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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改革开放以来，学界对国防动员理论的研究不断深化，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防动员理论研究体系。本文拟对其进行一个粗略的回顾与展望。
［关键词］ 改革开放 国防动员 理论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我国经济政治形势和国防战略态势的发展变化，学界对国防动员理论的研究不断深化，根据国防动员实践所面临的新情况、新特点，不斷拓展学术范围，已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防动员理论研究体系。特别是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迎接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形势下，针对如何应对国防动员所面临的诸多挑战，学术界进行了不懈的探索，取得了显著的研究成果。
一、研究概况
我国国防动员理论研究起步较晚。战争动员学始建于20世纪60年代初，至1985年才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正式列为军事学下设的9个学科之一。［1］P17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战争动员学研究为代表的中国特色国防动员理论研究发展较快，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点。南京陆军指挥学院于1980年代初率先开设战争动员学课程，并于1980年代中期编写出中国军队第一代国防动员学专业教材。军事科学院1984年创刊的《国防》杂志，成为我国集中反映国防动员学术研究和建设成就的重要阵地。1993年1月召开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制定了我国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在这个方针指引下，国防动员委员会于1994年11月成立，在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导下主管全国国防动员工作，协调国防动员工作中经济与军事、军队与政府、人力与物力之间的关系，从而将各方面的动员准备纳入国家总体发展规划，以增强国防实力，提高平战转换能力。［2］ 1993年创刊的《中国国防报》是我国集中宣传研究动员理论的又一重要报刊。该报自创办起便成为国防动员政策、理论和法规宣传的核心阵地。20世纪末，我国国防动员学的学科建设日益完善。1996年，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成立了全国第一个战争动员学硕士学位授予点，该院还研制开发出战争动员学科数据库。
改革开放30年来，国防动员研究的基础理论初步确立并走向深入，学科体系更趋坚实；分支学科的研究不断深化，向骨干分支学科的下位学科延伸；学术研究的科学性和应用性显著增强，现代科技大量应用，研究的内容、手段和方法不断创新，并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的趋势。据笔者统计，自1978年1月至2008年6月，公开出版和发表的研究中国特色国防动员理论的学术性论文共计5210余篇、专著80余部。
近年来，在科学发展观重大战略思想指导下，我国国防动员学术研究尤为注重对动员学内在科学规律的把握，关注动员实施中所涉及的诸多动员主体和动员资源间的复杂关系的协调与配置。国防动员研究领域不断拓展，针对性和创新性不断增强，特别关注中国特色军事变革和高技术信息化局部战争条件下，军事斗争准备中动员的重难点问题；注重研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快速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中，如何发挥国防动员联系、协调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关系的桥梁纽带作用；一体化联合动员理论和军民融合式发展思想正在形成，非战争条件下（非战争军事行动动员、民事动员等）的动员理论研究方兴未艾。
二、国防动员的指导理论和发展轨迹
1、关于国防动员的指导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国防动员问题有过许多论述，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国防动员理论，有效地指导着无产阶级革命战争中的动员实践。改革开放以来，学界对此不断进行梳理和研究，特别是对毛泽东、邓小平和江泽民国防动员的论述进行总结，以指导新时期的动员研究与实践。
学界认为，1978年以来，邓小平创造性地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国防动员思想，特别是他针对现代战争的特点，结合我国国防动员的实际，创立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国防动员理论。［3］P106-108邓小平一方面强调必须“继承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一方面针对世界战略格局的新特点和时代的新变化，强调在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与过去不同，装备不同，手段不同，条件不同，人民战争的表现形式也不同，国防动员要适应这一变化。在国防动员物质基础和潜力建设上，邓小平提出了“军民结合、平战结合、军品优先、以民养军”的总方针，把国防科技工业纳入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轨道。国家国防动员物质基础体系的模式由此进行了重大改革，实现了根本性的转变。邓小平十分重视后备力量建设，把民兵建设提高到战略地位，把民兵作为“三结合”武装力量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民兵建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之中，作为补充现役部队的后备兵员。
