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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制造企业为增强国内国际竞争优势，必须加快推进转型升级的步伐。为此，从原材料价格、用工成本及融资压力三方面，基于苏南中小型制造企业的视角，综合探讨了企业转型升级过程中的资金压力，并分析得出制造企业应当充分关注地方优惠政策来加快转型，加强生产活动中的成本控制以提高劳动生产率，同时合理利用金融工具来拓宽融资渠道。研究结果能够为我国制造业企业明确及应对转型升级资金问题提供借鉴。
关键词：制造业企业；成本；融资；转型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12.003
0引言
当前我国经济已进入增长速度换挡、结构调整阵痛、前期刺激政策消化“三期叠加”的重要时期，面临着增长速度减缓，发展方式结构性调整，供给质量提高等诸多挑战。制造业作为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其转型升级可为实体经济发展增添活力，对于国民经济平稳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经过较长时间以需求拉动增长的模式，目前制造业已出现产能过剩，产品价格下降等问题，严重抑制了产业发展。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提出，转型升级成为制造业的第一要务。“中国制造2025”也对我国传统制造业明确提出了转型升级的要求。经济新常态下，制造业企业在实现利润增长，技术升级及产品由低水平过渡到高水平的转型升级过程中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一方面，这种压力来自固有的生产模式；另一方面，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改造低端生产线、提高产品附加值也要求更多的资金投入。资金问题的解决将显著推进转型升级进程。
改革开放以来，苏南制造业一直处于全国领先地位，作为国家的产业示范基地，享受4万亿左右的投资及政策支持，但目前当地制造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仍面临着严峻的资金压力。相比于大型制造业企业，广大中小型制造业在获取资金上的压力更为突出，中小型企业的转型升级资金问题值得关注。以苏南制造业企业为切入点，从不同规模的企业视角探究其转型升级的资金压力及应对措施对其他地区中小企业有着借鉴意义。
1文献综述
制造企业的资金压力问题一直被广泛讨论，其来源之间也相互影响。徐世腾在对上海中小企业的研究中发现原材料价格对出口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滞后效应，当原材料价格上涨并没有立即对出口企业产生负面影响，而是在较长一段时间后显现出来，由此带来的成本上升将对中小企业的出口持续产生负面冲击。除原材料价格外，王贝玲等指出物价水平的普遍连续上涨，会造成劳动者生活成本提高，从而刺激薪酬水平上升，带动劳动力成本上升，最终形成“工资-价格”螺旋式上升格局。由此看来，劳动力成本上升也是制约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一大因素。中小企业持续的较大资金输出并没有换来相应的资金投入，相关数据显示，中小企业因自身规模及盈利能力在多方融资渠道中受限，关于如何解决融资困境，刘佳宁认为制造业的成功转型升级离不开金融业的发展，具体表现为资本积累和技术创新，其中资本积累反映了资金来源。制造业扩大生产规模、改变生产方式只有依托货币资金等资本，而有效的金融中介可以协助制造业进行合理的资本配置，从而获取更多的流动资金和投资机会，减少产业的资金压力。针对中小企业，吴中培提出建立多元化的金融体系的重要性，他鼓励发展面向中小微企业的特色中小金融机构，建立定制化商业模式的供应链金融机制，同时他也表示通过开展投资基金试点完善民间融资管理办法。
综上所述，目前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资金压力问题的探讨多数集中于一个方面，少有涉及多个因素的相互联系及共同影响，本文从原材料价格、用工成本及融资成本三个方面，以苏南地区中小型制造企业的视角，综合探讨其转型升级资金压力问题。
2苏南制造业资金压力影响因素
2.1原材料价格
对于制造企业来说，原材料价格是其生产循环中极为重要的一环。2016年以来，随着物价水平的攀升及国外大宗商品价格的波动，江苏省原材料价格一度上涨，如图1所示，2016年下半年至今，江苏省PPI指数呈现上涨的趋势，且购进价格与出厂价格的差值逐渐扩大，进一步压缩了制造企业的利润空间，加大了资金压力。
