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榜:哪吒重生》的现代神话空间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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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基于优质丰富的资源内容,以及同动画艺术的高度契合,神话始终是国产动画电影热衷于选择的题材。《新神榜:哪吒重生》借由转世重生的概念搭建异质时空,以现代空间进行神话叙事。影片基于原生神话,建构以奇观化朋克都市为主的现代神话空间,使之承担建立人物身份、推动故事进程的叙事功能,同时呈现出内质传统而形式杂糅的独特文化表征,对国产动画电影通过空间进行传统神话的现代重构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新神榜;哪吒重生;神话空间;空间叙事;传统文化
  在经典神话之改编屡见不鲜的当下,《新神榜:哪吒重生》(以下简称《重生》)为国产动画电影重构神话提供了新思路:神话的异时空演绎。历经时代与文化背景的变迁,银幕上的哪吒故事持续更迭演变,在回溯与重构中不断被注入活力。不同于以往改编文本基于社会语境、价值导向与艺术审美对原生神话进行的选择性加工,或“从消解和颠覆神话原本及诸哪吒故事结构的角度”[1]71进行的故事解构,《重生》不再受制于原生空间,而是借用转世重生的概念将神话移植到一个独立、完整的架空世界,打破了古典神话封闭的叙事时空和单一的叙事形式,将国产动画电影的传统神话叙事拓展到当代的、开放式的维度。
  “在影片的叙事中,空间其实始终在场,始终被表现。结果是,有关空间坐标的叙事信息被大量地提供出来,无论选择何种取景方式。”[2]空间是神话想象的基础,更是《重生》进行神话演绎的关键因素。影片基于现代神话空间的建构、叙事功能与文化表征,在异质场域与全新语境中延续神话叙事的脉络。
  一、空间建构:神话溯源、继承与新变
  结合故事原型与改编文本,《重生》设计了前世与现世两个分裂又关联的故事时空。影片在时间上设置了极长的跨度,将哪吒的重生逆袭延至三千年后。在故事时代的改变下,空间形态与神话表现必然发生变化,影片以现代场景、语境取代原生神话空间,建构起异质同构性的现代神话场域。
  (一)神话溯源:基于互文记忆与观影想象的原生空间
  基于哪吒本体所在的神话起源,《重生》仍以观众熟悉的陈塘关作为故事舞台,利用互文手法建构原生神话空间。影片基本借用《哪吒闹海》的神魔立场与故事背景,着重刻画少年英雄哪吒与邪恶势力东海龙王的二元对立关系,集中展现哪吒拔剑自刎的戏剧性情节,营造熟悉而生动的古典神话场景。回忆中的陈塘关被龙族与诸神重重围住,乌云压顶、阴风阵阵,哪吒在众声讨伐与父辈阻拦中奋起反抗、自刎明志,水墨风格的影像空间流淌着浓重的阴郁感与悲凉气。“互文结构触发了记忆的关联机制”[1]71,使得影片无需多费笔墨,仅通过关键故事片段的截取、复刻唤起大众的神话记忆,借助他们自身的观影经验与想象迅速勾勒出远古神话图景。
  在此基础上,影片对故事进行改写,哪吒之死成为原生空间人神之争的终点,“哪吒的一缕魂魄逃出,落入千百世轮回”的创新设定将故事下文嫁接到异次时空。原生神话空间不再独立和完整,而是成为《重生》神话叙事的前提,为现世时空的神话植入做好铺垫。
  (二)神话继承:同构化的社会空间
