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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调查期间南非媒体报道“金砖五国”各国的数量和基调。分析表明，从2011年1月至2012年3月，有关中国的报道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表1）。在我们分析的555则报道中，301则都将焦点放在中国，排名第二的印度报道量只占中国的一半——共161则。有49则报道关注巴西，44则关注俄罗斯。报道数量的分布情况与2009年7月-2010年12月（Wasserman 2012）相近，那时候也是中国独占鳌头，印度位列第二。
就报道基调而言，南非对于其四个金砖伙伴的看法较为平衡，只有俄罗斯受到的负面评价稍稍多些，有21则报道持负面态度，7则报道持正面态度，16则报道态度中立。对于中国、印度和巴西的绝大部分报道都较为中立。有关中国的报道基调呈完全平衡状态，分别有65则正面报道，65则负面报道以及171则中立报道。有关印度的报道中22则给出负面评价，52则给出正面评价，87则持中立态度。巴西的负面报道有9则，正面报道有16则，中立报道24则。
分析明确显示，南非媒体认为中国是“金砖五国”中最重要的成员国。当把中国和印度这两个主要“金砖五国”国家的报道叠加起来时，进一步证实了本文作者曾经提出的（Wasserman 2012）“中印崛起”（Thussu 2010）日益成为南非媒体关注的焦点这一趋势。南非与中印的贸易往来较巴西和/或俄罗斯来说更为频繁，交易额更高。对于“金砖五国”家的报道，尤其是对中国的报道，延续了此前一贯的平衡基调，并未出现“一边倒”的声音。
问题2针对有关中国的报道数量和基调。表2表明商业方面的报道数量明显高于一般新闻（SABC和E-TV），这与早前2010年的调查结果（Wasserman 2012）有所不同，2010年南非广播公司第3频道对中国的报道最多。尽管分析显示，南非对中国的兴趣愈发受到商业利益的驱使，这个结论也许站不住脚，因为两家商业出版商（Business Times和Financial Mail）也列在媒体报道渠道当中。在得出确凿的结论之前，还需深入研究这些报道的内容和关注点。
对中国报道的基调几乎是清一色的“中立”态度，这与过去数年“谨慎的乐观主义”的趋势大致相同（参见Wasserman 2012年关于以往基调的态度）。表3是“正面”、“负面”和“中立”报道的分布图。广播媒体一般新闻类的正面报道比例稍高，这可能是因为广播新闻节目综合性较强，但视角流于表面，只关注新近事件及其进展，所以基调普遍较为积极，不如商业新闻来得有深度、有见解。而后者通常会权衡利弊，最终得出一个中庸的结论。当然，上述这些说法只是猜测，我们只有对各类报道的内容和主旨做定性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
记者观点
问题3的调查结果是通过网上调查问卷的形式收集而来，这则问卷发送给了南非各大媒体的资深记者和编辑，旨在了解南非资深记者和编辑对于南非在“金砖五国”集团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态度，特别是对中国的态度。此问题的调查结果与此前的内容分析一致。
参与调查的记者和编辑都对“金砖五国”集团持谨慎的乐观态度。他们反复提及，南非加入“金砖五国”集团是一个积极的进步，这表明南非终于在新兴经济体大家庭的谈判桌上有了一席之地。“金砖五国”集团给南非带来的好处主要是经济上的。一名记者说：“创造贸易机遇永远都是积极的。”还有一名记者认为“金砖五国”集团是一个享誉全球的俱乐部。”
然而，编辑们清醒地认识到，就经济实力而言，南非还不够格成为真正的“金砖五国”成员。一位编辑如是说：“我认为（南非成为‘金砖五国’成员）能够帮助南非在重大的多边论坛上占有一席之地。我觉得南非应坚持其中等国家的外交立场。我对南非尚不属于真正的‘金砖五国’集团这一说法抱有同感，但是能被纳入其中的累加效应本身还是积极的。”
当被问及“金砖五国”集团中哪些国家最值得关注时，编辑们不约而同都倾向于中国，也有一些倾向于巴西和印度。他们的态度与此前的内容分析遥相呼应。内容分析也显示出中国和印度在报道数量上占主导地位。选择中国的原因也许基于其经济规模和在“金砖五国”集团中日益提高的影响力。不过也有一位编辑认为，如果涉及“民主”话题，印度则更值得关注。
过去几年里，编辑们增进了对中国的了解，对中国的感情也更为微妙。当被问及过去几年中对中非关系的看法有无改变时，几乎所有的编辑都表示对中非关系的理解更加透彻，立场更加明确。这倒不是说他们都站到了中国的立场上，只是对于中国，他们的看法比以往要细致入微。以下两位受访者的回答足以证明：
“的确，我对中国的了解不止于此；在南非，关于中国可说的话题也还有很多。我曾经一度怀疑中国，但现在我认为中国是在非常务实地多元化发展其经济。我不认为中国企图殖民非洲。中国需要非洲。中国本身具有多面性。过去二十年里，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同时，中国也得到了不少教训。中国绝非怀着一颗宽大仁慈的心介入非洲事务，它会权衡自己的利益。非洲也是如此。”
