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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先生曾用“王羲之的根基,郭沫若的气势”来概括启笛书法的特性。作为海内外知名的书法家,书法不是启笛的全部,却是他的生命之根。有人赞其为人有儒者之风;做事有诚信之义;治学能为国家尽责;从艺能兼收并蓄厚积薄发,而自成家数。他是经济学的专家,长期从政的官员,也是热心公益的慈善家……
启笛,人如其名,正努力开启书法艺术的传承之门。
写“标语”练书法
启笛习书始于5岁,那一年,启笛跟随做小学老师的叔叔入了学,到小学里开始读书。在叔叔的影响下,启笛开始用石笔、铅笔练习书法。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启笛经常跟随学校的老师写标语,老师见他练过书法,根基还算扎实,就常常把石灰桶丢给启笛,让他去写。墙报成了启笛书法创作的最早平台。
之后的日子里,启笛先后临摹柳体、颜体, 中学时期开始学习王羲之的书法,严格的叔叔总是会用“圆圈”来表达对启笛的肯定,好的作品就画上两个圈,差点的就一个圈。但真正改变启笛一生,使其对书法沉迷一辈子的还是在他的大学时代。
1960年代后期,勤奋的启笛考入山东大学。当时“文革”已经开始,时任山东大学校长成仿吾也受到批判。成仿吾审查专案组成立,年轻的启笛被调入专案组作记录员,负责审查案宗的记录。一定程度上,这也让启笛有机会向成仿吾先生请教、学习。突然有一天,成仿吾看到启笛记录的案件资料,不仅对其把握资料的能力大加赞赏,还称赞其书法有“郭沫若的风范”。让启笛意外的是,成仿吾先生竟主动提出为启笛写封信,介绍启笛去北京拜郭沫若为师。
与大师“忘年之交”
1968年,年轻的启笛揣着成仿吾先生偷偷写下的介绍信,以查案的名义去了北京,见到了郭沫若。郭沫若一眼便看中了这位热衷书法的年轻人,收做关门弟子。其后的十年里,启笛追随郭沫若练习书法,深得郭老的真传。忆起郭老,启笛总是会记得郭老教诲过的“逆如平出,回峰连转”的书法秘诀。郭老还借启笛原名袁守启中的“启”字,起了“启笛”的艺名。郭老说,“启”是启发开明,“笛”是笛声无限、响遏行云。
1978年,郭老去世,启笛的悲痛溢于言表。而此时的启笛也已在书法界崭露头角,不久,他研习多年的“郭派”书法又得到了大书法家启功先生的肯定。1981年,启笛作为书法爱好者列席中国书协的代表大会,第一次见到了启功,之后的20年里,启笛和启功渐渐成了“忘年之交”。每年启功先生的寿辰,启笛不管多忙都会赶去拜寿。有了好的作品,启笛也总是第一个想到拿给启功先生鉴赏。启功先生更不吝溢美之词:启笛的作品是“王羲之的根基,郭沫若的气势”。2004年冬天,启笛举行书画展,90多岁高龄的启功先生不仅为展览题字,还执拗地要赶去参观。考虑到北京冬日的严寒可能给老人身体带来的伤害,启笛多次上门劝说启功不要去,但最后启功还是送来了花篮,表示祝贺。
启功先生逝世后,启笛忍住悲痛,3日不出,以蝇头小楷撰写长卷纪念先生。斯人已去,但大师留给启笛的教诲却是启笛终身难忘的。
视书法为“国粹”的人
启笛常说,“书法是传统文化的核心”。书法文化不仅传承了中华文字审美的趣味:更渗透了中华诗词、艺术等多方面的文化精髓。启笛是一个视书法为“国粹”的人,他把书法的传承看作是中华文化的传延。
启笛毫不讳言当前书法所面临的挑战。在互联网时代,不少人习惯于电脑打字和网络化语言的表达,连汉字的书写都成问题,更不用说研习深具美感的书法。这也造成了书法事业后继乏人。但启笛觉得,既然是炎黄子孙,说母语,写汉字是基本的素质。
多年来,他奔走于全国,办展览、办画院,去大学开设书法研究院,招收本科生和研究生,希望能多为书法事业留住一些人才。启笛希望书法事业,能在如今的盛世中国,迎来唐宋之后的第二个春天。他把这一事业视为自己的使命。
书法需要产业化
尽管对书法等传统文化情有独钟,但启笛却也一直是书法与时代相结合的积极倡导者。他认为不管是魏晋,还是唐宋,书法艺术的发展总是和那个时代紧密结合的,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魏晋的书法浸透着魏晋风度的狂放,唐宋的书法表达着唐宋文人的雅趣。
在书法之外,启笛还是宏观经济领域的专家、博士生导师,在这一领域多有著述。他长期从政,关心国计民生,曾多次参加《政府工作报告》的起草和《劳动法》修订;他热衷于社会公益事业,曾为水灾地区捐献义卖书画所得五万美金、三十万港币——通过这些行为,启笛努力了解社会,把握时代,关心发展,在自己的书法作品中不断增添新的时代元素。启笛先生还是书法产业化的积极探索者,在他的心目中,书法这一传统艺术只有找到一条和产业结合、互动的道路,才能获得不竭的发展动力,永葆青春。
“个人名利淡如水,书法事业重如山”,启笛的座右铭既透着中国文人“淡泊明志”的雅趣,也表达了对书法事业的热爱和追求。启笛就像是一位在书法领域行走的行者,不管是书山艰险、书路崎岖,他都坚持着方向,坚信努力行走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