苏南地区作为江苏省产业的示范基地，原材料价格也有上升的趋势。2016年，苏州市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同比下降2.1%，降幅比上年收窄2.6个百分点，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下降0.3%，降幅比上年收窄7.6个百分点；无锡市截至11月份，工业生产者出厂和购进价格涨幅双双扩大，同比分别上涨3.8%和51%，涨幅分别较上月扩大2.8和3.8个百分点，环比分别上涨19%和2.1%，并且九大类原材料中有八类购进价格上涨；常州市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从6月份的98.6%持续上升到12月份111.3%；镇江市自10月份起，五大类重点工业行业原材料价格均以上涨为主，并且相关企业预计价格将维持上涨趋势；南京市全年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购进价格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2.3%、2.5%，同比降幅分别收窄7.2个、6.7个百分点。
苏南地区大型企业供应商较为固定，生产链上对原材料价格的可控能力也较强，对外销售产品时，基于自身的技术优势和知名度，产品价格不会受到打压，并且大型制造企业更多地与国际企业合作，因此其受原材料价格上涨带来的对资金的影响程度不大；相比之下，中小型制造企业进入门槛低，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因此存在着部分行业产能过剩的状况，制造企业迫于库存压力降低产品销售价格，恶性价格战时有发生，在销售价格和原材料价格的双重压力下，中小型制造企业的流动资金急剧收缩，生存压力加大。同时，苏南地区贡献了江苏省绝大部分的出口贸易额，出口企业的低价优势也因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而削弱，出口竞争优势下降过快的特定类型制造业企业不得不重新制定销售战略，寻求新的优势来获取资金。
2.2用工成本
2可以看出，苏南地区各市近几年来员工工资都处于大幅度上升趋势，且除镇江市外，均高于全省平均水平，其原因主要是蘇南地区靠近上海，是继上海、深圳、广州后又一对外开放程度较高的区域，随着生活消费品价格上涨带动薪酬上涨，多家大型企业连续宣布加薪，使得苏南地区员工工资一度上升。 据江苏省统计局统计，苏南企业用工人数占全省69.9%，其中外来职工大部分为低学历人员，而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比例高于本地职工，说明苏南地区对高学历人才具有吸引力。高学历人才大多数是年轻人，因中小型制造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需要大量拥有高级技术的人才，为吸纳保留人才，企业不得不提高员工工资，人才的培训及就职费用不可忽视，因此工人工资成为用工成本增加的主要原因之一。由于苏南地区是国家供给侧改革的示范基地，处于转型升级的上升时期，中小型制造业时常面临企业搬迁的问题，因此带来员工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的增加，加剧了用工成本的上升。同时，制造企业为改进生产线，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和降低基层员工工资，采取“机器换人”战略，由此带来员工安置成本的上升。除此之外，包括五险一金在内的社保缴费也是中小企业不小的资金压力，不仅员工扣除保费后的实际工资比重小，企业也为员工垫付了大部分的保费，特别是对于小微企业而言，企业和个人支付的社保费用占据其工资的很大比例。
2.3融资压力
由于制造企业原材料价格上涨，用工成本增加，盈利空间大幅度减小，融资压力也急剧上升，形成了恶性循环。相对于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来说，大多数的中小型制造企业面临更大的融资压力，因融资困境而迟迟难以进入转型升级的环节。
首先，在政策支持及落实方面，苏南地区先后出台了一系列金融支持政策，例如《关于全力打造苏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核心区的意见》。从政策的出台到解析再到落实环节，苏南大型制造企业都享受着引导和帮助服务，融资困难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解决，而中小型制造业尽管也有相关政策扶持，甚至不乏为其专门制定的措施，例如《商业银行开展小企业贷款业务指导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大对科技型中小企业信贷支持的指导意见》，但这些政策大多停留在出台阶段，中小企业在实施中遇到的困境缺少指导，实际上并没有享受到优惠，造成了不少企业的损失，融资压力并未得到缓解。