“中非关系虽然显得模棱两可，但毋庸置疑它很重要。我认为中非关系的实质早已被铺天盖地的‘黄祸’论掩盖，但我们也不应该绝对支持。中国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我认为这些考虑因素远比中国声称的复杂。简而言之，我的观点大体没变，但现在看来有更多的证据和细节表明，中非关系十分微妙。”
从总体上看，编辑们对中国与南非的关系持更加谨慎的态度。
当被问及南非与其金砖伙伴关系的哪些领域最吸引读者时，编辑们普遍反应是贸易、工业和商业话题，但也有编辑反应，读者对伙伴关系带来的国内政治变化较感兴趣，例如，南非执政党——“非洲人国民大会党”（ANC）——就似乎对中国十分“着迷”。涉及面更广的地缘政治问题也是焦点之一，如，金砖伙伴关系是否会影响南非在联合国的影响力。人们普遍认为南非加入了“金砖五国”集团后会拥有“更大的谈判权”，“更大的国际影响力”以及“更快的基础设施建设”，但编辑们同时意识到，“金砖五国”的组织关系较为松散，并没有形成一个联盟。虽然本质上经济利益是南非加入“金砖集团”的直接利益所在，但它似乎已转变为政治资本，因为“金砖五国”集团挡住了西方强国的霸权之路。正如一位受访者所概括的：“很明显，经济一体化之后带来的发展、效益和多边谈判发言权能够有效抗衡西方强国”。 此外，编辑们一致同意“金砖五国”的成员国并非实力相当，南非在其中有利可图。一位编辑明确指出：“‘金砖五国’成员国之间的地位当然不均等，中国才是主导国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巴西也起到了主导作用。我不太清楚俄罗斯的情况，我甚至不明白它是否也属于这个集团。”
另一位编辑承认南非位于这个集团的末位：“南非如同同母异父的兄弟，一个养子，或者说一个后来者。中国显然是‘金砖五国’集团里的顶梁柱，俄罗斯与印度是左膀右臂，但南非绝对处于中国的统领之下。”
随着中国媒体的报道走进非洲的千家万户，南非某些编辑的观点业已受到中国声音的影响。编辑们表示他们时常会借鉴中国同行的观点，但只会把这些观点作为中国执政党的官方声音，会小心谨慎加以处理：“我时常参考新华社和中央电视台的报道，以此把握中国官方在关键问题上的立场和中国人民感兴趣的话题。我也对官方媒体在政府的强力把持下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很感兴趣。”
他的观点与另一位编辑不谋而合：“我们试图通过中国官方媒体来了解中国自身如何报道新闻事件，但我们非常清楚这些媒体的实质，比如它们是否拥护共产党，是否与共产党处于同一阵营。”
结论
不言而喻，中国与南非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密，特别是南非加入“金砖五国”以后。两国媒体资本相互渗透。一方面，中国媒体进入了非洲国家，南非媒体资本也进入了中国媒体，更不消说南非媒体充斥着有关中国的报道。从这当中不难看出中国与南非的关系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正面评价。
尽管过去几年，有关中国与南非关系的报道都持谨慎的乐观态度，但不难想见，媒体将会继续成为不同声音和言论争相表态、求得认同、赢取读者影响力的“核心场域”。
本文的内容分析表明，中国超越其金砖伙伴成为南非媒体报道的焦点。从记者和编辑的反馈情况来看，这种趋势会延续下去。尽管部分记者和编辑对中国主导“金砖五国”集团或南非在这个组织中的角色持消极态度，但他们都清楚地认识到报道这一地缘政治结盟事件的重要性。然而，媒体报道倾向于将中非关系局限于经济和政治领域。虽说“金砖五国”是通过一家投资银行实现的经济上的结盟，但若想让非洲人民更透彻地理解中非关系，媒体应更多地关注全球地缘政治转变过程中的社会和文化层面。
（致谢：在本文的编撰过程中，来自Media Tenor的Wadim Schreiner提供了内容分析，Marietjie Oelofsen和Vanessa Malila帮助收集了访谈信息，蒋经国国际学术交流基金会提供了资金支持。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参考文献」
①Roughneen，S.2011.金砖四国之后是迷雾四国，土耳其必然喜欢MIST这个首字称呼. The Guardian 2月1日.2013年3月18日摘自 http：//www.guardian.co.uk/ global-development/poverty-matters/2011/feb/01/emerging-economiesturkey-jim-oneill
②Sautman，B.， & Hairong，Y.2007.傅满洲在非洲：中国在非形象的扭曲描画.South African Labor Bulletin，31（5），34–38.
