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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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 太阳 太阳 太阳出来了 窗外武汉旷阔的天空 骤然明亮了 曾几何时 不可言状的病毒偷偷袭来 仿佛是为了惩罚武汉 天也突然阴沉起来 气温也骤然下降了许多 更有雨 更有雪 更有风 全都赶来助威肆虐 是的 大武汉骤然病了 我开始担心江边的黄鹤楼 那座诗意的楼 能不能承受 唾沫里飞出的一粒粒毒素 又担心走在咳嗽声里的白色背影 什么时候返回 想起这些 脸上就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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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
太阳 太阳 太阳出来了
窗外武汉旷阔的天空
骤然明亮了
曾几何时
不可言状的病毒偷偷袭来
仿佛是为了惩罚武汉
天也突然阴沉起来
气温也骤然下降了许多
更有雨 更有雪 更有风
全都赶来助威肆虐
是的 大武汉骤然病了
我开始担心江边的黄鹤楼
那座诗意的楼 能不能承受
唾沫里飞出的一粒粒毒素
又担心走在咳嗽声里的白色背影
什么时候返回
想起这些
脸上就会多了几重忧郁
心也像被层层乌云覆盖
这下好了 太阳出来了
那被阳光镀亮的许多信息
诸如29省市医疗队驰援湖北
曾被感染的醫生病愈出院
像是告诉我
挺住 武汉会好起来
挺住 湖北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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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热爱之前 它就在那儿,被一面小水塘装盛 在一桶水里 曾与脸庞重合 现在它来到我的院子里 空白的身体,沿三角梅和美人蕉散开 我兴奋又忧伤 我亲眼看见 并触摸到了它的边界早晨七点的阳光 刚好布滿29号楼的东山墙 阔大的银幕,几棵桂花树的影子 微微侧身 阳光未至 整个南立面淡淡的阴影里 一块圆形的标牌 清晰明亮。如一个人刚刚获得了自信钝 器 院子里的石桌石凳 俨
草在窗外的地上长 我心里的草在纸上长 写下这句 我感到安慰 草可以喂牛 但我的一些草 长了刺 只能烧火 住楼的人不需要烧火 住楼的人越来越多 住平房的农民们又有更多的柴火选择 谁在意呼啦一下就没的草 一捆还是一车? 那么多的草啊 那么多的草 一边长大 一邊等我衰老
原谅我,这被防护服包裹的身体 在被隔绝的空间里,可能显得笨拙 行动迟缓,每一步都走在恐惧和坚强的跳墩上 我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使命的代表 没有人看得見我的脸,听得见我的声音 只有与死神搏斗的你,见证着我的努力 你脸色苍白,写满求生的毅力 眼神坚定,充满对我的信任 我握住你的手,把自己的力量输送给你 我还会用眼神刺穿病魔,为你传递光明 当你被治愈,我仿佛也获得了新生 看见你走在阳
你脚下的那块土地 和我腳下这块土地,是同一块土地 吹过你的风 也许要隔很久,才会吹到我身上 但你流下的泪水 今夜,立马就从我的眼眶出来了
“武汉”两个字突然近了 突然被放大。认识与不认识的人 开始从一种病毒反省自己 动物的秩序,欲望的秩序 未知的秩序…… 它们都渴望回到“遵循”的意义里 回到冒犯了的“相安无事”中 在医院巨大的白色背景下 梅花穿过冰雪的阻碍,兀自開放 人们闻到暗香的同时 也看到驰援的车队,带去了春天的讯息 四面八方汇成的力量 在华中拧成了粗壮的绳 一座城,以这种特别的方式被放大 认识它,就
那珍珠,是水做的 沾滿北大西洋的嘴角 含在挪威峡湾的唇边 霞光从东边的伤口赶来 挣脱云朵投入爱人的怀抱 托住红腮帮 用树的绿臂膀 用树的绿手指 别看那珍珠,她拥有幸福的眼泪 苦胆藏在心里 别咬那珍珠,她一碰即碎 像花光了秋天的紫葡萄永生就是听她的流水声持续颤抖 我惊叹月光的创造力 把三千万丈绳索折叠成包扎的绷带 轻缚在夜晚情人的伤口上 矫正其发育 并停止少年磨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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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黑夜降临了 啊,那面貌模糊的天使 进入了黑暗的最深处 没有翅膀,一身重负,但是发着光 那縱身前行的白色的身影 是多么令人惊叹 多少人想要正确地模仿 那缺少支援的搭救的姿态 应该是这样,就是这样—— 与死亡的静静的搏斗中 没有翅膀,一身重负,但是要发着光 如此一来,尽管是黑夜也不再是黑夜
你毫不犹豫地在请战书上 签下名字,摁上手印,自你穿上白大褂时 你就一直在践行 所有的名字连起来就是一支长长的队伍 所有的手印,像一把把火种 怀揣着奉献与热爱 你深入到一座城市的低烧与干咳中 深入到一座城市的肺部 你像一片雪花般洁白,无畏生死 你是萬千远征医疗队里一个微小的缩影
我知道你们缺口罩,缺防护用品 缺立竿见影的药物和利器,这些 我也没有,除了心急如焚,我有的只是 一個诗人的情怀和诗意 但面对疫情,有再悲壮的感慨,我也不敢 轻易落泪,更不敢奢求一首诗 能剿灭一场瘟疫,我只能逐个把文字 拆解成万种心愿—— 把一横一竖拆解成针头、体温计 把一撇一捺拆解成刀具、输液管 最后再把标点符号,拆解成一点一滴的 药丸和液体,那些实在无法拆解的字距 和行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