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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一朝人才济济,有“文曲星”包拯,“武曲星”狄青,还有欧阳修、韩琦等良臣。司马光、王安石、苏轼等都是那时走上历史舞台。众多名臣才子中,最受称赞的还是文武兼备的范仲淹。“在布衣为名士,在州县为能吏,在边境为名将,其材其量其忠,一身而备数器……求之千百年间,盖不一二见。”
断齏画粥不改少年之志
OC仔:范仲淹爷爷,我是听着您“断齏画粥”苦学不辍的故事长大的呢!据说您小时候求学,每天煮一锅粥,粥凉后会凝成块,您就在粥上划上两刀,分成四块,每顿饭就是两块粥伴着几根咸菜,是么?
范仲淹:这样既省钱又省时间,有何不好?
OC仔:(想想这样寡淡的生活,咂咂嘴)多不好吃啊,多没意思啊,天天吃不烦么?
范仲淹:你們这些后生不懂生活艰辛。我两岁时父亲病逝,母亲带着我改嫁给一个姓朱的小官,我也改名为朱说。从小我就爱读书,所以我会抓住一切时间读书,吃饭这事,简单方便就行。我的两个兄弟不爱读书,花钱大手大脚,我前去劝解,没想到遭到弟弟白眼:“我们花朱家的钱关你什么事?”那时我才知道我不是朱家的儿子。于是我收拾行装离开朱家,独自去南京的应天府书院读书。
OC仔:大城市笙歌繁华,那您还吃粥度日么?
范仲淹苦笑:不吃粥我吃什么?跟朱家断了联系,有时我粥都吃不上呢。有同学看我清贫要接济我,但我拒绝了,吃惯了清粥咸菜,如果开始享受丰盛饮食,那寡淡的食物就吃不下去了。
三黜三光不移从政初心
OC仔:听说您当了官以后并不“珍惜”?好几次差点丢官,甚至要掉脑袋?
范仲淹:何出此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年,仁宗二十岁了,太后还不还政于君。那时我只是小小的秘阁校理,负责抄抄写写的杂活,但我还是直言上书让太后还政于君。好在章献太后不是武则天,我才保住了性命,但我还是被贬出京。三年后,太后去世,仁宗召我回京。不到一年,我上书阻止仁宗废后,又被贬斥。后来仁宗再次启用我,但我在民间这几年,看多了官吏结党营私,腐败庸政,于是毅然上书(百官图》。这下惹恼了朝中同僚,我再次被贬。
OC仔:你这样做得罪那么多同僚,值得么?
范仲淹:不是很多人都在做的事就是对的,也不是大家都在做你就可以做!有人说我“非忠非直,但好奇邀名而已”,认为我只是哗众取宠。也有人劝我收敛锋芒,坐上相位,当一个只知“取圣旨”“领圣旨”“得圣旨”的“三旨相公”,但这都不是我期望的。我当然知道直言进谏的后果,“臣非不知逆龙鳞者,掇齏粉之患;忤天威者,负雷霆之诛”,我也知道这样做,不仅现在人不理解,或许后人也不理解。但为官不能明哲保身,一心利己啊。
不负云山赖有诗
OC仔被范仲淹老爷子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大为羞愧,赶紧找话题化解尴尬。
OC仔:咳咳,我们后世知道您大多是您的文章,比如《岳阳楼记》,比如(渔家傲》……
范仲淹:《渔家傲》?这诗还被欧阳修嘲笑过,说“穷塞主之词”,嫌这首词太悲凉。他小孩子没经历过边关战事,怎么能懂?当年党项族首领元昊建西夏国,调集十万大军,侵袭延州,我大宋被打得措手不及。仁宗派夏竦做主帅,又采纳副帅韩琦的意见,调我做副帅。当时我已经五十二了,但朝廷需要,我立刻直奔前线。我主张不贪功冒进,也不被动防御,“为今之计,莫若严戒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关内,使无虚可乘。若寇至,使边城清野,不与大战,关中稍实,岂敢深入!”韩琦笑我过于谨慎,说什么为将用兵,要将“胜负置之度外”,后来他惨败于好水川。归来时,将士父兄妻子几千人哭声震天,如果你见过那个场景,你怎么能将胜负置之度外。
OC仔看着眼前的老人,好像看见了洞庭湖畔的浩然烟波,气势非凡。本来想逗老人开心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整理了下语言说:您平时也爱喝点酒么?不然怎么写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老人淡淡笑了,吟道:今古恨,几千般,只因离合是悲欢?黄油灯,白发人,浮名余事且加餐。尝遍人间行路难,唯有酒,能成欢。曾经迷梦,一箫一剑天涯走。嗟晚景憔悴,终不似,少年游。
断齏画粥不改少年之志
OC仔:范仲淹爷爷,我是听着您“断齏画粥”苦学不辍的故事长大的呢!据说您小时候求学,每天煮一锅粥,粥凉后会凝成块,您就在粥上划上两刀,分成四块,每顿饭就是两块粥伴着几根咸菜,是么?