在新的历史时期，江泽民以人民战争思想为指导，对高技术战争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动员建设问题进行系统阐述，为新形势下做好动员工作提供了理论依据。他指出，要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坚持平战结合、军民结合，建立和完善动员机制，提高军民兼容程度，增强平战转换能力，走出一条符合我国国情并反映时代特征的国防现代化建设道路；要坚持精干的常备军和强大的后备力量相结合；未来战争不仅要靠高精的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是靠人的文化素质，靠人民战争这个克敌制胜的法宝。他十分注重动员法制建设，在担任党的总书记和军委主席期间，先后领导制定并颁布了《国防法》、《预备役军官法》、《防空法》、《国防交通条例》等一批法律法规，基本实现了动员工作有法可依，有力保障了动员工作的顺利开展。
2、关于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推动国防动员建设健康发展。国防动员理论界近年来对在国防动员领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课题，进行了深入的研讨，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一是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将国防动员建设纳入经济社会发展整体规划之中，把发挥地方经济科技优势作为提高国防动员建设质量和效益的基本途径，推动国防动员建设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二是要把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通盘考虑，将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有机结合起来，走出一条投入少、效益高的发展路子，最大限度地发挥资源的综合使用效益，使国防动员建设与地方的产业结构调整、城市发展规划和基础设施建设、体制机制改革和人才队伍培养等诸方面统筹兼顾，实现整体推进、协调发展、同步提高。［4］三是实现军民结合、平战结合。把国防建设融入现代化建设全局之中，统筹国防资源与经济资源，注重国防经济和社会经济、军用技术和民用技术、军队人才和地方人才的兼容发展，进一步形成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相互促进、协调发展的良好局面。四是充分发挥国防动员系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强大生力军作用。国防动员系统具有组织严密、应急动员速度快、突击力强等优势，能够在经济社会发展、维护社会稳定和承担抢险救灾等急难险重任务中发挥强大作用，为民造福、为国兴利，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贡献力量。具体讲，就是要积极发挥国防动员系统在经济建设中的生力军作用，在急难险重任务中的突击队作用，在精神文明建设中的先锋队作用。五是国防动员必须进行“一体化”建设。要打破局部战争局部动员的传统动员样式，打破各动员领域自成体系的动员模式，变分散单一动员为一体化动员，也就是要将政府各部门、军队各系统、各群众团体，组合成为一部能够快速运转的动员机器。六是继续加强动员法规体系建设，依法规范国防动员建设各领域的活动，促进国防动员建设全面健康发展。七是必须重视理论的引导作用。要围绕国防动员如何适应信息化战争需要，加大理论研究力度，突出抓好战时国防动员指挥体制建设理论研究，解决好战时国防动员指挥体制建设的新课题及重点难点问题，努力形成适合自身发展的国防动员指挥体制理论体系，通过理论创新牵引国防动员工作的创新，不断提高用理论指导国防动员建设的实效性。［5］
3、关于国防动员的发展轨迹。国防动员发展史及学术史，主要是在总结以往国防动员经验和研究现代国防动员特点的基础上，揭示国防动员的发展规律，探讨未来战争特别是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的需求和国防动员的发展趋势，为规划和准备未来国防动员提供理论先导。国防動员史，是记述国防动员活动的产生、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国防动员学术史，是关于国防动员理性认识的产生、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前者侧重通过实践活动反映国防动员的发展过程，后者侧重从理论观点上反映人们对国防动员的认识过程。近年来，国防动员学术史的研究愈发受到学界关注，研究成果中的代表性著作是《国防动员发展史》。［6］该书对人类从原始社会至21世纪初国防动员活动发展的历史进行了完整系统的梳理，对国防动员的历史经验进行了全面的总结归纳，揭示国防动员活动内在的发展规律，以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科学分析了高技术战争条件下国防动员活动的变化及今后的发展趋势，得出了人民战争不会过时并将继续发挥克敌制胜法宝作用的科学判断。
三、前景展望
动员理论界认为，高技术战争对动员活动产生了深刻影响，其中包括：科学技术动员在整个动员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政治动员在创造战争精神条件方面的作用将更加突出；高技术战争中交战的一方对另一方实施的经济制裁将比以往更为有效，从而将导致经济制裁与反制裁的斗争同动员的联系日趋紧密，等等。［7］P227随着动员实践的不断发展和动员理论的不断深入，国防动员研究呈现出以下发展趋势：一是基础理论研究趋向深入，学科基础更加坚实。二是各分支学科的研究不断延伸，学科体系日臻完善。研究热点主要有：
第一，如何应对现代战争与非战争突发安全事件的心理威慑，有效发挥政治和精神动员的能量，做好社会心理防护。高技术信息化战争日趋残酷激烈，未来军事斗争对我国军队和人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提出严峻的考验。同时，和平时期社会同样必须应对诸如恐怖主义活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自然灾害等种种非战争安全威胁，这都迫切要求国防动员必须加强对政治、文化与精神心理动员的理论研究。
第二，如何加强动员体制建设，提高快速动员能力。快速动员能力，是现代国防动员实力的集中体现，也是应对包括战争在内的各种国家安全威胁的保证。努力提高快速动员能力，是我国动员理论界必须持续关注与研究的重要课题。
