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要有光,要起早贪黑的母亲看得见路 要有光,要深陷冬日的姐姐有一個春天 要有光,要决绝的日子在风中回头 要它看见,悬崖上的野花 装着星星,也装着露水 要它看见,黑暗中的灵魂 也有翅膀和梦想 要有光啊,要影子找到我们 要我们找到对方 [卢辉赏读] 对诗人窗户而言,用格式化的句式来组合诗意并不是他诗歌的本来面目,但就这首《要有光》而言,要对格式化的架构进行有效的诗意分配或语意训练,这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要有光,要起早贪黑的母亲看得见路
要有光,要深陷冬日的姐姐有一個春天
要有光,要决绝的日子在风中回头
要它看见,悬崖上的野花
装着星星,也装着露水
要它看见,黑暗中的灵魂
也有翅膀和梦想
要有光啊,要影子找到我们
要我们找到对方
[卢辉赏读] 对诗人窗户而言,用格式化的句式来组合诗意并不是他诗歌的本来面目,但就这首《要有光》而言,要对格式化的架构进行有效的诗意分配或语意训练,这本身就是一次“黑暗中的灵魂/也有翅膀和梦想”的行为。比如,从“要有光,要起早贪黑的母亲看得见路”开始,到“要有光啊,要影子找到我们/要我们找到对方”结束。怎样让格式化的架构从分解到重组再到融渗,这是一场智性的拼杀。在这场拼杀中,我们既看到“悬崖上的野花”,又看到“黑暗中的灵魂”,这种有意使用格式化的结构,将不连贯的事物重组并架空透视,使四平八稳的格式化架构有了失衡点,进而呈现出错落驳杂的效果。这样,自然的“光效”与诗意的“光效”达到高度融合,使这首看似平稳却奇峻的诗有了异样之美。
其他文献
大雪入夜 提灯的人,双鬓渐有灰白 光的碎粒跳动,辨识黑暗,也照亮 一些冷却的事物 炉中木炭 炭上火苗—— 與老照片上的笑容多么接近 守着炉火。温一壶酒,窗外雪声 仿佛越来越近 ——又仿佛越来越远
一级台阶,又一级台阶 转弯处,花团锦簇 花朵一样的孩子们 对我喊:你好阿姨! 你好阿姨!你好阿姨! 六月伸出舌头 吮吸蘸满糖汁的小手 满口甜蜜 我的童年,站在四十级台阶下 对着我,香甜喊阿姨 堆雪人 你的温度恰恰好 你眼睛的温度恰恰好 十年,36℃到0℃。我一无所有,冰冷恰恰好 冰窟恰恰好。热浪是你的 起伏是你的。手脚冰凉是我的 她紧闭的心扉和嘴巴是我的 冻伤是我
之一 草是纯粹的管弦乐器 粗大的声音低沉,细小的尖锐锋利 所谓草根乐手,莫过于 泥土里的虫子 果子们去了城里,丰收后的果园 果树也是空巢老人 溪水边的小村,鸡鸭更是留守儿童 唯有草海一片连着一片 唯有自然里的管弦乐,高一声的 是牵挂,低一声的 还是在牵挂之二 夜深了 不仅草丛里的虫鸣 此消彼长,一波一波地浪 从四面八方 拍打,托举起楼群 楼上的孤灯,灯下失眠的人
域外十四行之伊斯坦布尔(拜占庭) 郑小琼 题记:2012年,前往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参加亚洲诗歌节。伊斯坦布尔原名拜占庭,它的艺术风格一直吸引着我,索菲亚大教堂的装饰令人着迷。 一 从拜占庭驶向不安的年代,艺术因为模仿而变得僵硬,消失在蔚蓝大海的轻盈,镶嵌马赛克奢华与刻板的礼仪信仰、艺术,因枯燥走向不朽的生命 亚细亚人的伤感,悲剧已被彩虹流放生机勃勃的野兽与人类在石柱上闪耀星座、罗牌,拜占
枷锁中的皇后[组诗] 田凌云对跳伞的向往 我已经蹦过极了 那年带着破碎的心,站在60米的高台上 像个不知何罪的囚徒 因无畏的踏出而释放。我已经 飞降过了,从100米的海上高空 横跨整个海面,那时候 我就是海面上空的海鸥,无生命 比我更自由。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我在横冲直撞中 度过了青春,一次次死而复生中 成就伟大。现在—— 我还想去跳伞,完成最后一
这是一件藏品,搬动它 会动摇整个学界,光芒刺穿的日常 故事显然合理,既被解释又被死去的人 只好动用文字来封存 他看了一眼世上的腐烂走到屋外 持剑的兵力越过马路 他的马在远处抄袭一片林子的纵情 油亮的毛发在风中歌唱 即使,仍旧黑暗 和一件物品接受一个问题 呼吸会令人变得异常粗壮,甚至 连根拔起,片甲无踪 [卢辉赏读] 西平的诗善于“思想越界”。他的诗,一再开拓“思”成之后方
大体是平静的:榕树的浓荫 覆盖公路。偶有汽車开过 带来转瞬即逝的幻想 从西河到四桥,有段废弃已久的江面 夜里,船只屈指可数 仿佛正熨着一件发皱的纪念品 是的,礼物有时替我们说出 难以启齿的感情。一件布偶、一块石头 或一只铁罐,都是来自身上的器官 那年十月,三角梅凋谢 城中小小的房屋,窗户向北 没有可供发愁的明天 你站在巷口简短告别 巷子里有家杂货铺 女店主靠生火挨过寒冬
父亲,你越来越弯曲的身子, 让我看到了可怕的万有引力。 它揽着你的脖颈, 不停地往下拽。 有时,我甚至听到 骨头在你体内嘎吱作响的声音。 你曾经有过挣扎吗?父亲 作为在你的树荫下辛苦活着的一代, 父亲,你让我相信, 无数直木 就是这样被扭曲成车轮的。 [卢辉赏读] 江一苇在80后诗人中少有书斋气,他的诗一直在聚焦时代本相、扪摸宿命脉动、精雕灵魂刻度。《万有引力》就是他较为出
我知道,你想我胜于我想你 未闭合的眼睛,定格着八岁的我 母亲节了,我再次想到分離 先从呼唤声中弹出童音 从发髻里梳理出三角辫 从嘴唇上卸下你吻过的印记 从小棉袄上抽出你揽过的暖 从心里流出血缘的亲情 从脚步里找回你做的虎头鞋 母亲,我把另一个我打包起来 连同四合院的旧时光,寄给你 你看,坟头草长莺飞 这些信使,让我在梦中 看到生前的你。看到你伸出的手 很近。很近。却拉不
永远, 不要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层面上 谈论无困境的泪水 一首诗未完,它的高温已经到达 在最料想不到的语言演变的地步 在形之上下,人的多重、日常与核心这些 被认为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进中去拿获诗神 把握泪水重现 像莱茵哈特拥有了亿昼的星辰,哈哈 而不是迷雾中的福柯、兰舟催发的柳永 而不是耗尽了写作中的星辰与大海 在下一次醒来 尽量延长重新恢复的呼吸 泪水涌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