其次，在融资渠道方面，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有着丰富的融资方式，包括企业债券、信托、资金租赁等直接融资和银行贷款等的间接融資。鉴于较好的偿债能力，银行等金融机构更愿意向大型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反观中小企业盈利能力较弱，很难达到公开募集资金的条件，因此融资渠道限制于银行贷款，银行对于中小型企业的贷款要求较为苛刻，企业实际得到的贷款远少于申请的数量，除此之外，银行还要求企业支付担保费、咨询费等附加费用，无疑加剧了企业的融资成本。中小企业求助于民间小型融资机构是较为普遍的现象，由于苏南地区的民间融资机构大都时间短、规模小，目前并没有出现过多的“高利贷”现象，但长期来看，融资成本的上升不免会诱导其发生。
最后，在信用等级方面，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有着良好的借贷记录，因此在筹措资金上信用等级较高。中小企业由于法制不健全及信用管理的缺乏，信用等级较低。目前苏南地区的中小企业较为重视内部的治理来提升信用度，但在长期借款方面因财务管理的相对薄弱，部分制度未符合会计标准，造成财务状况的不透明，企业难以用信用较高的资产作为抵押担保物来获取资金。
3苏南制造企业应对措施
3.1充分利用地方和行业优惠新政，积极推进转型升级
去年5月，无锡出台了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1+1+3+1”系列文件，对降低企业成本明确了物流成本压缩、设备费补贴等五大类32条降成本措施，今
年又新增涉及企业研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进出口税
收优惠、推动企业上市融资等方面18条政策；江阴从生产要素、税费、制度性交易成本、融资成本、用人成本五方面出台“企业降成本32条”。广大制造业企业，尤其是新型战略企业、“三农”以及小微企业，应结合自身转型升级发展规划，充分利用行业优惠补贴，如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等鼓励发展的新规，从税费、融资、用工、信用等多方面精准实施降成本措施，推动企业技术研发升级的同时享受国家优惠待遇。
3.2加强成本控制，提高劳动生产率
降低实体经济成本的核心举措是降低生产成本。在转型升级过程中，部分企业通过推广应用先进技术、升级设备自动化缩减了用工需求，通过技术创新节省了原材料，通过金融衍生工具的使用对冲原材料价格风险和能源成本，缓解资金压力成效显著。一方面，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要追求精细化管理，完善管理制度，细微之处挤出利润；重视质量管理，降低鉴定和故障成本，减少浪费损失；企业内部运营模式深挖，开展管理和营销模式创新。另一方面，制造业企业应加快生产技术升级和精益制造体系的构建，促进资本、技术替代单一劳动生产要素的转型过程，刺激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从而大幅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进而在劳动力绝对成本提高的同时通过生产率的更大幅度提升，来切实降低劳动力的相对成本。
3.3合理利用金融工具
企业可通过资产证券化、金融租赁等方式盘活存量资源。虽然目前我国中小企业外部融资环境还不够理想，缺乏统一的中小企业融资服务平台，但相关制度与法规正在逐步完善过程中。金融服务是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中小企业资本与风险承受能力有限，难以单纯依赖一种金融产品或一种融资渠道获取充足的资金支持，因此应在有效控制风险的前提下，合理利用国家已经推出的融资担保制度、中小企业板、中小企业集合债券融资、股权质押融资、应收账款质押融资、小额贷款公司和创业板市场等多种渠道，同时在现有基础上加强与不同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沟通，积极探索适合本企业的资金解决办法，开辟融资新渠道。
参考文献
[1]徐世腾.上海中小企业出口贸易波动研究——基于人民币升值和原材料价格上升视角[J].上海经济，2011，（2）.
[2]王贝玲，胡靖雯，蒋雨辰，朱烈漪，王雪婷.苏南企业应对劳动力成本上升的必要性及策略研究[J].区域经济，2013，（23）.
[3]刘佳宁.新常态下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金融支撑[J].广东社会科学，2016，（1）.
[4]吴中培.“泉州制造2025”的实施思路与对策[J].海峡科学，2016，（3）.
