总能看到“这首诗作于诗人被贬某某某地时……”这样的介绍。
  从文学层面来说,“贬谪”的确为唐代文学增加了不少名篇佳作,但从诗人的生活来看,仅仅“贬谪”二字却是无法道尽其中的悲苦。这是他们经历的触目惊心的人生大转折,他们要从平坦的京城都邑大道走向艰难坎坷的贬谪流放之路;他们要告别故里,告别亲人,告别朋友,告别过去的生活和骄傲;他们要忍受贬谪路上的窘迫凄凉;他们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捉弄。“卯时下诏,辰时遣送,不容许稍留家中”,如此天翻地覆,也正应了刘禹锡的形容:“骇机一发,浮谤如川。巧言奇中,别白无路。”
  被贬谪之时,也正是看破人间冷暖之际。冷情的一面是有些故旧门生不敢前往辞别相送,怕受到牵连。就像杨凭被贬时“姻支惮累,无往侯者”那样凄凉落寞;暖情的一面是有些人不怕牵连,不弃旧情前来安慰被贬谪之人,就像司空曙《送流人》中写的那样:“青门好风景,为尔一沾巾”,又或是宋之问《送杜审言》中的“河桥不相送,江树含远情”那样情谊深挚。
  唐代的文士们,在他们的时代哭过,笑过,放声高歌过,心碎不语过。了解了他们的生活后,他们好像就不再是纸面上记载的一个个冷冰冰的历史人物,更像是一位位朋友,也是那么一群令我们感到敬佩又惋惜的文学天才。通过了解他们的生活,我们对他们的文字也有了更感同身受的理解,而这种理解,正是千百年后情感共鸣的奇妙,穿越时空,让我们体味到了独属于唐代文学的韵味。
  (作者简介:姜汶彤,女,四川外国语大学在校本科生,研究方向:中文)
其他文献
松林喧哗,磨刀的风  如猛虎吟啸  挣脱困扎多年的寺庙  沿着青石的山道  奔泻而下  撕扯着喘息声  灌木丛长满了毒菌  三两湖水,加上一钱灰烬  就摇成了舒缓的米酒  想举杯就举杯吧  斑驳的树影  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只是折痕太深  滋生了月亮和半张陌生的脸  父亲的瓦刀  父亲的瓦刀砍断黑夜厚实的墙  黎明透出光亮的种子  每天,父亲都将这些种子收在心里  铺成一条山路,蜿蜒  八点多,喝
翻出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了,于是很纠结要不要去跑步。去吧,时间太晚,且不说寒风如割灯火阑珊,单是回来以后还有洗澡洗衣服等琐事就让人头疼,不知何时才能上床;不去吧,一天不跑步就有筋骨颓靡之感,况且这偷懒的闸门一开,难保以后不是滔滔江水泛滥成灾之势。我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小男生,加之受萎缩思想濡染颇深,到这时全面发作。时已深夜,夜阑寂静,我在宿舍的大门口踌躇。踌躇良久,忽地想起现在宿舍通宵供电了,于是乎终于
人物:俞大树,40岁,以下简称“俞”。  俞嫂,35岁,以下简称“嫂”。  孙大夫,32岁,以下简称“孙”。  地点:孙大夫的家,俞大树租用的房子里。  时间:夏天的某一天上午。  (幕启:俞大树正在搬家具,打扫卫生,不停地忙碌着,桌子上面放着一面崭新的旌旗,孙拎了一篮子的菜……)  孙:(高兴地)阿树,阿树!快来帮我呀!  俞:哎,来了,来了!哇!孙大夫,买了那么多菜。  孙:是啊,待会儿我还要
摘要:在生态环境的危机下,人们开始反思现代文学,从而衍生出生态文学这一新的文学形式。生态文学是以生态的发展作为基础,以生态发展和人类发展的关系为体现的文学。建国初期我国就有学者开始接触到西方传来的生态文学,而在新时期之后我国才真正有了生态文学的产生。本文就我国的生态危机根源进行研究,分析我国在不同时期的生态危机,及其对我国的生态文学的影响,以此促进生态文学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生态危机 根源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