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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分析精神科门诊患者的SCL-90测验结果，了解精神科就诊患者性别分布差异和精神疾病的性别影响因素。 方法 回顾某三甲医院两年（2014年4月～2016年3月）门诊患者的SCL-90测验结果，应用SPSS进行数据分析并总结就诊患者性别分布差异及对精神疾病的影响。 结果 在成人（16岁以上人群）中，女性患者占比58.6%，SCL-90阳性率（总分大于160分）为58.9%，其中男性患者阳性率为56.8%，女性患者阳性率则为60.4%；男性平均年龄为（36.02±14.09）岁，女性平均年龄为（38.74±13.72）岁（P<0.001）；SCL-90总分：男性（186.75±69.17）分，女性（191.97±69.22）分（P<0.001）；阳性项目数：男性（47.02±23.55），女性（48.34±22.46）（P<0.05）；SCL-90阳性项目均分：男性（2.85±0.70），女性（2.92±0.66）（P<0.001）。 结论 在精神科门诊中，女性患者多于男性，女性患者的患病率高于男性，女性精神症状比男性严重，女性患者症状多于男性，女性患者痛苦体验比男性严重。
[关键词] 患病率；性别分布；精神病科；情感障碍；神经症
[中图分类号] R7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6）28-0017-05
随着社会竞争的日趋激烈以及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出现心理疾病或者与心理相关疾病的人群呈逐年上升趋势。心理疾病，又称精神疾病，指在个体本身及外界环境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大脑功能异常，导致认知、情感、行为和意志等心理过程发生不同程度的功能异常[1]。常见的精神科疾病有情感障碍、神经症、精神分裂症、物质依赖、精神发育迟滞及人格障碍等。2005年浙江地区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15岁以上人群总时点患病率为17.3%，总患病率农村高于城市，女性略高于男性[2]。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在浙江地区，精神疾病的患病率较高，而在精神专科医院门诊就诊的患者中，以情感障碍、神经症及精神分裂症等疾病患者为主，物质依赖所致精神障碍和人格障碍等疾病的患者较少主动就医。我们对近两年在我院门诊就诊患者的心理测验结果进行对比分析，进一步了解就诊患者性别分布差异及对精神疾病的影响。2014年4月～2016年3月期间在我院门诊就诊，15岁以上，且能独自或在指导下完成心理测验（SCL-90）的患者，收集19001例患者的心理测验（SCL-90）结果；排除测验未完成、学历和婚姻信息不完整、学历水平为文盲的患者，有效个案10879例，平均年龄（37.61±13.94）岁（16～91岁）。
1.2 研究方法
对比分析2014年4月～2016年3月期间在我院门诊就诊患者（15岁以上）的心理测验（SCL-90）结果，对比男性患者和女性患者测验结果之间的差异，并以学历分为中学组（高中学历及以下）和高等教育组（大专、本科及以上）进行比较。
1.3 观察指标
90项症状清单（SCL-90），又名症状自评量表（self-reporting inventory），由Derogatis 于1973 年编制，为58项版本（HSCL-58），于1983发展形成了SCL-90量表，后经过修订形成SCL-90量表修订版本（SCL-90-R）。SCL-90和SCL-90-R 两个版本均在临床中得到广泛运用。目前国内临床中使用的SCL-90量表是由上海精神卫生中心的王征宇在1984年翻译的版本。1986年由金华和吴文源教授主持修订，并建立常模，对象为18～60岁的成人。
SCL-90量表用于评定一定时期内的个体心理状态，主要是以分界值为标准，国内的分界值是根据1986年常模的各指标估算结果。国内外研究证实SCL-90信度较好[3-7]；效度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国外有学者证实SCL-90相容效度较好，9个主要症状维度分别与MMPI量表对症分数显著相关[8]，国内学者认为内容效度较好，结构效度欠佳[3，5-7]。
SCL-90的统计指标主要为总分和因子分两项，常用的总体指标有三个：（1）总分是所有项目的得分总和；（2）阳性症状总数（PST）是选择非“无”的项目数；（3）阳性症状指标（PSDI），也称痛苦水平，是选择非“无”的项目的平均分[9]。总分是当前症状水平较好的单一指标。本文以总分（大于160为阳性）、阳性症状总数（PST）（大于43为阳性）、阳性症状指标（PSDI）（大于2.2为阳性）为主要对比指标，由于结构欠佳，因子分以辅助指标分析。
