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就是法律。”1999年，斯坦福大学法学教授、著名互联网思想家劳伦斯·莱斯格在名为《代码》（CODE）的著作中，他所论述的是软件程序代码对整个世界的决定性意义。在我们随身都带着几部移动设备、随时保持连线的现在，代码对世界的影响是进一步加强了。
　　我们所关心的是创意，而当今最有创意的事物，绝大多数和代码相关。但是虽然我们的生活依赖于代码，但我们对它的理解都远赶不上对建筑或桥梁：从内看，和代码相关的人对开发过程如何演进没有多少共识，从外看，外人认为程序员们在做的事情有点神秘，他们的作品对许多人来说是看不懂的黑盒子。
　　2011年，硅谷创业孵化器Y Combinator创始人保罗·格雷汉姆所著的《黑客与画家》在中国出版，他向公众介绍了一些程序员的思维方式，用他的话说就是，“解释计算机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另一本计算机文化经典、由记者史蒂文·利维在1984年写作的《黑客：计算机时代的英雄》的25周年纪念刚在中国出版（这里黑客并非现在黑客的含义，而是指高水平的程序员），利维所总结的六条黑客伦理中有两条是：“你可以用计算机创造美和艺术。”“计算机使生活更美好。”
　　不过，这种理想化解读不会带来多少影响，它会让代码受到“重视”，但是是被视为黑盒子的重视。而要面对未来，我们需要了解这个黑盒子。打开“黑盒”，了解“代码”，是解开创意未来的重要入口。当然，这不是说立刻深入到和代码有关的方法和术语中去，那样一条实用路线和把它当成黑盒子利用的实用主义路线，都一样无甚助益。代码的本质有二，第一，它是人类思维的产物，是为了解决问题；第二，它是人与团队的创造物，与人性密切相关的。从这个角度看，杰拉尔德·温伯格绝对是代码时代的先知，他40年前开始所著的一些著作，涉及到的系统化思维、他所分析的“软件人类学”绝对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代码是法律，代码也是系统、是人性。温伯格所思考的可能是打开黑盒的路径。
　　方军
　　互联网从业者，传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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