[5]王妹.发达地区流动人口薪酬待遇研究——基于苏南企业职工的再次问卷调查[J].现代经济探讨，2013，（5）.
[6]封思贤，赵虎，范存斌.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新特征及其破解——以苏南为案例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12，（8）.
关键词：制造业企业；成本；融资；转型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12.003
0引言
当前我国经济已进入增长速度换挡、结构调整阵痛、前期刺激政策消化“三期叠加”的重要时期，面临着增长速度减缓，发展方式结构性调整，供给质量提高等诸多挑战。制造业作为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其转型升级可为实体经济发展增添活力，对于国民经济平稳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经过较长时间以需求拉动增长的模式，目前制造业已出现产能过剩，产品价格下降等问题，严重抑制了产业发展。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提出，转型升级成为制造业的第一要务。“中国制造2025”也对我国传统制造业明确提出了转型升级的要求。经济新常态下，制造业企业在实现利润增长，技术升级及产品由低水平过渡到高水平的转型升级过程中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一方面，这种压力来自固有的生产模式；另一方面，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改造低端生产线、提高产品附加值也要求更多的资金投入。资金问题的解决将显著推进转型升级进程。
改革开放以来，苏南制造业一直处于全国领先地位，作为国家的产业示范基地，享受4万亿左右的投资及政策支持，但目前当地制造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仍面临着严峻的资金压力。相比于大型制造业企业，广大中小型制造业在获取资金上的压力更为突出，中小型企业的转型升级资金问题值得关注。以苏南制造业企业为切入点，从不同规模的企业视角探究其转型升级的资金压力及应对措施对其他地区中小企业有着借鉴意义。
1文献综述
制造企业的资金压力问题一直被广泛讨论，其来源之间也相互影响。徐世腾在对上海中小企业的研究中发现原材料价格对出口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滞后效应，当原材料价格上涨并没有立即对出口企业产生负面影响，而是在较长一段时间后显现出来，由此带来的成本上升将对中小企业的出口持续产生负面冲击。除原材料价格外，王贝玲等指出物价水平的普遍连续上涨，会造成劳动者生活成本提高，从而刺激薪酬水平上升，带动劳动力成本上升，最终形成“工资-价格”螺旋式上升格局。由此看来，劳动力成本上升也是制约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一大因素。中小企业持续的较大资金输出并没有换来相应的资金投入，相关数据显示，中小企业因自身规模及盈利能力在多方融资渠道中受限，关于如何解决融资困境，刘佳宁认为制造业的成功转型升级离不开金融业的发展，具体表现为资本积累和技术创新，其中资本积累反映了资金来源。制造业扩大生产规模、改变生产方式只有依托货币资金等资本，而有效的金融中介可以协助制造业进行合理的资本配置，从而获取更多的流动资金和投资机会，减少产业的资金压力。针对中小企业，吴中培提出建立多元化的金融体系的重要性，他鼓励发展面向中小微企业的特色中小金融机构，建立定制化商业模式的供应链金融机制，同时他也表示通过开展投资基金试点完善民间融资管理办法。
综上所述，目前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资金压力问题的探讨多数集中于一个方面，少有涉及多个因素的相互联系及共同影响，本文从原材料价格、用工成本及融资成本三个方面，以苏南地区中小型制造企业的视角，综合探讨其转型升级资金压力问题。
2苏南制造业资金压力影响因素
2.1原材料价格
对于制造企业来说，原材料价格是其生产循环中极为重要的一环。2016年以来，随着物价水平的攀升及国外大宗商品价格的波动，江苏省原材料价格一度上涨，如图1所示，2016年下半年至今，江苏省PPI指数呈现上涨的趋势，且购进价格与出厂价格的差值逐渐扩大，进一步压缩了制造企业的利润空间，加大了资金压力。