1.4 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回顾2014年4月～2016年3月医院精神科门诊患者心理测验结果，选择完成SCL-90量表的个案的有效结果（共10879例），剔除未完成测验或有数据缺失的案例。
SCL-90的结果的计分方式：无为1，轻度为2，中度为3，重度为4，极重度为5；总分是所有项目的得分总和；阳性症状总数（PST）是选择非“无”的项目数；阳性症状指标（PSDI）是选择非“无”的项目的平均分，各因子分為该因子所包含的因子项得分之和，均为计量资料。应用统计学软件SPSS20.0以性别分组进行χ2检验及t检验，了解性别分布差异及性别间的各指标的差异性。
2 结果
在数据中，剔除重复个案及个人信息不全者，得到信息完整的有效数据10879个，平均年龄（37.61±13.94）岁（16～91岁），男4502例，占总体41.4%，女6377例，占总体58.6%。
2.1 不同性别阳性率分布
男性患者中SCL-90总分>160为2558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56.8%，女性患者中SCL-90总分>160为3854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60.4%，女性患者的SCL-90总分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表1）。 男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数>43为2581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57.3%，女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数>43为3834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60.1%，女性患者的SCL-90的PST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男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均分>2.2为3821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84.9%，女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均分>2.2为5599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87.8%，女性患者的SCL-90的PSDI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表1）。
由上数据可知，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多于男性，且女性患者的SCL-90各主要指标的阳性率高于男性。
2.2不同性别统计结果
男性平均年龄为（36.02±14.09）岁，女性平均年龄为（38.74±13.72）岁（P<0.001）（表2），女性患者就诊时，年龄大于男性患者。SCL-90总分：男性（186.75±69.17）分，女性（191.97±69.22）分（P<0.001），女性的精神症状比男性严重。SCL-90阳性项目数：男性（47.02±23.55），女性（48.34±22.46）（P<0.05），女性患者精神症状较男性更丰富。SCL-90阳性项目均分：男性（2.85±0.70）分，女性（2.92±0.66）分（P<0.001），女性患者的精神痛苦程度比男性严重。SCL-90的各因子中，男性躯体化、焦虑、抑郁、恐怖和其他因子得分均低于女性（P<0.05），男性偏执因子得分高于女性（P<0.05）（表2）。
2.3不同学历及性别统计结果
按学历分组，中学组敌对、偏执、精神病性男性得分高于女性（P<0.05），高等教育组敌对、偏执、精神病性得分男性低于女性，但仅敌对存在统计学差异（表3、4）。
由上述统计结果可得如下结论：在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就诊明显多于男性，女性患病率高于男性，女性患者就诊年龄高于男性，女性精神症状比男性更严重，女性患者精神症状更丰富，女性患者精神痛苦程度比男性严重，随着学历的升高，在敌对、偏执、精神病性三个因子中，男性患者得分相对于女性降低。
3 讨论