  基于“构建于现实人类世界中的镜向反映,与人间的社会阶层、道德伦理、价值体系等人伦观和思想观几乎一致”[3]的神话想象,人物的等级差别与身份立场是神话空间社会关系的主要构成。《重生》在空间变迁的过程中沿用固有的人神等级与正邪立场,全新的城市空间保留了原生神话的关系内核,从而在社会层面体现出高度的同构性。
  《重生》的原生神话由神界龙族与人界哪吒构成对立,而在现代神话空间中,神、人之差被置换为资本家与平民的社会阶层之别。古时掌管海域的龙族如今成为商业巨头,占据城市淡水资源为己所用;哪吒转世的李云祥则成为一个四处游荡、愤世嫉俗的运输工兼水资源走私者。正如哪吒不满龙王对陈塘关百姓的剥削,现代空间中的等级差别同样制造了压迫,促使李云祥回归反抗者身份,再度担起懲恶之重任。影片还依照《封神演义》设计“新封神榜”,使现世神话的生死较量顺畅展开,并得以遵循“二元对立+大团圆结局”的神话叙事规范[4]。由此,神话关系融入并构成了全新的社会图景,使得奇观城市与远古陈塘关“形离”而“神似”,为现代空间的建构夯实神话根基。
  (三)神话新变:奇观化的虚拟城市空间
  基于同构的社会关系,神话叙事被转移至贴合现实生活与科技幻想的虚拟城市空间,影片以上海、曼哈顿等地区为参考搭建了一座东方朋克城市。“虚拟的地理空间既能够增强空间陌生化,又能够淡化真实地理空间的符号意义。观众的注意力不会因为思考地理空间所蕴含的叙事意义而分散,更多地投入到奇观的欣赏当中。”[5]蒸汽朋克的工业质感、赛博朋克的霓虹夜景融入本土地貌,现代版水帘洞、龙宫也转变为机械构造,形成奇观化的城市图景。这里既有象征高度文明的生活方式与科技要素,又包含回归于动物本性的搏斗与竞技,文明与野蛮共生,秩序与混乱交错,空间透过影像显现出粗粝、杂乱的质感,为神话故事必要的冲突与斗争铺设环境条件。
  与此同时,神话的形态也发生转变。传统神话指向对古老文明和远古时空的回望与想象,神话元素是古典神话空间核心、直观的构成。而在基于现实经验、价值取向与当代文化的城市空间中,神话场域作为一种特异的存在被吸收和植入。神力不再是被广泛认知和使用的,它作为主要角色的特权,或以附体元神的姿态显现,或转化为铠甲等机械装备发力,作为战斗中的视觉奇观短暂、间断地呈现。在这一过程中,原生空间里连贯的、系统性的神话形态被消解,取而代之的是隐性的、碎片化的“奇幻”形态,神话的存在由传统意义的严肃性向现代意义的奇观化演进,异质性的现代神话场域由此建立。
  二、空间叙事:身份建立与故事推进
  “电影空间的功能和意义就在于显现,显现置身于其中的存在和存在状态。”[6]《重生》基于空间的形态、组合与变化展开叙事,以此建立人物的双重身份,推动矛盾的激化与战斗的行进。   (一)交融的空间形态
  转世的概念赋予李云祥普通人与救世神的双重角色。“人在空间里最能呈现其生存的状貌与意义。”[7]《重生》中人物生存的现实空间与展现神话形态的奇幻空间交融共生,始终作用于英雄身份的建构与表征。
  1.现实空间与“人”的形塑
  时空的区分造成李云祥同哪吒本体的身份错位。影片前世主要参考《封神演义》和《哪吒闹海》,塑造了兼具正气与邪性的孩童形象;现世则利用现实空间重新书写人物行为与性格特征,实现哪吒“人身”的现代形塑。
  影片中,纵横交错的管道、废旧的建筑、弯曲多变的路段与飞驰的车辆构成竞技空间,给予人物特定的状态与使命。无论是故事开端的竞技场游戏,还是同三太子首次交锋的生死时速,李云祥多次在竞技空间中加速、转弯、飞跃,完成追车或逃亡。相对于神的战斗,机车竞技作为人的角逐方式,塑造了李云祥勇敢好斗的少年形象,突显其契合哪吒本体的顽强反抗意志和身心素养。
  另一方面,以家庭为主的生活空间是李云祥人性的集中体现,承载着他作为普通人的情感力量。影片先后呈现李云祥收留小猫、家庭聚餐、医院探亲等场景,以灌注家庭意义的空间表现李云祥善良、柔软与正直的本性。同时,不断转换的生活空间表述了父子关系的缓和过程,亲情持续感化、温暖着李云祥,使之由不受规训的叛逆者蜕变为家人与城市的守护者。相对于本体的愤怒刚烈,生活空间描绘了李云祥人格闪光的过程,加大了角色人性与柔性的比重。
