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迅速发展，人们物质水平日渐提高，对于休闲娱乐的需求日益强烈，旅游逐渐成为人们小长假放松娱乐的首选。随着城市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大自然，森林旅游渐渐成为旅游行业中的热潮。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7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总人数达到9.62亿，同比增长4.9%，占旅游总人数的19.23%，收入总额达到1 100.70亿元，同比增长10.56%。我国森林资源丰富，森林总面积达到22 044.63万公顷，森林覆盖率达到22.96%，位居世界第五。自1982年我国公布第一个森林公园以来，至2017年公布的数据可知，35年间，我国共公布森林公园3 505处。我国森林公园旅游逐步发展至今已经初具规模，但仍然存在旅游效益不明显、旅游效率有待提高、旅游发展不均衡等问题。我国在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研究上起步较晚，但经过此前迅速发展目前已经进入平稳期，在对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研究方法上基本成熟，而基于森林公园旅游效率问题的分析还比较少。因此，本文从时空变迁及趋同分析方向对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进行分析，以期为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的发展提供参考。

一、方法与数据

　　（一）研究方法
　　1.數据包络分析方法
　　本文的效率测算方法选用目前被广泛接受的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DEA效率测算方法是一种不需要设定具体的生产函数形式，依据投入产出理论，用线性规划模型测算出具有多产出和多投入的决策单元的效率测算方法。旅游业的生产过程中包含许多复杂的投入和产出，因此本文选用DEA测算旅游效率。测算工具选用DEAP 2.1版本软件，选择规模报酬不变的、投入导向型的模型对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进行测算。
　　2.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
　　本文对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空间变迁分析方法选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Exploratory Data Analysis，ESDA）。ESDA是衡量自然或社会经济现象空间关联性的重要方法，用于描述和可视化空间分布、识别非典型位置或空间异常值，从而发现空间关联、聚类或热点的模式，通常使用全局空间自相关和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工具选用ArcCIS 10.2软件版本，分别对2003-2017年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进行全局空间自相关及局部自相关分析。
　　3.σ趋同
　　在经济学中，σ趋同是用标准差度量各国或各地区之间人均产出水平的离散程度，以此来衡量经济体之间的差异。本文中用2003-2017年31个省域的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标准差度量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离散程度，以此来衡量不同省域之间的差异。若在2013-2017年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标准差不断减小，则可以认为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在2013-2017年这一阶段存在σ趋同。反之，则存在σ趋异。
　　4.α趋同
　　在经济学中，α趋同是通过使用变异系数衡量不同经济体之间人均收入差距随时间推移而逐步减小的一种趋势，以此来检验趋同性。本文将α趋同分析引入到旅游效率中，定义α趋同为通过使用变异系数衡量不同地区之间的旅游效率随时间推移而逐渐减小的一种趋势。本文中用2013-2017年31个省域的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变异系数衡量出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变化趋势。若在2013-2017年这段时间内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变异系数存在逐步减小的趋势，则可以认为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存在经济学中，α趋同。反之，则不存在α趋同。
　　（二）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传统西方经济学中的三大基本要素包括土地、劳动、资本，因此森林公园面积、职工人数、当年投入资金可以作为测量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投入变量。旅游业最直观有效的产出就是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数，因此可以把以上两项作为测量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产出变量。由于研究时间跨度较大，为增强数据的准确性，要消除通货膨胀对货币性数据的影响，可以利用消费者价格指数把当年的名义旅游收入换算成实际旅游收入（以2003年为基期），利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把当年名义投入资金换算成实际投入资金（以2003年为基期）。所有数据均来自2003-2017年《中国林业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
　　传统西方经济学中的三大基本要素包括土地、

