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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的晨间,天亮得很晚,很特别。被雾气笼罩的城市像一个贪睡的孩子,在夜的襁褓里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在乌儿的催促下,在有轨电车的碾压下,在零星的疾步人儿的脚步中,在教堂钟声的回荡里,她才揉揉惺忪的睡眼,准备醒来。刚醒来的城市几乎是全黑的,只是东方北海上空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有一丝鱼肚白,这一丝白艰难撕破北海上空的晨暮,尽其所能地将光和亮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