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戴维斯家族 炒股致富的秘诀如何传承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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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戴维斯双击效应”的发明者,戴维斯以投资保险股发家,
  将5万美元滚成了9亿美元的大雪球;其子斯尔必步入华尔街,成为优秀的共同基金经理;
  其孙克里斯和安德鲁兄弟目前管理的资产超过470亿美元。
  祖孙三代接力炒股成就巨富传奇,股神家族的炼成,有何内在基因?
  戴维斯家族是罕见的依靠炒股致富且传承三代的家族之一(图1)。家族创始人戴维斯通过投资世界各地的股票,用了47年时间将5万美元滚成了9亿美元的大雪球,期间的年复合回报率高达23.18%。凭借着三代人出色的投资业绩,该家族吸引了众多外来资金,如今整个家族管理的资产超过470亿美元,是全球最优秀的家族式资产管理机构之一。戴维斯留给后代的并不是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的巨额财富,而是他那大道至简的投资理念与方法。
  第一代:钟爱保险股,复利神器的力量
  戴维斯虽不如“股神”巴菲特那样家喻户晓,但若以投资业绩来论英雄的话,二人足以并驾齐驱(巴菲特投资生涯前50年的年复合回报率为22.64%)。1988年戴维斯就凭借4.27亿美元的净资产登上了《福布斯》全美富豪榜。助他上榜的并非复杂的投资哲学,而是他视为复利神器的保险股,这也是他一直进行长期投资的撒手锏。
  1906年,戴维斯出生于美国中西部皮若亚市。年少的戴维斯对金融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却对历史钟爱有加,并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历史专业。他和妻子凯瑟琳·威瑟曼1929年相识于瑞士,凯瑟琳来自费城名门,家里拥有一间1925年上市的艺术织布公司。由于还没有进行股票投资,两个家庭都未受1929年经济大萧条的影响。
  凯瑟琳的哥哥比尔是个投资狂人,1936年他雇佣戴维斯到其创立的特拉华基金担任统计员和研究员。戴维斯将主要精力放在研究航空、汽车、铁路、钢铁和橡胶等行业,通过寻访全国各地的公司来挖掘有潜力的股票。后来由于得不到重用,戴维斯选择辞职并专注于写作,1938年他的第一本专著《面向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出版后引起了广泛好评,他也被当时的纽约州州长及共和党候选人托马斯·E·杜威聘为演讲稿撰写人兼经济顾问。1944年戴维斯升任纽约市保险司副司长,开始深入了解保险业。
  戴维斯的第一笔投资并不是股票,而是于1941年将原本用于购房的3万美元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买下了一个会员席位。经济大萧条不仅让股市下跌惨重,交易所的会员席位也大幅贬值,这个席位在1929年的价格是62.5万美元。这笔投资非常成功,1946年他的席位价格就涨到了9.7万美元,到了1994年5月价值已达83万美元,增值了27倍。
  1947年戴维斯离开政府,开启了传奇般的投资生涯。1948年他收购了弗兰克·布鲁考保险公司,之后将其改名为斯尔必·库洛姆·戴维斯公司,并利用交易所席位做起了股票经纪和证券承销业务,专门帮助保险公司融资并推荐客户购买优秀的保险股,从中赚取交易佣金。不久之后,他将主要精力用于挑选有潜力的保险股票,并利用5万美元现金和公司的融资优势,大量购入了无人问津的保险股票,到1949年他所持有的资产价值已高达23.5万美元,而同时期道琼斯指数却下跌了24%。
  不管市场怎样变动,戴维斯总能精准地抓住保险股的投资机会,他认为在市场低迷时保险股票无人问津,容易被投资者贴上低估值的标签(低市盈率),但等行情逐渐转暖时,伴随着公司盈利的稳步增长,投资者会开始关注这类股票,等市场人气高涨的时候,投资者会以高市盈率买入股票,这样他就能享受到盈利和估值双增长带来的好处,这就是著名的“戴维斯双击”效应。如表1所示,假设一只保险股每年的收益以12%的速度增长,买入当年市场萎靡,其股价仅为4美元(对应每股收益0.5美元、8倍PE),之后随着市场认可度增高,6年后其每股收益应为0.88美元,若以10倍PE计,股价应为8.8美元,收益可达120%,年复合收益率达14%。凭借着对保险股的投资,到上世纪50年代中期,戴维斯所持有资产价值已达160万美元。
  20世纪60年代,戴维斯将目标投向海外,日本是他淘金的第一站。1962年戴维斯去日本实地考察,发现日本整个保险行业的股票都十分便宜。回国后,他将总资产10%的资金投入东京、三井、住友、安田等四家海上火灾保险公司中,后来这些保险股大幅上涨,让他收获颇丰。之后戴维斯还到南非、俄罗斯和欧洲等地购买保险股票。
