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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的翻译研究主要体现在语篇翻译理论的建立，从分析语篇功能及内在特征出发阐述翻译中的一系列问题。本文以散文翻译为例阐述语篇功能和语篇意向对散文翻译的整体连贯的影响。
关键词 语篇意向 语篇功能 散文翻译
一、引言
20世纪后半叶以Halliday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影响巨大，它根植于伦敦学派并吸收其他学派的精华形成了相当完整的思想体系、理论体系和研究方法。国内从80年代末才开始系统的研究介绍系统功能语言学，其后一直处于上升势头，在语篇分析和翻译研究方面应用广泛。篇章语言学与翻译相结合，将文本类型对比分析运用在翻译实践中，通过对不同体裁的文本进行分析提出相应的翻译方法，或通过英汉类似文本的对比分析提出翻译策略。对语言的研究从句扩展至篇，语言功能重新释义为语篇功能。
The largest quantity of translation in a text is done at the level of the word， the lexical unit， the collocation， the group， the clause and the sentence—rarely the paragraph， never the text—probably in that order. 语篇指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语法约束的在一定语境下表示完整语义的自然语言单位。语篇是广义的，既包括话语（discourse），也包括篇章（text）。它可以是一个词……也可以是一个短语或词组……它可以是一个小句……它可以是一幅对联、一首小诗、一篇散文、一则日记、一部小说（三步曲或其中的章节）……；它也可以是一句口号、一首歌曲、一次对话、一场口角、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演讲……。由于人们说话写文章都要表达较为复杂的思想，非一言两语能够了事，因此多数场合下要动用好多句子，于是更多的人把语篇看成是大于句子的单位，尽管这样的理解并不很精确。判断一个句子正确与否，可以借助语法知识；而判断语篇是否合格只借助语法就不够了。对语篇的评判必须和交际过程的各个方面联系起来进行多角度的观察。于是对语言的处理就成了对语篇的处理，作者、读者所面对的不再只是字词和句子结构。语用、认知结构、外部世界的各种影响都要纳入语篇的生成和理解过程中。语篇中没有一个业已存在的、固定不变的、等待人们去发现的意义实体，语篇包含的只是一种意义潜势。
二、语篇翻译标准
The best way to study translation criteria is to discover the interdependence between the syntactic and the semantic constitution of a text on the one side and its communicative function on the other， as well as to describe， classify， and explain the underlying regularities of the transfer procedures.
根据语篇的层级体系的观点，语篇的下面是一个个段落，而段落又是由句子组成，句子又可以分为一个个小句，小句里又有一个个的词组和词。重要的是，译者必须把要翻译的语篇当作一个有机的整体来看待。翻译策略和技巧体现在每一个层次上都有一定的侧重点。在词及词组层次上主要是解决搭配问题；在小句及句子层主要解决信息的解析、组合及句子的构建问题，而在段落与语篇层次上主要解决小句及句子之间的逻辑连接问题。当然语篇的文体特征、作者的风格是贯穿于各个级层之上的。在整个的理解与表达过程中，语篇整体与各层级之间总是相互映照、相互印证、相互统一、协调一致的。在具体的翻译教学中，对比语篇的功能特点及表达效果，培养学生的语篇意识有助于提高翻译能力。例如下面英语专业八级考试英译汉划线部分的翻译：
（1） For my sons there is of course the rural bounty of fresh-grown vegetables， line-caught fish and the shared riches of neighbors’ orchards and gardens. （2） There is the unpaid baby-sitter for whose children my daughter-in-law baby-sits in return and neighbors who barter their skills and labor. （3） But more than that， how do you measure serenity？ Sense of self？
（1）对我儿子说，自然有乡下丰富的新鲜蔬菜，垂钓的鱼，以及邻居家的果园和花园中分享的财富。（2）还有一位免费的保姆，她的孩子我儿媳也给看。（3）邻居们还交换技术和劳动。更有甚者，你怎样测量宁静和自我意识？
译文错误在于：第一，逐字对译：“垂钓的鱼，以及邻居家的果园和花园中分享的财富。” 第二，词汇误译：“unpaid baby-sitter”并非专业保姆，而是乐于助人的邻居，而“交换技术和劳动”是死译。第三“更有甚者”贬义连接，连贯失调，修改后译文：
（1）对我的几个儿子来说，乡下有新鲜的蔬菜吃，有鱼钓，还可以分享邻居家花园和果园中的乐趣。（2）遇到有事的时候，总有人为你来照看孩子，而我的儿媳有时也会去为别人临时看看小孩。人们常常互相帮忙，干些自己擅长的活计。（3）除此之外，你如何衡量那份安宁？又如何衡量那种自我感受呢？
三、语篇意向 语篇的连贯，指语言片段以语篇意向为主线，所形成的语义、逻辑上的连贯。语篇的意向即作者想要表达怎样的思想、心情和态度，想在读者身上产生怎样的效果，组成怎样的印象等。语篇连贯的基础是意义的连续性（continuity of senses），而这种连续乃是语篇生成者的意向的体现：他所采用的语篇方式、格式、遣词、造句、信息排列顺序等都是他构建的语篇世界（textual world）的表层模式（surface configuration）。作者的意图是瞬忽即逝的，但它会在语篇表层留下种种痕迹。The writer’s intentions are ephemeral， but they leave a mark or trace on the text.语篇的意图在各个层级都会有所体现，如整个语篇的格式问题（私人信件与商业函件的格式不同、体式也不同）、句群上作者的思维取向问题（他是在评价、说教、鼓动、还是在辩驳、比较、直陈和抒情）以及语篇意图对选词的精确性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
本段意图是进行对比：英美两国貌似相同，实际上却有不少差异即同中有异。所以commonly应译成“共用”，single应译成“词义貌似单一的” 再看下面这篇节选自刘士聪编著的《英汉汉英美文翻译与鉴赏》中一篇散文“Golden Fruit”片段：
Of the fruits of the year I give my vote to the orange.