范仲淹:这样既省钱又省时间,有何不好?
OC仔:(想想这样寡淡的生活,咂咂嘴)多不好吃啊,多没意思啊,天天吃不烦么?
范仲淹:你們这些后生不懂生活艰辛。我两岁时父亲病逝,母亲带着我改嫁给一个姓朱的小官,我也改名为朱说。从小我就爱读书,所以我会抓住一切时间读书,吃饭这事,简单方便就行。我的两个兄弟不爱读书,花钱大手大脚,我前去劝解,没想到遭到弟弟白眼:“我们花朱家的钱关你什么事?”那时我才知道我不是朱家的儿子。于是我收拾行装离开朱家,独自去南京的应天府书院读书。
OC仔:大城市笙歌繁华,那您还吃粥度日么?
范仲淹苦笑:不吃粥我吃什么?跟朱家断了联系,有时我粥都吃不上呢。有同学看我清贫要接济我,但我拒绝了,吃惯了清粥咸菜,如果开始享受丰盛饮食,那寡淡的食物就吃不下去了。
三黜三光不移从政初心
OC仔:听说您当了官以后并不“珍惜”?好几次差点丢官,甚至要掉脑袋?
范仲淹:何出此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年,仁宗二十岁了,太后还不还政于君。那时我只是小小的秘阁校理,负责抄抄写写的杂活,但我还是直言上书让太后还政于君。好在章献太后不是武则天,我才保住了性命,但我还是被贬出京。三年后,太后去世,仁宗召我回京。不到一年,我上书阻止仁宗废后,又被贬斥。后来仁宗再次启用我,但我在民间这几年,看多了官吏结党营私,腐败庸政,于是毅然上书(百官图》。这下惹恼了朝中同僚,我再次被贬。
OC仔:你这样做得罪那么多同僚,值得么?
范仲淹:不是很多人都在做的事就是对的,也不是大家都在做你就可以做!有人说我“非忠非直,但好奇邀名而已”,认为我只是哗众取宠。也有人劝我收敛锋芒,坐上相位,当一个只知“取圣旨”“领圣旨”“得圣旨”的“三旨相公”,但这都不是我期望的。我当然知道直言进谏的后果,“臣非不知逆龙鳞者,掇齏粉之患;忤天威者,负雷霆之诛”,我也知道这样做,不仅现在人不理解,或许后人也不理解。但为官不能明哲保身,一心利己啊。
不负云山赖有诗
OC仔被范仲淹老爷子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大为羞愧,赶紧找话题化解尴尬。
OC仔:咳咳,我们后世知道您大多是您的文章,比如《岳阳楼记》,比如(渔家傲》……
范仲淹:《渔家傲》?这诗还被欧阳修嘲笑过,说“穷塞主之词”,嫌这首词太悲凉。他小孩子没经历过边关战事,怎么能懂?当年党项族首领元昊建西夏国,调集十万大军,侵袭延州,我大宋被打得措手不及。仁宗派夏竦做主帅,又采纳副帅韩琦的意见,调我做副帅。当时我已经五十二了,但朝廷需要,我立刻直奔前线。我主张不贪功冒进,也不被动防御,“为今之计,莫若严戒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关内,使无虚可乘。若寇至,使边城清野,不与大战,关中稍实,岂敢深入!”韩琦笑我过于谨慎,说什么为将用兵,要将“胜负置之度外”,后来他惨败于好水川。归来时,将士父兄妻子几千人哭声震天,如果你见过那个场景,你怎么能将胜负置之度外。
OC仔看着眼前的老人,好像看见了洞庭湖畔的浩然烟波,气势非凡。本来想逗老人开心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整理了下语言说:您平时也爱喝点酒么?不然怎么写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老人淡淡笑了,吟道:今古恨,几千般,只因离合是悲欢?黄油灯,白发人,浮名余事且加餐。尝遍人间行路难,唯有酒,能成欢。曾经迷梦,一箫一剑天涯走。嗟晚景憔悴,终不似,少年游。