③Steyn，L.2012.Naspers 掀起中国热议.Mail & Guardian 8月31日.2013年3月21日摘自http：//mg.co.za/article/2012-08-31-naspers-rides-big-chinese-wave
④Taylor，I.2013.“金砖五国”家及新一轮“瓜分非洲”浪潮.Seminar presented at the Afrika Studiecentrum，Leiden，Netherlands.3月14日
⑤Thussu，D.（2010）‘.中印崛起’和国际交流[社论].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6（3），243–245.
⑥Waldron，A.（Ed.）.2009.中国在非洲.Washington，DC：Jamestown 基金会
⑦Wasserman，H.2012.中国在南非：对一段发展中关系的媒体反应.中国传播学杂志5（3）：336-354
⑧Zakaria，F.2011.后美国的世界（第二版）New York：W.W.Norton & Co.
⑨Zeleza，P.T.2008.与巨龙共舞：非洲示好中国.The Global South，2（2），171–187.
⑩Zheng，L.2010.新殖民主义，意识心态，还是公平买卖？中国对非洲的看法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6（3）， 271–276.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调查期间南非媒体报道“金砖五国”各国的数量和基调。分析表明，从2011年1月至2012年3月，有关中国的报道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表1）。在我们分析的555则报道中，301则都将焦点放在中国，排名第二的印度报道量只占中国的一半——共161则。有49则报道关注巴西，44则关注俄罗斯。报道数量的分布情况与2009年7月-2010年12月（Wasserman 2012）相近，那时候也是中国独占鳌头，印度位列第二。
就报道基调而言，南非对于其四个金砖伙伴的看法较为平衡，只有俄罗斯受到的负面评价稍稍多些，有21则报道持负面态度，7则报道持正面态度，16则报道态度中立。对于中国、印度和巴西的绝大部分报道都较为中立。有关中国的报道基调呈完全平衡状态，分别有65则正面报道，65则负面报道以及171则中立报道。有关印度的报道中22则给出负面评价，52则给出正面评价，87则持中立态度。巴西的负面报道有9则，正面报道有16则，中立报道24则。
分析明确显示，南非媒体认为中国是“金砖五国”中最重要的成员国。当把中国和印度这两个主要“金砖五国”国家的报道叠加起来时，进一步证实了本文作者曾经提出的（Wasserman 2012）“中印崛起”（Thussu 2010）日益成为南非媒体关注的焦点这一趋势。南非与中印的贸易往来较巴西和/或俄罗斯来说更为频繁，交易额更高。对于“金砖五国”家的报道，尤其是对中国的报道，延续了此前一贯的平衡基调，并未出现“一边倒”的声音。
问题2针对有关中国的报道数量和基调。表2表明商业方面的报道数量明显高于一般新闻（SABC和E-TV），这与早前2010年的调查结果（Wasserman 2012）有所不同，2010年南非广播公司第3频道对中国的报道最多。尽管分析显示，南非对中国的兴趣愈发受到商业利益的驱使，这个结论也许站不住脚，因为两家商业出版商（Business Times和Financial Mail）也列在媒体报道渠道当中。在得出确凿的结论之前，还需深入研究这些报道的内容和关注点。
对中国报道的基调几乎是清一色的“中立”态度，这与过去数年“谨慎的乐观主义”的趋势大致相同（参见Wasserman 2012年关于以往基调的态度）。表3是“正面”、“负面”和“中立”报道的分布图。广播媒体一般新闻类的正面报道比例稍高，这可能是因为广播新闻节目综合性较强，但视角流于表面，只关注新近事件及其进展，所以基调普遍较为积极，不如商业新闻来得有深度、有见解。而后者通常会权衡利弊，最终得出一个中庸的结论。当然，上述这些说法只是猜测，我们只有对各类报道的内容和主旨做定性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
