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联中有位日本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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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抗联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英雄部队,其14年的奋战牵制了几十万日伪军,有力地支援了全国的抗战。但鲜为人知的是,有位日本人参加了东北抗联,书写了中日人民团结抗战的传奇佳话。
  一、这位本性温和的日本监工对中国劳工态度和善,还常为工人争工钱、争待遇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在东北修建了两条铁路主干线,一为自西向东的满洲里至绥芬河铁路(满绥线),另一条为自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的哈大线,两线构成了一个将东北分为三块的丁字形骨架。这个由哈大线以东、满绥线以南形成的象限,便被日本人称为东边道地区。
  这里是东北资源最丰富的地区——有盛产木材的小兴安岭、长白山区,有盛产煤炭的鹤岗、鸡西、蛟河、通化,而松辽平原的粮食产区也集中于此。
  在地图上,东边道地区的每条铁路,其实都是呈以日本为圆心的放射状,条条铁路通日本。
  其中1937年3月开工、计划2年建完的通化和辑安(集安)间铁路非常重要,既能掠夺物资运往日本,又能从日本运兵,“围剿”在南满地区的抗日武装。
  在修建这条铁路的过程中,工程被老岭挡了路。
  老岭又叫老爷岭,它把辑安分成岭南、岭北,铁路要想从老岭穿过,必须打一条长约3公里左右的“老岭隧道”。
  隧道施工的任务交由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负责,并特派日军东边道治安警备大队丹治军团和伪军第二十五团负责驻守老岭工区。为使开凿隧道和铺设铁路工程顺利进行,日军关东军总部又派出以日本特务机关头子长岛和东边道讨伐支队头子黑崎等为首的大批军特,在专职铁道巡逻。
  在角田兵团的督战下,老岭隧道的打通和通辑铁路的铺设工程正式开始。
  东亚土木株式会社的头目为德川一郎。
  福间一夫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吉林省辑安县的。
  福间一夫原来是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的一名建筑工人,从事绑架工作。他在辑安县铁路工地上做一名小工头,监督中国劳工劳动。他看上去是一个极普通的人,30多岁,长着络腮胡子,小个子,有些瘦弱,还有些罗圈腿。他喜欢抽烟,也爱喝酒。
  他虽然是日本人,但本性温和的他对中国劳工态度和善,从来不打骂工人,还相当同情工人的疾苦。因为工人不满日本人的压迫,干活时常消极怠工,敷衍拖拉磨洋工,他也不管。上司来检查的时候,他就装模作样地高喊:“快干活!快干活!”等监工走后,他便不喊了。因此他监管的工段进度最慢,不遂上司心愿。他还常为工人争工钱、争待遇,因此工人对他印象很好,而上司对他感觉很不爽,并一度罚他和工人一样挑土劳动,以示惩罚。可福间一夫始终没有改变对中国劳工的友好态度。
  二、令人纳闷的是:他坚决要参加抗日联军
  1938年6月24日夜11点,杨靖宇指挥抗联一路军教导团一举攻下了通辑铁路土口子隧道工程点,解放了250多名中国劳工,其中100多人当即参军。福间一夫就是在这次战斗中被俘虏的,当我军查明他是一个普通的日本绑架工,而且对中国劳工很好的情况后,便决定释放他。
  令人纳闷的是:他坚决要参加抗日联军。
  他对杨靖宇说:“日本侵略中国是很恶劣的,我也是受苦人,我们日本穷人都反对这么做,眼前,只有制止这场战争,才能挽救中日人民。我是受过教育的工人。我知道该做什么。请相信我!艰苦、困难、牺牲,什么我都想过了。”
  杨靖宇听了,觉得他说得有理。但想到游击战争的残酷和危险,又拒绝了他的要求。福间一夫猜测到了杨靖宇的心思,便诚恳地说:“我明白在山里生活艰苦,拿简陋的武器和装备精良的日军作战很危险,另外,两个民族风俗习惯不同也有困难。可是,你们不怕流血牺牲,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为了制止战争,我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请将军阁下放心好了。”
  看到他的要求十分恳切,杨靖宇只好收留了他,把他编在抗联一路军总部警卫旅一团机枪连。开始时要对他进行一段时间的考验。由于福间一夫吃苦耐劳,行军时总是跑前跑后地争着为战友们扛机枪、背包裹,一个月后,领导信任他了,发给他一支步枪,从此他成为一名光荣的抗联战士了,他感到十分自豪和高兴,战友们因他也备受鼓舞。
  当时,班里的战友平时互相间并不称呼名字,为了保密和家属安全,都编成号。福间一夫被编成“8号”,因为他年龄比较大,所以战友们习惯叫他“老8号”。
  “老8号,你日本家里有没有老婆呀?”
  “有,还有两个孩子。”
  大家更感兴趣的是:“你是个日本人,咋还帮着我们打日本?”
  开头,他中国话说得不利索,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日本侵略中国是不好的,我反对这样做。”
  “等到日本人都赶走了,中国革命成功了,你咋办呢?”