  戴维斯并非每击必中,在1969-1975年担任美国驻瑞士大使期间,他的净资产在70年代初的熊市中从5000万美元缩水到了3000万美元,多亏了他之前布局海外,才得以弥补亏损。
  在戴维斯的投资生涯中,他的目光几乎都锁定在了金融类股票,尤其是保险股上。有12只股票是他早期投资中最喜欢的,也是对其财富贡献最大的,其中包括如今广为人知的伯克希尔·哈撒韦,1990年时这些股票总价值为2.61亿美元(表2)。只要他选中公司的领导能力和持续盈利能力不变,他就会一直坚定持有,比如,戴维斯12股在他的投资组合中已经存在了十几年。此外,金融资本惠氏、劳森伯格和维奥这三只股票虽然在1990年时已不再持有,但是戴维斯曾持有这三只股票长达三四十年。正是这些核心资产赋予了戴维斯巨额的财富,持久耐心是他的最大优势,这与巴菲特的投资风格不谋而合,这也是戴维斯一直持有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且永不卖出的原因。巴菲特曾经承认,如果将自己最重要的几次投资排除,那么他的业绩将十分平庸。
  第二代:迈向华尔街,打造纽约风险基金
  戴维斯的儿子斯尔必·戴维斯并没有继承和管理父亲的巨额财富,他从小就深受父亲的影响,父亲将投资经验和理念灌输给他,童年时代伴随着他的是财务报表与股票知识。此外,斯尔必还在父亲的身边做兼职工作,他很快就掌握了投资的一些基本技能和复杂的经济金融知识,比如:
  1、拥有一家成功公司的股票远比拥有其债券的回报丰厚;   2、你的投资策略越是精明,你的资金扩张得越快;
  3、七二法则教你多久资金可以翻倍(72除以增长率可以得知多久可以翻倍)。
  斯尔必大学毕业后在纽约银行担任研究员,主要负责钢铁、石油等工业品的研究。他很快就脱颖而出,在出任资产研究部主管后的两三年中又被提拔为副总裁。在纽约银行期间,斯尔必充分了解了银行等金融机构,这为他日后的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65年斯尔必离开纽约银行,和同事盖·帕默创立了一家为富人和企业退休基金理财的小型投资公司,之后又邀请杰里米·比格斯(管理10亿美元资产的美国钢铁退休基金的投资经理)加入,组成了金融三剑客。1969年他们接管了纽约的一家投资公司,并将其命名为纽约风险基金。纽约风险基金起初的资产不过几百万美元,但是经过斯尔必20多年的苦心经营和第三代的精心管理,截至2014年3月底,其在管资产规模高达236亿美元。
  纽约风险基金第一年的主要投资领域是科技股,并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但是,这三个激进的年轻人却在70年代初的经济衰退中尝到了苦头。这次失败迫使斯尔必开始重新思考投资策略,他在1974年去拜访了巴菲特的导师—格雷厄姆。之后斯尔必开始专注于挑选低价且适度增长的股票而非是高价的成长股。此外,斯尔必与父亲一样,也非常看重企业是否具有良好的资产负债情况以及卓越的管理者。
  投资战略调整后,纽约风险基金重拾辉煌,创造出10年复合年回报率达19%的业绩,比同期标普500指数高4%。1988年,斯尔必获评《福布斯》杂志最佳共同基金经理。同年,其父以3.7亿美元的净资产荣登《福布斯》美国富豪榜。
  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美国银行业危机中,斯尔必采取了逆向投资策略。优秀的投资家总能在别人恐惧和绝望之时看到希望和价值所在,他和巴菲特先后购买了富国银行的股票,之后又购买了几乎快破产的花旗银行(沙特首富,有阿拉伯“巴菲特”之称的瓦利德也是因为这期间投资花旗银行并成为其第一大股东而名声大振)股权,10年后这笔投资让斯尔必获得了20倍的收益。
  第三代:戴维斯基金,资产和智慧的集结
  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戴维斯的去世以及斯尔必的逐渐淡出,第三代成员克里斯·戴维斯和安德鲁·戴维斯两兄弟接管了整个家族的资产,一、二代的财富在第三代手中得到了汇合,目前戴维斯公司管理的共同基金产品有9只、企业年金3只,加上专户资产,总资产规模高达470亿美元。时代在变,财富在变,但戴维斯家族的投资理念却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克里斯和安德鲁两兄弟也依然是杰出的基金经理。
  戴维斯家族有许多非常独特的文化习惯,比如:家族成员在假期会一起到公司调研,晚餐时会交谈一些资金管理的方法等等,斯尔必的孩子们从小接受他和戴维斯的熏陶,对投资充满兴趣。克里斯在大学期间还帮祖父打下手,近距离学习戴维斯的投资理念。克里斯和安德鲁毕业后选择到其他投资公司锻炼,原因是家族有个非正式规定,即家族成员如果没有在其他公司工作过则不得接管家族的生意。
  1991年,克里斯加入了斯尔必的投资公司,担任基金经理,此前他在戴维斯的纽约办公室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掌管了纽约风险基金等(表3)。鉴于安德鲁在其他公司的出色表现,斯尔必专门设立了房地产基金让他管理。