记者观点
问题3的调查结果是通过网上调查问卷的形式收集而来，这则问卷发送给了南非各大媒体的资深记者和编辑，旨在了解南非资深记者和编辑对于南非在“金砖五国”集团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态度，特别是对中国的态度。此问题的调查结果与此前的内容分析一致。
参与调查的记者和编辑都对“金砖五国”集团持谨慎的乐观态度。他们反复提及，南非加入“金砖五国”集团是一个积极的进步，这表明南非终于在新兴经济体大家庭的谈判桌上有了一席之地。“金砖五国”集团给南非带来的好处主要是经济上的。一名记者说：“创造贸易机遇永远都是积极的。”还有一名记者认为“金砖五国”集团是一个享誉全球的俱乐部。”
然而，编辑们清醒地认识到，就经济实力而言，南非还不够格成为真正的“金砖五国”成员。一位编辑如是说：“我认为（南非成为‘金砖五国’成员）能够帮助南非在重大的多边论坛上占有一席之地。我觉得南非应坚持其中等国家的外交立场。我对南非尚不属于真正的‘金砖五国’集团这一说法抱有同感，但是能被纳入其中的累加效应本身还是积极的。”
当被问及“金砖五国”集团中哪些国家最值得关注时，编辑们不约而同都倾向于中国，也有一些倾向于巴西和印度。他们的态度与此前的内容分析遥相呼应。内容分析也显示出中国和印度在报道数量上占主导地位。选择中国的原因也许基于其经济规模和在“金砖五国”集团中日益提高的影响力。不过也有一位编辑认为，如果涉及“民主”话题，印度则更值得关注。
过去几年里，编辑们增进了对中国的了解，对中国的感情也更为微妙。当被问及过去几年中对中非关系的看法有无改变时，几乎所有的编辑都表示对中非关系的理解更加透彻，立场更加明确。这倒不是说他们都站到了中国的立场上，只是对于中国，他们的看法比以往要细致入微。以下两位受访者的回答足以证明：
“的确，我对中国的了解不止于此；在南非，关于中国可说的话题也还有很多。我曾经一度怀疑中国，但现在我认为中国是在非常务实地多元化发展其经济。我不认为中国企图殖民非洲。中国需要非洲。中国本身具有多面性。过去二十年里，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同时，中国也得到了不少教训。中国绝非怀着一颗宽大仁慈的心介入非洲事务，它会权衡自己的利益。非洲也是如此。”
“中非关系虽然显得模棱两可，但毋庸置疑它很重要。我认为中非关系的实质早已被铺天盖地的‘黄祸’论掩盖，但我们也不应该绝对支持。中国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我认为这些考虑因素远比中国声称的复杂。简而言之，我的观点大体没变，但现在看来有更多的证据和细节表明，中非关系十分微妙。”
从总体上看，编辑们对中国与南非的关系持更加谨慎的态度。
当被问及南非与其金砖伙伴关系的哪些领域最吸引读者时，编辑们普遍反应是贸易、工业和商业话题，但也有编辑反应，读者对伙伴关系带来的国内政治变化较感兴趣，例如，南非执政党——“非洲人国民大会党”（ANC）——就似乎对中国十分“着迷”。涉及面更广的地缘政治问题也是焦点之一，如，金砖伙伴关系是否会影响南非在联合国的影响力。人们普遍认为南非加入了“金砖五国”集团后会拥有“更大的谈判权”，“更大的国际影响力”以及“更快的基础设施建设”，但编辑们同时意识到，“金砖五国”的组织关系较为松散，并没有形成一个联盟。虽然本质上经济利益是南非加入“金砖集团”的直接利益所在，但它似乎已转变为政治资本，因为“金砖五国”集团挡住了西方强国的霸权之路。正如一位受访者所概括的：“很明显，经济一体化之后带来的发展、效益和多边谈判发言权能够有效抗衡西方强国”。 此外，编辑们一致同意“金砖五国”的成员国并非实力相当，南非在其中有利可图。一位编辑明确指出：“‘金砖五国’成员国之间的地位当然不均等，中国才是主导国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巴西也起到了主导作用。我不太清楚俄罗斯的情况，我甚至不明白它是否也属于这个集团。”
另一位编辑承认南非位于这个集团的末位：“南非如同同母异父的兄弟，一个养子，或者说一个后来者。中国显然是‘金砖五国’集团里的顶梁柱，俄罗斯与印度是左膀右臂，但南非绝对处于中国的统领之下。”