上述统计结果发现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明显多于男性，且心理测验结果呈现女性患者的阳性率高于男性。这一结果与国内之前的一些研究结果一致，认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患有心理问题或精神疾病[2，10，11]，这是由生理、认知、社会等多方面的原因形成的综合结果。
首先在生理方面，女性的性激素水平、大脑的形态及葡萄糖的生理代谢与男性存在差异[12]，还有女性内分泌的特点与男性不同[13]，其体内的激素水平波动高于男性，如生理周期的变化、妊娠及哺乳期等。
其次在认知方面，大量研究证实男女之间存在认知功能差异[14，15]。女性在词语灵活性、阅读理解、手指敏捷性、文书技巧方面占有优势，而男性更擅长数理推理、躯体运动速度与协调、视觉空间等方面[12]。而在情绪方面的认知，女性更多的是倾向于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而男性在积极重新关注和理性分析方面多于女性，而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显著增加负性情绪的产生，积极重新关注和理性分析可以减少负性情绪的发生[16]。女性相对于男性，对应激事件的反应程度不同，如有统计发现，“5.12”地震时女性的应激反应明显高于男性[17]。
最后在社会因素方面，国内有研究发现，不管是健康人群，还是精神疾病人群，女性受生活事件的影响明显高于男性[18]。在接受教育的机会上，女性低于男性[19]；工作后，同等条件下，女性的起薪为男性的85.2%[20]，后期的收入男性也要高于女性11.19%[21]，不管是起薪还是后期收入，女性显著低于男性。在工作中，除收入外，女性的工作满意度也明显低于男性，尤其是外部激励方面[22]。
当然，有学者认为，男性和女性患者在精神疾病发病率方面，不同疾病分布有明显差异，男性由于使用酒精引起的精神和行为障碍比例高于女性，在北方地区差异更明显，女性抑郁症和神经症患病率高于男性[2，13]，而酒精及物质滥用引起的精神障碍人群多不愿主动就诊。而且国外流行病学研究也发现，抑郁症女性发病率明显高于男性，男女发病率之比约为1：2～1：3，且抑郁症患者在青春早期性别差异就已展现[14]。而情感障碍及神经症类患者，多自知力存在，有主动意识和行动，而物质依赖（使用酒精引起的精神和行为障碍）及人格障碍多不能主动就诊，对研究结果有一定影响，这可能是导致本研究与流行病调查的结果有差异的原因。
女性就诊患者的年龄大于男性，这一结果与杨俊等[11]的结果一致，可能与女性患者存在问题时的处理方式不同有关，在精神痛苦时，第一时间的求助并非医院，而是一些传统甚至迷信方式，多方尝试无果时才会选择医院就诊，第一时间选择的医院多为综合科医院，选择精神专科医院更迟。有研究发现男性精神疾病患者从发病到专科就诊时间为（3.48±2.62）个月，女性患者为（6.52±2.84）个月，显著长于男性（P<0.01）[23]。当然部分原因是因为女性起病年龄较高、病程容易反复、病程较长等其他原因共同导致这一结果，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
女性患者的癥状严重程度、症状丰富程度及精神痛苦程度高于男性，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所致，如上所述男女之间的认知功能存在不同，不仅在于女性的述情障碍更严重[24]，女生的情绪波动更大[25]，同时也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在中国文化中，温顺、内敛、听话等特点是女性应该有的特质，女孩从小的教育就与男孩不同，相对于男孩的冒险、开放、大胆，女孩被更多的要求自省、自我抑制[26]。社会环境对男女的角色期待不同，性别角色的认同过程中，女性渐渐失去自信，自我评价降低，最终形成女性在面对负性事件时，更多的是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而男性则更积极面对负性生活事件。总之在生理、认知及社会环境共同作用下，女性生活事件多于男性，且遇到负性生活事件的机会更多，形成的负性情绪（以焦虑和抑郁情绪为主）更多，且情绪波动更大。 本文统计结果发现，随着学历水平的提高，敌对、偏执、精神病性等因子的男性患者得分相对于女性降低，也就是教育对男性的改变更明显，这可能与上述男性的情绪认知中，更倾向于理性分析和积极重新关注有关，当然两性之间在工作满意度及收入方面的差异也起到一定的作用。我们还发现随着学历水平的提高，而两性之间的年龄差异消失，这一结果可能由于社会的发展变化、物质环境及教育水平等提升，女性有更均等的机会获得社会资源，负性生活事件有所减少而带来的正性变化。
综上所述，女性精神疾病的罹患率高于男性，且症状严重程度、症状丰富程度及精神痛苦程度高于男性，可以概括为男女之间的生理、认知及社会环境差异三方面共同作用下导致的结果。因而在关注心理健康方面，女性相对于男性需要更多的关注，需要多方面给予支持。