二、省域森林旅游效率的时空变迁

　　（一）时间变迁特征
　　以我国31个省域的森林公园面积、职工人数、当年投入资金为投入变量，以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为产出变量，采用DEA效率测算方法，通过DEAP 2.1软件测算出2003-2017年我国31个省域的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如表1所示。从表1中可以看出，各省的效率变化趋势各不相同且平均效率差异较大，上海、浙江、广东等地处于相对平稳的高效率水平，辽宁、江西、四川等处于相对平稳的上升趋势，内蒙古、黑龙江、安徽等处于相对平稳的低效率水平，其他省域的森林公园旅游效率波动较大，不具备明显特征。各年投入资金的波动是效率出现不稳定性的主要原因。随着投入资金的增加旅游收入和人数却没有随之相应增加，导致资源利用效率明显下降。例如，海南自2009年开始增加投入资金，效率却没有随之上升反而下降。又如，吉林省2011年大幅增加投入资金，但其旅游收入和人数却没有明显涨幅，导致资源的利用效率明显下降。
　　（二）空间变迁特征
　　采用ArcGIS 10.2分别对我国31个省域的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进行全局和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如表2，2003-2017年，全局Moran’sI（莫兰指数）均为正值，且呈现先波动上升后出现波动下降趋势，表明我国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在空间上呈现空间正相关，且随着时间推移，空间集聚趋势先增强后减弱，森林公园旅游效率两极分化程度先加剧后减轻。 　　通过对我国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发现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效率高高集聚类型主要集中在我国的东南部长江沿海经济带地区。低低集聚类型地区主要分布在内蒙古、甘肃和广西一带，其波动范围相对较大。高低集聚类型主要集中在河南，其次是山西。低高集聚类型主要集中在贵州，其次是湖南，其波动范围相对稳定。除以上地区及海南外，其他省域均没有体现出显著的局部空间相关性。因此，从整体上看，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的规模还是局限于个别经济水平较高或是森林资源十分丰富的地区，还没有形成规范的产业链。地区之间的相互带动性不强，没有发挥出整体优势。

三、省域森林旅游效率的趋同分析

　　（一）σ趋同检验
　　为检验σ趋同效应，计算2003-2017年我国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标准差，如表3。从表3可以看出，2003-2017年，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标准差出现先减小后增大的波动增大趋势。因此，可以认为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呈现出σ趋异现象。但因为标准差很容易受到数据水平的影响，为了解决标准差带来的误差问题，在进行σ趋同检验的同时还要进行α检验以确保数据的准确性。

　　（二）α趋同检验
　　为检验α趋同效应，计算2003-2017年我国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变异系数如表4。从表4可以看出，2003-2017年，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变异系数呈先减小后上升再波动减小趋势，因此可以证明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在2003-2010年间先出现α趋同现象后出现α趋异现象，可以认为在2010-2017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存在趋同现象。因此，可以推断出2003-2010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差异化增大；而在2010-2017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差异化缩小且整体变化相对一致。并且在2003-2010年变异系数的波动更大，表明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消费的规律性较弱；而在2010-2017年变异系数的波动也有所减小，说明我国森林公园旅游的消费也逐渐具有规律性。这些变化可能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各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逐渐均衡，人民的平均消费水平也有所提高，使得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的发展差异逐渐缩小且相对均衡。但由于我国森林公园的设施服务建设相对落后，一定程度上还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使得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的整体发展速度还相对缓慢。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2003-2017年，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整体处于相对平稳状态，各省间差异明显，表现为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较高的地区主要集中在南方长江经济带及其内陆延伸地区，如上海、浙江、广东等。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较低的地区主要集中在森林资源相对匮乏地区及经济发展较落后的地区，如甘肃、黑龙江、宁夏等。
　　我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呈以高高集聚和低低集聚为主的空间正相关性，空间集聚趋势逐渐减弱，两极分化程度逐渐减轻。高高集聚类型主要集中在我国的东南部长江沿海经济带地区。低低集聚类型地区主要分布在内蒙古、甘肃和广西一带。在2003-2017年研究期间，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呈现出空间格局的不稳定性。
　　对我国2003-2017年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进行趋同性检验可以看出，2010年后我国森林公园旅游业呈现出差异化缩小的变化趋势，整体变化相对一致具有一定规律性，但各省的发展速度都相对缓慢。
　　（二）建议
　　在整体研究中发现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效率不高，投资收益不成正比增长的问题尤为明显。旅游建设投入资金量大，充裕的资金投入是森林公园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基石。然而各省域投入资金普遍匮乏，难以达到一定规模，不能满足旅游者日益增加的需求，嚴重影响了收入的增加，限制了森林公园旅游业的发展。因此对于一些森林资源丰富但经济能力相对较差的省域来说，大量的投入可以为其今后的发展奠定基础。
　　另外，对于一些经济发展良好、基础建设相对完善的省域来说，森林公园旅游效率的增长不仅需要充足的资金投入，人力资源的投入也十分重要。中国森林公园旅游业出现相对较晚，大部分景区缺少专业管理人才，缺乏森林旅游开发建设的专业知识及管理经验，对于景区的品牌定位、市场嗅觉及宣传营销的意识不强。因此，优秀的森林公园旅游专业方面的人才引进是其发展的重要任务。
　　从全局考虑，要充分发挥那些森林旅游效率较高省域的优势，带动周围省域的发展，以点带面，形成连片产业，提高森林公园旅游的经济效益。
　　（作者单位：东北农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