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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仲春,花红柳绿时节,妻子就成了一只候鸟,开始她的迁徙.临行前几天,先尽可能为我准备食物衣服,再回老家为腿脚不便的老爸老妈洗漱,身子、衣服、被褥,能洗的都尽可能洗一遍,然后,一遍遍交代注意事项.最后才收拾行囊,带着无尽的挂念离开.说她是候鸟,离去时一点也不翩跹,沉重的像只不肯挪窝的老母鸡,临行前还要再咯咯几声.她走了,留给我的是漫长的单身生活,几个月的煎熬与等待后,等将家里差不多弄成个猪圈,她与亲家母换班了,终于扇动着沉重的翅膀飞回来,同时,另外一只老鸟从不同的方向,飞向妻子栖息了几个月的地方,接手她所做的事,又将另一个老男人留在家乡,过与我一样的单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