  目前,戴维斯家族管理的资产总规模为470亿美元,其中有公开披露数据的资产为241亿美元。虽然克里斯和安德鲁共同管理着这笔巨额财富,但是他们之间投资风格和管理资金的规模却相差甚远。克里斯是戴维斯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他所管理的四个基金总价值为224.56亿美元,其组合中大部分是富国银行、伯克希尔·哈撒韦以及纽约梅隆银行等金融类股票,而且是父亲斯尔必十几年来一直持有的,因而他所管理的基金的换手率低至7.2%,远低于安德鲁的31.4%,二者均远低于美国共同基金每年60-80%的平均换手率(表4)。低换手率不仅使得基金的交易成本较低,而且避免了频繁换股导致的高额资本利得税,这也是戴维斯基金业绩如此出色的原因之一。
  此外,克里斯持股相对集中,平均每只股票投入8218万美元,比安德鲁673万美元的平均投入高出很多。在行业配置方面,克里斯偏爱多元金融、保险、银行和食品零售等传统行业,当然像以谷歌为代表的高科技行业他也比较关注(图2)。而安德鲁则比较侧重材料、资本品和能源等行业(图3)。克里斯更加喜欢那些拥有产品和市场优势且适度增长的超大市值的公司,而安德鲁由于管理的基金规模较小,所选的公司市值会稍微低一些(图4)。相应地,克里斯管理的基金平均市盈率比安德鲁管理的基金低,克里斯挑选的股票有更高的估值优势(图5)。
  尽管两兄弟的投资风格和管理的资产规模有所差别,但是他们都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投资业绩。自1995年克里斯掌管纽约风险基金以来,获得的年平均回报率为11.95%,而同期标普500指数年平均回报率仅为7.61%。安德鲁掌管的增值收益基金1992-2013年间获得的年平均回报率为8.99%,而同期标普500指数回报率为6.8%。戴维斯旗下基金在大部分年份跑赢了市场(图6)。戴维斯基金取得优异业绩的背后原因除了戴维斯家族独有的投资理念和眼光以外,还与整个团队的激励机制有关,在过去几十年戴维斯公司的员工和董事们投资了超过20亿美元的资金到戴维斯基金中,这样经理们就会像对待自己的钱财一样对待所管理的投资组合。
  家族的财富传承
  作为投资大家的戴维斯和巴菲特一样,都不赞成设立信托基金来传承财富,戴维斯希望子孙后代继承他的重要品质而非巨额财富,因为他认为巨额财富会被子孙自由挥霍且使他们变得堕落。其实,戴维斯在20世纪40年代初,就分别以子女斯尔必和戴安娜名义设立了两个4000美元的小型信托基金账户。在戴维斯的管理下,到了1961年这部分资产已经增长到380万美元。戴维斯担心这么多的资金会影响到子女的成长,于是他在没有和女儿戴安娜商讨的情况下,打算将这笔钱捐献给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但戴安娜得知后却反对他这么做。最后,戴维斯决定他的两个儿女只能各得到100万美元,其余的钱全部捐赠给普林斯顿大学。
  戴维斯晚年把所有资产注入戴维斯慈善信托基金会,以避免高额的遗产继承税。戴维斯规定信托的投资收益归妻子凯瑟琳所有,她去世后则归基金会所有。斯尔必效仿父亲,也没有把财富给自己的儿女,而是成立慈善基金会。在美国,用于慈善事业的资产进行清算时免收资本利得税,因此斯尔必按照戴维斯生前的遗愿,将其所拥有的投资组合全部出售,然后将所得的资金都投入戴维斯基金,由他和两个儿子管理,这部分资产目前已超过20亿美元。
  股神家族的内在基因
  炒股致富已属不易,以此为家族事业更令人难以想象,戴维斯家族以5万美元为起点,三代之后已掌管超过470亿美元的资产,其投资致富的家族基因主要有三点。
  一、独特的投资理念。戴维斯家族能够历经三代在华尔街屹立不倒,最重要的还是要归功于创始人戴维斯的独特投资哲学,戴维斯一生钟爱保险股,在大家不看好的时候大举买入世界各地的廉价保险股并长期持有,此外,他还喜欢那些表现一般但可以享受收益和估值双丰收的金融股。戴维斯的子孙在他们的投资生涯中依旧谨遵他的教诲,不断继承发扬他的投资方法。
  二、家族文化也对戴维斯培育后代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戴维斯教孩子的不是如何选股票而是如何正确对待金钱并且管理好资金,让孩子们明白想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自身努力才有可能获取足够的财富。戴维斯还规定只有在其他公司工作过的家族成员才有资格管理家族的财富,这对培育戴维斯后代出色的眼界和资产管理能力有很大的作用。
  三、戴维斯家族能够管理规模如此巨大的资产,除了奉行长期价值投资理念外,还与公司独特的激励机制有关。在过去几十年里,戴维斯家族成员、员工和董事们投资了超过20亿美元的资金到戴维斯基金中,这样员工利益和公司利益就可以长期捆绑,都致力于更好地进行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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