第三，如何开展信息战的信息防护，成为动员潜力防护的重点。如何有效地保护己方信息动员能力并打击和瘫痪敌方信息动员系统，是信息化条件下国防动员研究的新任务。目前，这方面的研究备受关注，方兴未艾。
第四，如何应对战争性和非战争性突发事件的共同动员理论研究，成为热点，构建军民结合、寓军于民的一体化联合动员体系，成为努力方向。近年来，我国应对突发事件的动员实践，充分反映出建设平战结合动员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动员理论界普遍认为，要以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按照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把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通盘考虑，将国防动员建设纳入到经济社会发展整体规划之中。［4］要充分发挥国防动员系统在应对突发事件和非传统安全威胁中的关键作用，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贡献重要力量。国防动员必须进行“一体化”建设，贯彻军民结合、平战结合、联合动员的要求，实施一体化动员。
第五，信息化问题引发学术理论争鸣，转型理论成为研究焦点。预测未来信息化动员的发展状态，解决国防动员由工业时代向信息时代转化这一重大问题，将成为国防动员学研究所要承担的重大历史使命。动员理论界将继续加强信息化战争动员体系建设的研究，围绕国防动员如何适应信息化战争需要，通过理论创新牵引国防动员工作的创新，不断提高用理论指导国防动员建设的实效性。［5］
此外，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锻造高素质的预备役部队，如何建设高技术军、兵种的预备役部队的等问题，也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8］P330-331同时，随着我国国防动员理论的快速发展，动员控制论、危机动员论、网络动员论等新的动员理论不断出现，也使原有的理论面新的临挑战。○
参考文献：
［1］胡光正：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第二版）战争动员（学科分册）［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7.
［2］萧裕声：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军队和国防建设发展历程及经验［J］.北京：当代中国史研究，2003（4）.
［3］邓小平关于新时期军队建设论述选编［M］.北京：八一出版社，1993.
［4］汪金玉：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N］.北京：中国国防报，2004-7-19.
［5］姚木根、袁宜胜：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全过程［N］.北京：中国国防报，2005-4-25.
［6］张羽：国防动员发展史［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4.
［7］吴子勇：国防动员学教程［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1.
［8］军事理论前沿问题聚焦［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 张荣辉
［关键词］ 改革开放 国防动员 理论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我国经济政治形势和国防战略态势的发展变化，学界对国防动员理论的研究不断深化，根据国防动员实践所面临的新情况、新特点，不斷拓展学术范围，已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防动员理论研究体系。特别是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迎接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形势下，针对如何应对国防动员所面临的诸多挑战，学术界进行了不懈的探索，取得了显著的研究成果。
一、研究概况
我国国防动员理论研究起步较晚。战争动员学始建于20世纪60年代初，至1985年才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正式列为军事学下设的9个学科之一。［1］P17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战争动员学研究为代表的中国特色国防动员理论研究发展较快，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点。南京陆军指挥学院于1980年代初率先开设战争动员学课程，并于1980年代中期编写出中国军队第一代国防动员学专业教材。军事科学院1984年创刊的《国防》杂志，成为我国集中反映国防动员学术研究和建设成就的重要阵地。1993年1月召开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制定了我国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在这个方针指引下，国防动员委员会于1994年11月成立，在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导下主管全国国防动员工作，协调国防动员工作中经济与军事、军队与政府、人力与物力之间的关系，从而将各方面的动员准备纳入国家总体发展规划，以增强国防实力，提高平战转换能力。［2］ 1993年创刊的《中国国防报》是我国集中宣传研究动员理论的又一重要报刊。该报自创办起便成为国防动员政策、理论和法规宣传的核心阵地。20世纪末，我国国防动员学的学科建设日益完善。1996年，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成立了全国第一个战争动员学硕士学位授予点，该院还研制开发出战争动员学科数据库。
改革开放30年来，国防动员研究的基础理论初步确立并走向深入，学科体系更趋坚实；分支学科的研究不断深化，向骨干分支学科的下位学科延伸；学术研究的科学性和应用性显著增强，现代科技大量应用，研究的内容、手段和方法不断创新，并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的趋势。据笔者统计，自1978年1月至2008年6月，公开出版和发表的研究中国特色国防动员理论的学术性论文共计5210余篇、专著80余部。