4 展望
本次研究的数据中缺乏正常人群的对照，同时国外有研究者提出SCL-90量表的原始分数在性别上可能存在差异，因此面对不同性别，计分方式和结果解释需要分别进行[27]。本文未能剔除量表本身可能存在的性别差异，后续的研究需要通过对照组来消除或减少量表本身的差异。同时，从上述结果来看，提示国内的SCL-90的常模需要进一步优化，常模组人群需要考虑年龄、婚姻、学历等因素对心理状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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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6-07-23）
[关键词] 患病率；性别分布；精神病科；情感障碍；神经症
[中图分类号] R7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6）28-0017-05
随着社会竞争的日趋激烈以及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出现心理疾病或者与心理相关疾病的人群呈逐年上升趋势。心理疾病，又称精神疾病，指在个体本身及外界环境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大脑功能异常，导致认知、情感、行为和意志等心理过程发生不同程度的功能异常[1]。常见的精神科疾病有情感障碍、神经症、精神分裂症、物质依赖、精神发育迟滞及人格障碍等。2005年浙江地区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15岁以上人群总时点患病率为17.3%，总患病率农村高于城市，女性略高于男性[2]。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在浙江地区，精神疾病的患病率较高，而在精神专科医院门诊就诊的患者中，以情感障碍、神经症及精神分裂症等疾病患者为主，物质依赖所致精神障碍和人格障碍等疾病的患者较少主动就医。我们对近两年在我院门诊就诊患者的心理测验结果进行对比分析，进一步了解就诊患者性别分布差异及对精神疾病的影响。2014年4月～2016年3月期间在我院门诊就诊，15岁以上，且能独自或在指导下完成心理测验（SCL-90）的患者，收集19001例患者的心理测验（SCL-90）结果；排除测验未完成、学历和婚姻信息不完整、学历水平为文盲的患者，有效个案10879例，平均年龄（37.61±13.94）岁（16～91岁）。
1.2 研究方法
对比分析2014年4月～2016年3月期间在我院门诊就诊患者（15岁以上）的心理测验（SCL-90）结果，对比男性患者和女性患者测验结果之间的差异，并以学历分为中学组（高中学历及以下）和高等教育组（大专、本科及以上）进行比较。
1.3 观察指标
90项症状清单（SCL-90），又名症状自评量表（self-reporting inventory），由Derogatis 于1973 年编制，为58项版本（HSCL-58），于1983发展形成了SCL-90量表，后经过修订形成SCL-90量表修订版本（SCL-90-R）。SCL-90和SCL-90-R 两个版本均在临床中得到广泛运用。目前国内临床中使用的SCL-90量表是由上海精神卫生中心的王征宇在1984年翻译的版本。1986年由金华和吴文源教授主持修订，并建立常模，对象为18～60岁的成人。
SCL-90量表用于评定一定时期内的个体心理状态，主要是以分界值为标准，国内的分界值是根据1986年常模的各指标估算结果。国内外研究证实SCL-90信度较好[3-7]；效度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国外有学者证实SCL-90相容效度较好，9个主要症状维度分别与MMPI量表对症分数显著相关[8]，国内学者认为内容效度较好，结构效度欠佳[3，5-7]。
SCL-90的统计指标主要为总分和因子分两项，常用的总体指标有三个：（1）总分是所有项目的得分总和；（2）阳性症状总数（PST）是选择非“无”的项目数；（3）阳性症状指标（PSDI），也称痛苦水平，是选择非“无”的项目的平均分[9]。总分是当前症状水平较好的单一指标。本文以总分（大于160为阳性）、阳性症状总数（PST）（大于43为阳性）、阳性症状指标（PSDI）（大于2.2为阳性）为主要对比指标，由于结构欠佳，因子分以辅助指标分析。
1.4 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回顾2014年4月～2016年3月医院精神科门诊患者心理测验结果，选择完成SCL-90量表的个案的有效结果（共10879例），剔除未完成测验或有数据缺失的案例。