  2.神话意象符号与“神”的觉醒
  “人们头脑中想象的空间往往通过某种独特的精神标志来进行表意与传达。”[8]奇幻空间是李云祥在危急关头释放神力的场域,其“神”之身份主要由空间的神话意象符号建立与表现。
  在奇观化的战斗图景中,李云祥背后显现出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巨型元神,作为一种超自然的巨大威力附着于凡人之躯,直观赋予其神的形态。纵观全片,李云祥从难以控制火元素到使用火尖枪,再到最终与哪吒元神合二为一,于莲花宝座复生并复原混天绫,神话意象符号的显现意味着李云祥“神”之身份的确立,符号的变化与递进则意指李云祥神力的跃迁与双重身份的融合。此外,东海龙族势力、孙悟空等经典角色符号进一步突显奇幻空间的神话特征,通过战斗场景中的对抗或训练,反衬或助推李云祥作为救世者的神性觉醒与身份升级。
  (二)分置的空间区域
  《重生》的城市空间被划分为五块形态、功能各异的区域,通过其分布、转换推动着故事情节的发展。
  1.城市分割与权力书写
  在城市空间布局中,平民区和富人区完全割裂分置,贫富划分与阶层差异鲜明。平民区复刻了民国时期百姓的生存图景:陈旧的建筑、杂乱的环境与拮据的生活,居民们同时面临水资源严重匮乏的问题。富人区则被涂抹上炫丽的现代色彩:往来有序的先进交通、宽敞平坦的马路、反光的硬切角建筑,一切规整、优雅而冷酷,财富、资源与权势在这里汇集。
  一边是残破、腐朽的民生图景,一边是崭新、光明的文明景观,发展失衡、面貌割裂的对立空间实质上书写着权力的倾斜与双方关系的恶化,为影片的戏剧性叙事提供了条件。东海德家作为垄断阶级掌控着城市的淡水资源与生存空间,李云祥居住的平民区则处在被欺压与被剥削的底层,富人区对平民区的掠夺与压制构成了故事的矛盾基础。两极分化的场景对照神话中神与人悬殊的权力对比,它象征着德家欺压民众的恶行、强大的力量与权威,使其成为李云祥仇视和必然惩除的劲敌,奠定了双方的矛盾根源与对决动机。
  2.区域转换与战斗历程
  基于空间划分,各区域切换、转移,并呈现出流动性特点,推动情节发展与人物成长。平民区揭示了李云祥的成长环境和生活状态,成为故事的出发点。当李云祥接触邪恶势力、被迫开始逃亡,平民区“失守”,李云祥被迫离开舒适圈。冲突发生时,李云祥驾驶高性能机车穿梭于工业区、无人区、三不管区,空间的转换与流动推进事态由逃亡向战斗转变,李云祥几番辗转的暂留地不断被进攻和侵占,使之在逃离与反抗中唤起自身作为哪吒转世的意志与力量,参与战斗。故事后期,觉醒的李云祥反客为主奔赴德家决战,战场转移至富人区。在较量中李云祥逐渐掌握主动性,战斗空间不断制造威胁与险境,但最终都被李云祥征服、平息。随着区域切换、流动,李云祥走过了从狼狈被动到积极强大的成长历程,双方矛盾也经历了由资源夺取到单向追杀、再到决一死战的升级与锐化,空间转换始终推动着叙事进程。
  三、空间表征:传统文化的现代变型
  在空间的文化表征上,影片致力于营造“赛博国潮”的文化景观,充满科技感、未来感的近现代都市成为神话叙事的全新落脚点,在中国古典神话元素与朋克元素的碰撞、混生中演变出独特的文化形态,以创新的现代表现形式实现国产动画电影传统文化的回归与传承。
  (一)传统文化底色的保留与沿袭