近年来，在科学发展观重大战略思想指导下，我国国防动员学术研究尤为注重对动员学内在科学规律的把握，关注动员实施中所涉及的诸多动员主体和动员资源间的复杂关系的协调与配置。国防动员研究领域不断拓展，针对性和创新性不断增强，特别关注中国特色军事变革和高技术信息化局部战争条件下，军事斗争准备中动员的重难点问题；注重研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快速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中，如何发挥国防动员联系、协调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关系的桥梁纽带作用；一体化联合动员理论和军民融合式发展思想正在形成，非战争条件下（非战争军事行动动员、民事动员等）的动员理论研究方兴未艾。
二、国防动员的指导理论和发展轨迹
1、关于国防动员的指导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国防动员问题有过许多论述，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国防动员理论，有效地指导着无产阶级革命战争中的动员实践。改革开放以来，学界对此不断进行梳理和研究，特别是对毛泽东、邓小平和江泽民国防动员的论述进行总结，以指导新时期的动员研究与实践。
学界认为，1978年以来，邓小平创造性地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国防动员思想，特别是他针对现代战争的特点，结合我国国防动员的实际，创立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国防动员理论。［3］P106-108邓小平一方面强调必须“继承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一方面针对世界战略格局的新特点和时代的新变化，强调在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与过去不同，装备不同，手段不同，条件不同，人民战争的表现形式也不同，国防动员要适应这一变化。在国防动员物质基础和潜力建设上，邓小平提出了“军民结合、平战结合、军品优先、以民养军”的总方针，把国防科技工业纳入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轨道。国家国防动员物质基础体系的模式由此进行了重大改革，实现了根本性的转变。邓小平十分重视后备力量建设，把民兵建设提高到战略地位，把民兵作为“三结合”武装力量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民兵建设纳入国家发展战略之中，作为补充现役部队的后备兵员。
在新的历史时期，江泽民以人民战争思想为指导，对高技术战争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动员建设问题进行系统阐述，为新形势下做好动员工作提供了理论依据。他指出，要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坚持平战结合、军民结合，建立和完善动员机制，提高军民兼容程度，增强平战转换能力，走出一条符合我国国情并反映时代特征的国防现代化建设道路；要坚持精干的常备军和强大的后备力量相结合；未来战争不仅要靠高精的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是靠人的文化素质，靠人民战争这个克敌制胜的法宝。他十分注重动员法制建设，在担任党的总书记和军委主席期间，先后领导制定并颁布了《国防法》、《预备役军官法》、《防空法》、《国防交通条例》等一批法律法规，基本实现了动员工作有法可依，有力保障了动员工作的顺利开展。
2、关于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推动国防动员建设健康发展。国防动员理论界近年来对在国防动员领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课题，进行了深入的研讨，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一是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将国防动员建设纳入经济社会发展整体规划之中，把发挥地方经济科技优势作为提高国防动员建设质量和效益的基本途径，推动国防动员建设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二是要把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通盘考虑，将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有机结合起来，走出一条投入少、效益高的发展路子，最大限度地发挥资源的综合使用效益，使国防动员建设与地方的产业结构调整、城市发展规划和基础设施建设、体制机制改革和人才队伍培养等诸方面统筹兼顾，实现整体推进、协调发展、同步提高。［4］三是实现军民结合、平战结合。把国防建设融入现代化建设全局之中，统筹国防资源与经济资源，注重国防经济和社会经济、军用技术和民用技术、军队人才和地方人才的兼容发展，进一步形成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相互促进、协调发展的良好局面。四是充分发挥国防动员系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强大生力军作用。国防动员系统具有组织严密、应急动员速度快、突击力强等优势，能够在经济社会发展、维护社会稳定和承担抢险救灾等急难险重任务中发挥强大作用，为民造福、为国兴利，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贡献力量。具体讲，就是要积极发挥国防动员系统在经济建设中的生力军作用，在急难险重任务中的突击队作用，在精神文明建设中的先锋队作用。五是国防动员必须进行“一体化”建设。要打破局部战争局部动员的传统动员样式，打破各动员领域自成体系的动员模式，变分散单一动员为一体化动员，也就是要将政府各部门、军队各系统、各群众团体，组合成为一部能够快速运转的动员机器。六是继续加强动员法规体系建设，依法规范国防动员建设各领域的活动，促进国防动员建设全面健康发展。七是必须重视理论的引导作用。要围绕国防动员如何适应信息化战争需要，加大理论研究力度，突出抓好战时国防动员指挥体制建设理论研究，解决好战时国防动员指挥体制建设的新课题及重点难点问题，努力形成适合自身发展的国防动员指挥体制理论体系，通过理论创新牵引国防动员工作的创新，不断提高用理论指导国防动员建设的实效性。［5］