苏南地区作为江苏省产业的示范基地，原材料价格也有上升的趋势。2016年，苏州市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同比下降2.1%，降幅比上年收窄2.6个百分点，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下降0.3%，降幅比上年收窄7.6个百分点；无锡市截至11月份，工业生产者出厂和购进价格涨幅双双扩大，同比分别上涨3.8%和51%，涨幅分别较上月扩大2.8和3.8个百分点，环比分别上涨19%和2.1%，并且九大类原材料中有八类购进价格上涨；常州市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从6月份的98.6%持续上升到12月份111.3%；镇江市自10月份起，五大类重点工业行业原材料价格均以上涨为主，并且相关企业预计价格将维持上涨趋势；南京市全年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购进价格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2.3%、2.5%，同比降幅分别收窄7.2个、6.7个百分点。
苏南地区大型企业供应商较为固定，生产链上对原材料价格的可控能力也较强，对外销售产品时，基于自身的技术优势和知名度，产品价格不会受到打压，并且大型制造企业更多地与国际企业合作，因此其受原材料价格上涨带来的对资金的影响程度不大；相比之下，中小型制造企业进入门槛低，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因此存在着部分行业产能过剩的状况，制造企业迫于库存压力降低产品销售价格，恶性价格战时有发生，在销售价格和原材料价格的双重压力下，中小型制造企业的流动资金急剧收缩，生存压力加大。同时，苏南地区贡献了江苏省绝大部分的出口贸易额，出口企业的低价优势也因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而削弱，出口竞争优势下降过快的特定类型制造业企业不得不重新制定销售战略，寻求新的优势来获取资金。
2.2用工成本
2可以看出，苏南地区各市近几年来员工工资都处于大幅度上升趋势，且除镇江市外，均高于全省平均水平，其原因主要是蘇南地区靠近上海，是继上海、深圳、广州后又一对外开放程度较高的区域，随着生活消费品价格上涨带动薪酬上涨，多家大型企业连续宣布加薪，使得苏南地区员工工资一度上升。 据江苏省统计局统计，苏南企业用工人数占全省69.9%，其中外来职工大部分为低学历人员，而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比例高于本地职工，说明苏南地区对高学历人才具有吸引力。高学历人才大多数是年轻人，因中小型制造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需要大量拥有高级技术的人才，为吸纳保留人才，企业不得不提高员工工资，人才的培训及就职费用不可忽视，因此工人工资成为用工成本增加的主要原因之一。由于苏南地区是国家供给侧改革的示范基地，处于转型升级的上升时期，中小型制造业时常面临企业搬迁的问题，因此带来员工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的增加，加剧了用工成本的上升。同时，制造企业为改进生产线，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和降低基层员工工资，采取“机器换人”战略，由此带来员工安置成本的上升。除此之外，包括五险一金在内的社保缴费也是中小企业不小的资金压力，不仅员工扣除保费后的实际工资比重小，企业也为员工垫付了大部分的保费，特别是对于小微企业而言，企业和个人支付的社保费用占据其工资的很大比例。
2.3融资压力
由于制造企业原材料价格上涨，用工成本增加，盈利空间大幅度减小，融资压力也急剧上升，形成了恶性循环。相对于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来说，大多数的中小型制造企业面临更大的融资压力，因融资困境而迟迟难以进入转型升级的环节。
首先，在政策支持及落实方面，苏南地区先后出台了一系列金融支持政策，例如《关于全力打造苏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核心区的意见》。从政策的出台到解析再到落实环节，苏南大型制造企业都享受着引导和帮助服务，融资困难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解决，而中小型制造业尽管也有相关政策扶持，甚至不乏为其专门制定的措施，例如《商业银行开展小企业贷款业务指导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大对科技型中小企业信贷支持的指导意见》，但这些政策大多停留在出台阶段，中小企业在实施中遇到的困境缺少指导，实际上并没有享受到优惠，造成了不少企业的损失，融资压力并未得到缓解。
