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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十几岁时看钱钟书先生的《围城》,每次看都笑得不行。一本书,这么多年来不知看了多少次,以至于里面的篇章段落,人物言语甚至表情都仿佛就在眼前,一伸手便能触摸,一张口,便能接了下句。
后来,或者同为女性的缘故,慢慢的,更偏爱读于杨绛先生的书了。
最早接触先生的书,是她的全本译文集。译文本里的她谨慎端正,可以为一个语法问题做长长的一段注释。毕竟译者最重要的是尊重原文,她的本性,便主动退到阴影里,只有在短短的前言中,能看出她的些许跳脱与灵动。比如她在《堂·吉诃德》的前言中建议:如遇到沉闷的篇章,不妨跳过去,只看堂·吉诃德的行为,听桑丘的妙论,其他枝节,一概可以略过。最后她说:我写这篇前言,只为希望《堂·吉诃德》能经常在书桌几案上出现,而不至尊严地高踞书架上层,蒙上尘埃。
在能够静心读书的时光变得越来越稀少时,我再次读了先生的《我们仨》。说来不好意思,挑了这本,只是因为正好某网站搞活动,满二百减二十,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正好凑单用。
而接下来日子里,这本薄薄的《我们仨》,却将我这些年来积攒着,不,确切说隐忍着的所有泪水都倾泻出来。
先生的译文是好的,小说是妙的,散文更是精萃的。《我们仨》里面,我看到了一个平凡的学者之家,有娇憨的女儿钱媛,顽童般的丈夫钱钟书,还有她,一个兰心蕙质的妻子。女儿脱口而出的英文,丈夫在肚中翻滚的笑浪,一切,就那么平淡道来,但那种温暖,却可以慢慢渗透到任何一个女子的灵魂中。
但后来,他们还是失散了,“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
此后的时光,于她,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悲凉。2007年的时候,再次看到先生的《走到人生边上》。字里行间,充满冷静与理智。“我正站在人生的边缘边缘上,向后看看,也向前看看。向后看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人生一世,为的是什么呢?我要探索人生的价值。向前看呢,我再往前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我的灵魂呢……”
2014年,又看到她的《洗澡》续集。年过百岁的先生,要将那一份纯洁的感情自己做个了结——她不想看到一份她曾愿意去祝福的情感被毁掉。
百岁以后,先生仍旧纯真,仍旧用尽全心全力去维系纯真。那个时代的学者,那个时代的知识女性,她们看似柔弱,却可以用单薄的肩膀承担起无形的国家与民族的责任。曾有人问她,为什么钟书先生将《管锥篇》写得那样的晦涩难懂,她答:这样那些审察的人也同样看不懂。在那样的日子里,他们的聪明睿智要分一部分来保护自己吧。
怨而不怒,哀而不伤,是先生留给我们的印记,在她的书里,我一点点地体味,一点点的学习,对先生,我心存太多的敬慕,她是永远的女子,永远秀美纯善,永远从容优雅,永远深刻淡定。
先生,是世间女子的榜样。一世都做先生那样的女子,亦是天下所有女子的梦想。
征文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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