SCL-90的结果的计分方式：无为1，轻度为2，中度为3，重度为4，极重度为5；总分是所有项目的得分总和；阳性症状总数（PST）是选择非“无”的项目数；阳性症状指标（PSDI）是选择非“无”的项目的平均分，各因子分為该因子所包含的因子项得分之和，均为计量资料。应用统计学软件SPSS20.0以性别分组进行χ2检验及t检验，了解性别分布差异及性别间的各指标的差异性。
2 结果
在数据中，剔除重复个案及个人信息不全者，得到信息完整的有效数据10879个，平均年龄（37.61±13.94）岁（16～91岁），男4502例，占总体41.4%，女6377例，占总体58.6%。
2.1 不同性别阳性率分布
男性患者中SCL-90总分>160为2558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56.8%，女性患者中SCL-90总分>160为3854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60.4%，女性患者的SCL-90总分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表1）。 男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数>43为2581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57.3%，女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数>43为3834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60.1%，女性患者的SCL-90的PST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男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均分>2.2为3821例，占男性患者总数的84.9%，女性患者中SCL-90阳性项目均分>2.2为5599例，占女性患者总数的87.8%，女性患者的SCL-90的PSDI阳性率高于男性，且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表1）。
由上数据可知，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多于男性，且女性患者的SCL-90各主要指标的阳性率高于男性。
2.2不同性别统计结果
男性平均年龄为（36.02±14.09）岁，女性平均年龄为（38.74±13.72）岁（P<0.001）（表2），女性患者就诊时，年龄大于男性患者。SCL-90总分：男性（186.75±69.17）分，女性（191.97±69.22）分（P<0.001），女性的精神症状比男性严重。SCL-90阳性项目数：男性（47.02±23.55），女性（48.34±22.46）（P<0.05），女性患者精神症状较男性更丰富。SCL-90阳性项目均分：男性（2.85±0.70）分，女性（2.92±0.66）分（P<0.001），女性患者的精神痛苦程度比男性严重。SCL-90的各因子中，男性躯体化、焦虑、抑郁、恐怖和其他因子得分均低于女性（P<0.05），男性偏执因子得分高于女性（P<0.05）（表2）。
2.3不同学历及性别统计结果
按学历分组，中学组敌对、偏执、精神病性男性得分高于女性（P<0.05），高等教育组敌对、偏执、精神病性得分男性低于女性，但仅敌对存在统计学差异（表3、4）。
由上述统计结果可得如下结论：在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就诊明显多于男性，女性患病率高于男性，女性患者就诊年龄高于男性，女性精神症状比男性更严重，女性患者精神症状更丰富，女性患者精神痛苦程度比男性严重，随着学历的升高，在敌对、偏执、精神病性三个因子中，男性患者得分相对于女性降低。
3 讨论
上述统计结果发现精神科门诊就诊的患者中，女性患者明显多于男性，且心理测验结果呈现女性患者的阳性率高于男性。这一结果与国内之前的一些研究结果一致，认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患有心理问题或精神疾病[2，10，11]，这是由生理、认知、社会等多方面的原因形成的综合结果。
首先在生理方面，女性的性激素水平、大脑的形态及葡萄糖的生理代谢与男性存在差异[12]，还有女性内分泌的特点与男性不同[13]，其体内的激素水平波动高于男性，如生理周期的变化、妊娠及哺乳期等。