In the first place it is a perennial—if not in actual fact， at least in the greengrocer’s shop. On the days when dessert is a name given to a handful of chocolates and a little preserved ginger， when macedoine de fruits is the title bestowed on two prunes and a piece of rhubarbs， then the orange， however sour， comes nobly to the rescue； and on those other days of plenty when cherries and strawberries and raspberries and gooseberries riot together upon the table， the orange， sweeter than ever， is still there to hold its own. Bread and butter， beef and mutton， eggs and bacon， are not more necessary to an ordered existence than the orange.
这是一篇结构严谨、风趣幽默的美文。全文分五部分：第一段指明水果中最推崇柑橘；第二段说明柑橘一年四季都有，是生活必需品；第三段叙述柑橘的优点和用途；第四段强调柑橘的美味；第五段上升到柑橘的品质。综观全文，文章层层深入发展自然，各段之间联系紧密，是一个非常连贯的语篇。译文中第二段第一句译作“首先，柑橘是终年不断的——如果说事实上并非如此，至少在水果店是这样的。”只译出了字面意思；第二句中“the title bestowed”和“on nobly to the rescue”要体现用词幽默含蓄；“riot together upon the table”中对“riot”（放纵，无节制）的理解更要注意整个语篇的意向，译成“拥上来摆满了餐桌”不足以体现作者意图；把“to an ordered existence”译成“对于人们有规律的生活来说”是硬译，完全脱离语篇整体意义。
语篇翻译要求对原文的理解采取由宏观至微观的方法，散文翻译有其特殊的难度，刘士聪认为：“对作家的为人了解越多越细越好，对其作品研读越深越透越好，这是使译文‘神似’的前提。” 这篇散文要把握整个语篇意图，注意贯穿全篇的、作者的幽默与诙谐，看一句译一句，看一段译一段是行不通的。刘士聪把这句译成：每一个婚礼都使我感到痛惜，它意味着一束鲜橘花——未来金灿灿的果实的夭折。
四、结语
加强语篇意识，从语篇分析的角度审视语篇整体及各层次上的转换，是散文翻译的关键。综观目前国内外相关研究，尤其在借鉴吸收现有翻译理论和翻译教学改革相关研究成果，积极构建培养学生语篇意识和文本分析能力的教学模式以及语篇翻译语料库建设方面尚待进一步完善。正如王军所言，“如果译者头脑中有了原文的宏观结构，将有益于他摆脱原语文字结构和原语思维的影响，通顺流畅地用译入语撰写译文。因为宏观结构在译者脑海中清晰、突出地再现了原文局部与整体的语义衔接关系，它可以指导译文语篇的生成”。另外在翻译教学中的运用语篇功能、语篇意图的分析指导学生翻译实践，有助于提高学生的笔译能力。
参考文献：
[1]Halliday， M. A. K. and Hasan， R. Cohesion in English[ M ].London： Longman， 1976.
[2]胡壮麟.语篇的衔接与连贯[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3]Wolfram Wilss， The Science of Translation： Problem and Method [ M ].Tbingen： Guter Narr Verlag 1982.
[4]张德禄，刘汝山.语篇连贯与衔接理论的发展及应用[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5]Neubert， Albert & Gregory M. Shreve. Translation as Text [ M ].Kent： The 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2.
[6]孙致礼.新编英汉翻译教程[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3.
[7]刘士聪.汉英·英汉美文翻译与鉴赏[ M ].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8]王军.论翻译中语篇解构与重构的思维模式[J].外国语，2001（6）.
