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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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霞客古道 白云一會儿聚拢,一会儿散开 云雾与花海,始终不曾遇见太阳 寻奇访胜,我像显微镜一样仔细 他的山脉,他的水道,他的地质,他的时代 他的道路啊,后人哪个又能超越 我只能仰望天空 白云来来去去,大喊一声,它会停住脚步 陪我沐浴一场明朝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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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霞客古道
白云一會儿聚拢,一会儿散开
云雾与花海,始终不曾遇见太阳
寻奇访胜,我像显微镜一样仔细
他的山脉,他的水道,他的地质,他的时代
他的道路啊,后人哪个又能超越
我只能仰望天空
白云来来去去,大喊一声,它会停住脚步
陪我沐浴一场明朝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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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涧里小坐片刻 满山的绿云,一直在释放着善意 清风抚我额头,山花朝我微笑 哦,这荡漾美好的尘世 就没有不能被消解的愤怒 过仙筏桥,抬眼看见石梁瀑布 有情怀的水 總能完成完美的一跃 陡峭的青春,我也曾这样 携带着急流,投向广阔的深渊 先生,您是这样写的 “飞瀑喷雪,几不欲卧……” 飞流的水是仙,沉静的水是佛 绿绸般的潭面 恩怨和情仇早已融成了一体 我爱树缝里漏下的斑驳
活了1300年的梅树还在 幸好 厄运一直都在跟建筑较劲 过于强大的事物 反而不能掩盖自身的 弱小 坍塌的庙宇,形同时间里的一次雪崩 多么久遠 春风里的一声问候 从隋朝开过来的梅花 年轮像一张密纹唱片 那么多的战乱、起义、王朝的兴衰 怎样才能称呼你 新鲜的肤色 怎样吹一曲春箫,把河山细细修复 你不提沧海 我就不问桑田 青山如屏,迎候下棋的仙人 梅香一帖,都是寄往人
白云擦净天庭 溪水治愈了我的焦虑症 我加入树木的队伍 以谦卑之姿 迎候一座山的色彩 到了中年,我不再责怪 庸常的人世 削平心头的座座山峰 循百步岭而上 山风传来阵阵轻凉的快意 沒有可疑的深渊,值得担忧 云霞照常在峡谷里升起 落日像放学的孩子 在神妃塔 天空早已编织好霞光,给我们吟唱 蜿蜒的山岭,在大地的手中 就像一本寂静的诗集 每一句诗,都是引领我们 步向天空的
无题 纸笔浸湿了冬季 这本不该封存的影像 在呼啸的风声中 戛然而止,而你 扑棱着企图腾飞的翅膀 毫无违和的语言,倾巢而出 高地雪莹,牦牛饮露餐风 魂归远古,嘴角挂着斑驳的蓝 偶尔,羊皮袍子裹住了难耐的寒潮 春天却是跳跃的,像谙熟气候的叶子 一阵摇曳,跟紧阳光的步履 在高地探出了小脑袋 旧窗外 旧窗外,朽木活化成影子的废墟 像庞贝人挺立的历史遗骸 辉煌一时,没落一世
我想把它写得再汹涌一些 再水一些 眼泪也是水呀 我会允许那些水的波纹怎么翻滚就怎么翻滚 更允许它们突然停了停又猛地前行 往事也来 明朝的也行 會给秋天的天台 给溪水的运程添加些份额 使一片漂泊的黄叶 都像是载着时间的万吨货轮 请还回我游记的奢望 还回我桃花的爱情 我要还回去的是撕碎星空的一声汽鸣 还要还回去的是 一个跋山涉水的人名 还有那只水鸟 鸣与不鸣 都像是
徐缓移步船上,那女子,拨琴三弄越语 美是不好形容的,只看那梅花手指开在夜空里,像是我前世的一个小别离 铃铛声声,风又拨动了星星的风铃 再拨一拨那射月的灯光吧 就像给一条溪流重新命名:金挽玉,土挽木 留下水,象征一个朝代的姻缘 夜深了,还有人在江边垂钓 拿去吧,那镶满马蹄的江山 我只釣一个人的名字总行
几尾夕光 被欸乃声驱赶着 一跃一跃,向暮色深处游去 说与不说 两个相携的人,都像是一把优雅的琵琶 水在动 只在那里动了一下 就把石梁瀑布翻了个个儿 你就找吧 能找到点离愁别绪就找 找不到,就把一段铮琮的流水声 装订成一本现代爱情也行 亲爱的,我们在隋塔下小坐了一会儿 听菩提树叶唧唧哝哝念了一阵诗经 又在念徐霞客的跫音 且息。且看一盆漁火 一颤一颤 像是在召唤 又
许多地方,都能看到两个憨态可掬的童子 一人手捧礼盒,一人肩扛荷花 喜形如色 他们是传说中的“和合二仙” ——寒山與拾得 无论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是传说中的样子 而我一天坚硬一天,活成百年冰山 我伸出手来抚摸他们,居然被感化,泪如雨下 身轻如燕
一段往事,在明朝的村口 以一首青词的形式 隐匿在宽阔的水底 水退去的时候,时光不老 浮出一副僵硬的手铐 在汹涌的河流上 水口被锁住,为何一萬年 我们面色凝重 想听阁老说点什么
在我们永恒的旅途中,除了我们没有别的风景。 ——费尔南多·佩索阿 辰水 1 此去天台山,杜鹃花开遍 “一个唐人的诗与远方”闪回到当下 再沿着徐霞客的足迹漫游。山有八重 一路逶迤,眼眸的风景 略大于零,正如佩索阿的心,略大于地球 诗书漫卷,浸透的历史 在曹娥江之侧,吟诵大卷的风雅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国清寺,一座古刹所留存的香火 袅袅升起,历经千年,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