3、关于国防动员的发展轨迹。国防动员发展史及学术史，主要是在总结以往国防动员经验和研究现代国防动员特点的基础上，揭示国防动员的发展规律，探讨未来战争特别是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的需求和国防动员的发展趋势，为规划和准备未来国防动员提供理论先导。国防動员史，是记述国防动员活动的产生、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国防动员学术史，是关于国防动员理性认识的产生、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前者侧重通过实践活动反映国防动员的发展过程，后者侧重从理论观点上反映人们对国防动员的认识过程。近年来，国防动员学术史的研究愈发受到学界关注，研究成果中的代表性著作是《国防动员发展史》。［6］该书对人类从原始社会至21世纪初国防动员活动发展的历史进行了完整系统的梳理，对国防动员的历史经验进行了全面的总结归纳，揭示国防动员活动内在的发展规律，以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科学分析了高技术战争条件下国防动员活动的变化及今后的发展趋势，得出了人民战争不会过时并将继续发挥克敌制胜法宝作用的科学判断。
三、前景展望
动员理论界认为，高技术战争对动员活动产生了深刻影响，其中包括：科学技术动员在整个动员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政治动员在创造战争精神条件方面的作用将更加突出；高技术战争中交战的一方对另一方实施的经济制裁将比以往更为有效，从而将导致经济制裁与反制裁的斗争同动员的联系日趋紧密，等等。［7］P227随着动员实践的不断发展和动员理论的不断深入，国防动员研究呈现出以下发展趋势：一是基础理论研究趋向深入，学科基础更加坚实。二是各分支学科的研究不断延伸，学科体系日臻完善。研究热点主要有：
第一，如何应对现代战争与非战争突发安全事件的心理威慑，有效发挥政治和精神动员的能量，做好社会心理防护。高技术信息化战争日趋残酷激烈，未来军事斗争对我国军队和人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提出严峻的考验。同时，和平时期社会同样必须应对诸如恐怖主义活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自然灾害等种种非战争安全威胁，这都迫切要求国防动员必须加强对政治、文化与精神心理动员的理论研究。
第二，如何加强动员体制建设，提高快速动员能力。快速动员能力，是现代国防动员实力的集中体现，也是应对包括战争在内的各种国家安全威胁的保证。努力提高快速动员能力，是我国动员理论界必须持续关注与研究的重要课题。
第三，如何开展信息战的信息防护，成为动员潜力防护的重点。如何有效地保护己方信息动员能力并打击和瘫痪敌方信息动员系统，是信息化条件下国防动员研究的新任务。目前，这方面的研究备受关注，方兴未艾。
第四，如何应对战争性和非战争性突发事件的共同动员理论研究，成为热点，构建军民结合、寓军于民的一体化联合动员体系，成为努力方向。近年来，我国应对突发事件的动员实践，充分反映出建设平战结合动员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动员理论界普遍认为，要以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按照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把国防动员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通盘考虑，将国防动员建设纳入到经济社会发展整体规划之中。［4］要充分发挥国防动员系统在应对突发事件和非传统安全威胁中的关键作用，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贡献重要力量。国防动员必须进行“一体化”建设，贯彻军民结合、平战结合、联合动员的要求，实施一体化动员。
第五，信息化问题引发学术理论争鸣，转型理论成为研究焦点。预测未来信息化动员的发展状态，解决国防动员由工业时代向信息时代转化这一重大问题，将成为国防动员学研究所要承担的重大历史使命。动员理论界将继续加强信息化战争动员体系建设的研究，围绕国防动员如何适应信息化战争需要，通过理论创新牵引国防动员工作的创新，不断提高用理论指导国防动员建设的实效性。［5］
此外，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锻造高素质的预备役部队，如何建设高技术军、兵种的预备役部队的等问题，也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8］P330-331同时，随着我国国防动员理论的快速发展，动员控制论、危机动员论、网络动员论等新的动员理论不断出现，也使原有的理论面新的临挑战。○
参考文献：
［1］胡光正：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第二版）战争动员（学科分册）［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7.
［2］萧裕声：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军队和国防建设发展历程及经验［J］.北京：当代中国史研究，2003（4）.
［3］邓小平关于新时期军队建设论述选编［M］.北京：八一出版社，1993.
［4］汪金玉：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建设［N］.北京：中国国防报，2004-7-19.
［5］姚木根、袁宜胜：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国防动员全过程［N］.北京：中国国防报，2005-4-25.
［6］张羽：国防动员发展史［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4.
［7］吴子勇：国防动员学教程［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1.
［8］军事理论前沿问题聚焦［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 张荣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