（作者单位：闽江学院外语系）
关键词 语篇意向 语篇功能 散文翻译
一、引言
20世纪后半叶以Halliday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影响巨大，它根植于伦敦学派并吸收其他学派的精华形成了相当完整的思想体系、理论体系和研究方法。国内从80年代末才开始系统的研究介绍系统功能语言学，其后一直处于上升势头，在语篇分析和翻译研究方面应用广泛。篇章语言学与翻译相结合，将文本类型对比分析运用在翻译实践中，通过对不同体裁的文本进行分析提出相应的翻译方法，或通过英汉类似文本的对比分析提出翻译策略。对语言的研究从句扩展至篇，语言功能重新释义为语篇功能。
The largest quantity of translation in a text is done at the level of the word， the lexical unit， the collocation， the group， the clause and the sentence—rarely the paragraph， never the text—probably in that order. 语篇指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语法约束的在一定语境下表示完整语义的自然语言单位。语篇是广义的，既包括话语（discourse），也包括篇章（text）。它可以是一个词……也可以是一个短语或词组……它可以是一个小句……它可以是一幅对联、一首小诗、一篇散文、一则日记、一部小说（三步曲或其中的章节）……；它也可以是一句口号、一首歌曲、一次对话、一场口角、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演讲……。由于人们说话写文章都要表达较为复杂的思想，非一言两语能够了事，因此多数场合下要动用好多句子，于是更多的人把语篇看成是大于句子的单位，尽管这样的理解并不很精确。判断一个句子正确与否，可以借助语法知识；而判断语篇是否合格只借助语法就不够了。对语篇的评判必须和交际过程的各个方面联系起来进行多角度的观察。于是对语言的处理就成了对语篇的处理，作者、读者所面对的不再只是字词和句子结构。语用、认知结构、外部世界的各种影响都要纳入语篇的生成和理解过程中。语篇中没有一个业已存在的、固定不变的、等待人们去发现的意义实体，语篇包含的只是一种意义潜势。
二、语篇翻译标准
The best way to study translation criteria is to discover the interdependence between the syntactic and the semantic constitution of a text on the one side and its communicative function on the other， as well as to describe， classify， and explain the underlying regularities of the transfer procedures.
根据语篇的层级体系的观点，语篇的下面是一个个段落，而段落又是由句子组成，句子又可以分为一个个小句，小句里又有一个个的词组和词。重要的是，译者必须把要翻译的语篇当作一个有机的整体来看待。翻译策略和技巧体现在每一个层次上都有一定的侧重点。在词及词组层次上主要是解决搭配问题；在小句及句子层主要解决信息的解析、组合及句子的构建问题，而在段落与语篇层次上主要解决小句及句子之间的逻辑连接问题。当然语篇的文体特征、作者的风格是贯穿于各个级层之上的。在整个的理解与表达过程中，语篇整体与各层级之间总是相互映照、相互印证、相互统一、协调一致的。在具体的翻译教学中，对比语篇的功能特点及表达效果，培养学生的语篇意识有助于提高翻译能力。例如下面英语专业八级考试英译汉划线部分的翻译：
（1） For my sons there is of course the rural bounty of fresh-grown vegetables， line-caught fish and the shared riches of neighbors’ orchards and gardens. （2） There is the unpaid baby-sitter for whose children my daughter-in-law baby-sits in return and neighbors who barter their skills and labor. （3） But more than that， how do you measure serenity？ Sense of self？
（1）对我儿子说，自然有乡下丰富的新鲜蔬菜，垂钓的鱼，以及邻居家的果园和花园中分享的财富。（2）还有一位免费的保姆，她的孩子我儿媳也给看。（3）邻居们还交换技术和劳动。更有甚者，你怎样测量宁静和自我意识？
译文错误在于：第一，逐字对译：“垂钓的鱼，以及邻居家的果园和花园中分享的财富。” 第二，词汇误译：“unpaid baby-sitter”并非专业保姆，而是乐于助人的邻居，而“交换技术和劳动”是死译。第三“更有甚者”贬义连接，连贯失调，修改后译文：
（1）对我的几个儿子来说，乡下有新鲜的蔬菜吃，有鱼钓，还可以分享邻居家花园和果园中的乐趣。（2）遇到有事的时候，总有人为你来照看孩子，而我的儿媳有时也会去为别人临时看看小孩。人们常常互相帮忙，干些自己擅长的活计。（3）除此之外，你如何衡量那份安宁？又如何衡量那种自我感受呢？
三、语篇意向 语篇的连贯，指语言片段以语篇意向为主线，所形成的语义、逻辑上的连贯。语篇的意向即作者想要表达怎样的思想、心情和态度，想在读者身上产生怎样的效果，组成怎样的印象等。语篇连贯的基础是意义的连续性（continuity of senses），而这种连续乃是语篇生成者的意向的体现：他所采用的语篇方式、格式、遣词、造句、信息排列顺序等都是他构建的语篇世界（textual world）的表层模式（surface configuration）。作者的意图是瞬忽即逝的，但它会在语篇表层留下种种痕迹。The writer’s intentions are ephemeral， but they leave a mark or trace on the text.语篇的意图在各个层级都会有所体现，如整个语篇的格式问题（私人信件与商业函件的格式不同、体式也不同）、句群上作者的思维取向问题（他是在评价、说教、鼓动、还是在辩驳、比较、直陈和抒情）以及语篇意图对选词的精确性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
本段意图是进行对比：英美两国貌似相同，实际上却有不少差异即同中有异。所以commonly应译成“共用”，single应译成“词义貌似单一的” 再看下面这篇节选自刘士聪编著的《英汉汉英美文翻译与鉴赏》中一篇散文“Golden Fruit”片段：
Of the fruits of the year I give my vote to the orange.