  中国古典神话根植于传统文化的土壤,神话空间的建立不能脱离传统文化基底。《重生》尽管对经典神话进行了颠覆性重构,但保留了故事中“既是特定地域或民族对文化本土性的自我指涉,又是全球性文化或其他地域、民族對某一地域与民族文化特性的差异性认知与指认”[9]192的本土化特征。哪吒的故事蕴含着深刻的民族记忆与民族精神,反映着本土文化群体“对于具体的生活场景、文化符号等的集体意识”[9]162。在此基础上,影片建立起传统文化底蕴深厚的神话空间,使之尽管表现出西方赛博朋克与蒸汽朋克的城市形态,但依然秉持着东方文化的内核。通过灵活运用民族文化资源,影片借由原生神话塑造奇幻的神话图景,如三头六臂、混天绫、莲花等。基于空间的呈现,影片在唤醒观众神话记忆的同时,将传统神话的道德伦理与价值体系带入文本,借用民族文化长久以来对人们的思想熏陶,将哪吒本体象征的反抗强权、人本主义的传统文化精神与邪不压正、人定胜天的民族信念转化融入本片的思想价值表达。
  (二)朋克背景与文化杂糅   区别于原生神话空间想象,朋克风格促使神话故事脱离原初语境,为影片营造了独特的现代文化氛围。存在于战斗、竞技、生活等多个场景的科技元素符号在影片中占据了较大比重,成为空间现代性的重要标志。以战斗场景为例,金属、机械等朋克元素在某种意义上寄存了古典神话的现代性想象,作为肢体组件或强兵器在战斗中直接参与构成人物“神化”的身体。李云祥在战斗中身着自制铠甲,以此操控神力,抵御攻击;龙族集团群体则具有赛博朋克的身体形态,如三太子的钢铁龙筋、彩云的手臂与武器。机械装备成为他们非凡身份与力量的象征,朋克元素补足了现代空间下宏观的神话符号体系。
  朋克文化的融入并不是偶然,其所倡导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和反叛传统、追求创新的精神”[10],同神话中哪吒反抗传统与权威、自主把握命运的意志不谋而合,使《重生》的空间表现与影片主旨相互关联。
  基于朋克风格与民国时代背景,各类文化元素在空间中交织碰撞,底蕴深厚的本土空间经过外来文化的“修容”,呈现出工业化与未来感并存的城市面貌。一面是古老的中式宅院、峭壁上的佛像与飞檐、拦街的灯笼串与晾衣绳,一面是炫酷的摩托赛车、冰冷锋利的钢铁丛林、闪耀的霓虹灯牌,源于不同地域与时代的文化符号杂糅、共存,城市空间的文化氛围变得混杂多元。古典神话在现代文化潮流中转型,传达适应当代社会的价值观念与意义内涵。于观众而言,随之产生的故事空间贴合现代审美,无疑具备更强的接受度和吸引力,满足其在觀影过程中清晰的时代感知与陌生化的视觉体验。
  四、结语
  《新神榜:哪吒重生》重构哪吒神话的关键在于异质时空体的搭建,这是其神话想象的重要载体。影片基于对神话空间的溯源、继承与变形,完成由古典神话向现代情境的迁移,促使神话故事与时代交错的生活场景、中西合并的文化景观相融合,形成独具视觉风格与文化内涵的现代神话空间。通过空间叙事,影片实现了哪吒故事的创新性演绎,给予观众全新的认知感受,传统文化也在与现代审美的结合中获得新的生命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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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曹雪纯,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戏剧与影视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动画电影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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