其次在认知方面，大量研究证实男女之间存在认知功能差异[14，15]。女性在词语灵活性、阅读理解、手指敏捷性、文书技巧方面占有优势，而男性更擅长数理推理、躯体运动速度与协调、视觉空间等方面[12]。而在情绪方面的认知，女性更多的是倾向于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而男性在积极重新关注和理性分析方面多于女性，而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显著增加负性情绪的产生，积极重新关注和理性分析可以减少负性情绪的发生[16]。女性相对于男性，对应激事件的反应程度不同，如有统计发现，“5.12”地震时女性的应激反应明显高于男性[17]。
最后在社会因素方面，国内有研究发现，不管是健康人群，还是精神疾病人群，女性受生活事件的影响明显高于男性[18]。在接受教育的机会上，女性低于男性[19]；工作后，同等条件下，女性的起薪为男性的85.2%[20]，后期的收入男性也要高于女性11.19%[21]，不管是起薪还是后期收入，女性显著低于男性。在工作中，除收入外，女性的工作满意度也明显低于男性，尤其是外部激励方面[22]。
当然，有学者认为，男性和女性患者在精神疾病发病率方面，不同疾病分布有明显差异，男性由于使用酒精引起的精神和行为障碍比例高于女性，在北方地区差异更明显，女性抑郁症和神经症患病率高于男性[2，13]，而酒精及物质滥用引起的精神障碍人群多不愿主动就诊。而且国外流行病学研究也发现，抑郁症女性发病率明显高于男性，男女发病率之比约为1：2～1：3，且抑郁症患者在青春早期性别差异就已展现[14]。而情感障碍及神经症类患者，多自知力存在，有主动意识和行动，而物质依赖（使用酒精引起的精神和行为障碍）及人格障碍多不能主动就诊，对研究结果有一定影响，这可能是导致本研究与流行病调查的结果有差异的原因。
女性就诊患者的年龄大于男性，这一结果与杨俊等[11]的结果一致，可能与女性患者存在问题时的处理方式不同有关，在精神痛苦时，第一时间的求助并非医院，而是一些传统甚至迷信方式，多方尝试无果时才会选择医院就诊，第一时间选择的医院多为综合科医院，选择精神专科医院更迟。有研究发现男性精神疾病患者从发病到专科就诊时间为（3.48±2.62）个月，女性患者为（6.52±2.84）个月，显著长于男性（P<0.01）[23]。当然部分原因是因为女性起病年龄较高、病程容易反复、病程较长等其他原因共同导致这一结果，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
女性患者的癥状严重程度、症状丰富程度及精神痛苦程度高于男性，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所致，如上所述男女之间的认知功能存在不同，不仅在于女性的述情障碍更严重[24]，女生的情绪波动更大[25]，同时也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在中国文化中，温顺、内敛、听话等特点是女性应该有的特质，女孩从小的教育就与男孩不同，相对于男孩的冒险、开放、大胆，女孩被更多的要求自省、自我抑制[26]。社会环境对男女的角色期待不同，性别角色的认同过程中，女性渐渐失去自信，自我评价降低，最终形成女性在面对负性事件时，更多的是自我责难、沉思、灾难化，而男性则更积极面对负性生活事件。总之在生理、认知及社会环境共同作用下，女性生活事件多于男性，且遇到负性生活事件的机会更多，形成的负性情绪（以焦虑和抑郁情绪为主）更多，且情绪波动更大。 本文统计结果发现，随着学历水平的提高，敌对、偏执、精神病性等因子的男性患者得分相对于女性降低，也就是教育对男性的改变更明显，这可能与上述男性的情绪认知中，更倾向于理性分析和积极重新关注有关，当然两性之间在工作满意度及收入方面的差异也起到一定的作用。我们还发现随着学历水平的提高，而两性之间的年龄差异消失，这一结果可能由于社会的发展变化、物质环境及教育水平等提升，女性有更均等的机会获得社会资源，负性生活事件有所减少而带来的正性变化。
综上所述，女性精神疾病的罹患率高于男性，且症状严重程度、症状丰富程度及精神痛苦程度高于男性，可以概括为男女之间的生理、认知及社会环境差异三方面共同作用下导致的结果。因而在关注心理健康方面，女性相对于男性需要更多的关注，需要多方面给予支持。
4 展望
本次研究的数据中缺乏正常人群的对照，同时国外有研究者提出SCL-90量表的原始分数在性别上可能存在差异，因此面对不同性别，计分方式和结果解释需要分别进行[27]。本文未能剔除量表本身可能存在的性别差异，后续的研究需要通过对照组来消除或减少量表本身的差异。同时，从上述结果来看，提示国内的SCL-90的常模需要进一步优化，常模组人群需要考虑年龄、婚姻、学历等因素对心理状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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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6-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