随着中国媒体的报道走进非洲的千家万户，南非某些编辑的观点业已受到中国声音的影响。编辑们表示他们时常会借鉴中国同行的观点，但只会把这些观点作为中国执政党的官方声音，会小心谨慎加以处理：“我时常参考新华社和中央电视台的报道，以此把握中国官方在关键问题上的立场和中国人民感兴趣的话题。我也对官方媒体在政府的强力把持下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很感兴趣。”
他的观点与另一位编辑不谋而合：“我们试图通过中国官方媒体来了解中国自身如何报道新闻事件，但我们非常清楚这些媒体的实质，比如它们是否拥护共产党，是否与共产党处于同一阵营。”
结论
不言而喻，中国与南非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密，特别是南非加入“金砖五国”以后。两国媒体资本相互渗透。一方面，中国媒体进入了非洲国家，南非媒体资本也进入了中国媒体，更不消说南非媒体充斥着有关中国的报道。从这当中不难看出中国与南非的关系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正面评价。
尽管过去几年，有关中国与南非关系的报道都持谨慎的乐观态度，但不难想见，媒体将会继续成为不同声音和言论争相表态、求得认同、赢取读者影响力的“核心场域”。
本文的内容分析表明，中国超越其金砖伙伴成为南非媒体报道的焦点。从记者和编辑的反馈情况来看，这种趋势会延续下去。尽管部分记者和编辑对中国主导“金砖五国”集团或南非在这个组织中的角色持消极态度，但他们都清楚地认识到报道这一地缘政治结盟事件的重要性。然而，媒体报道倾向于将中非关系局限于经济和政治领域。虽说“金砖五国”是通过一家投资银行实现的经济上的结盟，但若想让非洲人民更透彻地理解中非关系，媒体应更多地关注全球地缘政治转变过程中的社会和文化层面。
（致谢：在本文的编撰过程中，来自Media Tenor的Wadim Schreiner提供了内容分析，Marietjie Oelofsen和Vanessa Malila帮助收集了访谈信息，蒋经国国际学术交流基金会提供了资金支持。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参考文献」
①Roughneen，S.2011.金砖四国之后是迷雾四国，土耳其必然喜欢MIST这个首字称呼. The Guardian 2月1日.2013年3月18日摘自 http：//www.guardian.co.uk/ global-development/poverty-matters/2011/feb/01/emerging-economiesturkey-jim-oneill
②Sautman，B.， & Hairong，Y.2007.傅满洲在非洲：中国在非形象的扭曲描画.South African Labor Bulletin，31（5），34–38.
③Steyn，L.2012.Naspers 掀起中国热议.Mail & Guardian 8月31日.2013年3月21日摘自http：//mg.co.za/article/2012-08-31-naspers-rides-big-chinese-wave
④Taylor，I.2013.“金砖五国”家及新一轮“瓜分非洲”浪潮.Seminar presented at the Afrika Studiecentrum，Leiden，Netherlands.3月14日
⑤Thussu，D.（2010）‘.中印崛起’和国际交流[社论].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6（3），243–245.
⑥Waldron，A.（Ed.）.2009.中国在非洲.Washington，DC：Jamestown 基金会
⑦Wasserman，H.2012.中国在南非：对一段发展中关系的媒体反应.中国传播学杂志5（3）：336-354
⑧Zakaria，F.2011.后美国的世界（第二版）New York：W.W.Norton & Co.
⑨Zeleza，P.T.2008.与巨龙共舞：非洲示好中国.The Global South，2（2），171–187.
⑩Zheng，L.2010.新殖民主义，意识心态，还是公平买卖？中国对非洲的看法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6（3）， 271–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