其次，在融资渠道方面，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有着丰富的融资方式，包括企业债券、信托、资金租赁等直接融资和银行贷款等的间接融資。鉴于较好的偿债能力，银行等金融机构更愿意向大型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反观中小企业盈利能力较弱，很难达到公开募集资金的条件，因此融资渠道限制于银行贷款，银行对于中小型企业的贷款要求较为苛刻，企业实际得到的贷款远少于申请的数量，除此之外，银行还要求企业支付担保费、咨询费等附加费用，无疑加剧了企业的融资成本。中小企业求助于民间小型融资机构是较为普遍的现象，由于苏南地区的民间融资机构大都时间短、规模小，目前并没有出现过多的“高利贷”现象，但长期来看，融资成本的上升不免会诱导其发生。
最后，在信用等级方面，苏南大型制造企业有着良好的借贷记录，因此在筹措资金上信用等级较高。中小企业由于法制不健全及信用管理的缺乏，信用等级较低。目前苏南地区的中小企业较为重视内部的治理来提升信用度，但在长期借款方面因财务管理的相对薄弱，部分制度未符合会计标准，造成财务状况的不透明，企业难以用信用较高的资产作为抵押担保物来获取资金。
3苏南制造企业应对措施
3.1充分利用地方和行业优惠新政，积极推进转型升级
去年5月，无锡出台了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1+1+3+1”系列文件，对降低企业成本明确了物流成本压缩、设备费补贴等五大类32条降成本措施，今
年又新增涉及企业研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进出口税
收优惠、推动企业上市融资等方面18条政策；江阴从生产要素、税费、制度性交易成本、融资成本、用人成本五方面出台“企业降成本32条”。广大制造业企业，尤其是新型战略企业、“三农”以及小微企业，应结合自身转型升级发展规划，充分利用行业优惠补贴，如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等鼓励发展的新规，从税费、融资、用工、信用等多方面精准实施降成本措施，推动企业技术研发升级的同时享受国家优惠待遇。
3.2加强成本控制，提高劳动生产率
降低实体经济成本的核心举措是降低生产成本。在转型升级过程中，部分企业通过推广应用先进技术、升级设备自动化缩减了用工需求，通过技术创新节省了原材料，通过金融衍生工具的使用对冲原材料价格风险和能源成本，缓解资金压力成效显著。一方面，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要追求精细化管理，完善管理制度，细微之处挤出利润；重视质量管理，降低鉴定和故障成本，减少浪费损失；企业内部运营模式深挖，开展管理和营销模式创新。另一方面，制造业企业应加快生产技术升级和精益制造体系的构建，促进资本、技术替代单一劳动生产要素的转型过程，刺激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从而大幅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进而在劳动力绝对成本提高的同时通过生产率的更大幅度提升，来切实降低劳动力的相对成本。
3.3合理利用金融工具
企业可通过资产证券化、金融租赁等方式盘活存量资源。虽然目前我国中小企业外部融资环境还不够理想，缺乏统一的中小企业融资服务平台，但相关制度与法规正在逐步完善过程中。金融服务是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中小企业资本与风险承受能力有限，难以单纯依赖一种金融产品或一种融资渠道获取充足的资金支持，因此应在有效控制风险的前提下，合理利用国家已经推出的融资担保制度、中小企业板、中小企业集合债券融资、股权质押融资、应收账款质押融资、小额贷款公司和创业板市场等多种渠道，同时在现有基础上加强与不同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沟通，积极探索适合本企业的资金解决办法，开辟融资新渠道。
参考文献
[1]徐世腾.上海中小企业出口贸易波动研究——基于人民币升值和原材料价格上升视角[J].上海经济，2011，（2）.
[2]王贝玲，胡靖雯，蒋雨辰，朱烈漪，王雪婷.苏南企业应对劳动力成本上升的必要性及策略研究[J].区域经济，2013，（23）.
[3]刘佳宁.新常态下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金融支撑[J].广东社会科学，2016，（1）.
[4]吴中培.“泉州制造2025”的实施思路与对策[J].海峡科学，2016，（3）.
[5]王妹.发达地区流动人口薪酬待遇研究——基于苏南企业职工的再次问卷调查[J].现代经济探讨，2013，（5）.
[6]封思贤，赵虎，范存斌.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新特征及其破解——以苏南为案例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