  “你们的革命成功了,中国共产党给我开个证明书,证明我在中国没做坏事,我拿着回去日本闹革命——我们日本也有共产党。”
  “好啊,你在日本闹革命。你要当了领袖就好了,我们将来有机会好去日本看看。那时,你可别忘了我们哪。”
  “你们到日本去,我请你们吃‘米团饭’,喝酒,还要去各处溜达溜达……”
  抗联有个日本战友,大家伙儿觉得挺有意思的,更受鼓舞;看他吃煮玉米粒子挺香的样子,更觉得开心、贴心、亲近。对于这样一个“日本抗联”,谁都想帮一把、照顾一下,更何况他的年纪比较大。但福间一夫不干,谁要想替他扛会儿枪,他就脸红脖子粗地拒绝。
  1938年深秋,为了解决冬装问题,我军从敌人手中夺来棉花、棉布,战士们自己动手做棉衣。福间一夫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活儿,就主动与会做针线活的战友换工,战友替他缝衣,他代别人站岗。
  三、福间一夫,好样的!
  在抗联,福间一夫听过杨靖宇司令员、魏拯民政委的政治报告,他和战友们同唱《东北抗联第一路军军歌》,思想觉悟逐步提高。他参加过攻打吉林临江县六道沟、七道沟战斗,经历了临江岔沟大突围。
  1938年10月下旬,抗联一路军向北转移,由于被敌人追击,迷路了,踏上了敌人封锁的公路。
  那是一个月光朦胧的夜晚,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对面的人影,却看不清衣服和脸孔。这时,遇到一支日本巡逻队,他们看不清抗联部队,便大声用日语问话,当时如果回答不上来,日军就会开枪,引来更多的敌人,我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在这关键时刻,福间一夫用流利的日语回答了日本巡逻队的提问。日军没有再问,抗联部队便匆匆越过公路,钻进青纱帐。大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都十分佩服福间一夫的机智和勇敢。   1939年3月11日,福间一夫参加了夜袭桦甸县木箕林场的战斗。在桦甸县的富尔岭下、木箕河上游,有一个日本资本家经营的大木场,1000多名中国劳工在那里从事着非人的劳动,受尽了日本人的剥削、压迫和欺凌。木场的四周筑有坚厚的高墙,四角设有炮台;木制大门始终紧闭着。在高墙外面还有铁丝网和鹿砦,戒备十分森严。
  木场专门豢养了100多名森林警察队,队长是铁杆汉奸,这个奴才不仅残酷地迫害中国工人,还不断袭击抗联队伍,曾经吹嘘:“要攻下我们木场,起码要3天功夫。在3天之内,各路援军会来。所以我们木场是攻不下的。”杨靖宇则说,非要打下这个木场不可。
  福间一夫和战友们剪断铁丝网,在机枪的掩护下,冲到炮楼前投弹、射击。伪警察队长被打死后,福间一夫和战友们一起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声很快就停息了。许多警察乖乖地放下武器,当了俘虏。还缴获了许多被服、粮食、食品等。
  几个作恶多端的鬼子却没了踪影。天亮后,在他们房间发现了一个地洞,一名战士想下去看个究竟,刚到洞口,就被射出的子弹打伤了。
  福间一夫走到洞口旁边,用日语冲里面喊话:“我们是抗日联军,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再顽抗下去没有出路,别替日本帝国主义卖命了,投降不杀。”
  喊了几遍,里面不时打枪,有的子弹就从头前几寸飞过。福间一夫愤怒地说:“投降不杀,不投降就杀!”我军最后不得不向洞里投弹射击,把几个死硬的日本鬼子消灭了。
  四、福间一夫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严峻,他对战友们说:“让我们留下来掩护你们,不然大家都会牺牲的!”