In the first place it is a perennial—if not in actual fact， at least in the greengrocer’s shop. On the days when dessert is a name given to a handful of chocolates and a little preserved ginger， when macedoine de fruits is the title bestowed on two prunes and a piece of rhubarbs， then the orange， however sour， comes nobly to the rescue； and on those other days of plenty when cherries and strawberries and raspberries and gooseberries riot together upon the table， the orange， sweeter than ever， is still there to hold its own. Bread and butter， beef and mutton， eggs and bacon， are not more necessary to an ordered existence than the orange.
这是一篇结构严谨、风趣幽默的美文。全文分五部分：第一段指明水果中最推崇柑橘；第二段说明柑橘一年四季都有，是生活必需品；第三段叙述柑橘的优点和用途；第四段强调柑橘的美味；第五段上升到柑橘的品质。综观全文，文章层层深入发展自然，各段之间联系紧密，是一个非常连贯的语篇。译文中第二段第一句译作“首先，柑橘是终年不断的——如果说事实上并非如此，至少在水果店是这样的。”只译出了字面意思；第二句中“the title bestowed”和“on nobly to the rescue”要体现用词幽默含蓄；“riot together upon the table”中对“riot”（放纵，无节制）的理解更要注意整个语篇的意向，译成“拥上来摆满了餐桌”不足以体现作者意图；把“to an ordered existence”译成“对于人们有规律的生活来说”是硬译，完全脱离语篇整体意义。
语篇翻译要求对原文的理解采取由宏观至微观的方法，散文翻译有其特殊的难度，刘士聪认为：“对作家的为人了解越多越细越好，对其作品研读越深越透越好，这是使译文‘神似’的前提。” 这篇散文要把握整个语篇意图，注意贯穿全篇的、作者的幽默与诙谐，看一句译一句，看一段译一段是行不通的。刘士聪把这句译成：每一个婚礼都使我感到痛惜，它意味着一束鲜橘花——未来金灿灿的果实的夭折。
四、结语
加强语篇意识，从语篇分析的角度审视语篇整体及各层次上的转换，是散文翻译的关键。综观目前国内外相关研究，尤其在借鉴吸收现有翻译理论和翻译教学改革相关研究成果，积极构建培养学生语篇意识和文本分析能力的教学模式以及语篇翻译语料库建设方面尚待进一步完善。正如王军所言，“如果译者头脑中有了原文的宏观结构，将有益于他摆脱原语文字结构和原语思维的影响，通顺流畅地用译入语撰写译文。因为宏观结构在译者脑海中清晰、突出地再现了原文局部与整体的语义衔接关系，它可以指导译文语篇的生成”。另外在翻译教学中的运用语篇功能、语篇意图的分析指导学生翻译实践，有助于提高学生的笔译能力。
参考文献：
[1]Halliday， M. A. K. and Hasan， R. Cohesion in English[ M ].London： Longman， 1976.
[2]胡壮麟.语篇的衔接与连贯[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3]Wolfram Wilss， The Science of Translation： Problem and Method [ M ].Tbingen： Guter Narr Verlag 1982.
[4]张德禄，刘汝山.语篇连贯与衔接理论的发展及应用[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5]Neubert， Albert & Gregory M. Shreve. Translation as Text [ M ].Kent： The 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2.
[6]孙致礼.新编英汉翻译教程[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3.
[7]刘士聪.汉英·英汉美文翻译与鉴赏[ M ].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8]王军.论翻译中语篇解构与重构的思维模式[J].外国语，2001（6）.
（作者单位：闽江学院外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