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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邀约去佛得角考察。隐约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具体方位、人文情况一概不知。查资料知道,佛得角共和国位于北大西洋的佛得角的群岛上,总面积4000多平方公里,人口50余万。居民絕大部分为黑白混血的克里奥尔人。官方语言为葡萄牙语,民族语言为克里奥尔语,首都普拉亚(Praia),人口13万。早些时候,群岛多无人居住,1495年,佛得角成为葡萄牙殖民地,1975年7月5日宣布独立,成立佛得角共和国。佛得角倡导民主法治,实行多元民主和议会制。
我们由北京飞葡萄牙里斯本,航程十几小时。翌日,里斯本飞普拉亚,4个小时左右。出了机场,发现这个大西洋中的岛国安静、平和,高低起伏的丘陵上,民居、娱乐、办公混合建设,高楼大厦少见,车辆行人不多。有几家旅游酒店,规模都不大。
在普拉亚两天时间,游览了老城,港口,炮台等常规旅游景点,大都保着葡萄牙的痕迹。佛得角国家投资开发部的官员介绍说,佛得角国有大大小小18个岛屿,多半有人居住。总体上各岛资源贫乏,生产相对落后。几个大些的岛屿如圣文森特、博阿维斯等,是旅游度假的好地方,欧洲游客较多。而离首都不远的马悦岛,小巧玲珑,自然风光优美,有待开发,值得前往考察。
马悦岛:小村庄里的狂欢夜
普拉亚去马悦岛,航船三天一班,时间不很固定。飞机两天一班,螺旋桨小飞机。我们乘机前往。这个首都机场只有三个柜台办理登机手续,安检一个通道。不过机场小,行人少,办手续也快。从飞机起飞到落地不过10分钟。下了飞机到市区(小镇),乘车5分钟。这是我乘经历过的航程最短、机场到市区距离最短的旅途了。
当天下午,在市政府一间简陋的接待室,马悦市市长米迦尔·罗沙和他的两名助理热情地接待我们,并介绍了马悦岛的概况。
马悦岛同其他几个岛屿气候差不多,年最高气温27℃,最低20℃,属热带干燥气候,终年盛行干热的东北信风。岛上总面积260平方公里,人口7000多,除了市政府驻地,还有11个自然村。每年2000多游客登岛观光。岛上居民主要靠捕捞,种植、养殖为生。岛上降雨稀少,生活用水靠海水淡化。
罗沙市长告诉我们,晚上正好是岛上一个较大村子的狂欢夜,是否去体验一下。我们当然同意。九点以后,市长与我们乘车前往。岛上的路大都是用火山石铺的,虽然颠簸,倒也顺畅。皮卡车时速40公里,20分钟到达村口。民居顺路建设,几十套土石建造的平房散落在两旁。村子中央点起了篝火,上百人围火而坐。先是有两个人在表演脱口秀,人们不断鼓掌欢笑。后有牧师讲话,大家静穆而听。后来年轻人跳舞、唱歌,一片欢乐。看来市长人缘很好,不断有村民过来问候握手拥抱。路边上有烤肉的,卖点心的,卖饮料的。市长说,人们活动到深夜一两点才散去。
回到住的酒店十一点多了,可能时差原因,全无睡意。小小房间,涂画的色彩斑斓,铺的盖的也花里胡哨。看到在这地球上微不足道的非常原始的小岛上,还有一群生活艰难却自得其乐的群体,想起来一个人们熟知的问题:人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早晨7点左右,天已放亮,看窗外已有人拿着鱼竿,提着水桶走向海边了。我带上相机,走到海边等日出。这个有上百户人家的市中心,在朝日和大海之间,如同一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黑肤色少女,静静的梳妆打扮。
岸边的不远处,有一处长约两百米的栈桥,桥上有十多人在钓鱼。我走过去发现,钓者收获颇丰,地上大大小小摆着几十条鱼。最大的一条1米多。突然,一个小伙子喊了句什么,多数钓者提着鱼线奔了过去,朝着海里抛鱼线。一会儿,一位高个子有收获了,一条黄色的大鱼在水里挣扎。一位同伙,用鱼叉帮他提上了岸。这条近一米的大鱼在地上不断跳跃,撞得头破血流。
有一位年龄大些的钓者,在栈桥的一侧不为喊叫所动,手牵鱼线一会就钓上一条白鱼,身边的桶已有20几条。大的30厘米,小的10几厘米。太阳升高了,这位钓者,开始清洗钓上来的鱼。去头去内脏,划开鱼身,提着回家了。
非洲岛国里的中国印记
马悦岛是火山爆发形成的,黑色带孔的火山石随处可见。经过千万年演进,岛上有了生物。虽然一年当中下不了几场雨,岛上非洲杉树、沙棘等植物还算茂盛。在岛的另一侧,有一片起伏的沙丘,与蓝色波涛,绿色杉树构成奇特画面,非常壮观。
岛上有几座小山,200多米高,没有植被,估计没人攀登过。在靠近市政府驻地附近,有个盐场,堆着一个个小丘。盐场紧邻一片湿地,是政府划出的自然保护区。
岛上没有几家酒店。我们住的酒店就算是很好的了。好像是一位葡萄牙小伙开的,两层楼,六七个房间。一楼有餐饮供应。酒店墙上贴了些钓鱼的照片。老板说,酒店提供乘船海钓项目,一趟7小时,收费200欧元,保证钓到大鱼,有的时候钓到金枪鱼。这家酒店以自家钓到的各种鱼为主,做出各种吃法,味道很棒。牛排,羊肉也做,地道的欧洲口味。
在马悦岛,我们遇到了一位河北在此开商店的小伙子。他在这已经五六年了。商店主要卖中国来的商品,生活日用品为主。生意还不错,足以养家糊口。他说,在这儿气候好,人文环境也可以,就是离家太远了,来回不便。
济南四建集团是较早进入佛得角的中资企业,十几年来,四建人为佛得角国家建设增砖添瓦,赢得了政府和人民的信任好评。马悦岛上的一处宽敞的援建学校就是四建的杰作。
从下午三点多到夕阳西下,海滩上一伙年轻人一直在踢足球,一招一式,很有专业的味道。在下届、下下届的世界杯足球决赛圈里,有这个50万人口的国家的代表队,就像60万人口的冰岛一样,一点也不为怪。
在马悦岛两天时间,感受到什么是原始、僻静、远离尘嚣。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生存方式?通过掠夺、占有、伤害,去过上奢侈、豪华、炫耀的生活,是智慧人的追求吗?去旅游吧,走多了,会找到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