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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沿法国塞纳河顺水而下或逆水而上的水手,总在远处把福楼拜先生亮着灯光的四扇窗户当作灯塔。福楼拜深夜写作的身影就这样镂刻在一百多年的历史时光中。
而我们有幸,有幸与北京大学教授季羡林先生一起呼吸在今天的光阴里。
有人说他,“兼有诸家的同能,独秀孤芳”。也有人说,是季羡林早有的“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交互起伏,二十一世纪东方文化将再领风骚”的预言,使他成为身体力行并开一代先河的智者。
2003年12月10日,温家宝总理在美国哈佛大学的讲演中说:“中华民族的祖先曾追求这样一种境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今天,人类正处在社会急剧大变动的时代,回溯源头,传承命脉,相互学习,开拓创新,是各国弘扬本民族优秀文化的明智选择。”
季羡林不仅能使用多种语言做比较文学的研究,还精通始于印欧语系的梵语、吠陀语、巴利语、吐火罗语,这些古代语言为人们深化对欧亚大陆的认识开启了独一无二的窗子。所以有人说,不要小看季羡林在探索人类文化发展规律上迈出的这一小步,他是在人们无法接近的峰顶上插了一杆智慧的大旗。
季羡林对想做学问的人说:“有现成的材料作参考,还要你做什么?”在当下,跨文化传播研讨勃然而兴的时代,他写出了一篇又一篇阐述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华章。他说,我不能封笔,我怎么能封笔!
在新近出版的《病榻杂记》中,有季羡林辞去“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之说。其实,在我们看来,有没有这些桂冠何碍之有?生活中就有这样的老者,在时代巨变的喧哗中,他们一直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生命之河。耄耋人生在他们面前,变得更为壮阔和明亮。
人类智慧的山峰,是无数后来人的精神指向。
构建“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的宏伟工程,不能没有纵向的历史文化的承接,也不能没有横向文化坐标系上的比较。时代发展到今天,中国向世界打开了窗户。窗子打开,是为了向别人展示自己,也是为了了解外面的世界。窗子打开,可以让人看到里外的风景,也可以让春光出出进进。
在今年一月举行的全国外宣工作会议上,中央宣传部部长刘云山指出:“对外宣传工作,对象在国外,必须走出去。能不能走出去、在多大范围和程度上走出去,体现着对外传播的能力,反映着外宣工作的实效。”
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在走近,在了解对象国的基础上去实践,去实现。中国外文局正在悄然兴起的,一场书刊“本土化”革命就可以算作是一个值得喝彩的进程!愿我们合力将这扇窗开得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