  1939年秋,日军经过精心策划,纠集了大批日伪军,开始对杨靖宇的第一路军发动了大规模的“大讨伐”。
  敌人尾追而来,我军虽然频频给敌人以打击,但始终摆脱不掉追击的敌人,最终被蜂拥而至的敌人围困在濛江(靖宇)县山区。为了迷惑敌人,抗联一路军兵分三路,一路在1940年1月率部突围;福间一夫所在第二路冲出包围圈,北上桦甸,冒充主力吸引敌人;杨靖宇所在部队为第三路,最终因为寡不敌众,2月23日,杨靖宇在濛江县保安村三道外崴子壮烈殉国了。
  不久,福间一夫被编入抗联第一路军警卫旅第一连步枪班,仍编为8号。全连共30多人,为了和周保中的第二路军联络,该连逐渐北移,到宁安、东宁一带活动。
  1942年8月,第一连来到了宁安县梨树沟子,攻打了附近一个“集团部落”,俘获了八九个伪警察,缴获了一些棉花、白布、米、面,用牛驮着这些战利品返回密林。第一连来到了东宁县暂住,派人到宁安县取回棉衣,准备下雪后进入宁安县“密营”里过冬。
  11月,雪有半尺多深,队伍向密营前进。当队伍走到山顶时,发现连长全某带着一个叫英淑的女兵,夺走小万顺的枪,投敌叛变了。福间一夫他们痛骂叛徒的同时,研究了应急战斗部署:一部分战士在山头埋伏,准备阻击敌人,一部分战士迅速转移,摆脱险境。
  福间一夫等十几个战友撤向一个山头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枪声,敌人果然追来了。我军边撤退边还击。由于熟悉地形,大家很快甩掉敌人,一致认为必须迅速到达宁安县密营,并且派出福间一夫、姜殿元、小万顺、小赵4位战士。
  他们顶风冒雪走了3天,来到密营,但是叛徒已乘汽车先行到达,并把密营的两架缝纫机破坏了,几百公斤稻谷能运走的全被运走了,运不走的剩余部分被扬散在各处,不堪收拾。气愤的他们只好从地上收拾点稻粒往回返。
  他们日夜兼程,渴了熬点雪水喝,饿了便用小盆子炒点稻谷,用手搓去外皮,吃上几把。福间一夫因为饿了很久,吃得多了一些,结果出现便秘和脱肛,走路十分困难,每迈一步都要引起剧烈的疼痛。但他没有呻吟,咬紧牙关坚持走。战友们发现他掉队,再三询问,他才说出病况。战友要背他走,他不肯。为了给他减轻病痛,战友想了个办法,把胶鞋底用火烤热,包上白布,敷在患处,用手把直肠托回体内。这个办法当时奏效,可是,再大便时直肠又脱了出来。没有医药治疗,没有病床休息,他的病情日益严重,竟至直肠外露部分红肿感染,再也无法托回。但福间一夫仍然坚持前进,找到第一连的其他战友。
  第一连的战士们,靠一盒火柴,一撮盐巴维持生命,又走了20多天,走到小河边,遇见小叶芹长出来了,总算救了命。不久,他们打下一个日本人办的林场,控制了伪警察,缴获了4支枪和一批大米、白面、衣服,鞋子。战士们背上物资,开始上山转移。
  第二天天亮,第一连来到东宁县二道沟附近的一座山上,突然,枪声响了,敌人追来了,小万顺中弹负伤,福间一夫也因病落在后头。战友们要扶他们走。敌人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日伪军向这边包围过来了。战友姜殿元提出由他掩护,其余人背福间一夫和小万顺撤退。但福间一夫和小万顺坚决不肯。
  福间一夫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严峻,他对战友们说:“你们快走!小万顺走不动了,我的病也绝不能拖累大家,让我们留下来掩护你们,不然大家都会牺牲的!”
  他平时那副慈爱的脸,此时是那么严肃,逼人的目光如同下命令一般。他决心把死留给自己,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们。时间不允许任何人再作片刻迟疑了,姜殿元等只好忍痛离开自己的战友,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并不时依着树木向敌人射击,希望把追敌吸引过来。福间一夫和小万顺利用倒木做掩体,奋力向敌人射击,向敌人投射手榴弹。
  在他们的掩护下,抗联第一路军警卫旅第一连的战士们终于突围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山林完全寂静下来,说明敌人全部走了。战友们心情沉重地返回到福间一夫和小万顺阻击敌人的地方。他们多么希望战友还活着,可是,当他们来到那棵倒木前时,眼前的一切使大家惊呆了:福间一夫和小万顺的遗体被敌人残忍地肢解了,尸骨到处都是,头颅也被割了下来扔在一边。他们在附近雪地里看到20多处血迹,显然有20多个敌人被消灭了,因此恼怒的敌人残害他们的遗体泄愤,然后拖着同伙的尸首退走了。
  战友们怀着对烈士的思念和对敌人的仇恨,把两位英雄的尸骨收拾到一起,把他们火化了。
  战友们对着熊熊的大火发誓:一定要为战友报仇!一定把抗日斗争进行到底!
  五、“根据福间一夫的言行,我们认为他是一位秘密的日本共产党员。他的表现,有着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
  福间一夫的战友沈凤山是革命的幸存者。
  1923年12月,沈凤山出生于吉林省集安市热闹村一个极端贫困的农民家庭,1938年初,15岁的他参加了杨靖宇的东北抗联第一军,历任班长、排长、连长、营长、通讯科长、副团长、团参谋长、师司令部参谋长等职务,建国后任广西柳州军分区司令部参谋长、副司令员等职务。1984年,他写下《忆福间一夫》一文,刊载在集安县政协《文史资料》第四辑。
  沈凤山在文中说:“根据福间一夫的言行,再根据他对中国劳工的态度,我们认为他是一位秘密的日本共产党员。但那时,党组织是保密的。谁是不是党员,一是不允许打听,二是不允许外讲。党员是单线领导,党员彼此之间也不知道谁是党员。残酷的斗争环境,根本无法过组织生活。所以,一直到他牺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名党员。即使不是,起码他是共产党员的同情者。而他的表现,却有着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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