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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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一根坚固的钢绳,在时间的骨头上,勒住了高原的狂蹄。 又恍若阳光里剔出来的一匹瘦马的骨头,站正身子,啃断心脏的嘶鸣。 嘎的一声,悬崖勒馬,奔突的思考置身于倾斜的一种蓝。 此刻如果没有一根阳光支撑,什么将摔得粉碎? 是这保持前倾的前世?今生? 是惯性让此刻的乌江,这匹静止的野兽,一只眼保持柔和,另一只眼放出杀气,让千里之外的秃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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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一根坚固的钢绳,在时间的骨头上,勒住了高原的狂蹄。
又恍若阳光里剔出来的一匹瘦马的骨头,站正身子,啃断心脏的嘶鸣。
嘎的一声,悬崖勒馬,奔突的思考置身于倾斜的一种蓝。
此刻如果没有一根阳光支撑,什么将摔得粉碎?
是这保持前倾的前世?今生?
是惯性让此刻的乌江,这匹静止的野兽,一只眼保持柔和,另一只眼放出杀气,让千里之外的秃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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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停车场 下雨天。雨把天地间的一切都弄得湿淋淋的。 一切都湿淋淋,一切都如诗人写所:连大鹏鸟也倒地不起浑身湿漉漉…… 我走到一个停车场,那里停满了小汽车,各种大小的小汽车——当然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它们是差不多大小; 但它们形状各异;形状各异也使得它们似乎大小不一样。 现在,它们都被雨淋湿了,有的洗得发亮,有的像是遭了灾殃而流下腌的汗,有的垂头丧气像是刚刚经受打击…… 它们都一声不吭
丘陵在上 丘陵在上。 新鲜的颜色一铺十里,染了山岩峭壁,再染江边人家。 曾经的萧条和衰败久久不散,但现在我再不收藏。 河水只往低处,缓缓而清澈。 坡上,低头的牛羊温驯安静,石头排成我喜欢的样子,不分胖瘦,一蓬蓬旺盛的药材,直抵每一扇明亮的窗口,一个懒腰,又是一袭花开。 砂砾成为珠宝,土地成为温床。 我喜欢的,你肯定也欢喜。 一棵树绕着我,带动许多树,绕成密不透风的围墙,郁郁葱葱,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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